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下私噗找到一堆沒寫完的段子……都是見光死的東西,但是不留個記號我大概又會忘記填它們(。)
[韓柳]
那個清瘦的身影不止一次在午夜乍現。
「子厚、……」
「?」原本睡熟的韓湘被他的囈語驚醒,擔心地探身過來。
「沒事,就是涼了點。」他疲倦卻不甘心地格開韓湘纖瘦的手。
而後是一陣,與冬夜的死寂極為扞格的劇烈咳嗽。
韓湘清亮的雙瞳在黑暗中定定地望著他,最後仍是什麼也沒說。
「那,晚安。」
「晚安。」
[劉柳]
你已經忘了他是第幾次在翻檢書札時盯著那人秀逸的字跡淚流滿面。
他們都說你向來豪爽痛快,其實痛比快多。
※
最初的念想是,那人明明有個風韻的姓,卻也有一個風教意味濃厚的名字,多麼違和的事情。
熟了之後你最喜歡拿這點調侃他,他只是淡淡一笑:夢得,夢中之情無非虛話,你又得到了什麼呢?
你多希望那清淡溫潤的笑容裡永遠讀不出悲喜。
那人笑著保證自己不會有事的,可是笑容顯得如此單薄,彷彿下一刻就會被寒風掠去。
※
而今翻開工部詩集你的目光還是停在那兩句:
「他鄉就我生春色 故國移居見客心」
那貧瘠的地方因為你而美麗許多。只憑這點就應該開心對吧。
他們說會永遠懷念你而你會以最絕塵的身姿守護著小小的一方水土。
真的呢。
[元白/劉柳]
莫道桑榆晚。
坐在你對面的樂天笑得放懷,誦出你新成的句子:
餘暇尚滿天。
他一面擊節稱賞,一面將你掌中的杯盞再次斟滿。
你說對啊。失之東榆,收之桑榆。
但是你沒有說,時光擄掠走的太多,擁有過又失手摔碎的,也太多。
他也沒有細究你話裡的涵義,只覺雙眼刺疼。霞光還能刺疼人嗎?
※
你認識的人裡,再沒有人比他更珍視自己的作品,卷帙浩繁的文稿付梓之後,他卻沒再多看一眼。
此生緣業,總是劫灰。
asbransa: 啊抱歉是我寫得太不清楚了嗎XD|||
韓柳是韓愈和柳宗元沒錯,但是子厚已經領便當了,只有韓愈的夢裡驚魂一現,韓愈喚出他就醒了(ry
所以這段隱藏了韓愈X韓湘
醒來就發現錯字,更正下o<<
[劉柳]
你已經忘了他是第幾次在翻檢書札時盯著那人秀逸的字跡淚流滿面。
>>>應該是「你已經忘了你是第幾次在翻檢書札時盯著那人秀逸的字跡淚流滿面 」
(粉)好喜歡絳竹寫的劉柳><尤喜歡「痛比快多」一句
souchoyume: 嗚謝謝你喜歡... 我想灑脫的人都是付出過代價的,只是傷口愈深就藏得愈隱密而已
ccc302: 早上忘了說,接下來的CP可能愈來愈奇葩(((
[李商隱X韓偓]
差人接過信箋跨馬飛馳而去,他看著揚起的塵土發了會怔。
然後他後悔了。非常後悔。
對方會怎麼想呢?任誰聽聞他人誇獎自己的兒子,一定是開心的,何況那男孩是個十歲能詩的神童,做父親的沒有理由不為他驕傲。可是,要是引起誤會了——
自己是否,一輩子也見不到那男孩了?
他不敢想。
能怪誰呢?
那日冰天雪地。
男孩有著同齡孩子沒有的沉靜氣質,在眾賓客的好奇目光裡,他毫不羞怯,大大方方地拂掉紙面上細碎的霜,呵開凍管,提筆落筆彷彿可見雪花紛飛。
連宵。侍坐。徘徊久。默念著男孩引起眾人驚呼的句子,他不禁倒抽一口氣——十歲的男孩竟可以如此精準捕捉一種負手行吟的姿態,感時觀物的姿態,躊躇滿志的姿態——這具形軀裡面住的是怎樣一個未長而先老的靈魂?
男孩又拂去幾片霜雪,他看著男孩凍紅的側臉,瞬時竟有將掌心覆上那張小臉的衝動——男孩一定很冷很冷吧,這麼冷天不讓孩子多睡一會偏要撈他起來即席作詩,大人們的虛榮心也真令人無奈——他會不會因為乍然的溫暖而轉過臉來?
夠了,不要想了。他打斷無端纏上心頭的綺想,將自己紊亂的呼吸聲藏得極好,垂睫繼續看著男孩寫字,可是男孩接著提筆時袖子滑下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卻讓他再次滯住了呼吸。
[韓孟]
孟郊指著韓愈在月下的倒影,像是不經意地:「我心隨月光,寫君庭中央。」
這兩句詩自不乏奇想,字句卻只是一片簡淨,大不類他平日愛寫的深澀詞藻,韓愈想他只是隨口吟出,遂也隨意說兩句以和:「月光有時晦,我心安所忘。」
孟郊為這句怔了半晌,負手良久不語,韓愈只當他是苦思好句要壓過自己,亦不催他,反笑道:「東野平日對屬敏捷,難得此夜清光滿眼,卻是才思早罄?」
孟郊被他一激,滿腔心事更是堵得難受,卻一點不願表露出來,只是那眉頭蹙得更深,雙手手指絞得更緊了。
韓愈見孟郊大有不勝之態,不禁暗惱:東野這傢伙向來是要詩不要命的,自己一時口快激他至此,他賭氣起來,怕又要為這聯句一夜不寐,素來羸弱的身子哪裡禁得起?想及此一覺不忍,二覺有愧,說出去的話卻是收不回了,只好咳一聲,岔開了話:「你知我向來疏懶,方才原是隨口道得,你若要謅出一篇長句,我是不奉陪的。」
[李杜李]
酒與米五題
是的,只有在衣食不虞匱乏的豐年,我們才會歡欣鼓舞地釀起醇酒。——題記
一、
「空腹喝酒不好……」
「吃完飯才喝酒多沒趣啊。」
二、
你不明白他呷著酒杯一直笑是在笑什麼。
直到他指尖輕輕撥去你短髭上黏住的飯粒。
四、
同時他衣襟散開,露出一片雪白。
聯想到剛煮好的飯時你知道自己必須去沖一盆冷水。立刻。
五、
千年以後,每當他聽聞那許多愛他的讀者謔稱自己是白米或者白飯,總忍不住想起那個狂熱仰慕者。
而他現在坐在自己身邊認真校對從人間收集來的各版別集。
到底是哪個好事者安排他倆死後繼續當同事、又是哪些人起哄附和的,他已經懶得回想了。
誰叫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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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太白比喻為液體完全是受到程韜光先生的影響(。)
擬了好幾個題目,但是遲遲無法決定用哪一個。
(1)酒囊飯袋組的日常
(2)酒船飯山組的日常
(3)停杯投箸組的日常
第三個好像太文藝了跟我的畫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