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才從便利店回到宿舍樓下,正要踏上階梯就感覺到手機傳來震動。反正也沒有急著回房間,也就難得的先拿起手機查看。發現是嵐傳來的簡訊,有點驚訝對方竟然會傳簡訊過來。電話號碼還是因為我用他的手機打自己的號碼才有的,因為那時手機不見了嘛。
打開簡訊要按查看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搓搓鼻子讓癢的感覺消失後,再看手機發現簡訊已經被自己手殘刪掉了。
「啊——!!」一聲慘叫迴盪在宿舍一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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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搔自己的腦袋,無奈竟然犯了這種蠢事,最後只好直接撥電話給嵐,聽著嘟嘟聲響起,有點煩躁為什麼對方不趕快接起來。
掛掉電話後,我將手機收回口袋裡,站在宿舍門口當人形立牌,等著嵐過來把要說的話說出來,用簡訊也未免太彆扭了吧?話說回來,嵐到底要說什麼事情啊?之前也沒見他有傳過簡訊或打過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可是重要的事情不是應該要打電話或當面講比較好嗎?為什麼要用傳簡訊的方式啊?真是搞不懂,等他來再說吧。
身體有點止不住的顫抖著、心跳的聲音越是靠近宿舍門口、就越是大聲,之後走到人的面前、紅著臉看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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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嵐!」看到人從黑暗中現身,朝著他打招呼後便自動往前靠幾步,「吶、簡訊裡說什麼?」在等待的期間一直在想這件事,看到人後就馬上問出來了,也沒想說要先閒聊一下天氣之類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看人站定在自己眼前、自己的雙手忍不住緊握了下「我、我. . .」明明已經決定不要在糾結、要認真好好的告白,可是腦袋卻還是很混亂、有種快要哭出來的感覺,心跳聲好大聲、這樣他會不會聽到我的心跳聲呢. . .,眼框泛淚、卻還是說不出話。
「诶?你、你怎麼哭了啊?」該、該不會要說的是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要跟我抱怨或是罵我的話吧?可是還沒罵就哭出來……這?有些慌張的搔搔自己的頭髮,最後決定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乾脆接受的看著他說,「要說什麼就說吧!」
聽到人說出最後哪句話之後、眼淚滑落了出來「我. . .我喜歡你. . .。」手不斷的擦著眼淚「我、嗚. . .我喜歡阿澤. . .嗚. . .。」心跳聲越來越劇烈、耳朵中只有轟轟的聲響,哭著說出自己這幾天才發現的、這個心情。
「诶?」什……麼?我有聽錯嗎?呃……喜歡、說的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嗎?還是……戀人之間的那種?為什麼說喜歡我要哭成這樣啊?是喜歡上我很糟糕嗎?喜歡上一個變態很糟糕的意思?頓時不知道被告白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不過還是先問清楚再說吧。
「嵐,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嗚. . .戀、戀人的. . .。」手擦著眼淚、可是眼框卻還是不斷的落下淚水「就是、嗚嗚. . .戀人的喜歡嘛. . .。」
聽到嵐的回答,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會問出那樣的問題,就有預設答案會是什麼,直覺就能感受到嵐說的喜歡並不是朋友的喜歡,更何況哪有朋友之間會特地告白的啦!雖然被告白也不是第一次,但對象超出預料之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更何況我根本不是一個適合被喜歡的對象。
看著哭得一蹋糊塗的嵐,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告白會讓他哭成這樣,伸手掏掏口袋也沒有衛生紙或手帕之類的物品。湊上前用手掌抹掉他臉上的淚水,但他的臉還是很快的被沾濕。有些苦惱的看著他,最後我直接脫掉外面的那件衣服,往他的臉上就是一陣亂抹,反正裡面還有穿一件白色背心,不會被當成暴露狂。
「嗚. . .。」先是感覺到人的手往自己臉上抹掉淚後、對方見自己還是哭個不停,乾脆的脫了衣服往自己臉上抹「嗚、嗚嗯。」等到眼淚被擦乾之後、雙眼有點紅腫的看著人。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要回答嗎?可是我該怎麼回答啊?像杏奈那時候一樣,直接答應?不對吧、就是因為那時候隨便答應了,才有後面這一堆的事情啊。拿著衣服的那隻手緩緩得垂下,看著嵐的雙眼有些空洞和飄忽,我就這樣自然的脫口而出,「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聽著人說出這句話、內心小小的受到一點點打擊「哪. . .我們一起慢慢探索?」其實自己也並不是很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人「可以嗎?」眼神閃爍著不安看著人。
「……嗯。」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而挖掘什麼才是喜歡也是最近自己一直在煩惱的事情,答應……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抬起手用衣服又用力抹了嵐的臉幾下,「嘿嘿、你趕快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聽到人答應、心中有點小雀躍「嗚. . .。」又被人拿衣服狠狠的抹了幾下臉「我知道。」輕蹭了下人、之後臉上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回到員工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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