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家裡不過我們兩個人，加上弟子們生日也只吃塊小蛋糕，你就別在意了。」母親進出廚房，準備著餐桌上的佳餚，卻在準備一半時發覺還有些東西沒買到。然而去買東西的重任就落到了自己這個壽星身上，畢竟其他人只要不是練習就都很勤奮地在做事。

母親託付了一張紙條，上頭記載著派對缺少的東西，有飲品類和日常用品類——只是單純的跑腿吧？笑了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何況以後還是要買的。再次確認所需的物品後，帶著採買需要的東西後離開有些吵鬧的家中。

來到了街上，除了自己以外對其他人不是什麼大日子，景色就和往常一樣……除了巷子內打架的聲音外。循聲上前查看，聽來只是一般的鬥毆，不過數量似乎不對等、實力也不對等。

等看到了究竟是什麼人後，意外卻又不意外的人佇立在那。紫髮少年笑看著被他打傷的其他人落荒而逃的樣子，接著轉頭看向自己。就在他確認逆光的自己是誰後，擺出了一個不是多好看的臉色。
……我有這麼惹人怨嗎？

「我還想是誰……怎麼每次都在我打架的時候出現？」其實只有兩次。原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又要來向自己挑戰或勒索，但沒想到是那個金毛大叔。想起之前聖誕節的日子，自己似乎還欠他一份人情……是吧。

不理會他直接走回街上，另外還想起了他某個弟子之前和自己說過的一件事——今天貌似是他生日。但生日為何還會在外閒晃？難不成是沒人幫他慶生所以出來走走嗎？怎麼可能。

狐疑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前提是他會讀心才行。

「我只遇見第二次吧？」見他繞過自己回到街上，自己也就跟上，寒暄完要繼續進行母親交代的任務才是。原以為他會直接離開，卻只是直盯著自己、至少此時臉色沒剛才那樣糟。「怎麼了嗎？」臉上應該是沒有被偷畫或是黏到什麼才對，要有、在這之前自己就會注意路人的眼光的。

「……沒事，只是想你怎麼會這麼笨。」瞄到他手上有紙條，大概是出來跑腿的？壽星還要跑腿這點有點可笑……不過這似乎是還他人情的一個好機會，「你是出來買東西的吧？」

「欸？」莫名地就被罵了，還沒能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下句就隨之而出。對方大概是看見手中握著的東西猜測著，不得不說他猜得很準、雖然也沒其他什麼可能就是了。「是啊，問這做什麼？」

「反正我現在也是閒著，就跟你一起去買吧。」雙手撐著頭後方，多一個人陪也比較不會被奇怪的人找碴，尤其是這種適合當保鑣的體格，完美。

對方說得好像不能沒有他似地。有些無奈，但也沒什麼好拒絕的，既然對方不至於厭惡自己，趁機增進感情也是不錯的選項。

「那，買完東西要不要來我家？有生日派對。」用拇指比了下大略家的位置邀請著，從先前的經驗來看，若有食物的地方對方是不會拒絕的、也因此莫名覺得自己似乎在收買人心。暗中告訴自己這不過只是普通並良好的交友方式而已。

「你生日對吧？好啊。」有生日有派對就有蛋糕，去這一趟絕對不會虧。臉上的笑容是無比燦爛，連自己都覺得有陰謀了。

姑且不談對方怎麼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的，畢竟他似乎交友廣闊、弟子之中他也有認識的，有人告訴他也不奇怪。倒是那個笑容令人有點猶豫要不要收回邀約、但先前他在家與在外的表現迥異，應該是不用擔心？

快速地買完清單上的東西——當然在自己想喝的酒上是多花了一些，兩人便各抱持著不同的心情返回道館。手上的東西似乎有些多並沉重，但有一半是自找的，也就不抱怨了。

向母親簡略說明一下遇見傑多的經過——當然是跳過看見他打架的那段，大夥不疑有他地招待著來了第二次的「弟弟」。在外出的這段期間大家早已把餐桌準備好，只差自己回來並開始派對。就和往常一樣熱鬧。

「嗯！這個真好吃！」在派對開始後用一旁的長籤插起盤內的食物，看起來像什麼捲餅，吃起來的口感和味道卻與想像中不同，不像是這附近會賣的料理。

看向一旁的大叔，吃了塊蛋糕後就開始喝起他買來的酒，非但沒人反對，還有一群人跟著喝……連他媽媽都只是笑著看他喝，接著去清理開始有些混亂的環境。對此莫名有些不爽，大概是因為淺意識認為派對就是要好好吃美食的時間。
……不過這麼一來似乎沒有什麼時候不是了。

上前把酒一把搶過，「明明就有蛋糕喝什麼酒？生日才不是這樣過的呢。」不滿地噘起嘴，接著灌了好幾大口下去，「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把酒瓶用力地放在一旁的桌上怒瞪著對方，但沒多久就覺得意識有些不清楚……那張苦惱的臉也……變成好幾個……

過甜的東西實在不順自己的口，因此不喜歡生日買蛋糕這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母親也會煮些合自己胃口的食物，就這點而言不好拒絕她辦派對的心意。到底是從幾歲開始？往年都是吃了幾口蛋糕，接著配著酒入喉，到後來就是直接品酒了。也只有此時才會犒賞一下自己，買較好的酒慶祝、並感謝母親當年所受的苦。

在賞味到一半時，傑多突然上前搶走自己的酒，並吞了好幾大口下去……還沒來的及反應對方年紀是否適合時，他已經顯得不省人事了。不能理解他為何發怒，酒醉的小鬼不是一個好應付的對象，但只要他別醒著的話就好處理。

「唉……我帶他去房內吧，你們繼續吃。」胡亂抓了抓困擾的腦袋，將渾身發燙、像煮熟的蝦子，並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抱進自己房內後開啟風扇。
是要等他酒醒呢、還是不理會他回到派對上？

在掙扎了許久後選擇了前者。怕是怕自己房內的名刀被他在神智不清的時候使用、或者說是損壞，那可是千百個心也賠不起的。客房沒有鋪好棉被，自己今天早上的惰性倒是方便了一些。

「嗯……」似乎是被什麼人抱著，又似乎是飄在雲上面，輕飄飄的感覺讓自己想多睡一會兒，但在看到眼前的人時，似乎想起了什麼。

「啊……大叔、你以前……嗝、有交過女朋友嗎？」好像從哪聽說的、或者是自己猜的，如果有女朋友的話，應該會擋酒吧？所謂家嚴……嗯？還是什麼？

原以為他是要叫自己名字，結果令人哭笑不得，說的話也是毫無頭尾：「……有、怎麼了？」見對方真的醉得很慘，不曉得現在和他對話會有幾分內容在清醒時還記得。但有問必答，要是不回答或是呼攏說不定反倒會惹他不開心。

「那、有做愛嗎？」來一砲什麼的？他這個年紀差不多吧？如果沒有的話，就要去問問那些和我說有的傢伙了。

這麼一句害自己差點沒嗆到，現在的小孩心裡都在想這種事嗎？「……傑多，你真的醉了。」對方紅通的臉連曬傷都沒這麼誇張，沒有回應對方的話、沒注意到這種失誤，結果果真和先前預料的一樣。

「說嘛、有沒有？還是你連打手槍都沒有？」趴到對方身上，比自己稍低的體溫讓人感到舒服，但目的不是這個。拉開對方的褲頭想幫對方檢查有沒有自慰過，但是被拒絕了。

「住、住手，你在幹嘛……」對方不僅動口開黃腔，還用手行動了……面對這種醉人該怎麼處理？慌忙地拉開對方並將褲子穿好，卻看見他一臉不悅的臉、是真的要確認才行？

「好心、嗝、幫你確認……你卻不要。」用不滿的臉瞪著對方，接著再次上前重複剛才的動作。

「我身心很健全……算了。」原想說怎麼可能沒有自慰過，但就算現在說有似乎也不能挽回什麼，對方不做不罷休的樣子讓自己舉雙手投降——不過只是青春期男生會做的事、一起看成人片也是……不、似乎不太一樣。
即使會邀約看片，卻不會幫對方自慰，現在他在做的事果然還是……

對方沒有反抗，於是就順著自己的意開始把弄著對方的性器，但似乎是毫無性趣的樣子，怎麼弄就是沒有反應。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似乎是在糾結著？

「……」一想到這怎麼看都像是在犯罪的事就興奮不起來——或者說是強迫自己不要興奮。在詫異自己的念頭時，對方迷糊的紫瞳望向自己。像是小動物哀求的眼神讓自己沒了防備……糟了。

在注視著對方時，發覺手上的性器開始硬挺起來，自己就這麼看著對方，手上也繼續動作。
他似乎長得也挺好看的嘛。

被解開拘束的背德感讓自己越漸興奮，下方的反應越來越大，傑多套弄的手也開始讓自己有感覺……但願這幕不要被其他人看見、對方似乎不做完不肯罷休。

有種努力有代價的感覺，越來越想讓對方在自己手中射出，說是卓越感或是一種達成成就的感覺不知道，只覺得自己應該繼續做下去。

雖然對方因酒醉而有些動作不靈活，但同樣身為男性的感覺他很清楚，近乎是本能地反應，輕易掌握自己應該怎麼樣才會最快射出。空氣中只瀰漫著自己和對方有些重的呼吸聲，以及對方在替自己把弄的聲音。廊外是一片寂靜，只願聽起來和實際是一致的。

「傑多、快要……」出聲提醒對方，但這似乎沒什麼功用，傑多仍專心一志地繼續套弄著。手想伸去離自己最近的衛生紙包，卻怎麼也搆不到，主要是顧忌到對方才不移動、但這麼一來……

隨著手上的脈動越來越大，不用想也知道對方快射了。加速手上的動作以及更加刺激對方的點，沒多久半透明的液體就隨著腥味射出，濺到手上及附近，還有些許自己臉上。

還沒意識到自己臉上噴到了什麼，就被對方用衛生紙擦去。默默地看著對方清理身上以及弄髒的其他地方，在一旁坐著。
頭還是很暈。

把對方弄出來的液體清乾淨後，對方看來還是沒有清醒的樣子、不，看來是更不清楚了：「好了，可以睡了吧？」不曉得該怎麼哄小孩，尤其是個喝醉酒的小孩。亂揉了他的髮，要對方乖乖躺好睡覺。

「唔……可是、你還沒做……做愛。」順著對方的意躺下，但臉上是百般不滿意。坐起勾住對方脖子下拉再次躺著，「要、做一次看看嗎？」

沒有反抗，就這麼被對方拉過去，並撐在他的上方，兩人的距離不到他的手掌寬，各種意味的不妙。「……別鬧了。」帶著微慍的臉說著，卻沒有掙脫，自己在想什麼？

「什麼嘛、看我是小孩就……就不敢嗎？」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褲子半脫，接著隔著對方的褲子摸著剛才被自己騷擾的器官。

有點想回答對。
剛才被觸碰過的性器很快又有反應，對於不能自己的情況實在感到羞愧以及各種對內心無限上綱的警告——別說性別了，對方不過只是個孩子，被發現無非是坐牢一途。
但若說人不會容易被慾望左右，也就不會有這麼多警世故事可寫了。

沒多久自己就敗給慾望，先是伸手去反摸少年有意無意的性器，再來是以自己的方式挑逗著他的身體。無論是什麼地方，對方都會輕哼著，更加重自己犯罪的念頭。

要如何和同性做愛是一知半解，但似乎也是用交合的方式。除了沒有陰道外，肛門這個「入口」倒是一樣的。輕壓著入口附近探索著，沒有潤滑看來是沒法輕易進入，無疑會弄痛對方。房內沒有潤滑液之類的東西，在與罪念掙扎的片刻想起母親先前給自己的乳液。從沒用過，卻要在這種時刻開封，無論是給自己找什麼藉口都過意不去。

但那是一回事，身體本能似地還是去將它找出、開封、並塗抹在醉意濃厚的少年後穴。一邊輕輕地探入，一邊幫不夠的手指添加潤滑。緊縮的穴口竟讓自己首先想到進入時會有多舒服，如此的想法讓自己感到已經墮落地無法回頭。

「嗯……哼……！」恍惚的意識中下方傳來了奇怪的搔癢，不怎麼舒服但也不怎麼不舒服，卻在對方抹過某處時突然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刺激到讓自己無意地哼出聲。

對同性性愛方面近乎是完全無知，沒想到能從後門找到刺激點令自己驚奇。但在再嘗試了幾次都未果後，改回原本的動作、幫對方放鬆並擴張，或許那處並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在自己努力一番後，自己認為應該是差不多了。「傑多，我要進去了喔？」方才在後門裡頭攪弄的手改握住自己等待已久的下身，僅憑對方的表情、聲音及自己腦內墮落的思想就能讓自己如此硬挺，但願等會兒出門不會被警察逮捕。

「嗯……？」一半還沉浸在剛才突然的刺激中，期待著下次是什麼時候而讓心臟急速跳動著，卻被對方突然打破沉默的話打斷思考，改而看向對方準備好的地方……

似乎……有點……咦？

將前端底在被自己弄得濕潤的洞口，本打算緩慢推進，但對方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正當這麼想時，對方突如的舉動讓自己有些嚇到了。

「等……」注意到對方的尺寸似乎有些大，開始懷疑起那個真的放的進來嗎？明明在剛才似乎還沒有這麼……

極快的心跳不再是為期待而跳動，而是緊張和害怕，一想到對方似乎真的就要這麼進來，酒已經醒了一半……「……等、等等……」也因為這種害怕，眼角開始濕潤了起來。

哭、哭了？
對方緊抓著自己打開他腳的手，呼吸開始有些混亂並帶著哭腔，更別提他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此時自己的罪惡感升到了最高點，剛才的興奮全換成等量的歉意。快速整理一下兩人服儀，並將對方緊抱懷中安慰著……
「……抱歉、不該勉強的。」

沒反應過剛才是什麼情況，即使自己在酒醉時似乎有些許記憶，但此時的混亂讓自己想不起來，就這麼依偎著對方流著淚，沒多久就開始累了。

懷中的人呼吸越來越平穩，看來是漸漸睡著了。輕撫著他的背，好似這樣就能讓他睡得好一點。喝過酒的兩人緊靠著，即使開著風扇也仍感到些許悶熱，但在這種情況下移動不得，甚至是說不能、不想放手。

對於這樣的孩子自己到底抱持著怎樣的心情？緊靠在胸口聆聽自己心跳聲的傑多，或許能從中聽見自己煩雜的思緒。
但他又是怎麼想的？

輕抿著嘴，要是被他看見這種臉，肯定又會被嘲笑一番。已經熟睡的少年稚氣的臉龐，看不出剛才他對於未知的迷惘及恐懼，然而那些都是自己帶給他的、被自己不檢點的行為。

他醒了會原諒自己嗎？

這無疑是自己現在最大的生日願望。只願他現在能睡得安穩，自己只差一步，就將他推進無法挽回的深淵裡了。

兩人倚靠書櫃旁，傑多緊抓著自己的那雙手，意義與剛才完全不同。
在他醒來就維持這個樣子吧，這是現在能為他所做的唯一一件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