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很久以前的事情-4】
年幼的孩子有著午睡的習慣,亞特拽張椅子靠背坐著,幫忙顧小孩。忽然有陣風經窗口而入,凝聚出一隻手的模樣對亞特揮揮手,差點沒能回過神來,「真虧你找的到這裡來……」風兒發出有些尖銳而斷續的碎音,似是非常開心的在入睡的流燈旁圍繞了下,「啊?幹嘛稱讚小鬼,才剛出生沒多久的靈魂是能多骯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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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好沒氣的說著,雖然早就知道這些居民喜歡乾淨的靈魂,但這孩子才五歲,相較自己千年的歲月實在差多了。他並不擔心風會對這孩子造成什麼傷害,不過抿起的嘴動了動,「如果想要祝福他還是免了,那種魔力太極端的術會招引東西過來。」能夠省麻煩就省麻煩,這是亞特一向做事的原則。
風兒似乎有些抗議的發出更加銳利的聲音,在亞特旁邊轉了許多下,「見老朋友還是很開心,不過你還有該去的地方吧?繞完一次地球再過來。」朝對方揮揮手,總算是送走不請自來的舊友,然後再轉頭看向門口,「死老頭你是要偷聽多久!」一手用魔力剛塑完髮型的老人悠然推開半掩的門縫。
「『使者們』不是最討厭我們這些人嗎?當然不能立即進來啊。」
換言之:我就是只能在外面聽你到他離開為止。
亞特最恨自己沒辦法用任何一句話反駁這人,明明活得比對方久但人就是比自己狡猾許多。
「剛真有點吵啊,真虧這孩子還能睡得下去。」輕摸對方柔軟的頭髮,在床邊坐了下來,「還有你剛剛說的是對的,他們的魔對孩子而言可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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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認識不少人吧,真是一家子都是麻煩鬼。」亞特大概知曉這戶的背景,因此也常有倒楣事情上身。
「所以才需要你來照顧流燈,而不是我這個快掛點的老頭。」
「嘖、把死掛在嘴邊好玩嗎?」
「闡述事實而已呢。」老人一手靠在椅背上,笑得很是自在,「雖然流燈那孩子學得慢,而我也不打算讓他太快學魔法,可能會給你添很多困擾事就是了。」
「不、只要會乖乖聽我話就好。」再怎麼樣,自己總是比一個小鬼見識的還多。
「他好在就是只要是人對他好就相信,就需要你來幫助他、開導他,在他失落的時候陪著他,在他迷茫的時候為他指路,」看著自己孫子的睡顏,「雖然你常講你什麼都不是,就因為什麼都不是,才能這樣子隨處而安吧。」
「因為我活得比人類久,理所當然。」
老人失笑了下,看來這番話對方並沒有理解,「啊不過他會早熟,然後會變得不太跟別人說心事,所以你要有耐心一點。」
「我看我現在就得很有耐心了吧!」想起前幾天的事情,他開始擔心未來。
「放心,就是因為相信才會對你說的,他到未來都會非常信任你。」
「是嗎?」
亞特當時雖然對老頭抱持懷疑,但對方再怎麼可是優秀的占卜魔法師。
那番話對亞特來說不算太久,甚至能稱上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就如那人所說的,現在十六歲的流燈對自己是堅信不已。
「南瓜,怎麼突然安靜了?」
「沒事。」
雖然很想跟對方坦白說出一切,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但是時間,總有一天會到必須要說的時候。
他現在只要等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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