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難得的休假日,下了班的自己拎著公事包慢悠悠走著,遠方花香撲鼻,花團簇擁,奼紫嫣紅得令人有些眼花撩亂,上前探查一盞非洲菊,如陽光般燦爛盛開的花朵和誰相似。
看見門口有客人蒞臨,立即從容的招呼「歡迎光臨哦!」漾起燦爛的笑容,處理好另一位客人的花包裝後,便向前詢問「客人有需要做什麼服務嗎?我們這家花店的花,都是直送過來的,很芬香呦。」
才回頭想要問些甚麼,卻發現熟悉的人居然出現在眼前。「月詠?你怎麼在這裡打工了?」
「诶?葬葛格?!我、我不是在這裡兼差喔!我是來幫朋友的店忙的。」看到熟人,有點慌張,急忙說明,眨眨眼眸望向對方。
「你不用這麼緊張啦。」看見對方只差比手畫腳地解釋原由,忍不住笑出聲。「這裡有鳳凰木嗎?」
「有喔,葬別笑啦!」看人笑出聲來,一臉害臊的嘟起嘴,帶人進入店裡頭「是想要買小盆栽嗎?還是整顆的樹?」歪頭望向對方。
仍將笑容掛在臉上,因為跟在人身後沒看見對方表情。「都不是,我只想要鳳凰木的花。」思索著該如何跟人解釋自己想要的形式,眉頭有些皺起。
「是要鳳凰木的花束?還是...純想一朵鳳凰木的花呢?」帶領著人來到店裡頭種植樹木的地方,不知道從何處捧出來的一朵鮮紅艷麗的花,遞給葬觀看。
跟在人的後頭慢悠悠走,許多花樹讓自己心矌神怡。「給我一束吧。」接過月詠拿來的紅花,細細端詳。「月詠,你幾點下班了?」
「好喔,那等下呦。」用長些的剪刀將鳳凰木的花與枝條一起細細剪下,熟練的修剪裁型包裝完,綻放著燦爛的豔紅花束完成,「我去問問我朋友一下,葬葛格你等等哦。」將花束遞給人,前去詢問。
手上抱著代表思念的鳳凰木,思緒飄遠至過去和弟弟相處的時光,在全是敵人的家族裡,弟弟是自己唯一信任的人了。
和朋友打聲招呼,看店裡頭已經忙得差不多,剛送的花束也已經確實出貨,換下打工服,背上小背包拎著貓咪布偶,領取今日一天幫忙的薪資,笑著揮揮手和友人說再見,蹦蹦跳跳的往葬的方向走回去。「葛格!我下班囉!」和對方呼喚著。
人開心而顯得有些上揚的語氣喚回我的心神,和對方在一起時總是會將過去影像重疊。「那你肚子餓了嗎?要不要陪我吃飯?」揚著笑容,左手環抱著花束,右手抬起,輕輕撫摸月詠的髮頂。
才剛要回話,小肚子就先替自己發言,咕嚕咕嚕的叫了出來「吃飯吃飯!」害臊的伸出手搔搔臉頰,蹭蹭人的手。
「看來你真的辛苦一天了呢。」將手收回,領著人向前邁步。
「因為也不知道會那麼忙碌,可能是有節日快到了吧。」跟著人一同往餐廳移動。
「反正我不太過節的。」沒有如人預料地進餐廳,反而拐彎進了一條住宅區小巷。
有點疑惑怎麼沒有去餐廳,反倒進入小巷子裡頭,不過還是乖順的跟著人走「原來如此,可是在節日時,葛格一個人不寂寞嗎?」關心。
「以前是有人陪的,只是現在一個人倒習慣了。」轉身向某一家住宅樓梯走上,將花轉向給月詠。「能幫我拿一下嗎?」
「我可以陪葛格的哦!血詠也可以陪我們。」單純的漾起笑容,幫葬拿好花,等待著人。
拿出鑰匙開門。「要陪我可是很花時間的。」踏步進門,將人的花接回來,擱在玄關矮櫃上。「請進,找個位置坐吧。」
「不怕花時間的,反正有的是漫長的時間...打擾囉!」將鞋子脫下擺好,踏入 「這裡是葛格住的地方嗎?」回頭望向人。
「是啊,新家。」替人倒杯水後,簡單介紹一下擺設。「我去煮菜,遙控器給你,可以先休息一下,那邊有洗手間。」
喝了口葬幫自己倒的水「好呦,葛格下廚欸!」一臉期待的坐著,等待的時間,用操控器瀏覽電視節目,停在地理頻道,人類正在觀察著寒地生物。
端出盤盤家常菜,畢竟沒有事先買食材,也只能將冰箱裡有的拿來煮吧。「地理頻道?你喜歡看這個啊?」端完菜後,又到電視旁的酒櫃拿出瓶紅酒,和兩只特殊圖樣的高腳杯。
漾起笑容看著葬「因為他們觀察的地方,離我出生地很近,所以我還蠻喜歡的。」 香氣四溢的佳餚擺在眼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葛格好厲害哦!感覺好好吃~!」。
月詠在接近寒地的地方出生?「都是家常菜,你不嫌棄就好。」拿起金盞花紋白青底瓷盤替月詠夾了些義大利麵條,再淋上紅酒肉醬汁,端至月詠面前。「想配甚麼菜,可以自己夾,不用客氣。」指著其他盤中的蛋炒蝦仁、培根夾香腸黃瓜和炒青江菜。
「那我開動囉!」端詳著精緻的餐具和豐盛的佳餚,感覺真的很幸福,吃了口葬為自己煮的搭配醬汁的義大利麵條, 然後又夾起蝦仁「好好吃哦!這個也好好吃!葛格好厲害!」滿滿開心幸福的笑容,享用著佳餚。
「真的那麼好吃?」看人有些狼吞虎嚥的模樣,連自己都懷疑這菜餚是不是自己煮的了。替兩人倒了紅酒,視線落在那隻貓咪布偶。「血詠也要吃點嗎?」
「真的很好吃!至少從小到大...除了血詠以外,沒有人真心想做菜給我吃。謝謝葬葛格。」道出點在族群裡頭,身為利用的器皿心酸,貓咪布偶則是見月詠又快陷入過去,伸出布偶手拍拍對方,示意人已經在那牢籠之外「血說我充分吃飽最重要!」布偶聽到葬的話,搖搖頭,讓月詠轉達。
「那以後我就常煮給你吃吧。」自己也捲口麵吃,並沒有夾其他配菜,然後停下手,盯著電視裡的寒地生物。
「謝謝葬葛格!」燦爛的微笑,看對方怎麼停下手,順著視線,葬緊盯著電視裡頭的生物,不知道是怎麼了。
再品嚐酒水,想起過去和弟弟一起吃飯時的場景,不免陷入回憶。
「葛格~葛格~你在想什麼啊?」伸出小手在人眼前晃了晃。
「嗯?」被喚回心神,看見月詠疑惑表情才知道自己又開始陷入回憶了。「只是在想,月詠要不要乾脆住下來?」
「诶?!住、住下來?今天嗎?」有點被對方忽然的提議給嚇了一跳,「雖然很開心,不過葛格怎會突然有這想法呢?」歪頭滿臉的疑惑。
將視線轉向月詠。「你不是想聽故事嗎?小的時候,我常替弟弟講床邊故事呢!」
「真的可以嗎?」聽到床邊故事,眼睛像是閃閃發光的眨了眨。
「當然,不過只有我的睡衣能借你換就是了。」再端起盤,這次夾些配菜將義大利麵吃完
「好喔!」點點頭表示了解,也跟著夾菜將義大利麵吃完。
「有吃飽嗎?吃飽了我帶你去看看我的收藏。」見人將盤中麵條吃光,自己也將杯中紅酒飲盡。
「吃飽了!」也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將盤子和餐具幫忙收拾。
暫時將杯盤擱在水槽,領人往樓上最邊間的房間。推開木門,裡頭四面牆全擺放著特殊杯盤,中央還有一個透明展示櫃。
「好漂亮喔!」驚呼著,看著四周,四面牆上所擺設的杯盤的設計都很特殊,會忍不住的想向前看個仔細。
拿起一只櫻貝色菱格紋的香檳杯,杯底邊緣有特殊字體「SIN」字刻痕。「不知道月詠會不會喜歡?」
「這好漂亮喔!我好喜歡!」看著葬手中拿著的香檳杯,還有著菱格紋,以及特殊字體的刻痕,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
「這還不是我最喜歡的呢。」再拿起一只黑色玻璃威士忌杯,內層底部繪有盛開的紅石蒜花。「酒杯中,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只。」
端詳著這只威士忌酒杯,宛如黑暗中綻放著豔紅的花朵,望向葬的鮮紅色瞳孔,就像對方一樣「的確很適合葛格呢。」漾起笑容。
「真的嗎?不過擺在這兒的,我都捨不得拿來用。」與話語不同,臉上是滿足表情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這一套,是弟弟生前最喜歡的呢。」走過幾步,手指著中央展示櫃其中紫色文心蘭花綴金邊的成套用具輕聲道著。
『生前?意外捕捉到對方話語中的那兩個字,原來葬格格的真正弟弟已經去世了嗎?』心裡思索,眨著眼眸靜靜地跟在人身旁「葬一定很寵弟弟,弟弟應該會很開心有這樣的葛格的。」望著那一成套的用具,就這樣靜靜陳列在展示櫃中,小心的珍藏,便很深刻了解葬的弟弟在對方心中的重要地位。
「也許吧。」沉默了會兒才開口回應月詠,將視線移開,落在人銀白色的髮絲上。「月詠會想要這種禮物嗎?漂亮的餐具之類的?」朝門口走去,明顯自己想要離開這間房了。
「禮物嗎?感覺每副餐具都有個背後的意義在,還蠻喜歡的呢。」漾起笑容,純粹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跟著對方的步伐,離開這間特別的房間。
踏步通過書房,及樓梯口,打開最左邊主臥室的木門,房間內含有間浴室。「下次我有找到適合你的,再送給你如何?」
聽到對方這麼說,心裡不免會有點期待,適合自己的餐具是什麼樣子的「好哦!那我就先謝謝葬葛格囉!」不自覺露出甜甜的笑容。
輕輕在月詠臉頰上偷香,轉身從衣櫃中拿出不常換穿的睡衣。「這套還很新,不介意吧?」
有點害臊的用手搔搔被人親的地方,接過睡衣「不介意的。那我就先去洗澡囉?」
「嗯,浴室燈在裡面,換下的衣服出來後我再拿架子掛就好。」看人進了浴室後,自己坐在床邊,習慣性地發呆出神。
點點頭表示知道後,先行進去浴室裡頭打開燈,將睡衣掛好,褪下身上的衣物以及小短褲,放置在旁。打開蓮蓬頭,熱水沐浴著自己嬌小的身子,擠一些沐浴乳搓揉泡泡,洗淨一身的汗水,洗得香噴噴後並擦乾,換上葬借給自己的睡衣,雖然衣袖有點大,不過還可以穿倒不要緊,將浴室整潔好,便踏出來,看葬坐在床邊,站到對方面前,再度伸出小手晃了晃「葛格!我洗好囉!換你洗吧!」漾起燦爛的笑容說道。
被喚回神智,自己容易陷入自我思緒的老毛病依舊嚴重啊!「那你就隨意參觀吧,別把房間弄得太亂就好了。」漾起笑容,拿了寬鬆浴袍便進了浴室。
「好呦。」抱著貓咪布偶開始隨意地亂晃,輕聲道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葛格好像很寂寞的感覺,尤其他的弟弟不在了,我想要多陪陪葬,血。可以嗎?」雖然自己的歲月很漫長,但是假如只能一個人來度過這一切,然而自己擁有了血詠的陪伴,所以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多陪陪需要的人。『你哪次要求我沒答應過的,小傻瓜。』血詠沒好氣地說道,一聽到對方這麼說,也就漾起笑容,抱緊貓咪布偶猛蹭「血果然對我最好了!」才再度回到房間,等葬洗好澡。
濕濡的長髮還滴著水珠,一身金邊黑墨浴袍因為水氣黏身,看月詠還在房間裡,以為對方在房間都沒有離開。「很無聊嗎?」坐在房間躺椅,拿起一條乾毛巾擦拭長髮。
搖了搖頭,開心的笑容說道「沒有,剛晃完,就來等葛格了。」將布偶擱置收回背包裡頭,坐到床邊看著對方,凝視著人濕濡的黑色長髮「葬的頭髮好長哦~」
「是啊,走在路上都會被誤認成女人。」向來不吹乾濕髮的自己,只是將髮尾擦拭至不滴水,便停下動作。「月詠不打算留長髮?」
「是嗎?可我覺得葛格還是很帥氣的呢!」漾起笑容說道「長髮會很熱的說,我很怕熱的」思索著。
「嘛、我天生冷血吧。」坐到月詠身旁,想起自己答應對方說故事的約定,然而自己卻不知從何開口。
「冷血?葛葛怎麼會冷血呢?」疑惑人說出的詞,歪著頭眨著大大的眼睛看向葬。
「月詠,你說過我很疼愛弟弟吧?但如果我告訴你,弟弟是我親手殺死的,你還覺得我疼愛他嗎?」輕柔嗓音似乎風一吹就飄散,富含無奈、悲哀及憂傷的情緒全化成眉頭緊皺。
聽到葬的話,當下是有點愣住,不過接下來的卻是認真思考,視線望向背包裡頭安靜的貓咪布偶,又望向皺個眉頭的葬,緩緩開口,語氣有著溫柔、和心疼、以及過往的自己也曾經作出這種事情的悲哀「疼愛的模式...有很多種,假如死亡是給你所愛的人解脫,那我會覺得葬還是很疼愛弟弟的,因為你選擇承擔了這之後的一切了。」,緩緩伸出手,撫摸人的臉頰,撫摸人皺起來的眉頭。
月詠的體溫令自己感到暖和,或許是剛洗完澡有些涼意,不排斥對方的觸摸,眉頭因此展開。「我不確定他是否理解,弟弟躺在病床上,甚麼都感覺不到,不能說話、不能動作,也沒有意識,我不知道是自己累了,還是想幫他解脫……」啞了嗓,並沒有落淚,但聽得出其中煎熬。
親了親人額頭,安撫的擁抱「至少葬的弟弟的靈魂,不需要再被身體束縛住了阿,葬葛格結束他的生命,我覺得你的弟弟會謝謝你的。我的話......也會那麼做的。」盡量以自己能說出的話語,安慰著對方,這種的矛盾,算是人類的情感,對於離開族群引發的戰爭,自己是沒辦法顧慮到那些,只能為了自己而殺戮...相較起來,葬有著矛盾,有著煎熬的情緒,才會那麼牽掛的讓弟弟永存在他的心中吧...。
對月詠的舉動感到有些訝異,對方話語相當靠近自己耳際,氣息吹開髮絲拂過頸側。「謝謝你的諒解,但我最遺憾的、就是沒對他說過我也愛他……」眼淚如斷線珍珠顆顆掉落,將這段往事埋藏在心裡好幾年了,第一次真的說出口給他人知曉。
「我相信在天上葬的弟弟一定是知道的,知道有一個這麼愛他的哥哥,就算不用言語表達,也沒關係的。」溫柔的抱著人,手溫柔的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對方的長髮,讓葬可以放心發洩著壓抑多年的情緒。
眼前迷茫一片,啞嗓再也說不出回應的話,只能將許多話吞回腹裡,雙手不敢觸碰月詠,從對方身上飄來的香味除了自家洗髮乳之外,好像還有特殊的香氣。
「葛格?」感覺人突然安靜許多,下意識關心的望向對方,想查看葬的表情。
「……我沒事。」用手指腹抹去淚痕,烏絲因為沾上淚水而有些貼黏頰上。「我去洗個臉。」
「葛格真的沒事嗎?」擔憂的望向人,伸出小手撥開沾上淚水黏在臉頰的髮絲,只能乖乖地坐在床邊等待著。
「我沒事,只是想熄燈了?哭過之後眼睛很怕光呢。」對月詠揚出笑容,走進浴室認真洗臉刷牙,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但內心早波濤洶湧。
雖然對自己漾起了笑容,可是那個笑容的感覺,卻和葬平常的笑容不同「葛格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明明就很不快樂不是嗎?」雙手插著腰,一臉很篤定認真地表情,望向對方。
「我有什麼能不快樂的呢……」大嘆口氣,倚靠著浴室門口,依然估作堅強。
「葛格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有月詠陪著你阿,不需要硬撐的。」撇撇嘴,伸手揉捏起對方的臉頰,然後給人大大的擁抱。
「唉,怎麼就被你看破呢?」抬起手掌拍拍月詠的髮頂,本來揚著笑容的表情沉下,比起平常嚴肅許多。
「因為葛格的笑容和平常的不同啊!」收手,漾起微笑抬頭望向葬。
「嗯?你看得出來?」露出疑惑表情,對月詠的觀察力感到訝異。
「看得出來的哦,月詠可是很關心葬葛格的!」驕傲的抬頭挺胸,一臉十足的得意和滿滿自信。
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所在意到底是覺得開心還是煩人,但心裡溫暖是假不了。「月詠,謝謝你。」低首,輕輕吻在對方前額。
「不客氣的,吶~葛格可以繼續說故事了嗎?」對於被人親還是會有點害臊,眨著水藍色的眼眸,伸出小手拉著葬的手,再坐上床邊,一臉期待,故事聽不夠的樣子。
和自己不同的藍色眼眸,有著如水般的柔情。「好啊,但我先去關燈,免得睡著浪費電。」走到房門口將開關關掉,餘下窗外月光灑落床鋪。
晃著白嫩的雙腿,看向窗外的月亮,灑落的月光,照在自己銀白色的髮絲,雙手伸個大懶腰「月光好美,都會讓人想起故鄉呢...。」喃喃自語說道。
「故鄉嗎?我覺得重要的人還待在自己身邊,哪兒都是故鄉。」躺臥在雙人床的一邊,視線留在月詠銀白的頭髮,那抹亮華比起月光更美。
「葛格說的也對,畢竟真正的故鄉...已經回不去了。至少現在月詠有葛格陪伴啦。」跟著躺在床上,銀白的髮絲散亂在床上,顯得一絲慵懶,望向葬露出一抹微笑。
悄悄將手臂移至對方腰際。「我想想,故事該從哪兒說起呢……」萬千思緒翻騰,過去的一切雖然從未向誰提起,但記憶仍清晰如昨天發生般。
眨眨眼,一臉期待的表情,挪移著身體,讓兩人更加靠近「恩哼!」耐心等待著對方的故事。
沉默了會兒,才悠悠開口:「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沒想過自己還有親人留在世上,所以當有人要收養我時,我很開心自己能有爸爸、媽媽。」
『孤兒院...原來葬和我一樣,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呢。』靜靜地聽著,默默的小腦袋轉啊轉的思考著。
「但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隨著我的成長崩潰。」攬著月詠的手臂收緊。「名義上的爸爸強暴了我,還將我囚禁在家,媽媽發現後便離家出走了,那段日子對我來說真的很痛苦。」
強暴這兩個字,對於月詠是陌生的,但是看到葬攬著自己的腰力道的收緊,大概也知道這個詞代表的是,屬於痛苦的層面『葛格...原來有這麼一段過去..』伸出手撫摸著人的臉頰,靜靜地聆聽和安撫。
「我覺得自己很骯髒,但怎麼洗都無法消去精液的臭味,把我從那兒就出來的,是找上門來的院長和父親,親生父親。」享受月詠溫熱的掌心溫度,闔上眼眸將差點啞了的嗓吞入腹。
手輕輕抹去人的淚,「葛格已經逃脫那牢籠了。不用擔心的。」溫柔的笑容,將人的一切包容著。
「是啊,但跟著父親回家不曉得是好是壞,我很快就知道,弟弟和我是不同個女人所生的。」
「也就是...所謂的同父異母?!」愣住,講出自己之前從哪部戲劇上看到的詞。
「是啊,同父異母。」輕嘆口氣,熱息不經意噴上月詠的臉頰。「但是弟弟完全不顧這些,也不管母親反對,將我當成親哥哥一般依賴、撒嬌。」
「就和我對葬,也是當成親哥哥一樣啊。」眨眨眼笑開懷,用臉蛋蹭蹭人。
「但是親兄弟是不會這麼做的。」輕輕在月詠臉頰偷香一口,自己曾和弟弟發生過的事,也許會重新上演。「我不知道他究竟怎麼看待我,但我只把他當作唯一的親人。」
「不會嗎?」疑惑的歪著頭,被對方又偷親一口,還是害臊的搔搔頭「我覺得葬也很重要呦!」
「月詠不知道嗎?親人間是不會接吻的。」看人皮膚染上淡淡粉紅,低首啄吻在薄唇上。
眨著水藍色的眼睛,愣住之餘就是害羞,臉蛋有點通紅「因為...我從小就沒有看過我的親人,血是我的另個人格,所以...不知道。」臉紅的視線不敢看著葬。
覺得人害羞反應很可愛,忍不住多捉弄會兒。「那月詠就不知道這該怎麼辦囉?」在被窩中拉著對方的手,隔著浴袍輕輕覆在自己半勃的下身。
「不、不知道...」還帶著疑惑,被人拉著手觸碰到某個熱燙的地方,完全傻傻愣住地搖搖頭,不知所措的通紅。
「想要知道嗎?」薄唇貼在月詠耳際低語,捉住人手腕的手往自己身下更加貼覆。
可以清晰聽到葬的聲音,宛如蠱惑的美妙嗓子,讓自己情不自禁的點點頭「唔...想。」臉蛋通紅的,小手更加貼覆到熱燙。
鬆開月詠手腕,改撫著對方柔軟臀部往自己貼近。「可以、摸摸它嗎?」唇瓣蹭著人透紅的耳骨說話,彼此髮絲早交疊一起。
懵懵懂懂,對於性事還沒有完全的了解,也是第一次這樣觸摸他人的身軀,小手只能夠上下緩緩地撫摸著,感受著那個熱燙和大小,「葛格...是這樣嗎?」一臉的疑惑,只能詢問對方,來讓自己可以更順利,不過實在是有點害羞就是。
「嗯……」沉下嗓低吟,自己的手掌也在月詠臀部輕輕揉捏。對方生澀的動作無疑更挑逗人,還被握著的性器愈發脹起。
臀部被對方揉捏,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微微叫出聲來「嗚恩...」感覺得到手中的愈來越提升熱度,而且越來越挺起,憑著觸感,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整個性器。
「月詠……」輕輕叫喚對方名字,以唇貼住人的薄唇,雙手刻意停下撫摸動作,翻個身,趴伏在人身上。
「葬...」回應著,呼喚人的名字,雙手有點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好環住人的頸子,學著剛剛對方對於自己的舉動,啄吻人的薄唇。
有些訝異月詠的主動,將舌尖伸進對方口中,找上另一個溫熱舌尖勾纏,後頸因為被人撫著而引起顫慄。
人的舌進入並與自己的舌尖勾纏,只能笨拙的用類似舔的動作,和人的舌碰觸,心裡情不自禁的想著,接下來還能夠做什麼呢。親吻之外的...就沒有接觸過。
手指解開睡衣,能感覺到月詠的心跳很快。「還想要嗎?再繼續我可會把你吃乾抹淨的。」鬆開親吻,將臉埋進人頸窩蹭動說道。
臉紅得不敢看向對方,小小聲地說道「姆...那..葬葛格要溫柔一點吃喔。」人埋在自己的頸窩,近距離下,可以聞到葬的烏黑髮絲所帶著的香氣。
沒有回應,薄唇從頸肩一路往下吻吮,月詠白皙的肌膚上立刻印有點點青紫,從皮膚上傳來的清香是屬於自家沐浴乳的味道。
有點顫抖,因為不知道葬會對自己做什麼,那一點點地吸允,有著陣陣的刺激,羞於發出奇怪的聲音,用手背抵住了嘴「葛格恩...嗚、恩..」閉上眼眸,少了視覺,體會到人的唇在自己的身上落下印記。
「不用遮著沒關係的,這裡隔音很好。」拉開月詠的手臂,挺身擠進人腿間,再次低首親吻人的胸膛。「別怕,我不會怎麼樣的。」
「可是那聲音...好奇怪恩...」張開著大腿,想要合起,卻因為葬的身子,而無法如願,帶有著害臊、興奮以及有點膽怯心情,眨了眨眼眸,選擇相信眼前的人。
「不會奇怪的。」張嘴含住月詠的乳尖舔弄,一隻手撫過小腹,最後停在人有些昂起的陰莖上。
「那邊...啊恩...」感覺到胸前的乳尖被人溫熱的口腔含住,不知道原來男孩子的胸部可以那麼敏感,微微地弓起身子,下身的嫩芽已經興奮的挺立,前端滴下晶瑩的液體。
握住陣陣顫抖的硬物輕輕上下摩擦,鬆開親吻往另一邊移去,這次用牙尖蹭著挺立胸前。
上與下的兩種快感席捲而來,小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啊!不..太恩..恩、恩...」,胸前的乳尖傲然的挺立,身下的嫩芽前端興奮的分泌出液體,沾濕葬的手。
鬆開親吻和手掌,擔心地問:「還好嗎?」改吻月詠嘴角,雖然自己很想逞本能衝動,但知道月詠非常生澀後盡力壓制。
點點頭,眨著水藍色布滿霧氣的眼眸,望向眼前的人,有種火苗逐漸發熱的空虛,漸漸蔓延到生澀的全身,撒嬌蹭了蹭對方「可以的,葛格恩...好熱...難受...」睡衣完全的敞開,頸子到腹部都有著葬烙下的印記,胸前的乳尖紅潤的挺立,下身的嫩芽可憐顫抖著吐露出晶瑩的液體。
親吻月詠的唇,用手將睡褲退去,掌心直接搓揉顫抖的陰莖。記憶中過去發生的事一幕幕出現在眼前,罪惡感和快感在心中混合一起,矛盾一直是自己常有的感覺,就算知道也選擇無視這矛盾。
「哈阿恩、恩...好熱嗚...不、不要再恩...」感覺得到快感一股腦兒的往下身去,像是要如廁的陌生感覺,讓月詠感覺到一陣驚慌。
「月詠,沒關係的…」輕聲低語,鬆開手掌後往下方的後庭探去,指腹抵在穴口淺淺進出。
「可是葛格..嗚恩...手指為什麼到那邊?」疑惑的望向葬,不懂人的手指怎麼會伸到那個地方,小巧的穴口敏感得一收一縮的。
「裡頭有個地方可以碰到前列腺,會很舒服的。」並沒有欺騙人,將手指稍微更伸進穴裡,只祈禱自己的耐性夠足,能等到對方適應異物進出。
看向葬的臉,佈著許多細汗,知道對方應該為了自己忍耐了得很辛苦,閉上眼眸,只能讓身體好好放鬆感受,人的手指進入小穴深處,緩緩地抽插,「恩、恩..」喘息呻吟著,小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自己下身的嫩芽,細細揉搓,可是卻覺得不滿足。
「乖一點就好。」舔拭人的臉頰,再深入一根指頭抽動,企圖安撫月詠。
「好...恩、恩..哈阿恩..」感受著穴口被撐開,兩根手指並出的抽動速度,撫弄著自己的下身,喘息著呻吟。
「唔……」漸漸濕濡的後穴讓自己能加快擴張,再試圖伸進一根手指,牙尖磨蹭嗤咬著月詠的耳骨。
「葛格恩、恩...恩...」在對方磨蹭咬著自己的耳朵時,也靠在人的耳邊吐出高聲地呻吟,下身的嫩芽濕潤得整個小手都是那淫糜的液體,小穴逐漸地適應,並且分泌出腸液讓對方的手指抽動得更順暢。
「月詠,要忍著點喔。」一口氣將手指抽離後穴,挺起腰,雙手分開人的腿大張,傾身,將早已昂挺的陰莖插進月詠體內。
第一次承受被進入的一方,雙手無助的只能緊緊抓握著床單,為此能稍微帶給自己一些安心,皺緊眉頭,忍耐著那燙熱的巨大慾望完全進入自己的身子「唔!嗚...恩、恩..葛格恩..」沒有示弱,因為對方也為自己忍耐得夠多,喘著氣適應,小穴緊緊的巴住人的慾望。
將硬物全數頂進人深處,慢慢地等人適應,並拉起對方的手攬住自己。「月詠,抱著我。」低聲呢喃,含吮著人的下唇,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穴收縮著,可以感受到埋在自己體內,人膨發的巨物,通紅了臉頰,雙手應著葬拉起攬住對方,彼此距離很近,回應著人的吮吻,情不自禁啄吻著人的薄唇「葛格,可以了。」漾起微笑。
「真的沒事了?」直碎吻著,雙手改扶著月詠的腰際,一邊擔心地問,一邊卻又輕輕往柔軟的內壁頂撞。
「嗯!」大力的點了點頭,柔軟的身子任人擺布,「恩、恩...嗚恩...」喘息著,緩慢收縮著嫩壁,逐漸習慣對方的形狀和速度。
加快速度頂撞,看著人努力適應自己罪惡感又加深了些。「嗯…好緊……」不曉得是抱怨還稱讚,但不否認代表月詠的確很生疏。
仰著頭呻吟,緊緊抱住對方,才能有所謂的安心感,因為心底還是害怕完全沉溺這種感覺,自己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啊!唔嗚恩、恩...好..舒服恩...好..奇怪葛格恩...」小穴分泌出的腸液,也讓月詠沒那麼痛苦,逐漸轉換成快感。
往某一處敏感點用力撞擊,自己將頭埋進月詠銀白的髮絲聞香。「不會奇怪的,這樣很舒服吧?……」
每撞擊那一點,就像是觸電般的快感,小手不禁緊緊抓住人的後背,劃出一道道紅痕,「啊啊!不、不要恩...好舒服恩...啊恩..」顫抖著身子,先行繳械達到第一次的高潮。
熱液噴濺至兩人的腹部,但自己仍停不下動作,反而更加快速度抽動著。比起滿足性慾,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的紅痕。
才剛抵到高潮,敏感的身軀完全負荷不了那快速的撞擊,呻吟中帶著哭音,對於那排山倒海的快感,快要完全承受不住,理智也逐漸消磨,跟隨著人進入慾海之中「葬恩..哈啊!恩..葛格嗚不要了..恩、恩...」想要伸手推開人,卻完全沒有力氣,柔軟的身子隨著人的撞擊擺動著,下身的嫩芽又緩緩挺立。
「唔嗯…再忍一下…」低聲悶哼,快速地抽動一會兒,瞬間退出硬物,將白濁精液噴薄在對方腹部上。
「哈阿恩、恩...嗯!」跟著人的速度,再度加速收縮,和人一樣抵達高潮,嫩芽再度噴灑出精液在對方的腹部上,喘著氣,迷濛的眼睛望著葬,慵懶的語氣說道「最喜歡葛格了..」抱著對方,用臉蛋撒嬌磨蹭著人。
幾乎是相同的對話,兩人也有相同的氣質,也一樣喜歡對我撒嬌,眼前究竟是月詠還是郤已經分不清楚了。
沒有回應,只是和以前一樣用手指蜷起人的髮,等人休息一會兒才抱人一起洗澡。
乖順的讓人抱著進去浴室裡頭洗澡,捲著自己的銀白色髮絲,眨著眼眸望向對方,好奇詢問道「葛格~你也有這樣子吃掉弟弟嗎?」
淺淺揚起悽楚笑容。「是的,但那只是年少不懂。」轉開熱水,替兩人再沖一次澡。
「那葛格會後悔嗎?不管和你弟弟還有...我。」伸出手撫摸著人的臉頰,很想幫人把這種笑容更換,因為對方並不適合這種微笑。
「我可是一直都在後悔中度過,但不後悔就不是我做事的風格了。」簡單沖洗過後,再拿條浴巾給人包裹。
「姆...好吧。」聽到人的回答,收回了手,有點失落的垂著頭,拉緊身上包裹著自己的浴巾。
「月詠,不要放感情在我身上。」替人擦擦濕濡髮尾,認真道。我並不是值得付出的男人,這點很早就認清了。
「我知道...對葛格來說,這種感情是不是累贅呢?」只是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也想到一點...自己是妖,對方是人,時間的久遠,感情還是不需要才對吧。
「也不能說是累贅,我向來不想欠誰什麼,尤其感情債最難還。」語畢,逕自走出浴室。
「債務那種...葛格就不用擔心了,因為我和你所擁有的時間,是不同的。」跟著人一同走出浴室,可是身上已經變化出完整一套的休閒衣物,眨眨著水藍色的眼眸,如平靜的水一般。
一時間不理解人的意思,更何況是那突然出現的衣物,這時候的月詠便不如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模樣,心如止水得有些冷酷。
「葛格驚訝嗎...還是覺得很恐怖呢?」微微勾起唇角,露出苦笑,對方完全是愣住的看著自己,我也只能原地站著,不敢再往前怕嚇跑人,畢竟自己是只魔物,同族的族人看自己的眼神,只有恐懼,因為我的存在就是個武器。
萬千思緒翻轉,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以為不存在的生物,但表情雖然呆愣驚訝,卻並不害怕人。「我在想,你為什麼要透露給我知道?」
「對葛格你的信任吧...即便是透漏出一個就會增加,我的族人要來刺殺我的可能性。」依舊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視線則是望向人身後窗口,灑落的月光。
「你真相信我。」揚起笑容,側躺於床鋪上後,拍拍身旁的位置。「不睡覺嗎?做完之後應該很累的。」
「好吧,是的确累了...」伸個懶腰,躺到人床上身旁的位置, 面對著對方,伸出手,想要觸碰葬,可是到一半就收手,漾起笑容說道「月詠還是會一直陪著葬,不會一個人的。」
拉住人停下的手腕,主動摟抱對方。「我也會一直是你的哥哥,所以有什麼困難要和我說,知道嗎?」
沒有想到,當對方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存在,還願意這樣子摟抱住自己,願意說那些話,語氣有點哽咽,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好...」抱緊葬,放鬆心情恢復成,人原本認識的模樣。
輕輕撫摸月詠銀白色的髮絲,其實說自己不驚訝是騙人的,但或許因為經歷和想法,對陌生物種自己反而想隱匿保護。「早點睡吧,別想了。」
對方的溫柔,讓自己起伏的情緒逐漸安定,靜靜的窩在人的懷抱裡頭,閉上眼眸聽著葬的心跳聲,緩緩進入夢鄉。
看人終於安心睡著,自己也闔上眼眸,打算明天就當甚麼也沒發生過般,一如既往地當個溫柔哥哥送他回店裡。而且也不曉得人這樣留宿在外,店長是否會擔心?想著這些,自己也不知覺地沉睡了。
舒服的一覺起床,比身旁的人還要早醒,揉著眼睛,望向窗外的陽光,小腦袋瓜還沒完全開機,呆愣愣地放空。
手臂依然摟住人的腰,姿勢和臨睡前的模樣幾乎沒差別,但烏絲長髮遮蓋不了緊皺的眉頭,好似做了什麼噩夢。
真正回過神來,望向身旁依舊摟著自己的人,伸出小手輕輕撥開人的髮絲,可以更看清葬緊皺的眉頭 「葛格…」相對對方體溫冰涼的小手,撫摸上葬的眉頭,指尖浮現水藍色屬於自己的圖騰,心中默語並且注入『冰之氣息,願我愛之人,為你形成守護之靈,解救心的糾纏。』 葬的眉頭也逐漸放鬆,安穩平心的睡眠;算是族群的母語,對於重要的人給予的祝福。
感覺得到人細微的動作,眉頭雖然鬆開,但扇睫輕輕顫動,悠悠醒轉時,又被陽光閃得猛閉緊眼。不過自己還是知道人並沒有離開,往對方那兒湊近撒嬌。
給予那屬於自己的祝福,可以算是保佑對方的一種方式,注入完畢後,圖騰也隨之消失,然後只是安靜地陪伴著人,看葬往自己懷裡湊近,也沒有反抗的任人撒嬌,眼神中是溫柔的笑容,手輕輕撫摸著人烏黑的秀髮。
真正清醒睜眼已經是三分鐘後的事了,鮮紅色瞳仁漸漸聚焦,看見月詠的面容先笑後語:「早安,睡得還好?」
「葛葛早安,還不錯,那你呢?」漾起淡淡的微笑,伸手撫摸著人的臉頰,看來對方沒有察覺到自己所做的舉動。
撐起身軀坐著,晃了晃腦袋後揚起苦笑。「做了個夢,但已經想不起來了。」掀開棉被下床,大方地在人面前脫下睡衣換。
聽到人這麼一說,也只是幽幽地說出一句「有時候,夢還是不要想起來得好。」看到對方在自己面前換衣服,想到昨天的事情,還是難免害羞的臉蛋紅潤了起來,眼神往別處看。
沒有察覺到月詠的表情變化,逕自換上黑色V領的短袖背心和長褲,爾後才將視線投到人身上。「早餐想吃什麼?吃完我送你回去。」
思索了一下說道「唔...葛格你做的都可以的。」看葬的樣子,好像就是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完全沒當一回事,只是輕嘆了口氣,隨後進浴室洗把臉和刷牙。
趁人進浴室,下樓去準備餐點。
行雲流水地從冰箱拿出牛奶、雞蛋、火腿、番茄及鮮奶油,然後拿幾片吐司去烤,再開火熱鍋,一邊將雞蛋、鹽和鮮奶油攪拌,倒下鍋煎至一分半左右便關火,將期間切好的番茄片擺在烤好的吐司上,再夾上歐姆蛋和火腿,最後擺上一片抹了美乃滋的吐司。
將一整瓶牛奶倒進自己慣用的青竹圖塑膠玻璃水瓶中,加入幾顆冰塊使它不會退冰,一切就像習慣使然般地動作著。
「好香呢!葛格真厲害!」已經精神奕奕換好自己的衣服,走下樓就聞到那陣陣香氣,漾起燦爛的笑容,走到餐桌旁。
「會嗎?我總是這麼吃的呢!」聽到人的稱讚感到很高興,將切成四瓣的吐司三明治端上餐桌,順道將成對的藍色玻璃杯和牛奶也端上。「要是想要飯後水果,冰箱裡應該還有些火龍果的。」再附上餐具,最後替兩人都倒了牛奶才落坐。
「謝謝葛格!」高興的跟著人入座,拿起餐具,悠閒地切開,一口口吃起吐司三明治,一臉幸福滿溢的表情,邊吃邊有點可惜地說道「真想每天都可以吃葛格煮的東西呢!」拿起裝了冰牛奶的藍色玻璃杯喝了口,整個人都精神奕奕的。
「雖然不能每天,不過有想吃的都可以說,如果有空,或者剛好去店裡,我會做給你吃的。」一邊切著吐司嚼咬,一邊含笑允諾對方,畢竟下廚已經算是自己的休閒活動了。
「真的嗎!謝謝葛格!」漾起笑容,繼續切著土司吃著,雖然很開心,只不過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就是了。
「當然,還記得蘭也說過店內廚房可以借呢。」咬沒幾口吐司,自己便將冰箱中的火龍果拿出,雖然是前天餘下的飯後水果,看起來仍鮮美可口。
「原來如此,我是比較常用廚房做甜點就是。」很快地也將吐司吃完,望向對方拿出的火龍果,看起來也是很好吃的樣子。
將水果端在桌上,自己率先拿叉子偷叉幾塊咬。「月詠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聽到人這麼問,一時間也不知道「沒有呢,還沒想到。」拿起叉子,和人一樣叉了幾塊來吃,思考著,接下來要做什麼。
「要陪我去賣場逛逛嗎?正好缺些日用品。」隻手撐著臉頰,漾起笑容問。
起身拿了自己的背包,打開背包想著要不要將貓咪布偶拿出來,畢竟這是頭一次,和血詠沒有同時出現那麼久的時間,雖然對方還是存在自己的身體裡頭。
「怎麼看著背包發呆?」收拾完東西,自己也背上簡單的側背包,靠近人好奇他在瞧什麼。
「沒事拉,只是很難得沒和血分開那麼久。」漾起笑容,小手撫摸著正在沉睡的貓咪布偶頭,然後將布偶坐好,拉上背包拉鍊,背上背包「走吧!葬!」主動的伸手牽起人的手。
知道血詠對人來說相當重要,但仍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走吧,我們開車去。」拿出在背包中的鑰匙,走到玄關換鞋,等人也踏出門後才鎖上門。
『看來回到員工宿舍,需要和血好好解釋昨天的事情了...希望他不要生氣才好。』安靜的乖順跟著人來到玄關換鞋,心裡則是想著回去要怎麼和血溝通「好!」換好鞋子之後便踏出門等待葬開車。
繞出住宅區小巷,走到對街的公園停車場,替人打開那輛亮眼的藍色跑車。「請上車。」揚起笑容道。
「謝、謝謝葛格。」第一次看到那麼酷炫的車子,水藍色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目不轉睛地看著,坐進車內也是滿滿的好奇。
對方似乎和汽車不熟,好奇目光環顧車內,自己也大方讓人探索。「記得繫安全帶,要不會飛出車外的。」發動車子,同時打開冷氣和行車記錄器,車裡放著的罌粟花香水總能讓自己安心。
「哦哦好,葛格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喔。」至少還是知道安全帶是什麼,將它繫好,望向對方開車的樣子「冷氣好涼好舒服...」瞇起眼眸,享受著冷氣吹的風,對於喜愛冰涼的月詠,待在冷氣房之中真是一大的享受了。
「罌粟花的香水,雖然清淡但香味很鮮明。」並沒有如平常兜風飆速,除了載著人外,自己也想看看久違的風景。
因為在花店幫忙的緣故,聽到花的名字,也就自然而然地想著花語「罌粟花...是真的蠻香的呢。」罌粟花的花語...主要有5種,分別為希望,死亡之戀,華貴,忘卻以及你有毒。眨眨眼看著葬,才也看向自己的窗外,欣賞外頭美麗風景。
「也幸虧月詠不抽菸呢,否則兩種味道混合會變得刺鼻。」含笑答應,打了方向燈右轉。
「血不准我碰的,對於我們來說,那種東西...還是算傷身體並且影響自己的能力和壽命的。」歪著頭,直接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怎麼會去當調酒師呢?」將車停進地下停車場,以跑車速度果然不用多久便能到達大賣場。
「因為族人很討厭這邊的氣息吧,對於碰觸這些可是禁忌,所以作為藏身隱匿之地,不是更好?」漾起笑容,說的是無奈的現實。
「真聰明。」熄火下車,替人將車門打開。「來去逛街吧!」
推個手推車進賣場,自己也沒有列清單要買些什麼,所以慢悠悠地逛著。
「葛格~等等我。」小跑步的跟上人,才總算跟上對方。
「抱歉,我好像走太快了。」這向來是自己的通病,刻意慢下腳步等人。
「沒關係,葛格想要買什麼呢?這邊賣場好大喔!」跟上人的腳步,單純的像是小孩子般的笑容,東看西瞧的。
「忘記列清單了呢,但想買些洗衣精之類的。」雖然這麼說,但自己最先經過的是3C產品區。
「挖...原來這是手機,這是相機阿。」跑去3C產品的展示櫃四處觀望,一切的科技產品對於月詠來說都是很新鮮,因為通訊什麼,其實自己只會用魔力與心靈溝通就足夠了。
在這個世紀沒見過3C產品的人實在太少了,看人興奮地四處張望觀看,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葛格~別笑啦!這些東西好酷哦!」回頭一望,便看見對方漾起燦爛的笑容,疑惑的歪著頭,不忘走向前拉著人的手,來看自己剛剛的新發現刮鬍子機、洗臉機。
「酷?」不能理解人覺得這些東西酷的原因,但自己都來逛了,也順便看看電動刮鬍刀和行動電源。
看著刮鬍刀,調皮的伸手摸摸那刀片,感嘆地說道「人類還真是厲害呢...」眨著眼眸依舊目不轉睛,再度望了望手機的專櫃,在思考自己需不需要也買一台手機,只是價錢什麼就不知道該怎麼比價了。
也如自己一般認真選購,月詠真是有趣的人呢。揀了其中一支放進推車,也跟到人身邊。「月詠想要一支手機嗎?」
「葛格?姆...是有點想,只是不知道怎麼挑選呢。」眉頭微微皺起的,看著琳琅滿目各種大小各種色彩的手機,一臉很認真地思考。
「這就要看功能了呢,月詠是想用來拍照,還是玩遊戲呢?」拍拍人的髮頂,溫柔笑道。
「我想可能用來拍照和通訊聯絡應該就好了。」撒嬌蹭蹭人的手,眨著水藍色的眼睛望向人。
「聽說這支很不錯呢。」拿起一支紫色的5.2吋智慧型手機,自己雖然本身不用,但因為工作關係平時仍會收集這些情報。
「葛格幫我挑好了,因為我也不怎麼會看。」因為感覺每一隻手機都不錯,也就分不清哪些的性能優劣,只能拜託對方幫自己挑選適當的
替人將帳結了,心想著也許等會兒逛完了要帶人去辦門號。「拿著吧,你有手機號碼嗎?」將所有說明書,附送的充電器、USB線、耳機全交給對方。
「號碼?那是什麼呢?」將葬給自己的東西全部收進背包收好,聽到人的問題,一臉疑惑的歪著頭。
「沒關係,晚點我再帶你去辦。」清楚明白人一定沒有門號,決定晚點再帶人去聽專家解釋。「這個是用來給臨時無法充電,但手機卻沒電時當備用電池的東西,叫行動電源。月詠要看看嗎?」
「好,那麻煩葛格了。」點點頭,仔細聽人說明「這個好啊!那就看看吧。」跟著葬看著一堆行動電源。
自己是早就看中了一枚銅色金屬硬殼的十字造型行動電源,拿在手上把玩。
「葛格手上拿的好漂亮呢。」注意到對方手中把玩的行動電源,看著那圖騰感覺很特殊很漂亮。
「也喜歡?那要不要買一樣的?」看人也喜歡這款,便提起建議。
再拿了一個銅金色和鐵色的十字型行動電源去結帳。踏進下一個文具書籍區。
乖順的跟在人的身旁,還是東望西望的充滿好奇心到處看。
添購幾袋平時常用的原子筆芯、迴紋針及釘書針,然後繞道至鋼筆的展示區,認真賞識。
「我以前都是用羽毛筆呢,原來還有各種的筆阿。」眨著眼望向葬一臉認真地看著鋼筆的展示區。
「羽毛筆?像是電影裡沾了墨水就可以寫的那種?」對人說的羽毛筆更感興趣,能夠感覺到藏在嗓音中的興喜激動,就連目光彷彿都能看見閃光。
「嗯!對啊!是使用族裡眷養的貓頭鷹羽毛,特殊製作出來的,每個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羽毛筆。」漾起燦爛的笑容,「要下次帶給葛格看嗎?」
「好啊!」既然能夠一睹自己喜歡的筆,那麼這些鋼筆就無法再引起自己注意了。繼續走逛下一區服飾鞋類。
看人開心的模樣,也繼續跟著對方來到服飾區,這次就很淡定的望著許多的衣服。
大賣場的衣鞋總是一成不變,自己也不打算要買,所以只是直線走過,直到日用品區才認真比貨。
快步的跟上對方,看到那許多日常用品,發出驚嘆的聲音,不小心站在原地,回過神來時,葬不知道去哪裡了, 「葛格?」左晃右晃,還是沒看到人影,開始慌張起來。
揀了洗面乳放推車,回神才發現月詠不見了,想趁人應該沒亂走,趕緊原路去找。
「葛格...血詠...嗚..葛格..血詠..」大顆大顆的眼淚流了下來,慌亂不已,不停地來回踱步,因為內心的不安,所接觸的地板開始產生薄冰,只能蹲下來,將背包解下,貓咪布偶這時活靈活現的直接跳出來,『沒事的,月,我在這。』出聲安慰安撫著抱緊對方,並設下保護的結界,讓薄冰隱匿,只是讓來來往往的人們覺得這邊的地板比較滑而已。
遠遠看見人蹲下的身影似乎在哭泣,將推車推靠旁,自己奔跑過去。「月詠、月詠、沒事了。」撫順人的背安慰,沒有過份接觸對方,但敞開胸襟,讓人知道自己的肩膀可以借他依靠。也看見人懷中的血詠,自己仍舊比不上隨侍在旁的布偶啊!
雖然有血詠安撫情緒,但是還是一直流淚,深怕被拋棄,看到對方的出現,完全是放聲哇啦啦的大哭了出來,害怕、不安、孤單等各種情緒,一擁而上,抱緊葬,整個身體埋在人的懷中,依靠著人的肩膀,「葛格嗚...葛格嗚...」在越整個窩在對方懷裡哭泣時,原本月詠懷裏頭的貓咪布偶,已經轉過身來,一臉認望向葬,表情給予對方的是肯定,述說著你真正成為月詠他所重視的人了,因為他會為了你而留下淚。
安撫在懷中哭泣的月詠,一點也不在乎身旁路人投射的好奇眼光,或許是自己的多愁善感,反而能夠理解月詠並非平凡人的孤獨感。「別哭了,好嗎?是我的錯,我們去樓下逛蛋糕怎麼樣?」輕聲柔語說道,要說自己是否將月詠真的當成弟弟,自己也不清楚。
聽到人的話,擤著鼻子,眨著淚水盈眶的水藍色眼眸望向對方「可是...葛格不是還要買東西嗎?」還是有顧慮到葬是要來採購的,縱使聽到蛋糕很開心。
「就是剛剛挑這些太認真了,所以沒注意到你。」拍拍人的髮頂,將自己說得愚笨試圖討人開心。「既然樓上逛完了,那我們就去樓下的食品區吧。」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葛格丟下我了呢。」用手擦擦眼淚,漾起笑容「好!走吧!」伸出小手示意要人牽著。
看人恢復精神,自己也放下擔憂心情,左手握住月詠的手掌,右手推著推車,帶月詠往手提梯方向下樓。
一手給葬牽著,一手牽著貓咪布偶血詠,備感安心,漾起笑容,開心的跟在葬身邊,準備搭上手扶梯。
一下樓,面前是琳琅滿目的熟食,陳列在先是炸物滷味等,繞過之後才是麵包糕點。
「葛格!葛格!好多好吃的東西哦!」看著琳瑯滿目的食品,月詠漾起燦爛的笑容,開心的東望西望的,但兩手都緊緊牽著葬和貓咪布偶。
「買一些回去吃吧!月詠想要吃什麼?」讓人依偎在身旁,看著月詠破涕而笑,自己似乎也沒有認為得那麼不擅長安慰人吧?
「姆...想吃烤火雞翅,還有生魚片,蛋糕和滷牛肚,布丁,馬卡龍...。」開始扳開手指頭細算,自己的好胃口這時完全展開了。
「真貪吃。」調侃地伸出手指輕捏月詠鼻尖,爾後拿給人一個耐熱袋和夾子,示意可以夾自己想要吃的熟食放進來。
「嘿嘿。」傻笑著,接過袋子和夾子,開心地眨著眼眸,夾起自己想要的熱食進袋子中,不到一會兒袋子就被裝滿滿的,抱著滿滿的袋子,找到對方。「葛格!我夾好了!」
讓月詠開心夾午餐配菜,自己在附近不遠挑蛋糕,卻都沒有看見滿意的口味,最後只拿了一盒香草馬卡龍。「嗯?這些就夠了?」看人拿著滿滿一袋,自己接過袋子替人拿。
「恩恩!這樣就可以了!葛格拿了什麼呢?」看對方只拿了一盒馬卡龍,好奇的詢問,畢竟眼前還是有很多琳瑯滿目的甜品。
「馬卡龍,蛋糕的話等回去再做給你吃吧。」拍拍人的髮頂,帶著食物去結帳。
「我也可以陪葬做蛋糕喔!我很會做甜點的喔。」漾起笑容,跟著對方走去結帳,不忘牽著葬的手和貓咪布偶。
「那真是太好了,有個副廚幫忙。」將秤好的熟食放進推車,然後繞到酒櫃區。
「我可是月詠呢!」哼了聲,挺起胸膛,一臉超級有自信的樣子 「葛格都是喝什麼樣的酒呢?」望向酒櫃中的酒,雖然沒有自己特地去酒莊的酒來得齊全。
「要說喜歡的基酒是伏特加,也會買些利口酒回家調,大多是偏酸的味道就是了。」雙眼掃過酒類,想想自家櫥櫃中似乎還不缺,便沒有伸手取酒。
聽著人說到,也講出自己喜歡的酒,邊撫摸著在自己懷裡的貓咪布偶「原來如此,不過我是比較偏愛香檳類或是微甜的調酒,但血就是比較喜歡嘗鮮,什麼都敢喝,而且喝不醉。」一臉羨慕的眼神。
「那可謂千杯不醉了呢!我也挺喜歡嘗鮮的,特別是自家釀製的,更是別有風味。」繞至冷凍食品區。
「這樣子的話,葛格下次可以和血一起喝喝看阿。」跟著人的步伐晃著。
「我可喝不過他,不過有機會可以一起品酒。」順手拿幾包熟水餃和兩個桶裝冰淇淋。
「感覺不錯,你們應該會和得來的。」聽到自己這麼說,貓咪布偶的視線就從月詠身上移到葬,而自己眨著眼看著葬拿了桶裝冰淇淋。
再繞到冰箱飲料區,拿起幾瓶鮮奶放進推車。「好了,我們去結帳,準備回去吃午餐吧。」
將推車裡的東西放上收銀台,給店員刷過條碼後又放回推車裡。大約預測一下價格,從隨身背包中拿出一個長夾,抽出一張免簽名的信用卡給店員。
看著對方一系列的動作,所有的物品結帳好,也是不少的價格「葛格,等等是要去辦那什麼門號?還是要先吃午餐呢?」將結帳好的東西,放回推車上,並推到一旁裝袋,望向對方說道,邊思考著等等一定要和對方付自己剛剛買東西的錢。
「當然是回家吃午餐囉,這可有冰淇淋,放太久會融化的。」將信用卡和發票收回長夾再放進背包,再度推車進停車場。
「對哦!冰淇淋!」跟著人,蹦蹦跳跳的抱著貓咪布偶,來到停車場 「葛格的車...在那!」
看人興奮地跑到車子旁,打開門鎖後,將後車廂掀開,一樣樣採買的物品堆疊進去,只留下那盒香草馬卡龍。
幫對方一起把物品放進後車廂後,便已經乖乖坐在位置上,並繫上安全帶的等著葬。
再度發動車子,疾速往原路回返,就算車內有冷氣也怕冰淇淋融化,浪費食物實在不是自己的風格。
就算是疾駛在路上,但是車子內部還是很平穩,抱著貓咪布偶的自己,在一旁禁不住地打起瞌睡,安靜的閉上眼眸休息。
並不曉得原來逛賣場可以讓人感到充實疲累,悄悄將冷氣口轉向,並從副駕駛座前的置物空間中拿出一條薄毛毯,趁著紅燈替人蓋上。
貓咪布偶只是靜靜的看著葬,然後跟著月詠一起閉上眼睛休息,一人一布偶蓋著毛毯安穩的睡著。
將車子暫停在家門前,打開大門後輕輕喚醒人。「月詠,我們到了。」
「葛格...?」一臉朦朧還未完全清醒的樣子,愣愣地看著葬。
「到我家了,吃完午餐再睡覺好嗎?」收起毛毯,輕輕揉人的太陽穴部份,讓人好清醒。
瞇著眼讓對方揉著太陽穴,晃了晃腦袋瓜,手輕輕撥弄頭髮「好~!」變得有精神後便很快的解開安全帶抱起貓咪布偶,起身,離開車子。
看人清醒,自己將後車廂的東西一一拿下車,然後一樣樣歸位。
也是跟著幫忙把東西搬進房子裡頭 ,兩人互相合作,東西也很快就歸位完畢「呼~」放鬆的坐下來,肚子立馬又是很立即的咕嚕咕嚕的叫出來,害臊的搔搔頭傻笑。
「月詠的肚子總是很誠實呢!」含笑調侃人,逕自去了廚房,開始準備午餐。
「不要笑嘛!」撇撇嘴,跟著去廚房來幫忙 「我也要來幫葬!做葛格的副廚。」漾起笑容,捲好袖子。
「嗯……那可以幫我融奶油?」從冰箱中拿出一小塊黃奶油給人,自己則是切洋蔥和醃肉。
「當然好啊」接過奶油,拿平底鍋,打開成小火,將奶油放進,緩緩融著奶油,免得黏鍋。
將切好的洋蔥擺到一只瓷盤裡,再拿出乾辣椒、蒜苗和薑絲擺進,看奶油融得差不多了,準備接手煎牛排。「月詠要小心點,怕會噴油呢。」將人護在身後,把醃漬中的肉排橫擺進鍋中。
「那葛格也小心點喔。」小心待在人身後,觀看對方煎著香氣四溢的牛排。
放著牛排小火慢煎,另一邊拿出炒菜鍋,倒入橄欖油,將佐料全部下鍋簡單炒香炒熟後,蓋上鍋蓋,關火,再從冰箱中拿出兩顆檸檬、青江菜、芹菜、火腿及雞蛋,處理那些食材。
「葛格真是厲害!」安靜地看著人烹飪著那些食材,自己則是開始幫忙收拾。
「嗯?怎麼突然這麼說?」幾乎忘了人在身後,將牛排翻面後,拿出個小碗過濾方才炒熱的油進去,然後倒入一些橘子醬攪拌後便端至餐桌。再拿出一只小陶鍋,倒入清水準備煮湯。
「很有廚師的樣子啊!」燦爛的笑容說著,幫忙拿碗筷和杯子放到餐桌「葛格有想要配酒嗎?」一邊擺設餐具,一邊詢問。
「喔?那就交給專業調酒師去挑酒囉?」對人提及酒類相當高興,續說道:「如果月詠想用樓上那間房間的酒杯,也可以拿下來用。」
在酒櫃中來會看了看,挑中了一瓶年代久遠,光澤亮麗,有著算是液體紅寶石之稱的美酒,擁有著渾然天成複雜的口感,「我挑好了!」小心翼翼地捧著酒瓶,去葬說的那間房間裏頭挑選酒杯,最後相中一對杯緣有著冰雪圖騰,將酒倒入會顯露出雪花的透明高腳杯。
在人去挑酒的時候,將煎得恰到好處的牛排裝盛,再擠上檸檬汁。將檸檬皮放進滾沸的水中,加入兩匙鹽巴和火腿、青菜,另一邊則是準備勾芡。
「我回來了,葛格。」將自己挑選好的一對酒杯擺放好,並將酒擱置,等待著對方。
「再等一下就好了。」將火關掉,倒入太白粉水勾芡後再打入一顆蛋攪拌均勻,把熱湯和牛排端上桌。
「好香~看起來好好吃哦!葛格真厲害。」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美食,再望向葬,露出燦爛的微笑。
「如果月詠想要學,有空我可以教你,比做甜點簡單喔。」拍拍人的髮頂笑說,自己似乎習慣性地會出現這樣的動作。
「耶嘿!那月詠就先謝謝葛格囉!」開心的和人撒嬌,拉著對方坐下來,已經等不及想和葬一起好好享用美食了。
拿把椅子坐下,看人選了瓶Latour酒莊的紅酒,果然調酒師的眼光很好。「開動吧。」一邊往熟悉的酒杯倒酒,一邊說道。
倒入酒杯的酒,讓杯子杯緣浮現雪花的圖騰「那我開動囉。葛格的杯子真的好好看呢。」漾起燦爛的笑容,拿起刀叉,切起牛排。
「這一對是我在法國小村莊中找到的,名叫『Falmer』,雪精靈的意思。」自己也動手切開牛排,看著微焦外皮內裡紅嫩的恰當火候,嘴角彎出滿意笑容咬下。
「雪精靈嗎?感覺好好聽喔,月詠我是沒看過雪精靈,但我有看過雪女。」眨眨水藍色的眼眸,吃著軟嫩適當的牛排,全部是滿足。
「雪女嗎?所以她出現就會冰天雪地?」對人提及的生物有些感興趣,畢竟是自己前所未知的世界。「Falmer除了杯緣的雪花之外,底部還有隱藏的冰晶圖樣。」起身將廚房的日光燈轉為黃燈,杯底隱約透出立體冰晶刻痕。
「是沒錯拉,只是他們出現是真的都會下起暴風雪。」盯著杯底和杯緣的圖樣,讚嘆著「真的是好漂亮喔~」目不轉睛地看著。
「說起來,我也只知道月詠很適應寒冷,並不曉得月詠是……」一時間找不到委婉的形容詞,說明自己想知道月詠屬於哪種生物,有些支吾其詞。
「我嗎?...」只是先放下刀叉,小手撥起瀏海,露出原本遮掩的血紅色瞳孔,此時在身旁的貓咪布偶也是睜開了眼看著對方「我是雪狐哦。月詠與血詠都是雪狐。」一對水藍與血紅異色的瞳孔閃耀著,也讓對方知道自己與他人的不同。
看著人的異色雙眸,如同望著自己的雙眸,直直盯著對方血紅色的瞳仁。「這樣啊……」其實也不曉得知道對方種族能夠如何,畢竟自己只是人類,彼此待著的世界肯定也不同。
將瀏海放下來,身體放鬆,而貓咪布偶則是跳進自己懷裡,關心自己身體狀況「我沒事的,血。不過還是不能同時開啟,對吧?」布偶聽了只是點點頭,示意人繼續用餐「至少我現在是待在這個人類世界裏頭,所以葛格不用擔心的。」彷彿看透人的想法,漾起溫柔的微笑,拿起刀叉繼續吃著牛排。
「倒也是。」回到座位用餐,思量等會兒該做些甚麼甜點,讓對方帶回店裡給大家一起享用。「月詠幾乎一天沒回店裡,沒關係吧?」將擔心說出口,自己也不想因為貪戀熱鬧氣氛而害了對方。
「沒事的,店長他很free,不會怎麼樣,而且血也在我身邊,所以沒關係的。」喝了口紅酒,笑容和對方說沒問題的,讓人安心。
「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帶個伴手禮過去,月詠覺得甜點做什麼好?」一邊咬嚼著小塊牛排,一邊和人開心聊天,過了今天之後或許又要一個人安靜吃飯呢。
「姆...做馬卡龍怎麼樣呢?」和對方相處起來也很開心,提到甜點眼睛又要亮了起來,開心地吃著美食喝著美酒。
「我找找有沒有杏仁粉吧。」將刀叉擺在同一邊,表示用餐完畢,自己起身往上方廚櫃找看有無材料。「正好還有兩包,那就來做馬卡龍吧。」含笑道,將製作馬卡龍要用的材料事先全拿出來。
「恩恩!!好呦。」也將刀叉擺在旁邊,已經填飽肚子,跟著人來到廚房,準備也來大展身手,做甜點。
櫥櫃裡還有罐裝蔓越莓、葡萄乾和咖啡巧克力磚,將它們都拿下來。「這次要不要換你做給我吃了?」揚起笑容調侃,自己也很期待月詠親手做的甜點。
「好啊!那等等喔。」一蹦一跳的先看完所有的材料,思考了一下後,就開始動手起來,拿出個乾燥盆子,放入蛋白熟練的用電動攪拌器打至起泡後分2次倒入細砂糖,將蛋白打至成濕性發泡後,再來處理糖粉與杏仁粉過篩。
過篩後的粉與打發的蛋白一起慢慢攪拌,並取盆子將拌過的麵糊分好,一個是用加入用咖啡巧克力磚弄好的巧克力碎片後,另一個用罐裝蔓越莓切碎加入,最後是用葡萄乾切碎加入,將三個麵糊取下裝入擠花袋中。
將烤箱用的鐵盤給月詠,不需要幫忙的自己則站在一旁,啜飲香醇紅酒觀摩學習。
「謝謝葛格。」漾起笑容,直接在鐵盤上開始擠上麵糊,咖啡巧克力麵糊製作成像是米老鼠的樣子,蔓越莓麵糊則是弄成愛心,最後的葡萄乾麵糊製作圓形,先將擠好的麵糊置於陰涼處風乾,讓麵糊表層乾燥結膜,然後打開烤箱預熱180度。
看著人忙進忙出的,自己心裡卻有說不出的滿足感,大概是太久沒和他人深入接觸過吧!「看起來真好吃。」玩味轉向米老鼠樣的麵糊道。
「等最後品嘗一定會讓葬感到驚訝的。」漾起燦爛笑容,和人聊天打發時間,等到麵糊確定表層已經風乾,將麵糊放入後轉上火130度,此時等候的時間,來做馬卡龍的夾餡。取一個鍋子,將鮮奶油倒入煮滾後熄火,放入巧克力,搖晃鍋子讓巧克力融化,待溫度稍微降低後放入置於室溫軟化的奶油,攪拌均勻,第一種的奶油巧克力線完成。取部分加入1匙抹茶粉和葡萄乾拌勻(抹茶葡萄乾線完成);取部分與切碎的蔓越莓和覆盆子果泥拌勻(蔓越莓覆盆子餡完成)。
滿心期待地看著人做夾餡,光是將鮮奶油加熱自己就沒嘗試過,喝空了杯中紅酒,現在才開始清洗方才的刀叉瓷盤,慶幸家裡廚房夠大,否則兩人擠在一起肯定難以自由活動。
將溫度降為110度3分鐘,關火後悶5分鐘,才將麵糊出爐,擱置一旁等待放涼「等等來變個魔法吧。」漾起笑容,望向正在清洗盤具的葬。
「魔法?」好奇地看著人接下來的動作,自己則是拿了掛在牆上的乾手帕拭手。
燦爛的微笑望向葬,一臉神秘兮兮「嘿嘿。」右手先行變化出雪花,然後左手使出冰雪導引著讓已經放涼的馬卡龍飄起於空中,而裝了夾餡的擠花袋,像是有隱形的手在操作一樣,擠出夾餡兩兩夾和,一個個有默契的在空中,以雪花的導引,不一會兒工夫,成堆的馬卡龍完成,並且堆疊成小塔,也因為冰雪的關係,上下餅已經變得脆口,而夾餡宛如冰淇淋一般冰涼。
「真是方便呢!」帶著羨慕口吻說道,自己很想仔細看清楚那一片片雪花,便湊近魔法施展處。
「因為這也算是我的能力啊。」漾起滿滿自信的表情,「小心點喔。」收起力道,讓葬靠近看見一片雪花安然無恙地躺在月詠的手心之中,卻不會融化。
反覆看著雪花結晶的圖樣,魔法真是神奇的東西。「真美……」讚嘆聲不禁脫口。
「這個是給葛格的禮物。」小手轉圜一下,原本在手心的雪花縮小封存在一個淺藍色的冰晶之中,綻放著銀白色的光芒。用冰雪為導引,環過葬的脖子,放入冰晶扣上,形成完全是由自己製作出來的冰晶之中綻放著一片雪花的項鍊。
感受頸部的涼意稍微有些癢感。「這會消失嗎?」顯然美麗事物現在比馬卡龍更吸引人。
「不會的哦,可以永遠陪伴著葛格。」漾起溫柔的笑容,傾向前,偷親了人的臉頰。
意外人的舉動,一邊思索這項鍊該不會連洗澡都得戴著,一邊看著冰涼的馬卡龍。「或許我們該準備出門了,還要帶你去辦門號呢。」
漾起頑皮的笑容,看對方一臉思索著的表情「好喔,然後啊...葛格,那個項鍊,是可以拿下來的。」不過除了自己和對方,其他人是碰不得,也算是種守護吧。將馬卡龍裝袋,然後也留了不少是給葬的。
縷縷自己的髮絲,掩飾尷尬神情。「這樣啊……」將剩下的馬卡龍放進冰箱,稍微拿濕抹布擦拭餐桌後,便拿起方才擱在玄關的車鑰匙出門。
「嘿嘿。」傻笑著,將裝袋的馬卡龍拎著,背起背包,牽好貓咪布偶,跟著人出門。
知道等會兒還要出門,沒有將車開離住宅區小巷,直接上車發動車子。
時間到了下午斜陽最刺眼時,自己從車面音響上的置物盒中拿出常備的墨鏡戴上,貼心地將擋陽板轉向,擋住直射月詠的光線。
「謝謝葬。」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享受涼爽的冷氣,轉頭望向人戴著墨鏡的帥氣樣子出神。
「哥哥照顧弟弟是應該的。」就算墨鏡遮擋雙眼,也能看出現在自己的表情是笑容滿面。駛出住宅區小巷,在第一個路口便打左彎,轉進商店林立的街道。
看人滿臉笑容的樣子,自己也跟著很開心「葛格最好了!」抱好布偶,看對方駛進應該是商店區的地方。
停在通訊業的店門口,領著人往店裡走,下午人潮稍嫌多,在自動門左邊的觸控螢幕點選,拿了號碼紙等待。
愣愣地看著周圍稍多的人潮,只是抱緊布偶,往葬的方向更挨近些,像是在怕什麼的感覺。
知道對方對人群應該有一定的懼怕,安慰似的將手臂搭在人的肩膀。「我在這,不會有事的。」
抬頭望向對方,後點點頭回答「...好。」更靠近人一些,聞著對方的氣息安心不少。
等了一會兒,領著人到叫號的櫃檯前。『請問先生是要辦理甚麼?』少見地一次出現兩位面容姣好的男人,服務員小姐視線大剌剌落在兩人身上。「我的朋友要辦門號……」話出口,才想起自己不曉得月詠有沒有證件在身上。
將視線轉向月詠,柔聲問:「月詠,你有帶身份證和駕照之類的嗎?」碎碎不確定對方是否照著人類社會擁有這些證件,姑且還是詢問一下。
對於服務員小姐的視線,只是更躲去葬的身後,聽到人的詢問,眨眨眼思考了一會兒,「唔...我記得血有幫我辦。」縱使自己非人類,但還是乖順遵守人類社會的規則,至於怎麼辦到的就要詢問血詠了(?,拿出身分證,但是上頭的名字,如同月詠以及血詠的名字,都是假名。
從月詠手中接過證件,將它交給服務員小姐辦理。「請問先生能填資料嗎?」看月詠膽怯地躲在自己身後,服務員小姐一改方才晶亮的眼神,反倒用疑惑且怪異的視線看著自己。「月詠,別害怕。」試圖安慰人,將紙筆遞到人面前。
「唔...好,麻煩了。」接過紙筆,小手只是撫摸上紙張,就遞迴給服務員小姐,紙張上裏頭的資料便已經填寫完畢,宛如魔法般。
看人快速填完資料,再次認識到對方擁有的魔法究竟多神奇。
服務員小姐拿回資料表格,開始一筆筆登入電腦中,一邊詢問著:『先生有需要選號碼嗎?還是電腦選擇?』
「恩...葛格,你幫我選好不好?」因為自己也不知道會對那些號碼有興趣,只好詢問身後的人。
「那麼就這組吧。」挑選一個尾數為999的好記號碼後,等待服務員小姐終於將SIM卡交到自己手中,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乖順倚靠著葬的肩膀小憩,拿到sim卡時一臉興奮,可是又立刻疑惑的表情望向人 「葛格..這要怎麼用?」
「到店裡我會教你,我們先走吧。」相信後面還有人在排隊,將證件還給月詠之後,領著人走出店門口上車。
「恩恩!好呦!」收好證件,乖順跟著上車,繫好安全帶,等待著葬開車。
車子裡再度擁有屬於另一個人的氣味已經是相隔多年的事,幾乎是以最慢時速將人送回店。
「走吧!馬卡龍別忘了帶喔。」寵溺地拍拍月詠髮頂。
在車上的途中,並不知道人的心思,只顧著開心的看車外的景色變化,邊和人聊天,抵達店門口也是有點捨不得「好喔。」拿好馬卡龍,背好背包,但還是乖乖地下車,等著葬把車子停好。
將車停在一旁,不曉得店內現在有沒有人,習慣性地敲門,希望店門沒鎖。
「應該是鎖住了。」瞧瞧裏頭安靜的模樣,手直接化為冰雪,灌入鑰匙孔,很迅速地替兩人開門,也不會讓門鎖壞掉「請進!葬葛格。」漾起笑容幫人把門打開。
「總覺得月詠的能力真是便利呢!」不過運用在不當的地方,會變成小偷或怪盜之類的吧。
跟著人進到店裡,幾乎是晚餐時間但內裡鴉雀無聲。
「的確是很便利,但不會常使用,畢竟要隱匿行蹤嘛。」微漾起笑容,將店裡的燈光打開,「平時店裡的大家都有各自的時間,所以空空的,是蠻正常的,葬~你有要茶嗎?」
「喔好。」讓人先坐下後,自己把手機和SIM卡拿出來。
將對方的手機殼剝開,拿出電池之後,將剝好的SIM卡照晶片位置插入,再將電池和手機殼組裝回去。「這樣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謝謝葬。」接過手機看著使用說明邊看邊學著使用操作。
「那麼,我要先走囉?有空再來找你。」拍拍月詠的髮頂,不停震動的手機想必是公司要事。
不是沒聽到人手機的震動聲,雖然不捨也沒辦法「好呦,那葛格路上開車小心。」傾身,主動親了人唇一下,漾起笑容。
「真是乖孩子。」露出笑容,轉身離去,等到店外才接起電話。「是,訂單出問題?……」
目送人離去店外,拿出貓咪布偶陪著自己,開始繼續學習著怎麼操作手機介面「感覺好好玩...難怪人類都會整天低著頭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