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空看不見月亮。
新月......那是吸血鬼的力量最為衰弱的時候。
本來王權的力量就是半成品,如此一來繼嗣的能力必然帶有致命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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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每個月的朔望之日,她都非要藉男人調製的 靈 藥 來穩定身體才行。
他本應當是自己相當信任的心腹。
不過、從最初見面到現在,這個印象始終沒改變過。
即使身體狀況不佳亦未曾動搖、威嚴的女帝的臉上首次蒙上陰影、歪曲著。
瓦恩哈特‧特利希坦‧馮容茲上將閣下......那個低劣而庸俗難耐的男人本來就只是枚棄子,因此他的敗死從一開始就是計劃中所預定的事項。
那不過只是個毫無價值、僅僅只能作為丑角為戲劇略微添上一興的小人物罷了。
誰知、人倒歡喜快樂、宰牛殺羊、喫肉喝酒、說、我們喫喝罷。因為明天要死了。
. 死 者 的 舞 蹈
「La Danse Macabre....」
一 開 始 就 注 定 要 死 的 人 物 也 無 異 乎 是 死 人,所 以 瓦 恩 哈 特 上 將 和 他 底 下 的 雜 兵 們 不 過 是 群 載 舞 歡 歌 著 讚 頌 死 亡 的 屍 體 而 已。
抱著起碼為螻蟻略作悼念的巨人的感性、女帝口裡漏出道別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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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f wiedersehen。他們的語言應該是這麼說的吧?」
不過、即使如此,瓦恩哈特上將並不具備讓女帝的威儀染上陰影的重量。
「不過、還真是比計劃中還更無能啊瓦恩哈特卿。看來不但無法傷害軍部,連轉移焦點拖延時間都辦不到呢。」
先行從內部瓦解軍方機構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不只如此、還讓我們的情報貌似也曝露了不少。」
還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盡沒好事。」
想到這裡、甚至會想親自手刃那無能者,然而其人想來已死,就是他還活著、自己現在的力量也相當不穩定。
忍受住從體內苛責著自己、渦卷的力之奔流,女帝自玉座起身、走向桌前,望著藥劑。
「彷彿蛇的禁果似的。」
輕輕嘆息、這話若讓蛇之男聽聞的話、會作何感想呢?作為繼承了諾斯替主義分支之一的思想及技術的男人而言、賜予人類智慧、令人類有機會從偽神手中逃脫的古蛇才是基督的化身。
隨後、緩緩伸出了白晢的手,宛如召來死者的白骨般。
烏鴉的使魔呼應了死墓之王的諭令、靜謐、優雅的飛於其手上,停駐著。
「傳令,收回全數死者。先行潛藏一陣子,令彼等認為我等已失策敗退了。」
語落,烏鴉彷彿紳士般點了頭,向外頭幽遠黑暗的夜色離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引起多方注意可僅會帶來麻煩。」
軍方機構就算了,可不能再吸引注目了。
要注意的可不是只有白翼、黑姬、教會與協會之流而已。
此處乃特異點、多元宇宙的交錯之處,狙擊此處如果不謹慎、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啊啊、就像螳螂般、沒注意就被身後的某禽盯上了。
眼神望向了無月的夜,向上望著、彷彿祈求著、世界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