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鏡子前面沒多久又折返回去拿了毛衣,剛才鏡子中的自己接近上空的狀態讓自己全醒了。
浴袍都快跟自己分離了,敬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在夢遊。
說到夢...昨天似乎什麼都沒夢見。
「如果你打算用鋼琴聲叫醒我可能會造成反效果哦。」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上原先的黑色長版外套和高領毛線衣。「食材也是從附近的店拿來的嗎,大廚。」邊調侃對方邊走了過去。「挺和風的嘛。」
「但你不也醒了嗎?」停下動作,接著走到了餐桌旁,「從書上看來的,一直想煎蛋捲看看......過來吧。」向對方招了招手,同時喝了口烏龍茶。
這裡還真是奇怪,雖然有點年代久遠的痕跡但也挺接近現代……現代?現代是甚麼時候了。「煎蛋捲啊,我記得不太好料理。」看到桌上滿滿的食物,敬允愣了愣,隨後笑看lead:「這大概是我睜眼以來吃得最好的一次吧。不用特地幫我準備也可以的。」說完自己給自己倒了烏龍茶。
敬允覺得自己有茶和咖啡就可以過活了吧。
「別自以為了,我只不過是想試味道還有看看旁人的反應罷了。」皺了皺眉,接著伸手捏住對方雙頰迫使嘴巴張開,而另一手則拿起筷子隨一夾了塊煎蛋捲,猛地塞進對方嘴裡。
「……!」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自己反應不過來,突然間嘴裡多了份不甜也不鹹的味道,是煎蛋捲。「你一個人就做了這麼多啊。」待嚥下蛋捲後還是笑眯了眼盯著對方。知道對方不太老實也不直接戳破。
「習慣吧,常常都會忘了份量結果自己都吃不完。」放下筷子,接著直直地盯著對方.......「好吃嗎?」緩緩地問道
「味道嘛....你自己覺得呢?」壞心眼的笑笑,刻意不回答對方,但其實那種味道讓自己有一種熟悉感:「剩下的怎麼辦?」撐著臉頰看Lead。
「我對自己的手藝多少有些自信喔。」笑了笑,但這是反話。
將是線移到了桌上的食物,「這裡有兩個人,桌上有兩人份的早餐,你覺得怎麼辦?」
只是帶著微笑挑了眉,伸手再夾了一塊煎蛋捲表示自己的稱讚:「分著吃囉。」真是不老實,在心裡調侃。
「有件事情我很好奇,為什麼不和孩子們住在一起?」
「現在沒臉見他們呢。」笑著,但眼神卻暗淡了下來,「家裡還有其他大人在,所以我不回去沒關西的。要是他們看到我一定會很失望的,什麼都做不好離家那麼久在外卻一點成果也沒有......呵呵。」講著講著又不自覺的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倒覺得他們會比較擔心你的安危而不是完成了什麼事情。」邊嚼著嘴裡的飯邊含糊的說:「啊,好吃。你不吃嗎?」看對方都沒怎麼動,用筷子指著桌上的東西。
「呵呵。」乾笑了幾聲,接著便提起筷子吃起餐點來。
「晚些日子再說吧。」.......冷冷地,將話題話上句點
「...。」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後聳肩。「這裡應該不只兩層吧,三樓是做什麼用的?」搓了搓手指後再將茶杯倒滿散發清香的烏龍茶。
愣了下,接著喝了口茶潤潤喉嚨。
「放書的地方,你去過了?」微微地挑起眉,不過視線沒有放在對方身上
「去過了還問啊?」吃了口煎蛋捲,接著又開口......「你看到了些什麼?」
「沒跟你確認過可不可以上去看看,所以我也沒動什麼。」才怪。 「書倒是挺多的,我大概會一直窩在上面吧,呵呵。」
「你喜歡看書?」勾起嘴角,看來得先把日記換個地方了。
「不過三樓多數偏向藝術類的書,很少會有其他類的喔。」
「這是目前在這個世界所能做的消遣吧。」揉了揉髮絲,接著端起空的飯碗去了廚房。
「也是。」笑了笑,接著將最後的茶喝下。
「你.......有戀愛的經驗嗎?」勾起嘴角,同時將剩餘的餐具拿去廚房。
「........。」聽到對方的問題,身體顫了一下,直直盯著放在水槽裡的餐具看:「或許有吧,但是我忘了。」朝著對方微笑,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反常。「你呢。」
「呵呵。」輕笑了下對方的反應且無視對方的問話,接著伸手托起對方下巴使其面向自己,「或許?呵呵,讓我猜猜,有可能你過去跟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有關係?」
「......。」想起了大雪的夢,皺了皺眉:「依目前我的推斷來說,我和那個人的確有不淺的關係。」
然而我卻抹滅了他的性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握住對方托著自己的手並從自己身上分開。
往鋼琴的方向走去,接著勾起嘴角,「我不是說過有女人了麽?而且我都有孩子了呢。」
「嗯....你這麼快就想起來對方是你的伴侶,還有你的小孩的事情了啊?你的記憶比其他人還要快速呢....不過,他們恢復記憶的速度也跟你一樣快嗎?如果是的話,那還真是幸運呢。」不得不抱著懷疑的態度看待對方的話。「我甚至不知道那個人在不在這裡,或者根本就只是夢而已,他不存在。」然後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得事實就更加明確了,對於夢中的自己唯一合理的解釋就只剩下生活中未滿足的渴望反映在夢裡了。佛洛依德。
「因為我們的羈絆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深。」認真地說道,「是不是記憶自己最清楚,只是願不願意去面對罷了。」
「.....這樣啊,真是個令人羨慕的家庭。」
說實在自己也對所有的事情懷疑,早就分不清事實了。
「你平常住在這裡都做些什麼事情啊?看書、彈琴、泡茶而已嗎?這裡的日子讓我覺得有點沒事做。」走去靠牆的窗戶那兒看著外頭。
「那麼你覺得能做什麼?」撫上琴身,腦內響起陣陣旋律。
不過實際上,自己並沒有一直住在這,日常也並沒有那麼無聊。
「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吧。」轉頭看對方:「不然就是出去逛逛,看能遇到什麼事情....雖然說目前定居在這裡,但我不一定很常待在這個屋子。」不知道會不會迷路。
「看來我們是完全相反的人呢。」帶著些許自嘲的語氣,同時往樓上的臥房走去。「我等等要去趟森林。」只會對方一聲,有可能對方會有想跟來的打算
「某方面挺相似的啊。」眨了眨眼:「不介意多一個人吧,反正我也閒得發慌。」瞥見桌上的玻璃瓶:「你有想過森林的果實可以吃嗎?」
「你跟來我順便告訴你。」沒有回頭的笑了笑,接著便上了二樓準備做出門的準備。
抿起嘴看著對方上樓去。
就是這方面挺像的吧,不會直接告訴對方答案。
多加了件黑薄外套,接著將懷錶拿出稍微擦拭過後便放進外套的口袋內。
之後到三樓將放在書桌的日記及一些用具放進背包裡後,便又回到了一樓。
「看來相較之下我輕便許多。」看到對方身上的東西自己則是聳聳肩又攤開了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你要去樹屋嗎?」
「是啊。」一次回答了兩個問題,不過之後的微笑卻另有含義,「走吧。」說完便邁開步伐向森林走去。
沒說話,跟在對方後頭。
「雖然這麼問有點晚了,不過一開始的時候怎麼跟我說你第一次去森林呢。」
「恩?我有這麼說過嗎?」愣了愣,「你是不是漏聽了?我當時是說"不是第一次去"喔。」
「是嗎,那是我聽錯了吧,不好意思。」可能在大雪中的回憶一直煩惱自己所以沒聽清對方說的話吧。
突然間沉默下來。
「手給我。」到森林外圍時突然間停下了腳步,向對方伸出了手。「接下來要加快腳步。」感覺今天的森林相當不對勁,於是態度嚴肅了起來。
「什麼....」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抓緊自己的手奔馳起來:「怎麼了嗎?」lead突然改變態度讓自己多少也有點感受到不安的氛圍。
「不要跟我講話。」集中精神觀察著四周的狀況,而就在奔馳有段距離後,Lead猛地將敬允拉進懷裡,並用手將對方的視線遮住。
只見ㄧ只匕首快速的從敬允原本站的地方穿過且刺近一旁的樹木三分。與此同時,Lead從包內掏出了吹箭並快狠準地朝遠方的樹枝茂密處吹去一針。
「Lea...!?」還沒叫完對方的名字就被遮蔽了視線,可還是聽得到有東西刺入樹木的聲響,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Lead抓得死死的,自己也無法隨便亂動。
這個狀況撐不上好,也不敢再繼續追問發生什麼事情。
沉默了會,在確認有人落地後才鬆開對方,「跑。」完全沒有鬆懈的時間,馬上拉著對方又跑了起來。
沒有多想的跟著對方大步奔跑。
看來這個城市以外的地方還是很危險的,是別的地方來的?不過傷口會癒合的吧?
這裡其實是有死亡的可能?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體力不比Lead,在全力奔馳了一段時間後腳漸漸的開始沉重起來,胸口也隱約作痛。
注意到了對方而將速度減緩....... 「看要我抱著你跑還是我背著你跑,快些決定。要不然旁邊還有草叢.......最下下策就是讓你躲在裡面。」眉頭緊皺,希望能快些得到答案。
「你?你背著...我,還...跑得動?呵呵...。」上氣不接下氣的,連話都要沒辦法說完整,嘴唇也變得蒼白:「你先走吧,我找地方躲著。」反正真的被傷到了傷口也會癒合。
眉頭皺得更深,接著將對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直接邁開了步伐,「你也抱著我。」毫不猶豫的像對方下命令,但腳步從為停過
「?!」不抓緊的話會跌下去的,所以敬允抓住了Lead的肩膀好讓自己不要造成更多麻煩。
這種狀況倒是沒見過,兩人之中唯一能應付的只有Lead,只得乖乖聽對方的話。
微微勾起嘴角,接著加快了腳速直到Lead進到安全範圍後才將敬允放下,「看.......樹屋就在那......這邊絕對不會有人來所以可以放心了。」只向前方,只不過自己也顯得有些喘了。
「....不得不說你的體力真令我欽佩。」抱著一個人的時候腳承載的重量是自身體重的好幾倍,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能維持差不多的速度跑步的大概也只有他。
不過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還行嗎?先休息吧。」看著對方快喘不過氣的樣子。
「行。」自身恢復得很快,向對方笑了笑後便先走近了樹屋,「有點亂請別介意。」
「......你認真的嗎,兩間樹屋?」轉身看過去的樹屋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這個人的體力快超越自己的理解範圍了。「也是你蓋的嗎?」如果對方說不是,就還可能是一般人。
「朋友也有幫忙啦,我可不是神。」苦笑,接著便將包包掛到了剛進門的牆上
「幸好你說不是,不然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肌肉組織是不是被改造過了。」跟著對方進去,像動物一般四處觀察適應環境。
「朋友是...來這邊認識的嗎?」邊看裡頭的擺設邊問對方。
有很多畫具散在地上和一些未完成的作品。
「這問題我之前就回答過了吧?」隨手拿起了畫板及一張水彩紙,接著在挑了些畫具來到了窗邊的畫架前.......「你先隨處逛逛,這周圍的果子都是能吃的,不過要先擦乾淨。」
「搞不好你那時候是敷衍我的也說不定啊,總得再確認一次,在你信任我後。」撫摸著粗糙的木紋。
「好阿,那我先下去了。」笑笑,踏著輕快的腳步出了門口。
愣了愣......對方果然很敏銳啊。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隨後提起畫筆開始為畫紙染上彩衣。
實在是很想問剛才發生什麼事,Lead似乎對剛才的狀況有經驗,不然不可能會在近森林前就發現異狀,並且迅速得逃離。
不過對方沒有主動和自己解釋,也不知道這個問題適不適合提出。
邊嘆氣邊拔了一些約小拇指前端大小的果實下來。
「奇怪....。」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果實都可以吃?難道Lead都吃過了。
要是能發現一些以前沒看過的植物就好了。
過沒多久又回去了樹屋。
靜靜的做畫著,但發現到對方後立即開口,「不要靠我太近。」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對方看到自己得畫作。
「哦。」出了聲表示收到。
「雖然知道你會彈鋼琴,不過作畫我還真是沒想到呢....」停頓了下:「我是不是不要跟你說話比較好。」作畫需要專心,除了要注意自己有沒有偷看對方的畫之外還要跟自己說話真的太忙了。
「說話倒是沒關西,聽聽你聲音也好。」笑了幾聲,接著調了些顏色後繼續做畫
「那我能問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嗎?」雖然後半段的路程都是被抱著走的,可是體力耗盡的副作用還是讓敬允覺得非常疲憊,腿有點無力。索性就往後平躺在樹屋的地板上休息。
「可能是殺人狂吧?前陣子從朋友那聽說有殺人狂在徘徊,沒想到真遇上了。」平靜的說道,「抱歉我沒預料到會來的這麼突然,你累的話就先睡下吧?」
「按照zero的回復速度,大概只是想看受害者受苦折磨的樣子吧。說不定他的記憶刺激到他了。」平緩的呼吸著:「這種事情能預料到就不正常了吧,你看起來很冷靜。你之前有遇過這樣的狀況?」躺在地上閉目養神,雖然是放鬆的狀態看上去卻像躺棺材一樣。
「之前頂多只是小打架罷了。」有些諷刺的語氣且笑出了聲.......看受害者受苦折磨的樣子麽?也許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人也說不定。
「只是小打架?那今天這樣算甚麼?」
雖然問著,卻想其他事情。
zero的生死究竟還是無法證實,只有不斷的在重複的地方輪迴……輪迴? 雖然說生命是個循環,可是維持同樣姿態重複的在同個地方醒來感覺就像系統出問題的遊戲吧。
「逃亡遊戲吧?」緩緩說道,接著稍微停下筆打算等畫紙乾了些後在繼續,起身走到了對方身邊背著對方躺下,「有些......累了。」
逃亡?所以我也被捲進去了?「跑成那樣還能不累嗎。」揉揉眼睛,看上去有點疲勞:「小歇一會吧。」改天再問問其他人有沒有聽過殺人狂一說。
見對方躺下了自己便坐起身來靠在牆邊看著對方。
這個城市沒有法律,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假如這裡是理想世界或天堂,就應該不會有這般人物存在。
在一個所有條件都滿足的狀態下的世界裡還能有甚麼好抱怨的?有的也只是因為自身記憶的缺陷感到不安……還是這裡會淘汰人種?淘汰怎麼樣的人?我們被監視著嗎?
見對方離開後迅速且輕聲地移動到頂樓。悄悄地打開頂部的暗門後,俐落地跳上一旁的大樹,接著便直接在粗枝上奔走.......三腳貓貨色,用吹箭即可。
在外面繞繞,完全沒看見任何動物,這裡是發生過甚麼事情嗎,除了人之外完全其他物種也滿奇怪的,這裡是虛假的空間嗎。
邊想邊走回去,發現對方不在也沒太多驚訝,畢竟lead本來就常常消失。「……。」好奇的湊近方才對方正在完成的畫,除了底色以外看不太出形體。開始在房子裡亂逛
而過大約十分鐘左右過後,Lead帶著滿身血,跌跌撞撞的回到樹屋,衣服變得破破爛爛且明顯能看出被槍射穿的痕跡,「嗚......。」倒在門前,雖然說傷口都癒合了,但是疲憊及殘留下來的疼痛終究令自己支撐不下去
「Lead?」一股血液的鐵鏽味撲鼻,走了過去把對方拖移至屋內後用自己的大衣鋪在地上給對方墊著。手撫過衣物上的缺口,上面還殘留著衣物纖維燃燒過的味道。『槍?哪裡來的?為甚麼lead要回去?』
「嗚!」輕聲地哀號了一聲,接著緩緩睜開眼看向對方,「.......是你啊,太好了。」連說話都變得有些吃力,但Lead仍勾起嘴角露出要對方安心的笑
「你躺在那邊別人會以為我殺人了。」搓了搓手指沾到的血液。「你不是累了嗎,怎麼又跑出去了。難道外面比較好躺?」坐在對方身旁,毫不猶豫的質問,但語氣很平和。
「不,只是剛剛忘了東西。」從口袋裡掏出懷錶,接著閉上眼緩緩說道...... 「可以抱抱你嗎?」
「可以啊。」一開始愣了下,隨後又露出一貫的笑臉。「甚麼東西這麼重要忘了還得冒險跑回去。」對方貌似喜歡身體上的接觸,從上次手的動作來看。
「沒什麼。」勉強笑著,接著伸手將對方一把拉進懷裡,但力道不大。
「對不起,我這麼髒,受不了就離開吧,我這樣已經滿足了。」滿身血味,對方肯定受不了的吧?
「我比較擔心壓痛你了。真要是在意這點事情你底下的大衣也不會是我的。」
看得出對方對自己信任以後的態度的確改變很多,之前的不友善都是偽裝起來的,刺蝟一般的內心。對待這樣的人就越是要有耐心。從不知道哪一本心理學書上看來的。
「謝謝。」蹭了蹭對方的髮絲,從對方身上聞到了香氣,使人無法自拔。
「剛才發生甚麼事情了?」總覺的很像在帶孩子。不會照顧自己的到底是誰呢,在心底暗暗的笑著。
「遇到剛剛提到的殺人狂。」皺了皺眉,什麼殺人狂,這種謊真是差勁
「還有呢?沒有別的要和我說的嗎。」總覺得可疑,想必和對方交談了吧,不然這樣曝露脆弱面的lead也很難得。不過,也不強求就是了。
「然後被攻擊了,就這樣。」皺了皺眉頭,回想起當時的場景Lead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對方一次就來了8個人。
「嗯──好吧。」不想說也沒關係:「你先休息吧。」從對方身上離開,拍拍Lead的肩膀後繼續坐在旁邊。「今天還是暫時不要回去好了。」
「為什麼?如果你是擔心殺人狂的話他已經走了喔。」睜開眼凝視著天花板。
自己受了那麼多傷如果還沒將他們驅離那還得了。
「你怎麼知道?」笑笑,眼睛瞇成一條線:「你把他殺了嗎?」帶著笑容卻說出驚人的話。
但下一秒卻靠著牆邊偏頭看著Lead:「況且你還沒把你的水彩完成呢。哪裡有水和可以擦拭的布?把身上的血漬擦乾敬吧。」
「你應該知道這裡死不了的吧?」緩緩撐起身,接著皺眉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樣子。
「還有,我的畫就那樣放著沒關係,反正不急。」
「哦?死不了,那受到致命傷會怎麼樣?」眼睛一亮,前陣子自己的疑問似乎在這個人面前有答案。
在對方起身的時候伸手進去大衣的口袋拿出白色的手巾,醒來時就在了,可是還沒用過。
「別動。」輕輕擦拭一些尚未全乾的血漬。
「以為自己死了,不過等回過神來卻還活著。」看著毛巾被自己的血液弄髒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已經好很多了,不用把我當病人看。」
「嗯....這樣啊,某種程度來說,死不了才是真正的折磨。」挑眉微笑,把手巾攤開後放在對方手裡:「看得出來。」隨後撿起大衣甩了幾下再折好放在櫃子上。
起身。將殘破不堪的上衣脫下,「等會就先回去了吧。」
「行。」看著Lead身上只剩下淺淺疤痕的傷口。
對方的衣服也差不多不能再穿了,傷口雖然會癒合,衣服可不會自行修補。
這裡的晚上有點冷。
「要走了嗎?」把大衣扣在手上,有些慵懶的伸了懶腰。
「恩,回去吧.......今天我想試試看握壽司。」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要準備的食材。
還真是多變。回頭對Lead一笑。
某方面來說對方的確才華洋溢啊。
下了樹屋後跟著對方一起回去了,當然路上也撿了一堆小東西。

???????

←東撿西撿還超愛拿毬果

我還沒畫賀圖 !!

什麼你還沒畫?!!!!(
喂 
其實不要積太多就好,不然大叔可能會把旁邊的空房拿來給敬允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