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離開高原一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得來一趟了。
眨眨濃密長睫,半掩去那豔紅的眸,她狀似安份地跟在落果身後半步,不多言過問,不插手干涉,只是徐徐微笑之,因為出門前落果便對她說了,她只要安靜微笑就好,剩下的落果會處理。
也不知先前那二位小姑娘最近可好?
聽著落果與他人的探詢,她有些走神的想著。
興許是因為是兩位姑娘家前來問話,純樸的遊牧民族幾乎是人人都熱情回應著。
記得的努力反思回想,不記得的則是叫著家裡人來問問有沒有知道的,一時之間顯得熱鬧無比。
過了好些會,他倆各自捧著一碗熱呼呼的奶茶坐在一旁大石上,這才有空歇息喘口氣,順道整理整理打聽來的消息。
驅趕髦牛的牧童說:
「鬼月常看到一個陌生的大哥哥,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指頭沒有尾指呢!要不是是在大白天看到,那模樣真是嚇死人了!」
狩獵歸來的大叔道:
「幾個月前是有一個穿著黃色長袍、束髮,脖子後面好大一片紅通通的胎記的外地人老愛往山上跑,穿得那麼顯眼跑上山根本是找死嘛!啊不過也不知道人現在是死是活的--欸,小姑娘妳說大叔該不該去找找,好歹安個心啊?」
而製陶的老人只是淺淺提了句便不想多言:
「那個外地人身上攜有幾張用紅墨寫滿,不知是圖還是文字的長型紙片。」
聽完落果說的話後,她有些困惑:「怎麼聽起來……近期似乎有許多外來人來?」
落果只是微微笑著:「近期的確有許多外來者,杜若姐姐與落果不也是?」
「至於這些消息--是不是不同人還很難作定論,畢竟每樣消息並未衝突到,落果如實記錄往上呈報便是,姐姐莫擔心。」
上頭交代下來的不是推測對方身份,亦不是找出對方來,他沒必要做多餘的事來給自己添麻煩。
像蒼朮大哥那般總是因為無謂的良善而一再將事往自個兒身上攬,累得自己是連家都回不得的情況他是絕不會讓自己變得如此的。
那份善良實在太過愚昧。
他心中暗想著,將手上的紀錄整理妥後同姑娘向這群好客的人們辭別,接著便前去繳交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