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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印象圖(扉頁)
【主線2.3】其之三/青色夢魘(下)
latest #36
2014年5月2日 中午 鄰近苗栗與台中交界 休息站
  「啊...!怎麼都快到台中卻還像新竹一樣停電,手機都快沒電了…」空曠的休息站中承憲一個人在雨中感嘆著「那傻子還在等我呢...攜帶電源也只剩最後一格了。」
  承憲將手機與電源接上,並按下第一格快捷撥號「青,聽的見嗎?」
  「很清楚,今天不視訊嗎?」話筒傳來了很有朝氣的少女聲。
「不了,我這邊沒有電。今天心情不錯?」聽見霽青開朗的聲音,承憲鬱悶的心情也散去了大半。
  「是啊!我昨天夢到爺爺過世那天的事了。」
  「咦?沒事嗎?」這還是霽青第一次主動提起這件事。
  「嗯!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我今天早上醒來後想了很事,想起了很多人。最後我想到了你。」
  「哦…?我是最後一個被想到的?」承憲調皮的用失落的語氣說到。
「不是啦!只是在最後想到你和我說過的話,才有想通了的感覺。你不要難過啦!」
  「啊哈哈…妳…妳想到了哪句話啊?」
  「喂!算了…你還記得國二我被剪頭髮的事吧?」
  「誰忘的掉啊!」尤其那是之後李澄碧(霽青的大哥)另人發毛的所做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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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憲國二 台南市私立天主教德光中學 二年B班 午休
「班長~!你的頭髮好長好漂亮喔!怎麼保養的?」B班的副班長,陳素妍看著霽青長致腰下的黑色直髮烏亮的反光羨慕的開口提問。
  「抱歉!我不清楚唉!一直都是我大哥在幫我護髮的…」霽青尷尬的笑著。
「唉~!你哥好可愛黝!少女系男子嗎?其實想留長髮的是吧?」
  「沒有哪!我哥很正經的。留長髮是我和爺爺的約定,結婚的時候要穿我奶奶家傳的白無垢,還要讓他幫我梳日式的新娘髮髻。」霽青一本正經的說著,甚至伸出食指做著代表注意的驚嘆號手勢。
  「好酷黝!但怎麼不是你爺爺幫妳保養呢?」
「因為他老人家在我小五就不…不在了…所以才由哥哥來。」霽青看到素妍自責的表情連忙說「我沒事啦!其實留著長髮就像爺爺還在一樣,還能給我很大的安全感喔!就像護身符一樣。」霽青輕輕拍了拍,盤成丫髻並用兩條小束三股辮固定的長髮。

  「欸!青,老王八有事找妳...順導主任也要找我去泡茶,等等咱們一道走吧!」承憲隨興的躺在兩人身側的椅子上說道。霽青簡短的結束了對話,便拉起承憲的手走向辦公室。
不久後… 訓導處
「還想說什麼?全校就妳頭髮長到在盤髮髻這不算特權嗎?妳三分之一個學期的時間飛巴黎都沒退妳學了,不要太超過!」
  「不要…爺爺…我和爺爺說好了」
  「喔?剛剛是爸爸說可以,現在是爺爺說不行了嗎?妳到底是多大牌啦!」
  「可是爺爺他已經過…過…」
訓導處裡可以清楚聽見隔壁導師辦公室的叫罵聲,承憲眼前的訓導主任面露摒棄之神色,但對像不是被他叫來訓話的承憲而是隔壁辦公室的王導師。
  「嘿!小子,喔!又錯了…抱歉啊!丫頭,隔壁那個只敢嗆小女生的是妳導師吧?」
  「沒關係!正確來說我都算…你說老王八啊!是我導師啊…被罵的還是我朋友呢…」
「太好了!小子,妳去制止那王八蛋,我記妳小功。我記得那個李同學有PTSD(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在繼續繞在頭髮和祖父的話題上早晚會出事的。」
  「謝謝主任!我早想過去了!」承憲邊說邊向外跑。
  「那他媽的!王八蛋,學生資料有駐記吧?分明就是在找碴…和董事那邊的關係又不能直接幹
  不管了,還是先通知家長來好了!誰知道會鬧多大,我得要拉個保險才行…馬的,我怎麼變的比那臭小子還沒種了!」
導師辦公室
「今天就給我剪短!而且每天和同學討論頭髮是會影響學習的吧?」
  「可…可是髮禁不是…」
「老師~人家都說不要了!你這算騷擾喔~!」承憲走路兩人之間,用爽朗卻帶有壓力感的笑容試圖壓制老師的氣燄。
  「不管!我就是看不慣她有那麼多特權」
  「您說什麼特權?去巴黎的藝術學院留學,可是有跑學校流程,算在國外交換學程學分裡的喔!而且附帶條件不是,在校成積平均不能低於80嗎?小青可是學年第一、平均分98的高材生呢!」
「可是頭髮也太…」
  「已經沒有髮禁了喔!您想試試看妨礙學生自由的法律責任嗎?」
  「妳不過是個壞學生而已憑什麼對我說教。」
  「憑我不是走後門進來的!」承憲惡質的笑著。
  「妳…妳!」王導師氣到結巴了起來,他乾脆放棄爭辯從辦公桌上抽起剪刀「妳們不要,我自己動手!」
「老師、鎖骨妳們冷靜一點!不要…咦?」霽青在承憲身後喊著,而雖承憲快速的抓住導師的手,但剪子卻還是劃過霽青左側盤起的髮髻。
  柔順的長髮逆著原本盤起的方向散落,辦公室裡的老師們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氣,而一旁的學生們則是冷靜的抽起手機拍照或錄影。
瞪著飛散的頭髮,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深埋的情緒一擁而上。看著散落的長髮她想起了壓抑住的種種回憶,就像結痂被撕起傷口會裂得更大一樣。
  『我為什麼會忘記呢?關於爺爺的回憶…?』意識像電視雜訊一樣快速閃動明滅,最後因為大腦無法負荷而放空失神。
  在辦公室裡的眾人爭論不修時,李澄碧進了門…
『大家都瘋了…』在王老師的血濺在承憲臉上時她正這麼想著,李澄碧用空洞的眼神殘暴的毆打著自己的導師,甚至捏住他臉往敞開窗外推。幸好懷裡的霽青已經昏過去了,不然…『她會難過的。』
這件事在順導主任與其他老師的幫助下沒有延伸為兇案,事後的報導、網路留言在李澄碧怪物般的唇舌功夫與金錢攻勢下也全被壓了下來,一切在開始之前結束。
  就像我的制服(那件可愛的黑色的水手服)一樣噴濺上的任何血跡從一開始就不顯色,沒有人知道我晚上做了什麼樣的打工。
而霽青只是因為自我封閉的記憶被用很強硬的方式拆開,一時混亂才昏了過去沒有大礙,在醫院睡一天就好了。但對於昏迷前的事沒有很清楚的印象。
  倒是醒來的時候抱著我哭了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很久沒有看她哭出來了。心疼是心疼但心理醫生說這是好的,至少這次她才終於真正接受了爺爺的死。不是下意識的忽略掉傷感,甚至進一步遺忘一切。
當時我卻難以忽視李澄碧身上的怪異,為什麼他把事情壓到乾爸(青爸:李赤璃)和老媽(馮熙靜)都不知情呢?還有小青的心理醫生在病房裡對李澄碧投以的怪異眼神,他們到底知道什麼?不過這些事沒有困擾我很久,因為有個學不會教訓的人間接的幫我掀開了謎底。
斷髮後兩週
陳素妍和霽青兩人走到導師辦公室前,兩個女孩同時深吸一口氣。
  小小的沉默後素妍先開了口「老王八,這次不知道又要該啥小了…」素妍撇著嘴往辦公室的門瞪過去。
  「副副(副班長)妳不要學鎖骨這樣說啦!而且也很對不起同樣姓王的人,而且又不禮貌。」
  「齁!班班(班長)妳很天真餒~!老師明明就一臉在找妳碴的樣子。全班就只挑妳問答題的錯字扣分,存心不想讓妳上榜首。」
「副副妳很會想欸!王導只是嚴格了一點,而且上次月考我也真的寫錯了。」
  「小姐~!他是數學老師唉!而且上次只是嫌妳襪子不夠長也訓了一個中午。」
  「嘛嘛…!老師也是為我好啊!受到師長重視不是件好事嗎?代表我還有救嘛!不都說愛之深責之切。」
  「不!那小家子氣的中年胖子不對勁…這次又不知道要念什麼了?」
  「好啦!好啦!別讓老師等太久。」霽青推開辦公室厚重的門。
2014年5月2日 中午 鄰近苗栗與台中交界 休息站
「那之後老師因為就常找我幫忙,結果有一次東西太重結果我摔下樓梯」話筒另一側的霽青也回意著過去「我就又送到醫院去了不是嗎?那個時候你和大哥每天表情凝重的在我旁邊轉啊轉的。」
好像怕我會消失一樣」霽青的聲音帶著一種少女情懷羞澀「那個時候你說要在我的身邊永遠保護,但我也必須要自己堅強,不要在閉上雙眼退卻了!」
  還說了,一切都會過去,只要記得就好不要太在乎於過去,直視未來過去才會跟上什麼的。那時的你看起來好帥、好強大、好遙遠喔!就像騎士一樣。」
『其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承憲在話筒外淡淡的苦笑著。
「現在的我才開始明白你那時候的話,我真的是個很容易逃避現實,很容易現在過去回憶的孩子呢!但是我開始長大了喔!」雖然承憲不在眼前卻還是習慣性的嘟起了嘴「我已經不在為了一個留下而難過了!等你來了之後我們就南下去找老爸,在前進的路上和大叔們的機率也比較高,不是嗎!雖然也有可能遇上暴徒之類的但不要退卻嘛!」
承憲聽見霽青孩子氣的宣言,笑著笑著就哭了。他悄悄的把收音孔壓住,不想讓霽青聽見他的啜泣聲。
  『太好了!她自己突破了…李澄碧的扭曲的保護造成的心障』
  現在只求她不要回頭發現李澄碧都幫了她什麼忙…』
「說到這些往事突然想到…王胖胖導師之後怎麼了?我出院之後就換老師了說,希望他不會太內疚。」霽青一時興起的問了這個久遠以前的疑問。
『啊、啊…被我和李澄碧那變態與他的海員一起處理掉了呢…!』這話我永遠都不敢說出口吧…承憲無力的攤在休息站便利商店的玻璃旁。
  「我不知道…」
重點整理
1.承憲已經到台中邊界了(時間是5/2)
2.小青有一段時間對爺爺的記憶模糊到只記得約定
3.只有承憲知道李澄碧(大哥)都做了些什麼
4.小青鑽牛角尖的個性是大哥引導出來的
5.海員是末廣李氏(當家)的武裝部隊,登記為私人保全
但基本上和黑道打手沒兩樣,但更偏向暗殺與善後。
=====拉線=====
最後主線這邊砍了一半掉
因為那些部分比較偏向地方世族與黑街(都不殭屍了)
就看情況用番外篇寫出
順帶一提 末廣李氏指的事台南末廣町(家族發跡地)
因為很怕一不小心被我玩壞
所以這章節修很久,好多地方都很猶豫。
不過這樣看來"上、中"都沒有歪掉呢!
有點解謎篇(根源)感覺的"下"收線收的很小心~
不知不覺也一個禮拜了...
預告一下 下一章的標題暫定是
黑川、重逢、5月5日大停電
下次更新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2.0才剛剛開始的說/030/
來來回應我吧!我需要應援~~~
(只剩7/7日能回應了...再來就國軍online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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