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怎麼辦呢?踏出一步就可能滑倒,不過又懶的用飛的......在滑倒及些微的懶惰中猶豫著,最後還是飄離地面一小段距離,遠看就像在溜冰一樣的在冰面上滑行走動。
順便去看看這邊管理的如何好了!沒目標地可去,隨意的決定去勘察看看這裡的鬼差是否有認真工作?雖然自己多半也沒認真到哪去......不過總不能有人問起自己回地獄幹麻?我總不能回答他避暑吧?這理由還滿可笑的。
飛快的在冰面上移動著,過不了多久就再冰雪中看到一棟雪白的建築物,真是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的地方啊......還沒靠近就聽到建築物裡傳來一陣陣敲打的聲音,看來有人在挖地鏟雪?
看著冰雪有變大的趨勢,好奇這種天氣怎會有人發神經在鏟雪?就算是犯人也是會看天氣作苦力的!不然操死了誰要幫忙做苦力啊!不過他們好像本來就死了?把飄遠的思緒移回來,看著不遠處的大門口,有人在那獨自鏟著雪。
而我一看到那人,不!應該說一妖,原本還有些微熱的感覺,立刻像如墬冰廄一樣的令人感覺寒冷,不!用寒冷還不足以形容,應該說連點感覺都沒有,像心都麻痺不會跳了一樣的呆站在那,面無表情的瞪著眼前的人。
那人卻在看到我,先是愣了一秒後,就笑的像從前一樣,很高興的朝我揮著手大叫:「雙~好久不見,你這陣子去哪了?好久都沒看到你了!!」說完就因為大叫而導致雪花飛進嘴裡,而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看著她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的蠢樣,自己很想像以前一樣指著她大笑,卻發現我連一絲笑意都笑不出來,只能努力裝出微笑面對她。
「站在那做什麼?進來喝杯熱茶吧?看你又穿那麼少,外面很冷的!」她沒發現我奇怪的笑容,依舊友善的朝我伸出手,邀約著我,我卻只能撇過頭生硬的說:「我還有事要忙,要先走了!」說完點個頭,連一絲反應都不等的,飛快的轉身離開。
我怎忘了?她在這的這件事?是因為不想聽說還是不想知道呢?好討厭......飛快的在冰面上穿梭著,直到覺得離剛才那裏有段距離後,才腿軟的跪在雪地裡,無法克制的留下了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還笑的出來?為什麼她還有辦法像以前一樣的對我?為什麼?她明明做了很惡劣的事,不是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能那樣微笑面對我?
到底為什麼呢?明明就幾百年不見了,難道幾百年就能忘記做過的事了嗎?是我太耿耿於懷還是她太豁達了?是一值記著的我不對嗎?躺在冰面上,任由雪花飄到我身上,用手捂著臉,無法停止的想起那件事。
在幾百年前的時候,寒冰地獄的管理部並沒有現在那麼小間,會變成這樣是因為發生了一個意外,而那個意外......嚴格說起來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那天是個剛下玩雪,適合出遊的好日子,因此遊美被我硬抓出來玩,那時我剛好拿到新研發的玩具,很好奇它的使用方法,所以要遊美陪我出來玩,而她也很乾脆的答應了。
兩人坐在雪山上,圍著那個新玩具,四處碰碰摸摸看看有沒有開關可以啟動它?忽然我摸到了一個點,好奇的按了下去,那東西卻開始浮現數字並倒數著。
「雙!!你剛剛按了什麼!?」遊美有些擔心的看著漸漸減少的數字,卻不知道怎麼辦的轉頭問我。
「我哪知道?反正這上面就一堆按鈕,隨便案一個總沒錯了吧?」看著那玩意正在倒數數字,我搔搔臉頰,有些慌張卻又故做鎮定的看著手上這被成為【定時炸彈】的玩具,我是順手偷拿的,其實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幹麻的。
聽那倒數的聲音,有些心煩的往遠處扔過去,就躺在雪地上裝死的閉目養神,而遊美則有些擔心的看著剛剛被我扔過去的方向,因為那下方就是犯人做勞動的廣場,實在是很怕發生什麼是啊!
就在以為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時,突然從那遠處傳來了爆炸聲,雖然沒有多大聲,卻令人有種危機感,我們急忙抬頭往那邊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被炸彈炸開的那地方,雪開始崩解往下滑,我們雖然想阻止,卻力量不夠,我只能急忙抓著遊美往天空飛上去,然後看著雪山下的廣場被掩埋。
聽說當時有許多鬼差或妖差和犯人在那廣場上,據說他們來不及逃跑就被雪掩埋了;據說那雪的厚度,就連想要挖開都有困難。
也因此當事情開始追查,一路查到了我和遊美的身上,我以為遊美會解釋,但沒想到她卻反而把一切事情都丟給我,像沒有她的事一樣的在一旁看著戲,而我.......原本被罰的很重,最後卻因為老師的求情,而改成被禁足在家裡好幾百年,都無法出門,直到這我償完罪為止。
雖然這整件事看下來都是我的錯,但我卻為遊美的反應一次次刺痛了心,為了她的不關我事的表情和動作傷害了,才發現到原來朋友有很多種,而有些人......怎樣都無法與你一起承擔過錯,於是我沉默,什麼也不辯解的被禁足了許久,整天能看到的只有牆壁、家具,就連老師都只有在送飯時能見到,這樣的日子,很難受。
移開捂著臉的手,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當游美是朋友了,尤其是在看到她依舊像以前一樣,雖然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我卻無法像以前一樣待她了,那......既然這樣,為何不放自己一馬呢?既然對方不在乎,那為什麼我要在乎呢?
忽然有些想懂了什麼,爬起身拍了拍身上覆蓋的雪,有些想睡的打了個呵欠,就決定離開那裏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