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洛卡夫日常/限定交流/TAG:榛名】
我很害怕。
所有的事情彷彿越來越偏離原本的軌道,就像失速的車子無法剎車,事情無法重來。
比起起初想要回想起過往,現在卻想著要是不要想起就好了。
自己,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自己。
要是再回想起來,自己肯定會再一次的瘋掉吧?
這種恐懼感在蔓延。
latest #79
榛名說,我可以再去找他。
但是為了這種事而去似乎很不好。
猶豫著,在男人所待的麵包店外徘徊。
該不該進入,一直無法決定。
不想麻煩他人……
緊咬著唇,在門口外想著要離開,腳卻無法離開半步。
此時麵包店的門被打開,先傳出的是甜甜的香味。
「沙洛卡夫?」榛名探出頭,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進來吧。」
「……嗯……呃……」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眼前的門就被打開,稍稍的退後了一小步。
男子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微笑,但自己卻……
淚水接連不斷的滑落,明明之前在怎麼想哭都哭不出來的。
「……對……對不起……」舉起手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我還是……回去好了……」邊說著邊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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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名拉住他。「說好了有問題可以找我的吧。」他從口袋掏出手帕,遞給沙洛卡夫。「進來吧,你應該也不想讓大家看到你哭。」
因為被拉住,微顫著手接過了手帕,「……對不起……」踩著不穩的腳步走進門以後,直接蹲在地上哽咽哭泣,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好似要將所有的不安一吐盡出,卻又撐著不讓內心的情感傾瀉流露在外。
榛名泡了壺茶,將之前做好的太妃糖蘋果切片放在桌上,然後也跟著蹲在沙洛卡夫面前,不說話,只是默默陪著。
等緩過情緒,「……對不起……」頭埋在雙手之中,「……上次……也是這樣……」發出的聲音帶著鼻音,不敢抬頭看男人。
這是第二次了,在榛名面前掉淚。
「沒關係,我說過了,沒人說男人不能哭的。」榛名拍拍沙洛卡夫的腦袋,帶著點粗魯的溫柔。「去餐桌那裏坐吧,敦在這裡談心事腳會麻掉的。」他開了個玩笑緩解氣氛,起身將沙洛卡夫拉起,帶到餐桌前坐下。
安靜的跟著對方,坐在餐桌前開始發愣。
桌上放了太妃糖蘋果還有茶……
原來自己哭了有段時間了嗎?
「……對不起……」忍不住的又向對方道歉。
榛名直接戳起一片蘋果塞住沙洛卡夫的嘴,太妃糖與巧克力的香味瞬間充滿沙洛卡夫的鼻間。
「就說了不要道歉。」榛名堅定的再說一次。
男人的動作讓自己愣了一下,咬著蘋果片,濃郁的甜味在嘴中擴散,雖然與記憶中的糖果甜不同,但還是覺得很好吃。
帶有點蘋果香的甜膩。
「……嗯。」有些含糊的應著,咀嚼口中的蘋果。
榛名滿意的笑了,將茶推過去。「小心不要嗆到,慢慢來,我可以等你整理心情。」
接過了茶杯,在吞下蘋果後,喝了幾口減緩口中濃厚的甜膩感。
在桌上轉著手中的杯子,每當自己思考著要怎麼說時,就會出現的習慣,好像看著旋轉的杯子能幫助自己組織話語。
看了眼榛名,又低頭看著杯子。
要從哪裡說起?
「……我……」咬了咬下唇,停止轉動杯子,又繼續說,「……可能做了……瘋狂的事……」最後決定,按照時間順序,一件一件的說。
「……我試圖……找回我應走的道路……」微微顫抖著,彷彿那劃破肌膚的刺痛還殘留在身上,「……我想對上帝……展現我的忠貞……」舉起手指著自己的心臟,「……從這裡開始……我刻上了聖經……」直至全身。
但結果可想而知,完全,沒有用。
講述的過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男子一眼。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繼續開始轉動杯子。
「刻上聖經?」聽不太懂男子所要表達的含意,榛名偏了偏腦袋。
「……是的……」停下轉動的杯子,「……拿著刀子……將經文刻上去……」這一次抬頭看著男子,暗沉的眼睛無比認真。
雖然傷口早已消失,但那延續的刺痛自己忘不了。
不管是精神上亦或身體上。
榛名微微睜大眼。
「那麼。」他的唇役動,像是說著不知名的語言。「為什麼這麼做?」
對於男子的問話,先是沉默,轉著杯子思考。
「……我想……我內心的痛苦無法減輕……大概是我信仰不夠堅定……」看著杯子,先前口中的甜膩早已消失,只剩下苦澀。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低頭苦笑著。
什麼事都沒改變,罪惡感依然存在。
榛名垂下眼,沉默了許久。
「你上次說過軍人殺人不一樣對吧。」他的語掉平靜。「你覺得哪裡不一樣?」
「……軍人……背負著國家及人民……」看著杯子,憑著自己的理解回答,「……還有命令……不可違背的命令……軍人被軍規約束……」軍人有著不得不殺的苦衷。
「但那還是殺人不是嗎?」榛名沉黑的眼眸看著沙洛卡夫。「不管有什麼理由,殺了人就是殺了人,我在戰場幾十年,背著幾百條人命,你覺得我該上天堂嗎?我該被饒恕嗎?」
他接連拋出問題,犀利而直接。
「……為神而戰者,必前往天堂……」嘴裡叨念著聖戰時,所打的口號,「……我想……為了國家及人民而戰……也應該被饒恕……」微垂眼簾,「……假使戰地是人間的地獄……那麼這些人不該持續的被困在地獄之中……」
「你把戰場想的太美好了。」榛名搖頭。「為國家而戰的人當然有,但是為自己而戰的人更多,我他媽命都快沒了還想什麼國家人民,戰場上光榮捐軀的很多,但不光榮捐軀的人更多,更何況大多時後老子可不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才出戰的,日本現在哪有戰可以打,我他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出去為別人送死的。」
「我們為了別人不光榮也不正義的目的而戰,我們只是為了留自己的小命而戰,那我們是不是該下地獄?」
「……。」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沉默了下來。
繼續轉動著冷掉的杯子,思考。
如果為了大義者,能夠上天堂,那麼為了自己存活者,就該下地獄嗎?
神說,存心悔改者,我必歡心接納悔改之人,猶如尋獲迷途之羊。
但是……
停下了手中的杯子。
「……我……不知道……」低語著。
如果眼前的是懺悔之人,自己會跟他說,是的,你會得到神的寬恕。
但面對著男子,道出的是藏在心底的迷茫。
「你不知道是當然的,因為你是人,我也是人。」榛名取過沙洛卡夫手中的杯,將冷掉的茶喝光之後重新倒了杯熱的遞過去。「你不知道我殺人會不會被饒恕,那你為什麼又知道你殺人就一定不會被饒恕?為什麼認為你的神會不承認你?因為你是神父?國外多少個信你那宗教的,還不是戴著十字架上戰場,拿槍爆掉別人腦袋?」
「我講直接點,你又不是那個神,那為什麼你要幫他決定他來決定的事情?你該做的都做了,該懺悔也懺悔了,還拿刀刻什麼經文,那你有什麼好愧疚的?你就繼續做好你的事不就好了?」
繼續轉著重新拿到的杯子。
男子的話讓自己有些的混亂,對方的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當我們聽取告解時,總是代替著神寬恕別人。
被忘記的是,我們依然只是個人。
我們有著人的思維與遲疑,我們是人。
總覺得,內心的一小塊輕了起來。

做好我自己該做的事……
「……即使我……開始質疑神……也沒關係?」小聲的問著。
這種話要是被其他同行的聽見,可能以為自己要叛神了也說不定。
「如果你的神那麼小家子氣,那我也開始質疑他了。」榛名笑笑。
「既然你那麼喜歡他,那他一定是個好神吧?」
「……也許是吧……」緩緩的喝了一口茶,「……從小……我便由神父養大……」看著持續冒煙的杯子,「……他要我遵循神的道路而走……我便這麼一直走過來……」沒有任何遲疑,愛護著、敬愛著上帝。
停頓了好一會,「……不過……我終究讓他失望了……」
「他說要讓你愛神,但有說你不能對神質疑不能對神失望嗎?」榛名問道。
「……目前的記憶裡沒有……」抬頭看著男人,「……但聖經有寫……」手放開了杯子,「……不只是這樣……」解釋著自己真正讓扶養自己的人失望的原因,「……我為神瘋狂……來到這裡前大概是真的瘋了……」
搬弄著自己的手指,顯然很不安,「……他們說……我是全身染血的瘋子……」這才是真正開始質疑神的原因。
「……我很怕……繼續想起……」
「你為了你的神而殺人了嗎?」榛名問道。
轉頭看向旁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男人。
神之名緊記於我心。
以神之名,制裁罪惡。
這是……剛到這裡來時,第一件想起的事。
當時並不明白其中的含意,但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當時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安靜的沉默。
上帝,並不會要求人殺人。
因為人根本聽不見上帝的聲音。
所以自己,大概只是為了自己。
男子將臉轉向一邊,眼底依舊迷網,榛名看不出裡頭的思緒,只能輕輕嘆氣。
聽見榛名的嘆氣,「……對不起。」一聲道歉脫口而出。
又是一陣沉默,雙手合握,握的實緊,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想……我可能……」緩慢而輕聲,「……是為了自己……」
以神的名義。
「啊,我不是在嘆你的氣啦。」榛名趕緊搖手澄清,然後搔了搔後腦。「要怎麼說……我說話會比較難聽,大概也不會是你想聽的。」
「我想講的東西還是一樣,我不會跟你說你的神怎樣,他要你怎樣,你又幹啥,你的神的東西我完全不知道。
我也不會跟你說你不能迷網還是幹嘛,或是殺人幹嘛,幹人他媽不迷網不犯錯還是人嗎?
所以你要迷網就去好了,你要懷疑就去好了,你要生氣就去好了,這是你的人生,我不會也沒法告訴你你要怎麼做,你做的事是好還是壞。」
「這是你自己要想的,也只能由你自己去選擇,面對也好逃避也罷。我不是神,我能為你做的不多,也就只是聽你說說,所以,你必須自己做決定。」
「但我能做的,就是承諾,不管你的過去是什麼,你做了什麼選擇,你未來要幹什麼,我都會在這裡。」
「……謝謝……」低著頭道謝著。
為什麼男人的話總會讓自己的內心稍微的露出一些空隙,使自己能夠再次呼吸呢?
迷惘也好、生氣也好、質疑也罷,真的都沒有關係吧?
男人說,因為我們是人。
忍著又要滴下的淚,「……謝謝……」
他說他會在這裡。
那麼就不會跟其他人一樣離開的吧?
這樣的話,就算自己以後真的向那個人說的,瘋了,我也會盡力的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讓自己被過去擄獲。
「……我會努力的……」
我想……相信眼前的這個人……
這樣……也是可以的吧?
榛名走上前,彎下腰抱緊沙洛卡夫。
「你就哭沒關係,盡情的哭,我說過我在這裡。」
他的聲音如提琴回響。
淚水隨著眨眼而滑落,一次次的無聲的哭泣。
伸手回抱著榛名,緊緊抓著。
這個人讓自己脫離了神父的身分,讓自己成為本來就該是的人。
在這裡不用去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不用去維護神的尊嚴。
讓自己可以迷惘,可以害怕,就算是逃避也沒關係。
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或做了什麼決定,他說他都在這裡。
為什麼明明偏離了神所指引的道路,還會感到安心呢?
明明在教堂裡怎麼祈禱懺悔都沒有辦法安心的。
無法停止的淚,浸濕男人的衣裳。
榛名抱住他,手一下一下輕撫那頭長髮,像安撫終於歸家的孩子,口中低低哼著不知名的歌。
當情緒逐漸緩和,襲來的是疲憊感,靠在榛名身上,鬆開了雙手。
「……。」安靜的聽著男人所哼的歌,感受著男人的手。
這是屬於人的,不同於神的……溫暖。
肩上傳來規律的呼吸,榛名搔搔後腦,不曉得原來他這兒那麼好睡。
又或許是放鬆了吧。
榛名背起沙洛卡夫,搬到樓上房間,替他蓋好被,回到樓下。
太妃糖蘋果經過時間已經氧化了不少,榛名叉起一片放到口中,依然甜美多汁。
清晨。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緩慢的坐起身,房間完全的陌生。
回想昨天……
毫無疑問的,睡著了。
雙手捂著臉,所以現在自己應該是在榛名家,還給人添了麻煩。
該怎麼辦才好?
門毫無預警的被打開,迎來榛名爽朗的笑臉,以及米飯的香味。「喲!醒了?你睡的可真熟,快下來吃早餐吧,你昨晚可都沒吃啥東西。」
他身上穿著米黃色的圍裙,跟黝黑的皮膚形成唯妙的對比。
被突然打開的門嚇到,只能呆愣愣的看著門口的人。
「……好……」有些呆愣的回答對方後回過神,「……昨天……不好意思……」
臉上染上淺淡的紅暈,「……給你……添麻煩了……」
「添什麼麻煩?」男人偏了偏頭,認真的感到不解。
樓下傳來茶壺鳴聲,榛名趕緊轉身下樓去。
「趕快弄好趕快下來!」
聲音從樓下傳上。
「……好……」小聲的應著,但男人應該是聽不見了。
站起身走出房間,在房間外的走廊找到了浴室,進去漱洗,看見鏡中眼睛微腫的自己。
昨天……哭了……
為什麼看見他就可以哭出來了?
晃了晃腦袋,不能讓男人等太久。
等弄好之後,才緩慢的往一樓走去。
比起二樓,一樓更能聞到食物的香氣。
餐桌上已經擺好一碗熱騰騰的白米飯,一盤醃蘿蔔與黃瓜,一盤烤魚與一碗黃褐色,裡面浮著豆腐海帶的湯。而榛名正好端上另一組早餐。「抱歉,不曉得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做了日本的早餐,別擔心,我有給湯匙和刀叉。」
他拉開椅子坐下,抬頭微笑等待沙洛卡夫落座。
拉開椅子坐下後,看著自己不熟悉的食物,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抬頭看著男人,決定看榛名如何食用。
榛名已經用筷子扒好幾口飯了才發現對方坐在原地不知所措。把口中的飯吞下,他從對面拿起湯匙交到對方手裡。「這個是給你吃飯的,你不會用筷子吧?你可以吃飯,這些是醃菜,可以叉一些來配飯,魚也是,然後這是味噌湯,最後再喝就好了。」
點點頭表示了解,照著男人說的做,拿著湯匙挖著白飯小口吃著,一開始沒有味道,但嚼久了確有股淡淡的甜味。
醃菜,很鹹。
輕皺著眉,第一次吃到這麼鹹的食物。
魚是烤過的,而且是整條……
嘗試用刀叉劃開魚肉,但很快就發現,很難切。
魚身太小,不適合用刀子。
改成只拿叉子戳刺著魚,「……。」
簡單來講,很難以食用。
重新拿起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吃著白飯。
看對方用的笨拙的樣子,榛名只是默默吸他的湯,然後忍不住問:「你們外國人不會用刀叉切魚的嗎?」
「……不是這種的……」放下湯匙,將口中的白飯吞下後才回答男子。
看著對方喝湯的樣子,拿起湯嘗試模仿對方。
榛名放下湯碗。「別別,用湯匙喝就好啦,學我這樣喝會燙到,而且我這是放涼了才敢這樣喝。」
對方就算使用的是自己文化的餐具也相當笨拙,果然是文化差異吧。榛名起身,到冰箱重新翻找食材。「吃不習慣嗎?那我重新弄一份,你以前早餐都吃什麼?」
改用著湯匙由內而外舀著湯,原本沉澱變清的湯再次混濁。
好神奇……
「……塗奶油的麵包……」聽見男人的話,看著湯回答。
自己的早餐,或說三餐,一直都吃的非常簡單。
嘗試喝了一口湯,好鹹……雖然沒有醃菜那麼鹹。
日本,都吃的這麼鹹嗎?
男人環顧架上的麵包許久,最後取過大可頌,切開抹上奶油送進烤箱,又趁著空擋煎了培根跟蛋,弄了沙拉,沒多久豐盛的西式早餐被送到神父面前。
「我擅自多弄了點東西,不然你以前都只吃奶油麵包?難怪瘦的像皮包骨。」
榛名筷子熟練的夾起魚肉。
「……謝謝……」有些的不好意思,「……不用這麼麻煩的……」
用著刀叉,剛剛的笨拙彷彿只是假象。
下一次,去查查筷子怎麼使用好了,看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小口小口吃著早餐,想著。
看著對方很慢,卻一口一口的咀嚼食物,榛名微笑,伸手摸摸沙洛卡夫的腦袋。
「怎樣?哭過有好些了吧!」
「……內心……輕了一些……」緩慢的回答對方。
在沉悶心底感覺得到一絲清流,能夠透過一口氣繼續支撐,不再像先前沉重的窒息感,要將自己殺死的窒息感。
「……我……不知道要怎麼……向你道謝……」小聲卻認真的告訴男子,「……謝謝你。」
「為什麼要道謝?我可什麼都沒做啊。」男人大笑,爽朗的笑聲震動空氣。「我不過就是說些廢話,解決想通的可是你自己,所以不用謝我,也沒什麼好謝的。」
他稍微粗魯的揉揉沙洛卡夫那頭柔軟的長髮,直到亂了些才收回。
但是你給了我承諾。
放下刀叉,用手指疏齊自己的頭髮。
你給了我不同的選項。
重新拿起刀叉。
你……給了我不同於神的溫暖。
「……早餐……很好吃……」轉開話題。
即使男人不接受,自己心中依然誠心的像男人道謝。
「是嗎,謝謝你啊。」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心情變化,榛名快速將早餐解決後,將架上的幾個麵包塞進袋中,又取了幾個乳酪與火腿,然後他將紙袋遞給沙洛卡夫。「這些你拿去吧,記得你說你都吃麵包的。」
吞下最後一口,接過遞來的紙袋。
「……謝謝……」對著榛名微笑,不同於之前的虛假,發自內心的微笑。
暫時將袋子放在桌上,起身收拾著使用完畢的餐具。
榛名接過。「我來弄就好。」他熟練的將碗筷整理好放至洗碗槽。
重新拿起袋子,「……我想……我該走了……」
已經打擾對方太久了。
榛名點點頭ˊ,將沙洛卡夫送到門口,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等我一下。」
須臾後他再度步出,手中拿著兩顆包裝精美的太妃糖蘋果,放入紙袋內。
「前幾天自己做的,萬聖節快樂。」
當男人說出萬聖節快樂時,自己呆愣了一下。
自己是……不過萬聖節的……
想了一下,還是對榛名說了,「……萬聖節……快樂……」但顯然很不習慣說這樣的話。
「……下次見……」下一次,希望自己內心的陰霾散去,不讓眼前的人擔心。
榛名笑著揮揮手。「下次見。」
微笑著揮了揮手。
轉身離去。
手抓著十字,接下來自己要弄清的是對神的質疑與內心的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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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感謝榛名的交流
這邊也非常感謝神父中的交流!這次跟上次比起來可以明顯看出神父對榛名的信任真的很高興!只是抱歉榛名不太會說什麼漂亮話QQQQ但榛名是真的很想幫神父一把,他覺得神父太過苛責自己了,吸望神父能夠多愛自己一點,希望神父這次離開之後真的願意對自己好一點QQQQQQQ
firmament__016: 謝謝榛名願意陪陪神父QQQQ還這麼剛好的給了他最需要的話與溫暖,強硬的解開了被名為宗教捆住的枷鎖,接下來會暫時的離開教堂一陣子QQQQ要是真的能完全的解開被教條綑死的心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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