「.........。」
雖然不太能相信,但還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毛茸茸的觸感頓時從指尖能夠感受到。
那東西軟軟,溫熱呼呼的,甚至稍微用了點力還能感覺到疼痛。
一早醒來連神智都還沒有清醒,在床上滾了一圈之後一個不留神就跟棉被還有枕頭堆一起滾下了床,然後就在空氣中發出了一聲應該是自己發出沒錯的淒厲的貓叫聲之後,就發現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阻止自己下意識想蹭上壓在身下的軟綿綿的枕頭發出呼嚕撒嬌聲。
倚著捲在棉被堆裡還有些不靈巧的動作摸摸頭摸摸屁股就發了奇怪的「部位」正長在本來該什麼都沒有地方。
「真是夠了什麼蠢玩笑......!」沒顧力道就用力拉扯了扯「黏」在屁股上的毛茸茸尾巴,結果下一秒就常到何謂「自作自受」的下場,如同被誰用力扯了神經一樣的感覺只是讓自己如同炸毛的貓般彈跳起來。
雌牙咧嘴的花了幾秒鐘的時間讓自己稍微放鬆下來,然後導致這樣的幾個可能的嫌疑犯臉馬上閃過腦袋。以及想到昨天好像吃了冰箱裏面沒有標示名字的布丁這件事。
用頭巾把有些引人注的耳朵給包了起來,尾巴也塞進褲子裡,對著鏡子看了很久確定看不出任何異狀之後還是在吸了口氣之後打開門離開房間。
鬼鬼祟祟的在某個地點的外頭探頭探腦的,不過實質上以這樣的偷偷摸摸的角度隔著牆壁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有誰在那邊吵吵嚷著什麼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隔了一段距離的地方傳來,各種數據跟實驗依據等等的專業詞彙聽到耳裡根本什麼都聽不懂,但那些壓跟不是自己關心的。
解藥應該也是有的吧?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對耳朵跟尾巴絕對是某個紅色香菇頭的怪藥才會造成或是......
這麼快就被發現啦?
「嘖」一聲的啜了啜舌,豁出去似的賭一把隨手就抓了滿桌的藥塞滿兜子就往外跑,果不其然的聽見後頭傳來更加罵街似的話夾雜「站住」跟「不要跑」不斷從後面傳來。
「誰--理你阿,又不是笨蛋誰這時候會站住阿?」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腳下的腳步可是一秒都不敢怠慢,誰知道會不會慢那麼一步下一秒給那紅色蘑菇頭抓到之後做各種光是想像就毛骨悚然的犧牲用實驗品。
想到這裡抖了下,然後更加賣力的死命跑著,直到再也聽不到那有點尖銳的嗓音在自己後面亂嚷嚷。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也不是這......阿掛掉了。」
看著手上給自己抓來「試毒」的茸兔在自己給牠灌下第五種藥物終究承受不住然後腳一抽歸西的淒慘樣子,雖然隱約有那麼一點點,就只有一點點的抱歉的情緒在,但還是動身抓了第二隻準備光榮犧牲的茸兔繼續實驗偷來的藥物。
最終在沒犧牲掉第二隻茸兔的狀態下,終於把偷來的藥物過濾到剩下三灌給兔子喝了也沒反應的藥。
基於對自己的運氣的信任,解藥不在裡面的可能從最開始就給自己排除了,但會是哪一罐著實令自己困擾。
「......也只能都喝喝看了。」
手朝著裝著白色藥的罐子伸去,嘗試的輕舔了舔沾在瓶口那口感跟味道濃稠的像是酸奶的液體,才皺著眉頭喝了一小口。
........................。
等了幾秒的時間,甚至把頭上的頭巾解掉摸摸耳朵,把尾巴從褲子裡撈出來,但本來在的東西還是在,這樣的效果著實讓人失望。
不管嘗試幾遍,喉嚨就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就好像......就好像是被摁下靜音鍵的機械一樣。
這項根本可以說是落井下石的狀況令自己十分打擊,不管試了多久的就是無法讓喉嚨再次發出聲音,一邊感覺到挫敗的看著剩下兩瓶用途不明的藥水,瞇起眼,心一橫手還是又伸向了另外那瓶有點噁心顏色的藍色的藥水。
......這味道倒還不賴,說不定值得期待。
打開了塞蓋的瞬間,一股甜甜像是糖漿般的味道就撲鼻而來,讓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或許是正確選擇」的想法在心裡閃過,然後在張開口喝了一大口下去之後就馬上後悔了。
只能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雖然還是有點沙啞,但自己的聲音確實在喝了味道跟餿水沒兩樣的藍色藥水之後終究是發出來了。
「波」一聲的打開了顏色紅得像血的藥水罐子,一邊喃喃唸著「解藥的顏色幹嘛做得像毒藥阿」之類的碎語,然後仰頭就把手上的那最後的藥水灌了下去。
只見在嚥下了那辛辣的液體之後,眼前一黑,連半點感覺到疑惑的單音都來不及發出,記憶至此就中斷了--
清醒了,張開眼睛看到熟悉的房間天花板之後,就這樣恍神了好一會才突然從床上彈跳起來。
摸摸頭摸摸身後本該有毛茸茸的尾巴的地方確認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的時候,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重重吐了口氣。
試圖搜尋記憶確認在那之後......那.....咦?
感覺好像本來該是才發生過的事情現在在腦袋裡面慢慢的淡去,一切就像是做了場夢,像場夢......?
揉了揉睡得澎亂的頭髮,頓時感覺輕鬆不少的伸了伸懶腰,一邊打著哈欠,撐著腰緩慢而悠哉地打開門。
「準備好接受最悽慘的處罰了沒?你這浪費我找了你一整天的雜碎!」
「咦?」不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