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傷口有了發炎的跡象,頻頻的流出與血液混雜在一起的黃色透液,看上去煞是噁心。腦袋因為低燒而昏昏沉沉的,沒有去管手機一直有人打進來,只是在暫時下榻的旅館床上緊閉著眼休息。
latest #31
大概過了半天,感覺稍退下去了一些才悠悠轉醒。手機的通話紀錄上多半都是一些不明的號碼,只有在其中有一個熟悉的。只是並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要打過來。
迷迷糊糊中才發現自己按下了那個號碼撥打了出去。好像經常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不過這次也算是想問問對方一些事情。
順便,或許是有想要搬救兵的意思。
這個時候接到這人的電話,大概也沒什麼好事情,但還是順手接通電話:「怎麼啦?」心裡打算一些可能的麻煩事,待會要準備的東西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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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過來過。」簡短的說明自己的意思,想著如果對方也沒再問什麼大概也就沒有必要說明自己現在的狀況,更沒有請對方來幫自己的機會。
乾脆就直接放著看看傷口能不能睡一夜就好一些了。雖然想也知道不可能。不過二話不說的請對方來幫忙不識有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所以也不喜歡。
「什麼,我沒有吧,不管了。不過你身體是不是怎麼了?」從語氣聽起來就沒什麼精神,感覺不是平常冷酷殺手的語氣,雖然也沒怕過那種語氣。
「講一下不會怎麼樣吧?」不知道要不要過去看看,還是先聽對方的說法吧。
稍微把手機拿得離自己遠一點然後嘆了口氣。這樣都能被發現?但實在是不想欠對方人情啊。
「被炸傷的傷口發炎而已。」想著該怎麼把自己的狀況說得輕微些但實在也難隱瞞,索性說出了實情,但語畢卻聽到話筒對面傳來了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別把大事當小事說啦,你在哪邊啊?我帶點藥過去,別想著又欠人情什麼。」手上的藥還夠,而且自己有的基礎醫學知識也能夠幫上忙,那就等對方的答覆吧。
總覺得有點尷尬。我從床頭稍微拿了旅館的DM念了地址之後便掛斷了電話,再度躺了下來。果然隨便一動都會使傷口又劇烈的疼起來。
閉著眼想著對方聽見地址應該是不會特意趕來了,於是寧可就先休息明天在想自己如此究竟該怎麼辦。
聽到對方距離自己的位置太遠,最快的方法還是計程車,不過這樣又會把錢花完,是不是該和淅沄討錢呢?不過這樣好像又和人情有關,很難決定該怎麼做。因此先收拾手邊的東西,等著東西收好再決定要不要過去。
東西收完之後,打算還是出門,反正可以再收一筆醫療費吧,畢竟自然好也不容易。打電話請計程車過來離基地不遠的路口,搭上車後說了飯店的名字,就在一個小時後好不容易才到飯店。
「這筆帳連醫藥費一起算吧。」破千的車費可以吃好幾餐,就讓淅沄一起付給我。問了淅沄用假名住進去的房號,搭了電梯然後在房門前敲門。
恍惚間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想說是誰,於是便蹣跚的扶著牆壁走向了門口,沒有鬆開鏈條把門開了一個小縫,看見的卻是沒有想過會真的出現在這裡的人。
「梟⋯⋯?」你怎麼會在這?不對,是自己把情況告訴他的啊。扶著額頭整理著發生的事情以及它的原因,過了一陣子才把鏈條解開,開了門讓他進來。
「車錢和醫療費你要付啊。總之先讓我看傷口。」在外面聽到這種麻煩的事情,升起不愧是殺手的感覺,手上沒麻藥不過大概不影響。
把門鎖上了之後走向了床邊,還不是很確定該不該聽對方的話把披著的外套脫掉。
怎麼看也是很尷尬的場面,雖然說應該團內的人多少都有一些醫療的基本常識,但基於第一次與這個人見面的狀況,多少有點不放心。
還有醫療費跟車費是什麼意思?
「不想治療嗎?」看著對方說。
「⋯⋯。」確實是不想欠對方人情,所以順帶著也不想要治療。而且怎麼想也覺得麻煩對方。
「既然我都過來了,還是讓我看一下吧?」攤手表達自己的無奈。
撇著頭把外套給脫了下來,已經有點潰爛跡象的傷口一下碰到空氣便讓我痛得差點沒辦法維持表面上的漠然。
仔細檢查傷口後,打算先清創再包紮。從包包中拿出抗生素和處理外傷的碘酒、清創用的外敷藥,大致完成之後,要求淅沄躺著。
不安的側著身在床上躺下,看著梟從包中取出的一些有些嫌誇張的醫療設備跟藥品總覺得愈發緊張了起來,手裡還微微冒著冷汗。
希望不會太疼才好吧,我想。
「我對你又沒興趣。」看到對方緊張成這樣,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別笑,不然之後就要自己包紮自己了。
開始把膿和碎片去除,雖然只有棉花棒,但用起來還是得心應手。不一會就清得差不多了,真皮層下也沒什麼重傷。
「手上沒其他東西,所以用碘酒,會蠻痛的忍一下吧。」碘酒遍布傷口後,塗上消炎的藥膏。「大概這樣就差不多了,再把我給你的抗生素吃下去,明天大概就沒事了。」看著猙獰的表情,還是不多說什麼塞了藥過去。
對於對方說的話幾乎聽不進去,只是盡可能的咬著牙忍耐著傷口在對方處理時所產生的痛楚。其實對方的手腳還算麻利,所以忍耐的時間並不久。
接過了藥,伸過了左手想要去拿旅館房間附送的,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的礦泉水,但搆不著反而又牽動剛包紮好的傷口,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需要幫忙嗎?」坐在沙發上看著對方拿藥,不過心想著這沙發還真不錯,是不是該去買一張呢?不過這傷口還真不簡單,不愧是炸了大樓的傷。
「唔⋯誰去炸大樓了。」他到底是誤會了什麼?不過只是被目標的保鏢丟了小型的手榴彈沒躲過罷了,怎麼會被以為是去炸大樓。
拿到了礦泉水吃力的用單手把瓶蓋旋開,終於得以把藥給吞了下去,頓時還沒有什麼感覺。只不過藥效確實也不會如此快發揮。
「原來你不是和其他人去炸大樓,那我記錯了。」不過還真想看看大樓爆炸的景象,應該很棒。不過這樣的傷口也已經夠痛了,就別說太多吧。
「吃了藥就先睡吧,不然痛就夠你受的。需要安眠藥我手上也有。」
「如果有鎮定劑的話⋯⋯」那比起安眠藥更能快速的讓自己忘記疼痛入睡,雖然已經好幾次被人禁止使用那種藥物。希望也可以多少要一些囤積起來。
「只給這次,這也不是隨便可以吃的。」又塞給對方藥丸,之後看著冰箱發呆。不過這些飲料是要錢的,就忍著點吧。
「嗯。」配著水吞下了藥丸,默默的等著藥效作用,同時也沒有什麼睡意的盯著梟看。
時間是深夜了,他還要回去地下街裡頭嗎?有著疑問卻沒打算問出口。
「我想睡沙發,不然你要幫我出車錢嗎?」動手拍了拍沙發,感覺就很好睡。「而且我也睏了,別趕我走吧。」雙手合十表現求饒的樣子。大概不會因為這樣被記恨吧,應該啦。
「⋯⋯嗯。」因為藥效發作了而有些昏昏沈沈的,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些什麼便胡亂的答應了。
拉過了被子稍微蓋好,然後把原本覆蓋在床上的毯子朝沙發的方向扔了過去,便闔上了眼睛。
「晚安啦。」在沙發上捲起被子開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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