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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的有點過頭了。
對於跑出來這一回事。
輕喘著,捏緊逃出來時慌亂中隨便抓住的一塊黑布。
眼角和誰對上,僵硬了幾分,馬上便向著反方向逃去。
後方安靜的詭異,沒有呼叫聲,他卻一點也不敢停下來,因為明白後方一定有什麼在追趕,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的東西。
但是諒他這個長年被禁錮的身軀怎麼能和後方訓練精良的傢伙比體力,不一會兒,一開始的距離優勢就被縮減了不止一半。
可以感覺到追趕的傢伙,已經僅剩不到自己一條手臂長的距離時,從膝蓋後方瞬間爆開明明是意料之中卻仍是躲不開的劇痛,再也站不穩的軟倒下去。
被包圍了。
頗認命的任由他們伸手過來將拉住自己時,一條一條荊棘竄了出來纏住了這些追趕的傢伙,佈滿著的不是銳利的棘刺,而是無數冒著汁液的傷口。
只有短短的在他們大意時給捆住的幾分鐘內,是他存亡的唯一機會。
荊棘被惡狠狠的劈開,帶來了鑽心似的痛楚,忍著不斷傳來的痛楚,扶著牆,拖著一地的血跡執著的向前走著。
明明知道沒有任何意外的話,終究還是會被追上。
但是還是一絲存著僥倖的心情。
本來想鍛鍊一下能力,可是還未到達想去的地方時就有一個人投入自己的懷內,看到懷中的人兒受傷並且流下血,不禁皺起眉頭,因為自己的一身都有可能已經被弄髒了,正想把對方放置時,一群眼睛充血的人怒氣沖沖的盯住那受傷人兒,很快就知道間接讓自己的衣服弄髒是誰。
手一揮,黑色的球體浮出,口中念了幾句,球體化成數個尖銳的箭並指向那些人,拍了一下手,那些箭全部都射入心臟和眼睛。
眼前已經糢糊,支撐著自己向前的不過是本能。
隱隱察覺有誰出現在前方,一時不穩,竟然就這樣栽進對方懷抱。
就在以為會被推開時候,後方卻傳來了悶哼,血液有少許噴濺到牆上去,饒是他現在腦袋並不太清楚也吃了一驚。
「你……是誰?」
「我是誰也沒有所謂。」那些人都死了,就帶受傷的對方回宅,坐在沙發上。
發現對方傷的位置都是下半身,而用沾上小量唾液的指尖劃向受傷位置,傷口馬上合上,皮膚也變得之前一樣的光滑。
看著對方的眼睛用黑布蓋住而問,「你看不到?」
「謝謝。」被治了傷口後有禮的道謝。
被問到剛剛眼神對上後,慌亂逃跑中綁上的黑布,對於這個問題給予否定的回答。
「我沒有看不見,」手撫上布條,伸到後方拉緊了些「但是這樣,比較能夠安心。」
沒有說出口的是,這樣才能夠做到隨時的防禦和攻擊。
失去了視力,並沒有影響自己的行動,將一小部分荊棘纏上手臂,代替視覺感知外在。
換他困惑了起來。
這個人,為什麼要幫自己這麼多?
純粹出於好心嗎?
最近那些怪物好像變多了,真煩躁。
要留下眼前的人嘛?感覺對方的外表令他人覺得是看不到,要讓對方當寵物嗎?好像取悦不到其他人。
當工作人員?好像很弱。
那只剩下……
「你,好弱。尤其是遇到那些怪物,你不會殺他們嗎?」一說話,就和自己思考的事變得完全不一樣。
「殺不了。」強自壓抑的語氣還是不由得冷了幾分。
荊棘隱隱浮現出來,露出了的枝條上充斥著坑巴,卻沒有本該存在的銳利尖刺。
真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那要不要找寵物陪你?我相信一定有寵物合適你的。」其實是覺得對方的品種很特別,而想讓對方留下來作觀察。
原來是寵物店……
鬆了一口氣,完全搞錯認知方向的傢伙點了點頭。
「謝謝,不過我沒有什麼可以用來交易的…」
「嘛,現在我是一時的興趣讓你留下來包吃,包住。相反我是有權踢你出門,讓那些怪物吃掉。所以,你的決定是如何?」瞇起眼向對方露出微笑。
出了這裡,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那他還有別種選擇嗎?
「我想,留下來。」
即使只是一時的興趣,有地方收留自己總是好的。
「嗯,很好。」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的預計之中。
吹了一下口哨,金色的手觸從半空突然出現,拿起手觸遞給對方,「吶,戴上去,這是你的房間鎖匙。只要配對成功,房間就是你的。當然,寵物收養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對方接過手觸就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颯萊。」
一邊將手鐲固定上自己的手腕 ,一邊以遲疑的語氣講出來,總覺的有些彆扭的成分在。
感覺對方還沒有要走,躊躇了下,便開口問道,「請問,待在這裡,我有需要做些什麼嗎?」
「嘛,主人的樓層是二樓至三樓。你看到樓梯就可以直接上二或三樓,或是你想我帶你去?」看著彆扭的對方感覺有點想調戲一番的感覺。
聽見他話裡明顯的調侃也沒有在意,拍了拍腿站起身,搖頭,「不了,我可以自己去的,謝謝。」
語畢, 微欠身後,便向著走廊方向走去。
「真是——奇怪的美人。」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才想用什麼來打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