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驚慌的睜開眼,眼前煙霧繚繞,能見度幾乎為零,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但自己就是無法停下腳步,直覺告訴自己,再往前一定能找到,看到什麼。
果真沒多久,煙霧漸散,眼前出現的是眼熟的沙羅雙樹,自己儼然是來到了雙樹園。
但是,為什麼?
靜靜坐在沙羅雙樹園裡,驀然出現了一股熟悉中帶點陌生的小宇宙,看來又是稀客啊。
「真難得在這裡碰見你呢,童虎。」臉上掛著和緩的笑容,這也算是有朋自遠方來吧?
「阿釋密達!?」雖然都是金色長髮且閉著雙眼,但自己非常清楚坐在樹園裡的不是沙加,而是曾經的同伴,一樣是處女座的阿釋密達。
可是,不可能,上次聖戰後就已經…
「你好像很訝異啊。」對方的反應在預料之中,所以語氣並沒有特別大的起伏。
「這裡是我藉由冥想所創造的空間,能夠來到這裡也是某種機緣。童虎,你不一樣了。我從你身上感受到強大且溫和的小宇宙,像是經過了許久的歷練。時間真是不可思議吶。」
「原來如此,阿釋密達你還是一樣總是很快了解狀況。」如果真是這樣,現在在眼前的不就正是之前的同伴了?但也因為對方正是阿釋密達,出現這現象也不覺得奇怪。
「如同你所感覺到的,我是已經與你們經過聖戰後又帶領後輩經歷一場聖戰的童虎。簡單來說是來自未來的童虎吧。」看著原本只出現在回憶的容貌,笑著說。
聽了對方的解釋笑意更深了。這已經過了兩百多年了啊,自己在這天地之間也存在了這麼久的時間了。
「傷痛總能使人強大,時間也能使人堅強,很高興能看到你從傷痛之中成長如斯,我想由你帶領出來的聖鬥士們絕對是一批優秀的戰士。」回想起當年總是衝第一的天秤座如今也因時間而變得沉著穩重,由衷地感到欣喜。
「自己成長了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那些孩子們確實是很棒的聖鬥士,而這代的天馬座也是個堅強的孩子。」兩百年來,經歷的相遇與分別太多,強大與堅強就是這樣在分合的牽絆中建立而成。我,真的成長了吧。
「是嗎?」聽見對方的話有點忍俊不禁。「聽起來也是個不顧一切的人呢。有衝勁一直是天馬座的優點,當然,衝過頭也是他的缺點。」想起當時的天馬座說沒兩句話就動手的個性,即使過了兩百多年換了個身體也還是沒變。不過也正是這種不顧一切的精神,才能成為守護雅典娜最好的人選。
「是馬,怎麼能沒馬力。」不自覺的說起冷笑話。想著兩代天馬座,雖然都是孤兒,但生長環境跟背景差異,這兩人即便長相類似個性也大不相同。至於衝動,自己也沒什麼資格說評啊。
「阿釋密達,這代的處女座跟你一樣是出家人,也同樣閉著雙眼呢。真要說的話,你們還真有點像。」難得跟曾經的戰友會面,總想說些之後的事情。
「閉著眼睛可是代表著許多涵義呢。」聽見對方的話,想起許久之前有個處女座也這樣闖進了自己的冥想空間,或許是童虎所說的人。
「至於跟我有點像嘛……依照我在聖域的評價,對他來說可能不算是種讚美吧?」刻意打趣地說著。遙想當年,自己這種不問世事的態度所遭受的質疑可不在少數。
「他是看的見的,閉眼是修行方式。」簡單的解釋後繼續說:「你別這麼說,每個人的認知跟見解不同,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是無法封印冥鬥士的。而且我指的像是外觀。」尷尬的搔著頭,覺得自己好像越解釋越模糊了。
「外觀嗎?這也算是某種程度的傳承吧。啊,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解對方急於解釋的原因,於是笑著表示自己了解他的意思。
「過了兩百多年了,聖域一切都還安好吧?」突然這麼問著。
「那就好。」聽到對方這麼說鬆了口氣。
再想想外貌的傳承,或許還真有這回事?
腦中閃過了笛捷爾跟卡妙、卡路迪亞跟米羅...
「經歷過許多場戰鬥後現在非常和平。」突然聽到這問題便簡單的回答,這樣的結果,大家應該都放心了吧。
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有什麼落在了掌心。
「和平,便是一切最好的結束。瞧,就像我手裡的這片植物一樣,會有茂盛之時,也有凋零之日,最後總會歸於平靜。」
一切的努力,終於達到眾人所希望的結果,付出的犧牲沒有白費。「當初在後輩們心中撒下的種子因著那信念而發芽,精神得以傳承,才能掙得到這樣的平靜。」看著阿釋密達掌心,眼前的空間突然開始扭曲跟模糊:「怎麼了!?」
「你從哪裡來,當往哪裡去。」收起掌心,從地上站了起來。
「很高興能再遇上你。我們的時代已經結束,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朝著童虎的方向走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會了,童虎。」語落同時,身影漸漸隱沒在空間的扭曲中。
「阿釋密達!!」肩膀上的暖意是如此真實,但是回頭卻只看到一片黑暗,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
現在是在作夢嗎?我在夢中對吧?
感覺手中握著東西,張開一看是雙樹園的花瓣…“你從哪裡來,當往哪裡去“
「阿釋密達,我們不會辜負的。」不管剛才的事情是虛是實,這份託付我都會收下。
在遠處聽見了腳步聲,虛恍的讓人分不清是從哪傳來。揉了揉眼,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想說閉起雙眼再度張開試試,突然耀眼的光芒刺入雙眼,讓人感到不適。
「我醒了嗎?」腦海直覺閃過這樣的念頭。
金黃色的獅子座聖衣佇立童虎的眼前,一陣清風吹過,少年的身影緩緩浮現,由透明轉至模糊,漸趨清晰。「童虎哥哥。」
「你是,雷古魯斯?」眼前的少年頂著棕色的短髮,那臉龐仍帶著孩子特有的稚氣,而雙眼如同獅子般銳利有神。
環顧四周,原來自己正身在獅子宮。
「咦?你睡迷糊了?連我是誰都忘記了嗎?」如以往一般拉起童虎的手走進獅子宮的大廳,語氣中帶著興奮與雀躍。「剛好,西基佛斯這次出任務回來帶了中國那邊的點心和茶葉喔,一起吃吧!」
原來我真的睡著了。等等!?現在是兩百多年前?我還在夢中?還是...兩百多年後那才是夢境?
突然感到頭有點痛:「我,那個,雷古魯斯...我剛剛在獅子宮外睡著了嗎?」扶著額頭,現在有點頭昏腦脹。
有些苦惱的偏著頭想了想。「該怎麼說呢...你是睡著了沒錯,不過不是在獅子宮外唷。」輕輕拍了拍身邊的黃金獅子,接著說:「我借用了一下獅子的力量,靠著以前殘留在上面的小宇宙凝結出實體再投射進你的夢裡,所以才能像現在這樣出現...我這麼做是不是造成你的困擾了?」擔心的看著童虎,有些怕對方開口下逐客令。
「不,不會。聽你這麼一說清楚多了。」還真的以為兩百年後的一切是幻境,但是反之,現在的這些也不是真實的。
「雷古魯斯,你不是說有中國的點心嗎?我們一起享用吧。」幻覺也罷,能再次見到夥伴,夢到夥伴就已經夠了。與其煩惱虛實不如把握當下。
「恩!走吧。」再度拉著童虎的手往獅子宮的大廳裡走,如同兩百多年以前兩人間的互動。「童虎哥哥,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之後發生的事情?」
「可以是可以,雷古魯斯想聽哪方面的?」走在中庭裡,拉著自己右手的幼獅已經少了當初的迷惘,可說是隻獨當一面的獅子了。感覺跟他的父親伊利亞斯更相似,甚至超越也說不定。在當時的那場戰役裡,雷古魯斯到底經歷了什麼?
「恩....」其實,想知道的東西實在很多很多,那些自己無法參與的未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應該是個很美好的世界吧,這樣,大家的犧牲才有意義。「我想聽聽聖域之後的事情,還有,未來的聖鬥士們。」
「我們依照雅典娜的吩咐各司其職,過程雖然艱辛,聖域還是在史昂的帶領下重建起來,有培育了許多優秀的後輩。」依著雷古魯斯的要求,開始簡單的說起之後發生的事情。說到雙子座叛變,而下代天馬座與其他青銅聖鬥士帶領雅典娜回歸的同時已經來到大廳。
靜靜傾聽著童虎描述的未來情況,臉色隨著內容時而凝重、時而歡欣。「後來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啊......」聽到雙子座叛變時,有些感嘆與憤怒。「雖然說史昂哥哥太不小心了一點...但是雙子座怎麼和戴夫叔叔個性差這麼多啊,竟然會因為這樣就叛變,幸好最後雅典娜還是回到聖域了,那個天龍座的青銅聖鬥士是哥哥的徒弟嗎?哥哥的徒弟是什麼樣子?」在一連串的問題中,兩人走進了獅子宮大廳,大廳的桌上已經擺好了茶水以及點心食物。
「史昂不小心嗎...」其實自己一直都認為史昂他已經預料到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之後的安排。「雷古魯斯,我們聖鬥士仍然是人,而人還是有慾望的,所以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意外。」已經走到桌子旁準備入座,又繼續說:「關於天龍座的紫龍,他是個認真的孩子,但或許就是因為認真所以腦袋直了一點。每次想到他為了避免受到梅杜莎之眼石化而戳瞎雙眼就想罵一罵。」說到自己的徒弟不禁無奈一笑。入座後繼續跟雷古魯斯說著接下來的故事。
有些困惑的重複一次「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嗎...?」不太懂,是像自己期望著能追上爸爸腳步那樣嗎...?罷了,好不容易能見面的時間,花在思考上似乎有些不值。「聽起來哥哥很疼愛紫龍呢。」有些小小吃味,以前童虎最照顧的晚輩可是自己和天馬,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突然開始計較這種事情。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紫龍那小子也越來越能獨當一面。」替雷古魯斯跟自己添茶:「雷古魯斯,茶葉泡久了會有一種酸味跟澀味,所以越早喝才越能喝出它的鮮跟純。當然,要小心燙口。」說完後啜了口茶,然後接下去剛才的故事...海皇波賽頓跟海龍-雙子座暗星,卡諾。
端起茶學著童虎的樣子啜了一小口,甘醇的味道在口中擴散,瞇了下眼睛。「這個好喝!海鬥士啊...真想跟他們較量看看....」正凝神傾聽故事的時候,獅子座的聖衣靜靜的來到身邊佇立著。
「海鬥士阿...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的實力。你跟你的聖衣楚的很好呢。」看著在一旁的獅子座聖衣跟雷古魯斯之間似乎有著默契。
在述說故事的期間因為口渴早已經把茶喝完,於是趁這個時候又沖泡了一壺。
「哥哥沒和他們打過嗎?」輕輕拍了拍黃金獅子。「因為我從小就跟獅子一直在一起的關係吧,所以能稍微理解它想告訴我什麼,不過想要知道詳細一點的狀況,還是得問史昂哥哥。未來的獅子座聖鬥士,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同我所說的,與海鬥士對抗的那五位青銅聖鬥士,所以我並沒有參與。」將新泡的茶倒入兩人的杯中。看著雷古魯斯與獅子座聖衣的互動:「能跟自己持有的聖衣件立良好關係真的很不錯!說到之後的獅子座聖鬥士...他是射手座聖鬥士的弟弟,是個認真且貼心的人。仔細想想,你跟西基彿斯也有血緣關係。」
「難道獅子聖衣和射手聖衣挑選主人的標準是血緣關係嗎?」疑惑的看看獅子。「不過歷代的射手座似乎都是最忠誠的那個聖鬥士。」想起西基佛斯幾乎天天掛在嘴邊的要為了雅典娜.為了女神,感覺有些無奈。
「這很難說。」想了想血緣這共通點便笑了。「這麼說也是,射手座聖鬥士總為了女神不惜犧牲。」看出雷古魯斯的無奈的表情,感覺得出來他跟西基彿斯感情真的很好。喝第二壺茶的同時繼續接著說到之後的聖戰,史昂跟撒卡他們以冥鬥士的姿態再次出現...直道嘆息之牆。
深深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啊......」將面前的茶喝完,站起身,走向開始閃耀光芒的獅子座聖衣。「不過,這個未來聽起來的感覺很棒喔。」露出開心的微笑。「時間到了啊,我本來還想玩久一點的說...」少年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轉淡。「下次應該還會有見面機會吧....哥哥,謝謝,還有,抱歉....」謝謝你們將我們的意志傳承給下一代,也很抱歉留下你們單獨面對這兩百年的變遷....
「不管怎樣,我們都盡自己所能了。雷古魯斯,我們會再見面的,一定。能與你們相遇,一同奮戰,我很榮幸,謝謝你們。」能夠為雅典娜,為世上的人們努力,我很高興,一點也不後悔。當然,這也是因為有你們的陪伴,所以沒關係的,真的。
看著閃著光芒的獅子座聖衣,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伸手揉了揉雷古魯斯的頭做為最後的道別。
露出了笑容,朝童虎揮揮手,消逝在獅子座聖衣的光芒中。
如果可以,還真的想看看這孩子成長的樣子,不過這也只是希望而已。
無奈的笑了笑,等等應該就會真的醒來吧?
閉上眼,等待著自己睡著或再次的清醒…視覺應該是要消失的,眼前應該是要一片黑暗,但此時卻明顯的感覺到光影在旋轉跟變化。等到這炫目感結束的時候自己已經睜開眼了。
繁星點點照亮夜空、也清楚了原先昏暗的視線。「真是稀客啊……童虎。」佇立在星丘上,微微勾起嘴角。
「是教皇大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正站在山丘上,前面的人站的挺拔,完全不像個上了年紀的人,他銀白的髮絲好像正與星空呼應一般,隨著風吹擺動,閃爍。
看來,神似乎不想那麼快讓我醒來。
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應該是前教皇吧,我已經是過去式了。」雖然對方的外表沒什麼差別,但是比起以往衝動的小宇宙、多了沉穩。
「也是呢...但你仍是曾經帶領我們教導我們的教皇,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改口。」聖鬥士的前輩,也是與女神一同指揮聖戰的前任教皇,自己完全沒想到還有機會再看到這容貌。不過因為是夢吧,總有各種可能。
「那只是一個暫時的身份罷了,」苦笑著搖了搖頭,「大家為了聖域的心都是一樣的。何況,帶領跟指導、想必對於現在的你也是駕輕就熟吧。」兩百年可是很漫長的啊。
「不敢當,我只是盡力完成當時雅典娜大人交代的事還有大家的寄望。」沒錯,自己也這樣度過了兩百多年的歲月,算是跟賽奇前輩們走上同樣的道路。時間還真的很漫長,可是回頭想想時卻又覺得很快就流逝。
「那麼,請容我繼續稱您為賽奇前輩,可以嗎?」
「你叫的順口就好。」輕輕笑出聲,不過神色隨即收斂、認真的看向眼前的人,「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發自內心的。本就不願讓後輩們承受這些,但再怎麼算、還是有疏漏。「現在的聖域可安好?」
「現在的聖域雖然一樣經歷過許多困難但仍順利化解了。」當然注意到了對方的笑聲,頓時覺得輕鬆許多。「如今的聖域是個很不錯的地方,聖鬥士們繼續為了雅典娜,為了世界的愛與正義努力著。」雖然與冥界已經沒有之前的對立,但是難保不會再有人侵犯。
「還要勞煩你們繼續努力了。」聽到一切算是平順,欣慰一笑。「話說回來,史昂呢?」想起兄長的弟子,雖然並不知曉聖戰後的狀況,但是總覺得那個少年……在當時就散發出與眾不同的氣質。
「史昂他自從接下教皇一直後一直都很忙碌,其實最辛苦的是他。」於是說起重建聖域的那段日子,還有史昂之後遇害的事。每當想起與史昂再次重逢的那個時刻,內心就五味雜陳。
聽聞雙子座叛變的事,不免微微瞪大雙眼,「史昂他……!」因腦海中閃過一個充滿自信笑容的藍髮青年而一時語塞,「是嗎……還真是辛苦他了。」無奈的微笑著。
「跟多年的戰友久違的相見,卻是以這樣的形式重逢……」換作是自己也會很難受。「你們都是為了聖域而各自做了不同選擇、並沒有任何一方不對。」
「所以我不怪他,而且現在一切平安對大家來說是最好的結果。這場聖戰,也終於畫下句點。」相信這也是歷代聖鬥士們最期盼的結局了。「不過沒了聖戰,也不能忘記成為聖鬥士該有的決心,即便每個人的初衷都不同,但保護世界,守護雅典娜與夥伴扶持的心是一定要延續下去的。」
「是啊,那、是不是時候該回去延續眾人的信念了呢?」揚起嘴角的同時、身影跟週遭的景物也逐漸轉為模糊。
「很抱歉不能為你們再做點什麼、也謝謝你們為了下一代付出了這麼多。」抬頭望著模糊的星光在黑夜裡閃爍,「星球化為星塵、星塵重生為新的星球,而我這個已經過時的傢伙是時候退場了。」
「雖然覺得時間短的可惜,但是能再跟您一談我真的非常開心,沒有你們的付出,我們也無法接續下去。」心知離別的時刻已到,再多做留戀跟惋惜也毫無意義。此時能帶走只有他們的意志跟信念。相信星空的照耀下,地球和平喜樂。
賽奇的身體化為光點,漸漸的消散。原本的繁星,蟲鳴都已不再。安靜,太安靜了,而眼前什麼也沒有…此時此刻完全無法用感官來形容,真要說的話,就好像身在虛無一般,連自己是否存在都無法確定。
漸漸的,漸漸的,飄渺的感覺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感,身體跟四隻明顯的感覺到了重量。
眼皮更是沉重不已,或者更像是被縫起來一般無法張開。現在又是怎樣的狀況?
正在納悶的同時自己好像被裝到洗衣機內一樣非常的暈眩,沒多久就失去意識。
終於有了五感回歸的感覺,連忙爬起來張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現在是現實了吧?」盤腿坐在床上,頓時感到疲累。
窗外些微的晨光照入,等會該不會又會遇到老戰友吧?心情有些期待卻仍懷疑,連續的夢境轉換讓自己無法確定此時此刻是現實還是在夢中。
捏了自己的臉頰一把,「嘶─!」好痛!
這次是現實了...吧?
如此一來,先前發生的跟遇到的,也就都只是黃梁一夢。
「怎麼可能,死去的人本來就不可能復生,更何況聖鬥士的靈魂是被監禁的...」下垂的眼眸閃爍著落寞。
「這?」眼角餘光看到枕邊點綴一抹胭粉,仔細一瞧,竟然是沙羅雙樹的花瓣!這是巧合還是!?
不論如何,眼眶已經濕熱是事實。
不管身在何處,在哪個時代,回憶與羈絆是永遠的。雅典娜的聖鬥士,我的夥伴們,謝謝了。
擦了擦雙眼,走到了窗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