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窮困樂師的孩子,住在一個總是下著皚皚白雪的小村落裡,生活雖不富裕,但父子倆感情卻十分的好,父親現在僅靠著替人製作樂器,以及為村里的活動而演奏,有時也會出現在鄰家的喪禮中,父親他總是說「人啊,不能只看到錢,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會更讓自己感到活著。」。
父親總愛吹噓著自己曾為宮廷、為許多上殿演奏,得到了極大的名聲,甚至因此娶到了身為知名歌妓的母親,並為他生下了像雪與夜空般美麗的孩子,但對於自己懂事前就不曾見過的母親以及現在的窮困潦倒卻隻字不提,即便如此自己依舊十分喜愛這個家,喜愛著父親告訴自己的樂曲與其中的故事,可就在某年的冬夜,父親走了,沒有絲毫預兆就這麼…在睡夢中死去,那年的自己只有十二歲,還是個懵懂的年紀。
用父親留下的幾貫銅錢,將父親草草下葬之後,在遠房親戚間輾轉流離,直到自己十五歲那年,被自稱是自己叔伯的男人收留了,但叔伯總是以某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也會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碰觸著自己,可寄人籬下的自己也只有隱忍的份。
某天夜裡叔伯將自己帶進廂房,一把將自己抱進懷中,一邊舔吻著自己的唇,一邊用手在身上游移著,當下只覺得恐懼、害怕,必須離開,下意識地將叔伯用力推開,奔向房門口,中間被揪住了衣角,可依舊沒減緩自己的速度,逃離了差點侵犯自己的叔伯,也逃離了僅有的歸宿,光裸的足踝深深陷進了和父親走了的那天一樣的雪中,攏緊身上單薄的和服單衣,漫無目的的在雪地裡走著,直到暈倒在某個人家的牆角邊,蜷縮著的身體漸漸冰冷。
再度清醒時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件破舊的棉襖,一旁坐了一個佝僂的老人,背上背著把胡琴,嘴上叼著一支奇怪的菸斗,看自己清醒,老人什麼也沒說,拍了拍腿上的殘雪便站起身,唱著荒誕的小曲像村外走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在老人的後頭走了。
和老人在一起的日子十分有趣,走唱賣藝,他彈琴而自己歌唱,但生活依舊僅能糊口爾爾,老人的身子漸漸衰弱,在倆人走到某個城鎮準備開始表演時,老人家他…撐不下去了,看著老人他漸漸冰冷的遺體哭喊著,直到老人逝去自己依舊沒過問他的名字,那年他十九歲,在一間名為薄情館的前面痛哭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哭暈了還是累了,就直直走進館裡,用自己從來沒聽過的喑啞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