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平常,拿抱好書便直接向圖書館前去,諾威將上手上和放置在一旁的書本收入皮袋--那些是他自己的書。
步出教室後因較熱門的四院選修課程造成的人潮而稍皺了些眉,刻意選擇較為空燙的廊道,打算先與人群分離後再慢慢隨機找個合適的無人地方看書。
連日沒有睡好而有些疲憊的走在走廊上,雜亂的思緒不斷的干擾,使得賽拉斯不管做甚麼都難以專心,甚至頭開始有了微微的抽痛感,有點難以忍受。
翹掉了下午的課,抓著自己的掃帚偷偷的跑到球場上,單純的來來回回飛著,努力使自己不要再去想太多有的沒有的。
不知道到底過了幾個小時,但可以知道太陽不斷的往西邊快速落下。
嘆了口氣,緩緩降落,感覺騎著掃帚不知幾個小時的雙腿痠澀不已。
還是去借本書,回交誼廳看看就睡了吧。連晚餐也不想吃了。
拖著沉重的腳步,煩躁的避開人多的地方,決定選擇人少一點的走廊前進。
直到學生間的嘻鬧聲幾乎要聽不到才放緩腳步,幾乎是用散步的方式在廊塔間看似有目的性的走著,甚至還在中途於一個對外的窗邊停下。
--天空正染著即將入夜的暈紫。
混紅的短髮和著帶著濃厚涼意的輕風微揚,十一月的氣溫仍不至於讓他繫上圍巾。
他就著麼扶著窗緣望著外頭好一陣子,儘管這裡的景色並不如雷文克勞塔,但在這難得稍能放空的片刻之下,也足了。
--就像以前一樣。
深湖寂然地黯,在同時近乎是以甩身的方式離開原地,步伐裡摻帶著的不悅感十足明顯。
回到室內,有些清涼的空氣讓自己略略痠痛的肌肉逐漸紓緩下來,緩慢的朝著圖書館的方向前進著。
走到了圖書館外面,卻突然沒那個心情進去,頭痛似乎是變嚴重了,這樣下去也沒有看書的精神了吧。越過圖書館的走廊正要轉向靠窗的走廊時,一個身影閃入自己的視線內。
到底自己為甚麼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遇上這個從沒給他好臉色的紅髮雷文克勞?
有些挫敗得死死盯著那抹藍色的背影,嘗試找出一個根本不可能有的答案。
「.....」微微皺起眉頭,這樣看著他的身影,有一種奇怪的不確定感油然而生。不自覺加快腳步嘗試跟上對方,好像只要追上了就可以確認什麼一樣.....
腳步由於由於極糟的心情而愈加大步,不知道究竟只是想單純的想快點離開還是想甩開腦袋方才的想法。
因此,當他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時,那人已經是在幾乎要追上了的距離。
「?」轉身面對之後還刻意退後了步。
不管怎樣眼前的人都不可能會是恰好與自己同路,儘管真是如此對方也該會在知道前方的人是他的時後直接折返改路--除非他是有目的的。
思緒依然混濁,他知道他在追趕的人已經停下腳步,回身面對自己。
頭越來越劇烈的痛,阻隔了自己任何思考的途徑。一切都不太對勁,眼前男孩投給自己的不悅眼神,雙手抱胸的姿勢....顏色....好像全部都不是該有的樣子。
想要確認,好像須要確認些什麼,賽拉斯腦後的聲音嗡嗡作響,眼神有些無焦的渙散,在完全沒有在思考的情況下腳步已經踏了出去,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湊上前,這是唇與唇觸碰的感覺....
--本就雜亂的思緒在瞬間全部打結。
身體在腦袋轉過來前率先動作,直接猛將人給推離自己。
「你幹他媽的做什麼啊-?!」
完全無法從腦內翻找出任何能夠解釋眼前人此時所作所為的原因及理由,且馬上壓過思考的是那幾乎要將理性溢出自身的滿滿怒意。
猛然的推力讓賽拉斯的理智暫時歸位,瞪大眼睛看著對方那雙充滿怒意的綠眼。
我剛剛做了什麼?
完全出乎自己理解範圍的舉動,平常就算有人給自己一百加隆做為賭注,如果是眼前這個人,賽拉斯也是絕對不可能會答應的。
可是...剛剛的到底....?
這種好像在碰到對方的一瞬間理解了甚麼的感覺,似乎是只要再多一點點就可以得到答案....再多那麼一點就好了....
賽拉斯自己沒有意識到,一抹不輸對方那頭豔色頭髮的紅悄悄爬上臉龐,像是想要逃避自己方才出格舉動的現實一樣,自動放棄思考的腦袋又再度混亂了起來,無視對方的怒意,上前死死抓住那藍色的衣領,再次把唇用力的貼上了對方的。
湛藍色裡頭映出的錯愕令他大感莫名,連正準備接續出口的罵語都在瞬間打住,甚至還因此重新拾起思考的能力。
--搞什麼?
眉頭大皺,在注意到對方臉上的暈紅狀況後打進腦裡的又是一個問號,而在試圖找尋答案之際,對方又無預警的上前,在自己使力之前再次逾矩。
一心只想要立馬和對方分開,可卻因為對方緊抓的手而無法立即掙脫,也因為動作而令相抵的觸碰點比起稱是吻要不如說不過是唇齒間的粗魯磨擦要來得更為貼切。
顧不及失力點是否適當,而使自己在終於將其推開後不免踉蹌了幾步。
「--你到底夠了沒有?!」
左手於站穩腳步的同時抽出魔杖,杖尖準確的對著前人,富滿威脅性的警告。
冰冷的感覺從後頸爬了上來,沒來由的恐懼感席捲而來,好像深陷泥沼一般渾身無法動彈,胸口傳來莫名的劇痛,痛得無法呼吸。
賽拉斯跌坐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喘不過氣的用力抽泣著,視線被不斷掉落的淚水糢糊,耳邊嗡嗡作響。
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料,彷彿那樣就可以減緩這可怕的疼痛感,一些不知名的雜訊充滿了腦內的全不思緒,眼前看出去是駭人的黑暗。
顫抖的抬起頭,隔隔作響的牙齒幾乎吐不出言語,無助的想要找到一絲停止這一切的救命稻草...
「諾....諾威.......」依賴,恐懼,乞求.....過分親暱的語氣。
戲劇化得毫無章節可言,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像這樣如同被人施予惡咒的反應。
--不可能吧?
剎那間的荒謬想法令他頓站在原地,魔杖落於的位置已失去先前的威迫感。
--做點什麼阿...
即便如此驅使著自己,可仍舊沒有為腦中發出的語句做出動作,咬緊的牙關像正於思考較力似地令下顎將近要發麻至無感。
--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自對方口中吐出。
瞳孔於剎時收縮,魔杖差點自手中脫落至地。
微低下首,啟口--
閉嘴。
你什麼事都不該做。
也根本沒必要做。
--連個可以稱做音節的氣音都沒有從他嘴裡發出。
「拜託...」這是一個自己也不明白的恐懼,卻又如此清楚不過,莫名的有種感覺,知道在這樣下去自己會再也張不開眼。
大口的吸著空氣,卻感覺不到有絲毫氧氣成功進入疼痛的肺部。可以模糊聽到自己的聲音只剩下嘶啞的氣音,眼淚不受控制的頃洩而下,除了乞求不知還有什麼可能方法可以停止這個折磨。
「諾威.....求你.....」再次開口呼喚那個唯一還停留在腦子裡的名字,只能,只需要.....
已經無法分辨止不住的顫抖到底是因為疼痛抑或是懼怕。「好可怕....痛....拜託.....」
--有物品被拋往落身後,並且發出巨響。
嘖聲,收杖,踏前,幾乎在同時做出的連貫動作。
--那被摔落的物品尚未碎損。
粗魯的,一個伸手便抓扯住賽拉斯肩領,接著直接將其給從地上拉起。
「賽拉斯.葛林雷克--」他咬牙切齒的吼著。
「你要做惡夢也他媽的滾回寢室去做!」手跟著激烈的話語顫動。
「然後--」
彷彿自胸口頂至喉末的悶漲感。
「--我永遠不會是那個可以伸手救你的人!」
放手,因附帶的前推力道令對方再次跌落至地。
--煩躁感大於憤怒,更盛於那方才拾回的物品。
甩身,立馬就著一貫的跨步離開。
有著被拉扯與緊接著來的跌落感,知道自己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卻除了胸口的痛覺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沾滿了淚水的眼鏡摔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接著不知去向。
緊握著衣襟的手用力到骨節發白,賽拉斯捲縮在地板上,腦袋沒有思考的餘地,思緒早就不知去向。
缺氧之下而逐漸失去意識的腦中再次流入不屬於自己該有的記憶,陷入昏迷之際腦中只剩那人的笑臉,之前一直看不清楚的面孔在此時不知為何再清晰不過,像是記憶中的太陽一樣炫爛奪目,幾乎要遮去了包圍自己的黑暗....
「賽拉斯,-------。」

隨便啦........

好想死...........

讓我們跟賽拉一起去死八.................

我睡醒看到啥……

ㄏㄏㄏㄏㄏㄏㄏㄏㄏㄏㄏㄏㄏㄏ
這太刺激了媽呀─
萬一同學路人誰只聽到"要做回寢室去做"怎麼辦?(沒必要的煩惱
等等這wwwww我完全沒想到耶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