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阿布羅迪放到沙發上之後,隨手拿幾個抱枕墊住對方的脖子。
呃、雖然當初是想要跟對方玩玩,但是這次好像玩過火了......回到冥界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好事。
摸了摸鼻子,用傀儡線繞住對方確認醒來後不能偷襲自己,便走進廚房。
恢復了意識,感覺到後頸有些發疼,原想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脖子雖然有抱枕墊著但這姿勢……頗不舒服的。
稍微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把視線放在天花板。這裡,應該是冥界吧?曾經那種壓抑的感覺再現,雖然減弱了不少,但還是能清楚地感覺到。
重點是晚餐就這麼飛了啊米諾斯那個混帳。
從廚房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個餐盤跟刀叉,「醒了?時間點真是剛好啊。」將剛加熱完畢的燉羊肉擺在桌上,「……那個、你好像還沒吃,所以……」把盤子往對方推近一些,然後用傀儡線把對方調整成坐姿,解開手臂的控制。
像個人偶般任由對方將自己的姿勢做調整,在對方解開對自己手臂的控制時稍微動了動,拿起桌上的叉子,憑著自己引以為傲的投擲能力朝著米諾斯的臉頰旁邊射去,僅僅是擦過臉頰而已。
「抱歉,手滑。」
「……?」轉過身將有半截埋於牆壁裡的叉子拿起,「哎呀呀……不能用了…」無視臉上的血痕,看著扭曲的餐具自顧自的往廚房裡走去。
再次出現時,手中也多了一把新的餐具,然後再放到桌上,「小心一點,牆壁的裝飾你是賠不起的喔。」坐在阿布羅迪對面的沙發上,雙手撐著臉頰幽幽開口說道。
抿了抿嘴,直直的望著米諾斯,眼裡寫滿了不信任以及敵意,對於桌上的東西並沒有任何動作。
「你到底想做什麼。」
撐著臉頰思考了一下才開口,「嗯…現在嗎?把你的晚餐還你啊……」看著對方一臉不悅,只是更焦躁的搔頭,「啊啊…好啦這次真的是我玩得太過火了啦對不起……」最後三個字也只是在嘴裡嘀咕著,「只是一開始你把玫瑰射到桌上的時候……我也被嚇到就是了…所以才……」音量已經小到自己都聽不太清楚。
皺了皺眉,眼前的人真的是三巨頭之一嗎?身為戰士、對方的碎碎念自然是一字不漏的傳進自己的耳裡。
「堂堂三巨頭之一也會被一枝玫瑰嚇到?」雖然剛開始沒有控制好是自己的錯,但是…被嚇到?
聽到對方的提問只是疑惑的將頭歪到一側,「三巨頭就不能被嚇到嗎?」好奇的反問對方,「……重點不是我被嚇到啦、你趕快吃啦!很好吃呦涼掉就可惜了!」再一次推了推餐盤,「啊、剛剛力道沒控制好…你的手臂……」自顧自的往櫥櫃的方向走去,「你快點吃喔!」頭探進櫃子裡翻找著。
明明記得某人在上次聖戰很霸氣的跟雙魚座前輩槓上了不是嗎?小時候聽史昂大人述說著上次聖戰雙魚座前輩的英勇事蹟,沒記錯的話,前輩也是用玫瑰作戰的吧?
猶豫了一陣子才動手拿起餐具將眼前的食物切成小塊放進嘴裡,總覺得右手不太能施力是怎麼一回事呢。
「找到了~」從櫃子裡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還有繃帶之後走回位子上,「......?怎麼還沒吃完啊...」把手裡的藥罐放在桌上,「吃快點啦、等等幫你上藥。」
覺得越來越難以施力的右手讓他果斷放下餐具,接著抬起頭望向眼前的米諾斯以及桌子上的藥罐,微微皺了皺眉,還以為冥界不需要傷藥類的東西。
把傷藥的罐子打開,「喏、把右手伸出來。」伸手示意對方。
望著米諾斯好一陣子卻遲遲沒有伸出手,敵意雖然退去不少但多少還是有些警戒。
現在拒絕還來得及嗎?
「......?」看著對方沒有任何動作,「快點啦手一直舉著很痠耶。」催促著對方。
露出了有些不滿的表情卻又隨即收斂,有些猶豫的將右手交給對方。
把對方的手接過之後細細檢查,在手腕按壓到微微腫脹的部分後拿出傷藥塗抹,「嗚、還好骨頭沒有裂開,不然不知道又會被拉達念多久……」將繃帶纏繞在受傷處,「嗯!這樣就好了~」
被壓到真正疼痛的地方時皺了皺眉,在對方包紮完之後收回了手,「唔……謝謝。」稍稍動了動右手,道謝的詞語幾乎是含在嘴裡。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再看了看對方剛被包紮好的手,「……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先休息呢?」歪頭問著對方。
抬起頭往剛剛對方看的方向望去,時間真的不早了,現在回去會遇到很多麻煩,可是不回去……
「我要睡哪?」直直的盯著米諾斯,儘管看不到對方的眼睛。
「睡哪裡啊......」思考了一下,「你就睡我的房間吧,我睡這裡就可以了。」畢竟讓對方受傷了,內心也有點愧疚。
「我等等就去把房間整理一下。」搔了搔頭。
微微歪頭,沒有所謂的客房嗎?不過冥界也沒有所謂的訪客所以沒有客房應該很正常。
「麻煩…了?」困惑的開了口,這種話說出來還頗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