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愛上在假日做作業?凡洛德不行,更何況還有個傢伙在旁阻礙注意力,但看在羅南省去了他打火的麻煩,他也許會考慮下次跟堂弟來點『男人間的玩樂』時溫柔一些。
「這是.....作業。」
凡洛德拉長了音,但在刨刮記憶與發現筆記本沒有註明後結束對話,揚了揚手以統稱來打發堂弟。他戴著在烹煮時會準備的無框紅色眼鏡,瞇細粉色眼瞳,視線落在那眼前被自己赤尾尾尖戳破一個洞固定起來的小抄───他的雙手都還得用在拿取藥草或材料,而魔族尾巴此時可以在隨時拿著說明書上派上用場,身體的一部份自然是輔助自己最好的方法。
「安靜下來省點力氣,這火得維持一個小時,嗯哼?」
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翻出了堆在桌上打包回來的材料,找到水與風的調和元素粉末袋,白紙墊在秤上,青年的動作並不謹慎,而是隨便的倒出了水元素粉末約莫三克、再倒進風元素粉末直到秤子顯示六克,然後拎起白紙把風水粉末通通滑進熱水中用長匙攪拌。水呈現一種清澈的祖母綠,看起來相當寧和。
此時再度傳來羅南的疑問,打斷了凡洛德繼續欣賞美麗色澤的水,「你這麼好奇,做完之後就來親身嘗試。」他一個回神揶揄道,看了眼下一個步驟,以個人喜好為準加入了兩片淡粉色螢光魚鱗片,展現其名的亮片漸漸在高溫中分解溶化,此刻的藥水也開始閃動著有如碎鑽般的點點粉色光芒,他接著動手於下一步,但在拿起糖藥時停下。
加多少視需要?他指尖沾了點糖粉抹在舌尖。青年嗜甜,他覺得這種味道就像性愛會讓生物上癮,沒有猶豫多久就整罐灑入,但反正存量在之前製作甜點後也沒剩多少。
剩下金殼蝸牛精製黏液一匙與曼陀羅根部七克,再來熬煮一小時就可以,他事不宜遲挖起一匙黏液浸進滾燙熱水中,有時候當一個人不怕燙時總會忽略攪拌棒的存在,凡洛德在熱水中捏開稠狀黏液加速溶解,遺憾沸水變得有些混濁。
被燙紅的手再度抹過乾淨紙巾,很快的湊到魔藥學必備的研缽旁放入曼魔羅根部,以藥杵搗磨,順利的弄到七克後也灑進釜中,到結束為止藥水仍然算是好看的顏色,青年聳肩慶幸這次的作業不用搞得像巫婆熬製詭異魔藥那樣───天知道那些黏稠黑乎乎的東西有多難清洗。
計時器每十分鐘響一次,提醒青年以逆時鐘攪拌一圈,在這期間他快速地收拾桌面一字排開的藥材或東西,將器材放回置物架上,重複六次的計時後總算是將藥水熬製完成。以小勺子取了五罐藥水包裝好後,剩下的就是把透明材質做的釜拿去洗。
「不是說想試?」凡洛德回到202交誼廳,笑吟吟地在羅南幫完忙無趣閒躺的沙發前,手裡還拎著一杯藥水,神情躍躍欲試。
「想都別想,我不要當你的實驗品,你還是給你那個魔藥學教授體驗吧,希望他有隨身佩帶解藥。」羅南依舊慵懶癱躺,並隨口楝來譏諷話語(米留可夫家堂兄弟間的相處模式就這種調調,無關情緒)。
「哦,很好,那麼結束提問時間,親愛的堂弟。」凡洛德硬是在已經躺了個大男人的沙發上找到位置坐下,他勾起嘴角,幾乎是個微笑,但在熟人眼中就會明瞭這是他想到惡作劇時會有的神色,看得羅南直發毛。原本閑散的人在發現身體被施以闇元素凝聚成的繩子綁住時湧起不悅,這點程度的束縛很容易就能掙脫,但反正凡洛德只需要羅南被延遲行動的那幾秒。
「接下來是你熱衷的強迫時間,呦?興奮了吧?」青年粉色的目光閃過調侃,他將藥水試圖倒入羅南口中,卻被堂弟反抗噴得滿臉,這下凡洛德沉下臉。「好吧,只能這樣來了,我都忘了你就喜歡這樣搞。」
羅南一瞬間詫異地睜大眼,看著對方將藥劑喝下,只是下一秒他就沒空多想了,凡洛德一個翻身摁住羅南,時機恰好在堂弟掙脫牽制的時候,接著用力捧住身下人的臉頰,扣開下巴用力吻上,藥水混和兩人唾液有些許沿著嘴角滑落,更多的在羅南嘴中,凡洛德理所當然伸舌探入,在對方舌根處施加壓力舔弄按壓,迫使對方吞嚥。
「不知道效果是什麼?」凡洛德得意且滿足的大笑,很乾脆地起身離開,揮手接住堂弟跟著起身後憤怒對自己扔來的東西,並無視所有的咧咧大罵去漱口。
二度回到宿舍房間時發現羅南已經倒在沙發上,縱然是惡作劇但沒想到會這樣,一閃而逝的驚訝與緊張讓他走過去蹲下探了探堂弟鼻息,得到只是睡著了結論才令他鬆了口氣,聳聳肩膀拍了對方臉頰幾下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平時堂弟非常淺眠,所以這個應該是安眠藥了(的確好像對這個詞有那麼點課堂印象)。
青年搔了搔蓬鬆亂翹的鍺髮,馬上又笑了,他從自己的房間拿出裝有藥膏狀的黏稠物另一罐瓶子,土黃色濕漉漉的東西就像大雨後累積在泥地坑裡產出的泥沼。
挖了半罐均勻抹在羅南臉上,就像女性敷面膜時的模樣,堂弟的髮型連帶髮箍都省了。
放著堂弟大剌剌在交誼室睡他的美容覺,凡洛德走回自己房間,伸了個懶腰並期待等另一個室友艾回來時他能聽到獸人式的驚嚇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