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除了雙子宮之外皆無人顧守,若此時敵人來犯......
「嘖,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會有敵人。」驚覺自己似乎又想太多了,便不重不輕的敲了下自己的頭,隨即踏進處女宮。
「嗯?連沙加也不在?」望著空空如也的處女宮有一瞬間的呆愣,不過隨即想到在現在這個和平時期守宮似乎也變得不太重要了,於是笑了笑打算繼續往上走,卻在沙加平時打坐的蓮臺旁邊停下了腳步,思緒回到了幾天前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境。
即使那個處女座不說自己也清楚自己心病在哪裡,但是真的要放開又豈是這麼容易?
「……」一陣莫名的煩躁感襲來,索性也不繼續走了,很乾脆直接在蓮臺旁邊坐了下來。
隨處晃晃又走回到處女宮門前,感覺到有人在處女宮「是他......?」便走進去,並見著睡得正熟的穆;上前原本想伸出手叫醒他、但又縮了回去,
『很熟的睡臉呢、要不要就這樣讓他隨心安穩的......。』
這樣的想法和平靜地的注視也不過持續個幾秒,在嘴角勾起了一個令人發冷的笑容。
「不如,就來測試一下他的警覺心好了。」一掌伸起、並快速地向著穆的後腦攻擊想讓他驚醒。
迷迷糊糊之際,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接近自己,戰士的本能讓自己迅速驚醒並作出反應!
「水晶牆!」從地上躍起於此同時張開一道防護牆,正準備接下一招時看見剛剛攻擊自己的人臉上正掛著詭異的笑容,這才想起自己人在哪裡。「沙加,你叫醒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說著伸手撤了水晶牆。
看著對方做出了如此熟練的動作便將手收回,
「哎呀,只是測試一下你的警戒心罷了。」雖然最近過著平靜的日子但還是戒心未失的穆感到滿意,不過,「先別管這個了,你來處女宮做什麼、不會是為了睡覺吧?」
聽到對方的問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腦中把所有藉口都搜索過一遍之後才開口:「本來只是路過休息一下,結果不小心睡著了,真不好意思啊。」並且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很完美的掩飾了心裡的煩躁。
「是嗎,感覺哪裡不太對呢,穆。」望著對方的神情,好像懂些什麼似的,又道:
「現在的你,該不會又被困住了吧?這裡。」走上前、伸出手放在對方的聖衣上,就在心臟的位置。
「什麼東西被困住?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側轉過身子避開對方的注視。
前代處女座的話又在自己腦海中響起,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起拳頭。
怎麼一個個都自認為很了解自己似的。
「穆啊,你在執著著什麼,以至於被困住了、無法向前走。」
靜靜地說著,並又走向了前一步;儘管對方沒看自己、但仍睜開著眼睛注視對方。
被困住?無法向前?聞言又將目光調回直視對方的雙眼,眼神微慍。「身為黃金聖鬥士在聖域裡能向前走去哪?當教皇?」故意扭曲對方的話來掩飾心中的焦慮。
「答非所問呀,再這樣下去你便會變得不像你自己啊。」鎖起眉頭、看著對方的眼神,握起拳頭轉過身並道:
「這樣的臉被要是被雅典娜看到,你認為她會怎麼想?」
「怎麼想嗎?難道還能把我處決不成?」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著這麼鑽牛角尖的自己。
自己最近的反常已經到了幾乎人人看的出來了,但是……。
「還是你想替天行道?最接近神的沙加?」
聞言不悅,緊握拳頭「面對這樣的黃金聖鬥士也只能替天行道了,醒醒吧。」語畢後隨即往頹喪的對方臉揮拳而出,神情明顯的表現出不悅。
沒預計到對方真的會動手,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最近一直被自己壓抑著的情緒因而徹底爆發!
「那麼就讓我看你怎麼替天行道了!」右手握拳依樣畫葫蘆,也朝著對方的臉頰一拳揮過去。
預料到對方會還手、但並沒有躲開,正面用手接下了穆的拳頭;反而是沒有預料到、驚訝穆會有這樣的表現。
「你還沒醒嗎?」
而後甩開了他的拳頭,用堅定的眼神注視著對方。
毫不畏懼的和對方對視,沒有再動手出擊,但握著拳頭的手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我倒寧可一直沒有清醒。」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你是這樣,那個前代的處女座也是這樣,你們都不是我,為什麼能理直氣壯的叫我放下?」
吸了一口氣冷靜地說著:「這和你是誰亦或是我是誰都沒關係,但身為旁人的我看清了。你太過在意你無法放下的事物,無法單純地看待事物;既無法放下、也無法面對,造成你現在內心渾沌的情況。」
「是啊是啊。」刻意順著對方的話,向前一步拉近了和對方的距離,臉上的笑依然帶著自嘲的成分:
「如果我說我放不下的是對我自己的不諒解,那請問沙加大師,我是不是該一掌把自己拍扁了永絕後患?」
望著對方的眼神,自己仍不為所動,
「自生或自滅,那是你自己決定的。」
注視對方的眼睛垂了下來「但我希望你能想想,你無法放下、諒解,自身所失去的是甚麼。」
「我一直在警惕自己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因為禁不起再失去一次。」轉過身去背對著對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抬頭仰望著處女宮屋頂的浮雕,方才激動的情緒也已經漸漸沉澱下來。
「所以,你過得很痛苦?壓抑著自己。」望著對方的背影說著,並向前一步,又道:
「那為甚麼去顧著“不要失去”、而不是去“擁有”呢?」
「或許對我來說,不失去就是擁有了。」鬆開拳頭,低頭看著什麼都沒有的手掌心,視線似乎被什麼給遮擋了,連手的輪廓都漸漸看不清晰。
走到穆的面前,摸了摸對方的肩膀「慢慢地去看清吧,你的道路;總有一顆星願為你指路的,再這樣消沉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收攏了掌心同時闔上雙眼。
「或許我只是需要一個發洩情緒的缺口吧。」像是在對自己說的,再睜眼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看著對方換了一個輕鬆的語氣。「不過你剛剛那拳打得還真用力啊。」微微勾起嘴角。
「那也是為了你好才出手的啊。」聳聳肩、輕鬆地笑了笑又道:「你下次想發洩我隨時奉陪呀,不過下次出手就更重囉。」調侃了對方。
「那我還真得感謝你剛剛的手下留情啊。」嘴角的弧度加深,突然暗地裡動了動手指,一本薄薄的佛經從書架上無聲飛出,迅速的敲了對方的後腦又飛回原位。
「......!」後腦突然的衝擊使自己嚇了一跳,臉色一暗「你,挺大膽的啊,玩這種小把戲。」回以對方難看的微笑、握起了拳頭。
在對方的拳頭還沒揮過來之前趕緊以瞬間移動往後拉開距離,裝模作樣的撫了撫剛剛硬接了一拳的臉頰:「總得禮尚往來。」
鬧也鬧夠了,心情也沉澱下來了,斂起笑容半垂著眼眸:「很抱歉最近給大家添麻煩了。」
「聽你的。」嘆了口氣笑了笑,低頭將雙手環抱胸前說:「只要你能清醒過來、這件小事並不會影響到別人太多的,你也快振作起來吧。」鼓勵了下對方。
「或許吧。」其實很想吐槽對一個萬事皆空的人來說當然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但還是把話吞了回去。突然間又想到自己昏睡的那天所作的夢,於是沒頭沒腦的拋了一句:「有人叫我向你問好。」
「你好像想說什麼呢......,不過竟然會有人特別代穆跟我說好呢。」笑了下,又好奇那個人的來歷便問:「是誰呢?」
向前走去,越過對方走到金色蓮臺旁邊,伸手輕輕拍了下那蓮臺:「是個跟你頗有因緣的人呢。」
「是嗎......。」將食指靠在下巴上,露出會心一笑的神情「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只要因緣就夠了,下次遇見他的話,就代我幫他問好好了。」輕輕地揮了揮手。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畢竟這時空可不是說穿就穿,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跑到不同時空的人所創造的空間裡去的。
「叨擾很久了,為了表示感謝,有空來白羊宮泡杯茶吧,我先回去了。」說罷轉身往處女宮入口處走去。
「再見了,多虧了你我也活動了不少。」望著對方走出處女宮,並微微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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