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就這麼站著,拿出了紅酒。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你會喜歡這裡。」在空無一人的蹺蹺板前自言自語。
「對不起,我食言了。」
「沒有辦法一直待在一起你很寂寞吧?」
「現在的你,依然缺了一隻眼嗎?」
打開紅酒,就著玻璃瓶口直接喝了。
「明明說好的,會永遠的陪著你的。」
「很恨我吧?嗯?」
「對不起,只能用這種方法悼念你。」
「可以的話,真想過去陪你。」
搖晃著紅酒瓶,紅酒在瓶中發出了水波的聲響。
「對不起,我離不開這裡,怎麼樣都離不開。」
「……。」
弟弟,你在天國嗎?還是地獄呢?
如此寂靜的夜晚,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見了,為什麼聽不見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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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喝了酒,所以瑞哈夏會比較兇(?),語氣上啦,然後會有點……呃……,中之不知道怎麼講
一樣無人跑劇情
帶著孩子走經公園,恩澤注意到男人追悼般站在擺上鮮花與供品的翹翹板前,他還記得男人忌諱的距離,沒有靠上前去,只是靜靜走到男人抬頭就能見到的位置,聽見對方的喃喃自語。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只是靜靜的看。
anemle: 仰頭又灌下一口紅酒,看見了不遠處的男子。
完全不知道對方有小孩。
「走開。」皺著眉對男子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酒瓶中的酒被吞下了大半,臉上浮現微醺的潮紅。
「我記得你,你很煩人。」毫不避諱的指著男子,「滾。」
果然是被印上「煩人」的刻印啦。恩澤無奈的笑著,他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第一次遇到大聲怒吼的人,白安害怕得忍不住在青年懷裡哭泣。
恩澤一邊安慰哭泣的孩子一邊說:「連孩子都承受不住你的悲傷啊!瑞哈夏先生也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anemle: 「……。」撇頭不看哭泣的孩子。
沒什麼好在意的。
自己告訴自己。
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男子的話,直刺在自己的心。
「
唯一的親人。」
又喝下一口酒,好似這樣就能沖淡自責。
唯一……
雖然不曾失去過任何親人,但恩澤很清楚失去那「唯一」的感受。
「對不起,如此沉重的哀傷,我無法幫你分擔。」青年也很清楚對方是不會允許有人陪伴在身邊,只是,無法控制的淚水滴落在孩子身上。
自己還有這個孩子在身邊,那男人卻是孤身一人。
anemle: 聽見男子的話,笑了,嘲諷的笑著。
「我才不需要任何人幫我分擔。」嘴上掛著笑,眼裡充滿敵意。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借著醉意,將過錯怪罪到別人身上。
這份擔,自己樂意扛。
「如果將錯誤放到我身上能夠給你有所安慰的話,那麼就盡管責怪吧。」恩澤沒有離開的意思,雖然知道這麼做是委屈孩子。
青年細細輕吻孩子臉上的淚水,並拿起手帕擦拭鼻涕,免得孩子無法呼吸。
anemle: 「我說的是所有人。」
不管是家族,還是紅衣的……母親。
週遭的所有人。
「我不需要你。」反正大家都是一樣的。
「走開。」揮著手,又開始趕人,「現在是我跟他的時間。」
一踏進公園,聞到酒味,瞇起眼睛打量攜酒的男子。是個很高,頭髮長的金髮外國人,看他前面擺了鮮花和糖果,喃喃自語,這個畫面似曾相識,我愣在那試著回想,卻想不起來。
light79126: 「沒有人會不需要人的陪伴。就算是瑞哈夏先生,不也是因為有著最重要的親人陪伴才得以走至今天?」恩澤指著擺放鮮花和供品的地方。
「他仍然活著。」他壓著自己的胸口繼續說:「就活在瑞哈夏先生的心裡,一直陪著你。」只要不忘記他,就會一直活著--恩澤忘了這是誰說過的話語,似乎也不是說給自己聽。
windmar: 自顧自的喝著酒,沒注意到有人到來。
「對不起,連你怎麼離開的都忘了。」
「……。」
「是15歲對吧?」
「……。」
斷斷續續的,依然在自言自語,好像在跟誰說話。
anemle: 「到底是誰需要誰陪呀。」喃喃自語著。
「他把我丟下了。」撇撇嘴,「到底是誰食言了呢?」
「丟下我的他還是沒跟他去的我?」
晃著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酒。
「他才不會陪著我,因為他恨我。」
一定是這樣的。
因為我搶走了眼及名。
「
我一個人走過來的。」
恩澤笑了,才剛說過是自己拋棄了對方,現在反過來責怪對方拋棄自己,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在怪罪另一個孩子。
「那麼瑞哈夏先生又是為什麼走到今日?」哭累的孩子眼睛漸漸睜不開,恩澤也在他耳邊輕語,希望孩子能安然沉睡。
light79126: 看著對方一直灌酒,想到楨名大叔,這個人也是大叔嗎?因為距離關係,只能抓到零碎的字句,聽到「15歲」,開始認真沉思起自己的年齡。來到這個世界從未想過自己幾歲呢。
anemle: 動作停頓,也許是酒精讓自己無法好好思考。
為什麼自己還活著?
為什麼活?
活著的理由是……
「框啷!」自己將酒瓶朝著男子丟去,酒瓶掉落撞及地面而破碎,裡面剩餘的酒潑灑而出。
不滿著對方的問話,不滿著。
windmar: 喝掉了半瓶,感覺到微醺感,乾脆直接蹲了下來,直盯著白色花束。
「為什麼你都不說話?」
「……。」
「恨我也沒關係,就恨吧。」
「說話呀……」
依然自言自語,明明空無一人,卻要求著人出聲。
light79126: 恩澤後退一步,沒讓噴濺的酒水沾到褲管,他忍不住嘆息,自己好像常常戳人痛處。
「抱歉,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瑞哈夏先生的活著,你唯一的親人,他的生命才能夠在你身上繼續延伸。」
light79126: 見那人蹲了下來,我暫停思考自身的年齡,晚點再寫也不遲,似乎聽到「不說話」、「恨我」的字眼,我想著,或許他也需要一面鏡子捶打,能變好吧?可惜這裡是公園,不是遊樂園,該怎麼辦呢?我低著頭思考。不知不覺,我起步走往那個人。
anemle: 「最好不要。」嘲笑,但究竟是在嘲笑著誰自己也不知道,「生命停止才是幸福。」
沒錯,生命的停止對我們來說才是幸福。
只是靈魂又去了何方?
看著地上的花,「他不在這。」
不在,所以他根本聽不見。
踢開了花束,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花瓣到處散落。
windmar: 看見因路燈而延長的影子,有人來了。
「滾開。」不去看來的人到底是誰,「不要靠近我。」
晃著酒瓶警告著,又喝了一口。
現在是自己跟弟弟說話的時間。
「不要來打擾我們。」
light79126: 因為思考太深入,沒有聽到對方的話,逕自從他身旁,直到撞到公園盡頭的樹叢跌進去,才反應過來,「啊--」
anemle: 「那我最好忘掉他。」笑了,眼裡帶著傷。
如果他因為自己還記得他而活著的話,那就要忘記他,讓他獲得完全的幸福才行。
windmar: 「……。」看著少年自顧自的跌進樹叢,連動都沒有動。
「笨死了。」最後口裡只吐出了幾個字,「笨手笨腳。」說完,又看著白花及糖果。
這個人沒有必要去在意,大該只是路過。
light79126: 「是嗎?」恩澤還記得自己不能靠近,然而那笑容像縫針刺疼了內心。
「如果這是瑞哈夏先生所希望的幸福……」我也無話可說。
light79126: 我掙扎從樹叢裡爬出來,剛剛好像聽到「笨手笨腳」,莫名覺得這人用的詞真沒創意,我拍掉身上的樹葉,小心整理好儀容後,走向離那人五步的距離停下,「我覺得,『自顧自打結的蠢章魚』,比較好。」
anemle: 「……那是他應得的幸福。」而自己的怎樣都無所謂。
晃著暈呼的腦袋,朝著公園的出口走去。
「我才不需要幸福。」
因為那是不可能獲得的東西,沒有必要去冀希。
windmar: 「……。」用著有點渾沌的腦袋思考,「章魚。」嘴裡叨念著。
「章魚,走開。」用章魚稱呼著少年,「不要打擾我們。」揮著手,要對方離開。
「我們還有很多話沒講。」喝著酒說。
看著男人遠去的身影,恩澤默默地說:「期盼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是帶著尖刀在湖邊訓練的男子。上次在湖邊散發不尋常的警戒,這次眼見公園地上鮮花、糖果、酒瓶群散,口裡叨叨唸唸... ...換成了發酒瘋嗎。句子因為距離保持的有點遠,聽得很破碎,她從零散的字眼發覺是在跟只有他看得見的隱形人對話,即便是走盡對方視線,她也只是站在遠處凝忘了一會兒,明白一下情況而已。
light79126: 聽他叫我章魚,本來以為他理解我的意思,但看他的醉樣,大概跟他說鏡子的事,他也聽不進去,對他口中的「我們」無法理解,這裡只有我和他,我困惑地回他:「繼續講,我很安靜。」
Onlineproject: 看見了女子而停止了自言自語,「拉琴的。」眼睛瞇了瞇,「走開。」驅趕著。
搖晃著酒瓶,又灌了一口,用袖子擦著從嘴角滴下的酒液。
light79126: 帶著鮮花,準備往森林的路上走去。在途中路過了公園,依稀記得,在公園的長板凳,曾經有過一段愉快回憶。想也沒想就坐在長椅凳上,然後看見了遊憩區,曾經在湖邊練刀、在野餐時遇見的男子。一把汗顏頓時浮起,說起來遇見他總有點怕怕的,不過今天對方似乎在悼念著什麼,喝著酒望著地上的鮮花和糖果喃喃自語,嗯……他不知道該不該和對方搭話,雖然說了應該也是被叫滾。那先觀察一下好了。
windmar: 「我們。」停頓了一下,「你不需要在這。」皺眉,「離開。」
撇著嘴,不滿。
而後怒瞪著少年,「章魚,滾。」吼著。
在這裡的,只需要是弟弟就夠了。
allworld: 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來,繼續飲著酒,自言自語。
「你還想不想要眼睛呢?」
「好了吧?如果在那的話。」
「……。」
「名字……給你吧。」
「為什麼……聽不到你的聲音。」
light79126: 真是,粗魯。
對失禮的人容易挑神經,她大概說了像是:「我會走,只是確定zero 原來有遊民。」之類的話,語畢覺得自己幼稚,對方醺陶陶何必跟他認真,不過不回嘴不快。
light79126: 自從上次的記憶復甦,我對這種憤怒確定沒感覺,我聳聳肩,邊走開邊說,「算了,先不告訴你。」這人不是開朗的大叔,也不適合叫先生,那要叫什麼?魷魚。
Onlineproject: 挑眉,直看著女子。
「我也看見了遊民。」嘴角顯現上揚的弧度,「穿著華美的遊民。」
「你也看見了吧?」對著白花說著,「所有憎惡的人。」
搖著酒瓶好想再確認裡面的存量,「不管是遊民也好,乞丐也罷,反正沒看的見我們。」這話不知道是對女子說,還是那不存在的人說著。
light79126: 聽不太懂對方破碎的詞句,澤羽依舊坐在長板凳。
眼睛,是指他的嗎?一隻手摸上自己的左眼。
若能多有隻眼可以看得見,非常想要啊,他的左眼從來沒用過,以前不想讓人家看到,花掉很多的時間練習貶眼,現在完全不需要費力而練成習慣,一閉一睜。
不對,對方必定是喝醉了,才會自言自語。
「你在和我說話嗎?」
windmar: 看起來對方是不打算走了。
站起身,晃晃好似還有一些酒的酒瓶。
「我會再來的。」眼睛看著白花,明顯不是在對少年說話。
「希望下次……能聽見你的聲音。」即使是怪罪的話語也好。
放開手,任由酒瓶掉落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allworld: 聽見聲音而轉頭,瞇著眼試圖看清椅上的人。
「我再跟他說話,不是你。」撇撇嘴,自己被打擾而不滿著。
「沒事別待在這。」說完,不在理會椅上的人影,但也沒有再繼續自言自語,只是看著眼前的白花及糖果。
light79126: 就在踏出公園之際,聽見後方傳來的玻璃破碎聲及魷魚的破碎的字句,醉鬼,要發瘋了,這時該做的是,即使是我這種人,也懂得什麼叫危險,我拔腿奔向離我最近的森林邊界,決定逃進森林躲起來。
light79126: 華美。她也不記得為什麼一直這種打扮,習慣嗎?暫時不想深究,只是對方投來的語氣在她聽來對某個階層多有諷刺。金髮男子那種不屑的調調感到... ...不太舒服,嗯,不開心。「穿好可沒惹到你啊,酒鬼先生。」噢,還有個隱形人,「們。」她修正句子改成複數型態。
windmar: 「哼。」看著少年拔腿跑開,哼了一聲,「章魚一點都不像章魚。」
也許是狗?還是兔子?
混沌的腦袋亂想著。
「又要離開你了。」對著不存在的人說著,踩著些微搖晃的步伐離開公園。
Onlineproject: 「喝酒的只有我。」更正著女子的話。
「穿什麼並不重要。」不管是破爛還是奢華,「沒有什麼是重要的。」除了弟弟以外。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怪罪。
「只單單活著,就已經是錯誤了。」坦白。
「他會離開我,全都是你們逼的。」恨意。
也許是醉酒了,所以話也特別多。
light79126:躲在樹上觀望遠方的公園的醉魷魚,見那人沒往這追來,才放下心,跳下樹,晃回樹屋。

謝謝交流,兒子意外發現
野生魷魚 XD
light79126: 「嗯……」欲言又止,還是決定不講自己為何想待在長板凳上的理由。不過男子說的「他」,澤羽歪著頭,看不見是誰啊。難道對方能跟看不見的人說話,是有陰陽眼,還是他職業是靈媒?「你……在通靈嗎?」一隻手撫上嘴,聞到一點酒味。
light79126:
「剛剛明明... ...」她暫停了一下。嗯、好吧,也許他那個隱形人沒加入,就男子自酌而已,他說的算,好,就這樣。今天不明所以特別想動氣,可是跟酒醉的人吵沒有意義,詩緹菈,妳不要追究,放掉該死的纏性,現在不行。
她安靜地聽著男子自言自語。
light79126: 穿什麼確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包裹在衣服底下『那個東西』的真面目。她隨後聽見男子後話借著酒意牢騷,是乍聽之下的胡言亂語,也是他坐在那裡彷彿憑弔某件事的原因。「他也這麼認為嗎?」不知道是不是情緒打亂還沒回復,她的說聲音有些冷冽。
allworld: 「不是。」眨眼,迫使渾沌的腦袋思考。
「我不會通靈。」這是肯定的,「我只是希望他聽見。」然後自己也聽見他的聲音。
飲著酒,自己只是再做無望的渴求而已。
Onlineproject: 「他……」猶豫了一下,「是恨我的。」
這是自己內心肯定的答案。
自己認為的。
「我搶走了太多東西。」嘲諷的笑著,「所以我存在而他不存在。」
「沒辦法,一開始明明是對等的存在。」一樣被拋棄,一樣被忽視。
差別只在這眼睛上,從最初的一開始就搶走的東西。
「……。」他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說好的,沒有做到。
仰首又開始灌酒。
葛析在夜晚的城市中四處亂跑,或許是因為剛睡醒的關係,總覺得體力彷彿消耗不盡。
快速的奔過公園瞄見略為熟悉的身影站在蹺蹺板旁,倒退腳步定住。
瑞哈夏?
空氣中隱隱飄散著某種氣味,他不是很能分辨。
對方手中似乎拿著瓶子。
「晚上好!瑞哈夏!在喝什麼呢?」由於離對方有些距離,他朝對方大聲喊道。
mogexi: 瞇了瞇眼,判斷著聲音源頭的人是誰。
「紅酒。」晃了晃瓶子說,「滾開。」撇撇嘴好像被打擾而不滿。
「現在是我和他的時間。」看向地上悼念的白花。
現在,只要和弟弟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任何人。
light79126:
所以才說除了他跟他的對話者,其他人不管是誰都一樣嗎?人跟人,互相傷害著。他認為他們不會,然而即便是他跟他,結果也一樣,只是動手的一方是眼前喝醉的男子。
light79126: 就算銜接上過去說那些話的原因也不具任何明顯意義,他人背後複雜的事情她不會懂,不如留置一個安靜的空間。像那樣猛灌酒,很快就會沒了。她沒說話,留下金髮男子一個人和空氣對酌。稍微離開了那裡一會兒後,帶著另外一瓶新的紅酒回來,放在距離他不遠處的地上。
「喝不喝隨你,撿到的。」
light79126: 原來這股隱隱的味道是酒啊......
真是不妙。
低頭看了地下的白花,再抬頭看了男人一眼。
喜歡花?又或者是--
總之,「純白的花,不適合被孤獨的放在地上。」,以平常的音量說著,「要讓它放手去飛~脫離泥土的花朵,屬於天空。」
瑞哈夏應該很會喝酒吧?酒醉什麼的應該與他無緣。
不用擔心?
可是我啊~酒醉就糟了呢。
「瑞哈夏再見~嘻嘻。不打擾你了~」
隨後便輕快地跑走了。
Onlineproject: 女子離開了,但又如何。
坐在地上,看著搖晃的路燈(其實是自己在搖晃),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你到底聽不聽的見我的聲音呢?」
「就算我說了無限次的對不起,你依然不會原諒我的吧。」
「活著……好累……」
然後又聽見了女子的聲音,他又回來了呀。
「撿到的東西,亂喝會死的。」沒有看女子,直接回著話。
身旁放著早以空了的酒瓶。
mogexi: 些微茫然的看著離開的人。
純白的花,屬於天空嗎?
晃著微醺的腦袋,摸索著口帶,拿出了火柴,點火將花給燒了。
「你也是屬於天空的吧。」
「這樣乘載著煙霧,你便會收到這束花吧。」
「即使是已經染黑的煙,也可以到你所在的地方吧。」
獨自在公園中自言自語、自飲自酌。
light79126:
她回來時感覺到了醉鬼意識陷入酒精海快要溺斃的景象。
聲音聽不聽得見那些什麼跟什麼,醒著明知道根本聽不見,醉了幻聽,再次甦醒時發現也是一場空,會比較好嗎?惡性循環而已,然而她對酒精的魅力有所共鳴,自己也差不多。
light79126:
活著,很累。她止住想調侃男子剛才的無禮。隨時警備著不能死,又矛盾活著很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正確來說,這是超市櫃架上拿下來的。」沒有金錢交易,不算買,可也不是偷。說話同時,她內心對自己幹麻凡事都要細分得這麼清楚感到不耐。「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別喝好了。」酒精海面上載浮載沉的傢伙,眼看就快要沉入海底了。
light79126: 對重要的人有相當執著的思念,卻又見不到才會借酒澆愁吧?即使對於那白花與糖果裡的空氣人物有點好奇,也不考慮再詢問,此刻他沉默不已。
見到男子如此,反而讓自己對於尋找記憶有些遲疑,若思念是種痛,是否該遺忘?不……不能再逃避了,只是需要休息會。
些許遲疑後緩然開口。「抱歉打擾你們倆相處的時間。」
Onlineproject: 「嗯……」應和著,也不知道是在應和女子說的哪一句話。
「喂,你不是會那個嗎?」手擺了拉小提琴的姿勢後放下,「就是這個,給他一曲吧,嗯?」說完,依然坐在地上,雙手撐地,身體後傾,仰頭倒望著女子。
世界在搖晃。
allworld: 「嗯。」只是應了一聲,沒再看向長椅上糢糊的人影。
椅上的那個人是誰並不重要,世界本來就只有兩個人而已。
正確來說,是一個人。
light79126:
嗯,真是欠揍。該把那瓶新酒開封,灌在這傢伙嘴裡然後一拳打昏,就這麼睡死好了。
她聳聳肩,瞇起眼開了小提琴盒,把樂器拿出來調整後架在肩上,一首很輕柔很安穩的搖籃曲。
算你運氣好,正好打算去湖邊練琴,身邊帶著樂器。通常接到這種命令語氣,她會很斷然地甩頭離去。
她看著男子醉茫茫的臉,感覺他的世界正在崩塌。崩塌的是意識、是心防,還是對世界的印象,都不重要了。
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嗯哼。」悶哼了一聲,好似不太滿意是這種曲子。
又重新坐好,看著弔祭物品,「反正我也忘了你喜歡什麼了。」
盤腿托腮,安靜的聽著。
light79126:
醉成那樣加上音樂作為催化劑,還保持著意識清醒說話嗎,意志力還滿強的,換作是她早就睡得不醒人事了。
light79126:
慢著,我擔心他幹麻?要是真睡到不知九霄雲外,我還可以提早開溜。雖然是有這種想法瞬間閃現,不過自己可沒這麼壞心。說起來會憑弔著誰也不是真那麼討人厭啦… …要不是他講話這麼無禮… …誰叫他要這樣講話啊,噢不,想起來還是生氣。
演奏的曲子變了,變得慷慨激昂,她看著白花跟糖果想像著那個隱形人的樣子,同時也沉在自己的情緒裡。
曲子變了。
一隻手指跟著曲子打著節奏,「這曲子並不適合我們。」一點都不適合,我們的生命。
「最後的印象是15歲。」自己喃喃的說,「到底過去幾年了?你讓我在這世界遊走,宛若幽魂。」抱怨著。
閉上眼想要回想,卻只有記起的那幾段記憶。
一點快樂也沒有。
有些精神不好的狀態走在街上,經過公園想找張椅子休息一下卻發現在不遠前的地上擺著什麼,緩緩抬頭發現站在那的人衣著有像在圖書館遇過的褐髮男人,但又有些不一樣。
嗯……迷路?
覺得髮色不太像褐髮男人,帶著幾分困惑緩緩走近些想要確認一下,如果迷路了還能帶對方離開。
days77: 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來,依舊喝著酒,自言自語。
「你會嘲笑我嗎?」
「你還……愛著那個家嗎?」
「……。」
「你……依舊渴望著被看見嗎?」
「我可是憎恨著你所渴望著的一切。」
咬牙說著,是在怪罪著自己,還是在怪罪著死去的人?
花依舊白,糖依然躺著無人去動。
「……?」
隨著接近她嗅到了酒味,那種進入人體後所散發出來的味道,與此同時她也發現在花與糖果前的並不是她所知道的褐髮男人,而是金髮戴著眼罩的陌生男人。
也許她該離開,但看著如同獻予誰的方式擺在地上的花與糖果,她停下準備離開的腳步走到花束與糖果前蹲下。
誰……消失在這裡了嗎?
days77: 挑眉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女子。
「走開。」撇嘴,不滿的說著,「你不是他,不要待在那。」
臉上有著半醉的潮紅。
那是屬於他的位置,至少現在是。
「這是給他的,可不是給你的。」
眼前的世界迷濛,渴求著什麼亦或是絕望著什麼,都已糊成了一團。
現在,自己只想跟他說話。
醉了。
她尋聲抬起頭看向發聲的眼罩男人,順著視線而上,是握在手中的酒瓶,接著相連在一起的說話方式與頰上的微紅讓她明白對方也許醉了,默默站起來走到一旁從包包裡拿出水,倒在手巾上擰過側著身子遞向陌生男人。
「……」
看是要拿來擦酒醉的臉或是擦那快哭出來的眼都好,她想,喝太多酒好像不太好。
穿著這樣衣服的人怎麼不是迷路就是在路邊喝酒,小小的疑問產生。
「… …」
耐性,是美德,她盡可能無聲地深呼吸。
不過猜中適不適合那種事情,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最後的印象是15歲。」聽起來多愁善感的年紀,感傷、愉快、憤怒都會被放大的年紀,她心裡有底該換什麼旋律,只是大概後幾秒,令人難以理解的金髮男子大概又會撇嘴。
說就說吧,你高興就好。
days77: 揮開女子遞來手巾的手,向後退了幾步。
「我不需要,不要接近我。」對女子兇著。
我不需要關心,那種無用的情感。
繼續喝著酒,搖晃剩不到半瓶的瓶身。
Onlineproject: 「我們有相同的生命,卻有不同的觀念……」沉睡前的自語,「你期望的、愛的,卻被我恨著……就像你恨我一樣……」喃喃的,越說越小聲,好像睡著似的。
如果連思想也一樣的話,是不是你就會留下來陪我?
light79126:
稍早還在想,能接近這隻渾身是刺的刺蝟,對方或許也是個狠角色,也可能是個全然相反,溫良的存在,從方才口裡的話語大致上確定了。相依為命卻相反的存在,一絲寂寞感,油然而生。
『... ...糟、糟糕... ...別睡著啊。』耳聞說話聲越來越細碎,她在心裡吶喊。
Onlineproject: 輕點著頭,搖晃著。
在夢裡就能聽見你的聲音你的身影了吧?
就算繼續說著惡毒的言語、憎恨著我也無所謂了,只要你願意再見我一面,或著讓我再見你一面,一次就好。
即使你依然是15歲的模樣,認不出我來了,我一定也會認得你。
音樂持續,人在沉睡中想著。
「……」
她揉著被眼罩男人所拍開的手向旁邊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低著頭默默思考該怎麼辦。
喝醉了很危險──
在這裡會有警察之類的嗎?
張望著四周,如果這時候自己跟黑髮男人一樣可靠的話多好。
light79126: 沒有再說話地閉上眼,沉默地思考著拼命喝酒的對方,要是醉死在蹺蹺板該怎辦。丟下他不管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但令人頭痛的是他那該死的善良本性就是會覺得對不起良心。還是把自己當成石頭,等對方可以自己好好離開的時候再走?不過紅酒濃度是多濃,會讓人醉死嗎?
light79126:
沒動靜。... ...睡著了... ...等等,現在是離開的好時機,兩首曲目前不是才希望對方乾脆睡到與地平線重疊算了?她在音樂終結的段落,很緩慢很緩慢收尾。輕聲邁步,離去的時候很安靜。
可惜才踏出一小段距離,她就折回來了。
幹嘛在我決心離開前說那些話!!
light79126:
這裡也不是不能練琴,對第三首曲子他沒有任何的負面反應,那就繼續這首吧。今天湖邊不去了,好歹也等醉鬼先生... ...醒來了再說。至於自己要做多少這種蠢事才會清醒過來,她沒底。反正被操縱來操縱去的人生,多等待這一回不會有什麼損失。
days77: 盯著女子的身影,對方張望著,應該是要離開了吧?
移開視線,回到白花前蹲下,埋首。
半醉半醒。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無視著我們。
因為我們並不被世界需要。「走了正好。」這樣才是幸福。
「比起我這樣好的太多了。」
對著空無一人的蹺蹺板說著讓人不解的話。
想找警察才想到沒有電話可以使用,或者是這世界不需要電話,她張望了好陣子連個路人都沒瞧見又回頭便看見眼罩男人蹲在花與糖果前,不敢貿然離開也不敢隨便接近,只好默默留在原地。
allworld: 長椅上的人不再說話,便以為對方已經離開,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你不會喝酒對嗎?」
會嗎?應該不會吧?猜著。
「對不起,一直沒能把眼睛還給你。」
一口一口喝著瓶裡的酒。
「上次,我想毀了這隻眼,結果一下就好了呢。」
「……。」
「為什麼不罵我?說些話呀。」
我連你的眼睛,都想毀掉。
Onlineproject: 當曲子結束時,意識晃動,就要醒來。
耳裡傳進了第三首曲,又繼續沉睡。
不知道有沒有一起去聽過音樂會,不過這樣一起聽著戶外的音樂會也不錯。
你說對吧?弟弟。
以為自己還清醒著,與弟弟說著話。
days77: 覺得地板在搖晃,並不知道其實是自己在搖晃,乾脆直接坐在地上。
「你這樣是
救贖呢。」
「這名字應該給你才對的。」
這樣說起來,為什麼我會有名字呢。
「你喜歡紅色嗎?母親總是穿著紅衣對嗎?」
「我……不喜歡。」
一口飲盡瓶中的酒,將瓶子隨意棄置在旁。
啊……不可以亂丟酒瓶……
看著眼罩男人一口乾淨酒瓶身體搖搖晃晃把空瓶丟在一旁,想上前又怕打擾人應該是在跟消失的人對話,再小心翼翼地往人走幾步又停下來,聽得見人在喃喃自語。
days77: 拖著腮,繼續說著。
「記憶裡,你總是跟我要眼睛和名字,我都沒給你對吧?」
因為給了你,你的願望就會實現了,就絕對不會離開。
「對不起,最後連約定都沒守住。」
我知道你的求著什麼,那我呢?
「說起來,從來沒跟你說過我的願望。」
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願望了。
「是這樣講的吧?絕望。」
沒錯,就是這樣。
「你,不說話嗎?」
開始要求著,不在的人的聲音。
「一次就好。」
說話呀。
見對方專心地說話她又往前幾步停下,默默蹲下當作是陪伴,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要為陌生人留下來,也許是為對方悲傷的模樣,也許是為丟在一旁的酒瓶
也許是為地上的白色花朵,也許是為消失的人。
白色的花,他獻給消失的誰?
days77: 明知道不可能會有回應,卻還是不斷的要求不在的人說話。
「果然,你還在恨我。」
遲遲得不到答覆,最後自己下了結論。
「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吞積了數以百萬數不盡的想念。
「我很想你。」
唯一看的見的左眼滑出了水珠。
「我很想你。」
不斷重複著相同的話。
「所以,說話好嗎?」
距離之內,她聽著斷斷續續關於恨跟想念的字眼,很多情緒混在酒的氣味中從眼罩男人的喉間傳出,抓著自己衣袖她不敢出聲隨意開口。
「…………。」
如果開口了,消失的人會不會回不來了。
哭、哭了?
days77: 「你其實不在這裡對吧?」
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你才不說話。」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你一定有會說些惡毒的話。」
所以你並不在這裡。
抓起了花束,隨意的亂丟,花辦飄落。
「你不在的話,就沒有意義了。」
將臉埋進掌心。
「
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流進嘴裡的淚水,是苦澀的。
「……啊。」
看見眼罩男人突然拿起地上的花束亂丟,心一急跑了過去才發現對方掩著臉在哭泣,小心的將散落的花朵一枝又一枝的拾回。
days77: 聽見腳步聲,明白了其實還有人在。
抬首,看見了剛剛的女子。
「為什麼你還在?」
問著。
「滾。」
吼著。
「……。」
魔法失敗了的眼罩男人,她腦海裡這樣想像著對自己吼叫的人,氣極敗壞、傷心、憤怒,還有些什麼,她搖搖頭繼續將散落的花拾回試著重新綁回原本的花束模樣,若是獻予誰的花不應該如此被破壞。
days77: 「丟掉。」說著。
「不要了。」不滿女子的動作。
「不需要了。」反正他不在。
「丟掉。」又重複強調了一次。
連同自己不切實際的期望一起丟掉。
「……不。」
小小聲的拒絕眼罩男人的話,她小心整理白色花朵重整一束,雖然有幾朵已經失去花瓣不若原先的完整,她還是將花擺回原本的地上蹲在花束前。
「有人需要……」
消失的人會需要,代表有人記著他們的消失。
days77: 看著殘缺的花束被放回了原位。
「那麼就由你來弔祭他吧。」不滿的說著。
搖晃著站起身。
「他不在這。」所以不需要。
「他……不在。」
所以怎麼道歉都是沒有用的。
「……不、不認識的人。」
「是不行的。」
她聽到後頭的人說話慢慢站起來,沒有轉身比起剛剛的細聲稍稍穩定的音量回答後又回到原本的弱聲。
「……在的。」
在另一個世界。
days77: 「我聽不見他說話,他不在。」
彎身抓空了幾次,終於拿到花束。
「他恨我,才不會來。」
拆開花束的繫繩,讓花散落在地。
「不然一定會聽見索取的聲音。」
毫不客氣的邁步將花踩在腳下。
「啊……不……」
措手不及下花束又被眼罩男人給拆開,散落的花一朵朵比剛才還悽慘地在人腳下,她撲向對方踩著花的腳急得想阻止人,反倒讓人重心不穩。
花……
days77: 「……。」
退後,離開了花的屍體,沒有任何攙扶女子的打算。
兩人已靠的太近。
這時才意識到這件事。
但自己連後退的腳步都很不穩,地板依然在搖晃。
儘管跌在地上吃疼她也沒關係般將殘下的花又重新收回包裝中,這次她沒有放回原本的地板上而是小心地抱在懷裡,抬頭看向那個酒醉的眼罩男人。
「……」
只是靜靜看著對方,她並不擅常說些安慰人的話,這也許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著人眼瞳,但隨即垂下眼。
「……如果連魔法師都這樣想的話。」
「那消失的人就真的消失了吧。」
說著旁人無法理解的話,她走回還擺著糖果的地方又細細的說著什麼。
light79126: 樂器的聲音離她太近,覆蓋掉男子嘴型呢喃的音色。有些事聽不到也好,背負別人的心情很辛苦的,再說前面已經聽到很多了。手指扶按的琴弦與琴弓持續運作,她想起演奏時偶爾會任意走動的習慣,乾脆地脫下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面上。這裡除了他的低語聲以外,現在只需要一種聲音,如同他的夢裡只想要看見他珍貴的那個人。她無聲地保持在離男子稍有距離的地方,走動,觀賞著周圍的景色。
days77: 「消失也是幸福。」
至少不用再去在意著什麼,或經歷著什麼。
看著女子的動作,撇嘴。
「你看的到他嗎?」
我看不見。
「你能打破他身上的枷鎖嗎?」
我不能。
所以……
「從來沒存在過才是好的。」
light79126: 無語的聽著男子的自言自語。
他口中重要的人,也和自己一樣缺隻眼睛嗎?
說得也是,就在先前他對著空氣人形說話的同時,話語中不斷重覆述向對方詢問要不要眼睛。
少隻眼睛的確很不方便,立體視覺變得很差,遠近大小分不太清楚。
很痛苦啊……
可是對方犯了什麼錯,為何要道歉呢?
在自己過往的思念中流連而不斷地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諒……?
靜默,望著自己手中緊抱的鮮花。
Onlineproject: 音樂在飄移。
你是不是又拉著我的手想要到哪裡去?
你在說話嗎?
你的聲音被音樂蓋住了我聽不見。
你想要什麼?
影像凌亂,好像你抓著我再繞圈子,繞的我連你都看不清了。
不過能看見你,太好了。
淚水從緊閉的眼下滑出。
太好了。
你來了。
「……消失……幸福?」
她搖搖頭,輕輕觸碰地上的糖果,她知道她不認識眼罩男人所說的他是誰,有什麼什麼枷鎖,她看不到因為她跟那個『他』毫無關係。
「枷鎖……是什麼……」
「你念著他……消失不了……」
束縛人的總是一些奇怪的東西,像透明的絲線。
allworld: 「為什麼我會有名字呢?」
「你總是說我搶走了名字。」
「……。」
吞嚥著酒液。
「是我搶奪了,對吧。」
我知道的,因為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了。
「不只毀約了,還搶了名字。」
「但現在我很想聽你說,恨我。」
苦笑著。
「罵我也無所謂。」
days77: 枷鎖是……
「父母和家族。」緊緊的綁住了他。
如同綁住了我。
「如果因為我記得他所以無法消失,那麼我就該把他忘記。」
搖晃著。
嗯,把他忘掉。
這樣才是正確的。
但我忘的了嗎?
「……父母、家族……」
她又自語著揚起一絲絲她也不明白的苦笑,關於失憶的魔法就算有人施下了總有一天還是會想起來,像散落的小拼圖,不時出現在該有的空白地方拼上。
「……被記得,不好嗎?」
「消失的話……會悲傷的吧。」
不管是消失的還是留下來的人,她對著眼前問,媽媽也是消失的人但她記起來了所以媽媽存在另一個世界。
days77: 「不好。」搖頭,「不好。」強調。
「本來就不該存在。」所以消失了正好。
一定是這樣的。
不該存在的我們。
被遺忘的我們。
「連我也是。」
嗯,是這樣吧。
「如果……本來就不該存在的話……」
她停頓著,覺得有些話想說又說不清而抬頭看向天空,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回答。
「是不會存在的。」
「存在了……就會有他的位置……」
就像沒有一個元素是沒有用處的,她想。
light79126: 她的視線捕捉到淚珠滑落的瞬間。夢到了吧,看不出來是否在笑,不過感覺平靜多了。曲子又到了尾聲,第五次。連續不斷也該休息了,她拿下小提琴,稍微伸展了一下雙手,把提琴整理回琴盒內放好。可惜了那瓶未拆封的紅酒,不正確的常溫底下放置這麼長時間,大概都變質走味。穿回了鞋子她坐在附近的長椅上休憩,抬頭凝望天空。
days77: 想要認真的思考,渾沌的腦卻阻止思想轉動。
「我們兩個……」口裡說的是自己與消失的人。
「有的只有彼此。」
嗯,這是肯定的。
「當其中一個離開……」皺眉。
「那就沒了位置。」
好像是這樣。
緊皺著眉,好像又不是這樣。
「不對。」否決著自己的話,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Onlineproject: 音樂停止了。
睫毛輕顫著,張了開來。
白花及糖果依然躺在那裏。
但看見了弟弟。
「謝謝。」對著空氣說著。
謝謝你來看我。
搖晃的站起身,醉意還未退去。
「我會再來的。」
沒發現長椅上的女子,好似將對方的存在給忘了。
踏著醉醺的腳步離開了公園。
「……你們有彼此。」
「不論現在或曾經……都非孤單一人。」
她只是小聲的說著將擺在地上的糖果放在手中向前伸出,如同要給誰一樣。
「……一開始就是兩個位置。」
只是誰先離開空出一個而已,她想。
light79126: 你為什麼要一直自責啊?……話沒說出口。
是怎樣的環境造究,讓重要的人會恨自己?
背叛,亦或是拋下?
澤羽搖搖頭,他閉上眼,原只是不想昧著良心,才待在此確認對方不會喝醉,卻沒想過情緒開始被對方的自言自語給影響。
「啪沙」一聲,握緊的花不小心掉落到地上了。
嘎,但願沉盡在自己世界的人沒聽見。
days77: 不對。
搖頭。
「位置只有一個。」就像名字也只有一個。
後退。
躺在女子手中的糖到底要給誰呢?
「我們一人佔了一半。」
一開始應該是這樣,最後是我……
allworld: 「啪沙」
轉頭,人依舊在椅子上。
先是疑惑,人不是離開了嗎?
換了人,還是同個人?
「滾。」不管是誰。
「離開這裡。」兇狠的說。
她沉默看他離開。也好,這樣至少不會覺得尷尬。
視線停留在蹺蹺板附近那些白花跟糖果上,她起身離開長椅,慢慢地走近。那些東西會不會在某個時候突然消失?就像之前酒杯碎在酒館的地板很快像流沙一樣逝去... ...如此不尋常的事。「如果消失的話,當作那個人來過就好了。」宛若在閱讀這段故事的結局,她把思緒收在心裡,帶著琴盒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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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交流

YA 見到弟弟惹,還撈到睡顏
她喃喃自語握起手上的糖果像在思考。
魔法師的位置只有一個,卻有兩個人,一個消失,一個喝醉。
「……你忘不掉的。」
「消失的是你的另一半……」
light79126: 「我對於打擾到你是道歉的,但我沒有靠近你,而且公園是公共場所,每個人都可以在這裡自由進出。」對於憤怒者,想也沒想過自己有勇氣與之對話,但這次,他說了,他本來就想坐在長板凳的,也沒有打算要聽對方自言自語。
days77: 淚水再度流出。
被說中了。
「對,我就是忘不掉,永遠。」吼著。
「記憶裡全是他,怎樣也忘不掉!」自暴自棄。
「這些全是你們這些人的錯。」咬牙切齒的怪罪著。
「所有人。」憤恨。
那是我的一半靈魂。
allworld: 「匡啷」摔破了酒瓶。
表示自己的抗議。
剩餘的酒液噴出,沾上了長擺,但自己並不以為意。
後頭傳來的吼叫聲讓她驚嚇而抖動一下身體,握著糖果她站起身體抱著花束轉過身,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只是她仍有些不明白而看向對方。
「啊……」
哭了,他哭了──
帶著不安的心她向人的方向走了一步,停下偏著頭小聲開口。
「……你希望……他忘記你嗎?」
忘記自己的另一半,成為被忘記的另一半,不論少哪一半都無法成為完整的『自己』。
days77: 沒有抹掉淚水,彷彿在哭泣的並不是自己。
「如果忘記我,能實現他的願望。」
「如果忘記我,他能取回眼睛跟名字。」
「那被忘記也無所謂。」
因為全部都被我搶走了,所以才會不幸,才會兩個人都被丟棄了。
頗大聲的回答女子,內藏著對自己的恨。
見眼罩男人的淚水掉落得更多,她覺得很珍貴,魔法師的淚水,儘管對方大吼的聲音讓她步伐畏縮還是慢慢走向人,停在面前伸出手掌。
「……糖……」
躺在掌中的糖果是對方用的道具,不管是消失的或是思念的,眼前人真正想喚回的是『自己』才對,那麼這個道具接受的人應該是這個眼罩男人。
「……你說的……都是你自己的……」
只有一半不完整的想法。
light79126: 這傢伙……。
以前是受過太重的傷害,才會對外人兇巴巴的是嗎?
還是因為自己的秘密被聽見?講那麼大聲哪可能不聽見啊。
不過,他的酒瓶破了。
所以他應該不會醉倒在路邊吧……。
確認著,輕皺了皺眉。「我會離開。」淡然起身,本想撿起散落一地的鮮花,但那一摔都開了,有些腕惜地將摔爛的花往垃圾筒丟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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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交流
days77: 瞪視著女子手中的糖果。
不明白女子的意圖,因此沒有伸手去拿。
「你是想問他的話,他並不在這裡。」
沒錯,自己說的是自己的想法,但弟弟的,已經不得而知了。
不管如何都不會在的。
allworld: 看著人離開,確定這次真的沒有人在長椅上後,繼續看著白花。
只是這一次,沒有在自言自語。
「不在……不要了?」
她覺得困惑,看起來被捨棄掉的不是消失的另一半,而是留下來的這一半,眼罩男人的表情讓她覺得,他只是寂寞,再往前一步她低下頭思考該怎麼說,依然伸著手。
「……」
寂寞,孤單,焦急──
days77: 「走開。」喊著,不准女子繼續靠近,「不要靠近我。」能靠近的只有他。
「他不在了,走了,離開了。」死了。
已經感覺也摸不到他的存在。
我說過我會一直跟他在一起。
「我應該要跟他走的,但我沒有。」
我食言了,毀約了。
我還活著。
「……」
她往後退一步站在原地收回手,覺得眼罩男人的另一半好複雜。
「……孤單?」細聲問著。
days77: 「……才不會。」像在賭氣似的。
誰會孤單,我才不會。
反正一個人這麼久了。
我才不會因此覺得孤單。
覺得站在不停搖晃的地板很累,難以平衡,乾脆又直接在地上坐下。
「才沒有人覺得孤單。」
看眼罩男人搖搖晃晃的想扶又想到對方不想要人接近,將糖果放到口袋她也跟著坐下回想剛才到現在。
「……那、那個……」
「不吃掉嗎?糖果。」
突然的問題。
days77: 糖果……
「他不在,就給你吧。」
反正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呵。」突然笑了一聲。
真諷刺,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連對方的喜好都想不起來。
「不屬於我的。」
她搖頭,只是將糖果從口袋又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等你……願意看著另一半的時候。」
「吃掉吧。」
days77: 盯著又再次出現的糖。
「我記得我一直都看著他。」直到他死去。
至少目前為只是這樣的。
「你不要的話,就丟掉。」
沒有任何去撿取的打算。
「……我……替你收著。」
她見眼罩男人沒有意思要收回就拿回糖果,隨便丟掉也不可以的吧,她想,又偷偷瞄了對方一眼。應該沒有原本那樣醉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大概沒有辦法再安慰一個失意的魔法師什麼,抱著花她慢慢站起來。
「……偶爾……看看自己吧。」
小小聲的說著,她轉過身朝向公園出口。
days77: 「……。」
自己並沒有什麼好看的,因為自己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要跟他講這麼多。」
將頭埋進了臂彎中。
「才不需要……」討人厭的女人。
「走了正好。」
這種看穿自己的人,最討人厭了。
繼續待在公園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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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交流完畢
感謝恩澤中、言淩御中、詩緹菈中、澤羽中、葛析中、千堂中 的交流

謝謝交流

謝謝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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