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成眷屬】拉線前雨藤回應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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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的世界,也會因為命運之線牽引終有交織的一天。
苦等的耕耘,也會因為時候的到來最終能擁抱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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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快迎來完結,幾日一些午後陣雨洗刷了不少悶熱與暑氣,更為這季節的終曲增添了不少音色。
雨後迎陽的氛圍,讓人有些昏昏欲睡,尤其是在蟲鳴陪伴下更是如此。
默默聽著四都的聲音雨藤靜靜的在房間內整理著自己的物品,田內的植物們也快進入採收期,因此也就有多餘的時間回來收拾東西,學堂也結束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打擾人家八,一邊整理就會一邊思考起自己接下來的計畫
「...去旅行嗎...還是回村子呢...」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著
不知道是因為那前陣子的謠傳,還是因為學堂正式結束的關係,對方最近總是避著自己,對話總是迴避著視線,常常邀約也會推託掉,說實是十分讓自己喪氣的。
還會因為這樣而想著,是否是因為已經打定主意離去,所以放遠距離好讓彼此都會好過一點的想法,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讓自己更加慌張了,可是又不能明顯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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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長廊的步道,午後的自然之音遮掩了自己凌亂的腳步聲,緊握著懷中所包裹的物品,駐足於門前,心卻懸在自身與拉門板之間。
「.........」屏息沉默了一陣,最後才終於像是鼓起勇氣的輕敲門並輕聲提問。「那個....現在有空嗎...?」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甚麼多餘的時間」聽見賴人的聲音便微微的皺起眉,頓了一下才很平常的回應著,雖然自己也是很想聽對方說,但有些是雨藤寧願自己不要知道答案
手邊的動作停了下來,讓自己背對著那因為太陽而印上對方影子的拉門,
又再躲我了嗎?腦中迴盪著這幾個字樣,感覺到原本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又再度拉長開來,或許這是一種報應吧。
不可否認的,當初收留的確有那麼一點利用的念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理由跟初衷都不一樣了。
「是很重要的事情、雨藤姑娘。」沉思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聽到對方這麼說,雨藤猶豫了,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起身,走道門旁拉開了拉門,這是她的決定
「好吧...請進」並沒有直視對方的臉,轉身回到原本的位子上坐好,等著賴人接下來的反應
順著剛剛對方的動作,把門拉上,這是自己在商談重要之事,或是會展露原型才會有的舉動。
轉身的時候,仿如窗外金色的陽光染色似的,將原本平凡的深色髮浸出了原來的金銅色,耳朵也露了出來。
「美柑出去辦一些重要的事情、我想我就直接切入主題好了。」望著對方的背影,視線十分的專注。
「請問有甚麼事這麼急」坐好之後發現堆方露出了耳朵,微微歪了頭思考了一下,對方怎麼了呢?心中冒出了疑問,畢竟很少看對方露出耳朵呢
「阿...婆婆不在阿」怪不得覺得有些安靜,平時婆婆都會在走廊上走動,突然不在還有些不習慣
終於肯正眼看我了嗎......」喃喃念著,看到對方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只是了然於心。「只是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說謊下去了。」
邊說著邊往前踏了幾步,隨著動作的變化,身後的尾巴也跑了出來,只是跟平常不太一樣。

「自己也不想再....偽裝下去了....」像是衣服的縫邊捲起又敞開的尾巴,一左一右的各據一旁,呈獻了個對稱的畫面。
「......」看到對方的尾巴時有些驚訝,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才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見狀這樣的態度還是面對自己,報出一個欣慰的苦笑,搖了搖頭繼續開口著。
「自小、自己的親生兄姐就因為我本身先天的畸形並不把我視為家的一份子,所以在我學會化人的時候就把自己賣給人類了。」
出生的時候,就擁抱著這個最初就分裂的尾骨長大,不用說同儕的排擠,連血脈相連的家庭都視自己為怪物,於是用著化人條件的去誘導,讓自己小小年紀就學會化人,好把自己以較高的價錢賣給真正的人類。
當然小孩子都是無知的,對於愛的渴望也是無比單純,最後這個事實當然狠狠的打了當時抱著『只要變成人類就能獲得幸福』的自己一個巴掌。
但是已經被否認了身為狐狸的歸處,別無選擇的只能朝著更像人類的道路邁進的自己,慢慢繼續訴說著在被烙下商品印記的童年,在那充滿廉價胭脂與體味的世界如何燃燒殆盡,隨著歲數的增長,那一一剝奪女性健康協助墮胎的事實。
自己不像他人想像的這麼堅強,只是一直不停的奔跑而已,單純只是為了活下去以及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場所,如此簡單。
垂下金色的眼眸,望著地板,輕描淡寫,像是訴說他人傳記似的將遭遇傳達給對方。
「之後...就是雨藤姑娘看到的現在了。」這個宅子,這個身分,都是自己努力爭得,根深蒂固的擁有物。
默默地聽著對方訴說自己的故事,在思考些甚麼,並沒有說話,身子微微地向前傾,伸出手想碰對方的臉,不過手才剛伸出去就猶豫的停住了,是因為能理解對方的遭遇? 真心的體會那感受? 還是出自另一種感情?想安慰他、成為他繼續活下去的支柱
反倒是己方毫無猶豫跟停頓的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眼神堅定卻不霸道,很難判讀那是偽裝的,還是早已眼淚流乾只能心寒去對待自己的過往。
小小的嚇了一跳,但沒有反抗,微微敏了一下雙唇變緩緩地說了
「...這樣一路走來的你很堅強,所以....請相信自己」用一種溫柔的眼神望著對方的雙眼「請不要哭泣」用像是在請嬰兒入睡般的聲音說著,感覺隨時都會被四周的蟲聲掩蓋
沒有多說什麼,表情也絲毫沒有變動,但是嘴角似乎微微彎起,順著對方放軟的態度跟警戒的下降,將女子摟在懷中。
愣了一下,直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雨藤才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了起來,漆黑的秀髮有隨著露出的耳朵跟尾巴轉為金黃稻穗般的顏色
「賴...賴人?....請別...男女授受不親的....」低著頭輕輕地推著對方的身子,耳朵跟尾巴也垂了下來
挑起眼神,雖然稍微鬆了點手,但是似乎沒有打算讓人兒從懷中溜走的打算。
兩條尾巴同個幅度的搖晃了後也跟著垂了下來。
「我這麼說的用意,不是在求妳的憐憫。」原本犀利的眼神,在看到對方嬌羞的樣子轉而溫柔。「是種坦承、為了讓妳知道真相,真正公平的做選擇。」
「我並不是憐憫你...」緩緩地說著「不過...你這樣對我來說太超過了」聲音很輕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有聽到,不習慣這樣的肢體接觸,雨藤只覺得好熱,心跳好快
對方難為情的神色只是收盡眼底,一手鬆開牽上輕推自己的手,從手的熱度知道了對方情緒的反應,在這個雙方吐息都能感受到的距離,女子輕聲的聲明反而更加讓自己無法自拔。
一手摟著腰,將唇貼上對方的手背,感受著那份溫度,微瞇起眼睛真摯的低喃。
雨藤、能與我共組家庭嗎?
聽到賴人這樣說雨藤整個人僵住了,這是她沒意料到的事,原本就已經染上櫻色的臉蛋顯得更紅了,像是熟透的蘋果般
紫水晶般的雙瞳盯著親吻著自己手背的對方,這...是夢嗎? 還是老天跟自己開的另一個玩笑呢?
抬起眼神對上視線,一字一字的言語搭上對方的男音,迴盪在這屋內。
「我無法容忍讓妳繼續承擔那些中傷的話語....」早就注意到了,那受傷的神情,對於質疑這件事情去懷疑的苦痛還有不知如何是好的無助,只是之前自己沒能開口。「唯有這樣才能合理的索求、佔有妳。」
「你....你知道...你自己在說甚麼嗎」勉強回神才慢慢地說著,這種問題要自己馬上回答甚麼的真的很困難阿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眼神帶著笑意,笑的十分燦爛。
「別忘了我也是個男性,已經忍耐很久了,但是總是因為自卑感或是膽怯限制住自己。」因為很膽小啊,自己也是這樣的存在。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限制自己的」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摸了賴人的臉輕輕地說「不...不過怎麼這麼突然....」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這時才想起自己的手被抓著「嗚...請....請放開我」
眨了眨眼睛,覺得對方這個回答很有意思,咯咯笑的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只要自己知道就夠了,那一天就下定決心了,只是準備又花了些時間。
鬆了手讓對方恢復行動後,只是帶著耐心的笑容。「剛才的答覆呢?」
移動了一下身子才一邊緩緩的點點頭一邊說著
「只要是你所期望的」臉紅到不能再紅,尾巴跟耳朵的毛都砰了起來,要是現在變回狐狸的樣子大概就是一顆黃色的大毛球吧
笑的像是盛開的花朵般,難得在賴人臉上能看到如天真孩子無邪的笑容,抱起了雨藤,稍微轉了個圈。
看見對方的笑容雨藤也淡淡的笑了,心中有一種暖暖的感覺,這就是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嗎?
因為尋覓個重心,雨藤的手搭在自己的衣襟上,反而讓自己想起了原本所準備的物品。
「啊.....特地為妳準備的、」說完將兜裏的布裹與竹盒遞了過去。
「嗯?...為我準備的?」微微歪著頭接過賴人手中的竹盒子

打開來盒子,正確說是滑開嵌入剛好的蓋子,雅金色的飾品,散著些許光芒,纏繞著的麥穗主枝上,麥穗飽滿的探頭,停在尾端的則是一只金色的蝴蝶,翅膀的紋路都有細緻的鏤空花紋,小小的紫晶像極了少女的眼眸,一看就是為對方量身訂做的髮髻。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我真的能收下嗎?」望著盒子中的金色髮簪發出了疑惑
「這是定情物唷、收下這份心意吧。」謙遜的微笑,手指撩起對方的髮絲。
「要幫雨藤戴上嗎?」
「.....恩」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轉過身子,把原本盤好的頭髮放了下來,一邊讓對方幫自己把飾品戴上,不過如果是定情物的話自己也該給對方一點東西呢
雙手向來靈巧,一手挽起對方的秀髮,溫順的動作完成了簡單髮髻的動作,順勢的撫順了垂下來的髮絲。
看到對方的動作,像是有什麼要回敬似的,不解的望著。
去抽屜裡翻找了起來,最後拿出一個用著手帕包裹的物品遞給對方
「族裡求婚時都會交換定情物的,所以...這個就給你吧」也些害羞地說著
「......?」謹慎的接過手帕,從觸感就能知道大概的物品,低頭攤開了布料,是斷裂的髮髻,有點舊但是依然保存完好。
木製的髮簪上面有著一些裝飾,一隻紫色水晶的蝴蝶像在空中飛舞著,一旁有著一朵金花與兩朵銀花,這髮簪對於稻穗狐一族的少女來說相當的重要
當髮簪上的花全部換為金色時便是出嫁之時
「這是我以前用的髮簪,因為一些事...所以就沒在用了...」說話的同時手輕輕摸上了胸前的傷痕「雖然不完整,但希望你能收下」
瞇起眼睛望著這個信物,可想而知雨藤曾經提及的意外,在這個曾是完整的飾品以及對方的身心上留下了難以抹滅的傷痕,堅定的點了點頭,將那蝶髻殘骸如同對方心之破片一樣的緊緊握住。
那緊握於手中的,不僅是她的過去,還有對於未來的期許,而自己一定會是拼了命的去死守。
「曾經似乎說過,就算辛苦的耕耘,也有求不到盼望收成的可能性。」雖知道付出跟回報沒有一定的公式,不過是自己的話,不管多少次都會去相信吧。
一手撫起對方的臉龐,像是碰觸易碎物似的憐惜著。

「有時幸福並非是得不到,或許只是時候還未到。」
土地經過大風大雨,日曬風刮後,若是堅持下去,也是能盼到那希望萌芽之時。
苦苦等待與默默的耕耘,只要去相信,就能迎來能最甜美幸福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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