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非常不適合打擾,還是先在外面等會吧。
找了個階梯席地而坐,本來就沒打算探聽別人家務事,不過那鬱悶的氣氛跟音量還真無法忽視。
大概知道那兩人吵架的原因,突然想到,當時自己也睡了那張床,他們該不會也吵過一次了?
會想起當時場景,卡諾看來也還好…
不想了,而且就算坐在外面還是有窺探私事的感覺。
索性站起來,先去訓練場活動筋骨。
「一輝?」甫踏出雙子宮便看到鳳凰座一輝準備離開的背影,難道剛才那些全被他看見或聽見了?
「你來這裡有甚麼事嗎......。」
身後撒卡到聲音傳來,轉身看著撒卡:「有事想問你們,不過你們不方便到樣子。」這當下算是尷尬嗎?自己也無法確定。
看來真的被他知道了,閉上眼想壓下那股焦躁不安,再次睜開雙眼時帶著溫柔的淺笑說著:「沒有不方便,進來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再次走回宮內。
既然對方邀請了,自己也不好拒絕。跟在撒卡身後進入雙子宮。還真是不喜歡那勉強的笑容啊。
「所以...你想問甚麼?」帶著一輝進到雙子宮,雖說盯著對方說話才是不失禮數的行為,但是現在自己必須選擇背對著對方,努力壓下那股焦慮還有......。
「撒卡,你還是先去休息吧。」這樣到狀態,自己也問不出什麼。而且難保保對方不會再精神不穩到狀態又…。
「不,我沒事。」說著這話的同時自己卻感覺到暈眩,搖了搖頭不去理會,覺得大概只是因為自己太過胡思亂想了......。
看出撒卡的不適,及焦慮。但既然對方堅持,多說什麼也無意:「那,聖域有那些人是雙魚座?」
硬是壓下了蠢蠢欲動的他,感受到了短暫放鬆,於是接著開口:「如你所知,雙魚座黃金聖鬥士的阿布羅迪,其他還有天鷹座的魔鈴,以及半人馬座……」似是精神被直接衝擊般,被干擾著回憶及思緒,身體也開始不尋常的顫抖。
「撒卡?」才在對應這那些人的樣子,就發現眼前的傢伙狀況又不太樂觀了。
是自己運氣差還是屬性根本相剋,怎麼總看到撒卡這個樣子。心中油然而生的無奈跟對此變化的不以為意。
一瞬間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一輝的脖子重重的將對方按壓在地,而一手卻掩著自己的半面更像是在支撐著痛苦的自己一般,呼吸聲急促的無法控制。
自保的抓住對方的手,爭得一絲空間。對於現在的狀態感到不意外,看這撒卡痛苦又掙扎的樣子:「這樣能做得了什麼?得到什麼?你想要的只是個能談話的人,討論的人,紓解情緒的人吧?」
其實就在自己將他按壓於地面時,捏著他脖頸的手便緩了力道,卻不肯將手收回,頭髮半藍半灰,兩種力量在自己的體內相互拉扯,盯著一輝的眼睛還未發紅,撐著自己半張臉的手則加重了力道,似笑非笑的開口:「就憑你?」
「我沒說是誰,你何必指名我?」挑起眉。手使勁,跟對方的力量抗衡著。
「哼、還是那麼會逞口舌之快。」就在未被遮住的眼睛將被染紅時,鮮艷的紅色很快又退了回去,像是承受不住那種主權鬥爭般閉上了眼:「不要……傷害他……。」掐著一輝的手勁隨即又鬆了不少。
「撒卡,亞力士。你們到底再糾結什麼,這是你們該做的對話。在意卡諾的心,是同樣的。」查覺到手勁又鬆了些,趁機徵開了對方的手,雙手往後挺起上身,曲著的腿順勢使力,反將對方壓在地上。
反被對方壓制的自己措手不及,卻死命的遮掩著半張臉:「我……。」吐不出的字句,再次被淹沒。
「哈哈哈!在意?如果在意就不會關他水牢後不聞不問!!!」這話不是說給眼前的人,而是心裡的人。
「住口!我做過甚麼我清楚得很!」又是那股不安,狠狠的壓在自己的胸口不肯離去。
「不在意就不會廢力氣去擾亂這心思了。亞力士,如果你自認為是坦然跟真實的代表的話,那就這點來說你就錯了。」至於撒卡...只是還困再自責的黑洞裡徘徊。
「哼哼哈哈哈!一輝,我亞力士輪不到你來評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這些話,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爭奪主權,沒有一寸肌膚一個細胞停得下來,「看不見卡諾在陰影處的悲傷,你只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邪惡是錯誤!你何時知道你弟弟要的是甚麼!撒卡!」因為無法控制力氣而大吼出來,然而灰色似乎漸漸壓過藍色的髮絲。
兩種小宇宙在體內像是拉扯又似撞擊,任何一方都沒有能力將對方吞噬,每一次的衝突就像在燃燒自己的五臟六腑又突然冷卻,就像是要做最後的掙扎,兩種小宇宙都在體內不斷提升。
「你們夠了!」或許撒卡早已經習慣成受這樣的精神變化跟衝擊,但是不管怎樣這情形是非常不樂觀的。叱喝的同時自己的小宇宙也介入了對方的精神。
或許是沒有料想到對方會介入,失去平衡的兩股小宇宙在體內恍若爆發,神經就像是被炸開來一樣,那隻遮掩半面的手已然無力而放下,露出半張屬於另一個精神的面貌,兩種精神共存在一張臉上,明明是相同面貌卻是強烈對比,或許看起來是那麼的詭異。
「......抱歉了。」閉上雙眼前最後只說出這些話。
====都那麼大了還這麼胡鬧。把撒卡送去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