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格林童话 · 糖果屋

刺骨的夜风击打着咱的脸，哥哥把咱搂过，用身体挡着这些无情的风。
“冷么？”哥哥问咱。
“不冷噢。”风把哥哥的发丝吹乱，咱搂紧了哥哥，也希望能给他温暖。

新来的妈妈，并不疼爱咱们。应该说，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的夜晚，哥哥沿途扔下小石子，月光把他们照得闪闪发亮，于是咱们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但这一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哥哥只能把早餐的面包撕成屑，沿途撒下，但再也寻不到踪迹。
可爱的小鸟，是你们吃掉了么？既然这样，应该带咱们回家吧？
森林的深处，没有人迹，咱只能看清树冠间漏出一缕缕月光的缝隙。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家裡的經濟狀況，畢竟在這個大饑荒時代，父母想丟棄孩子也可想而知。軟弱的父親和想維持生計的繼母。
就算我們繼續待在那個家中，所能分配到的糧食還是很有限的。所以他們才想把我們丟掉吧？我知道的，可是弟弟還很小，如果我能出去賺錢的話，那該有多好呢？

可是我無法放下弟弟，我也很擔心繼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弟弟偷帶出去丟掉，所以我留下來了。

反正大不了就一起離開吧。
就算是被丟棄也好。
上一回丟石頭回家時，看到父親開心和繼母不開心的臉，還有家中空蕩蕩的糧食櫃。
我知道不能猶豫了。下回就丟麵包吧。

讓小鳥們吃掉回家路上的標記，讓我們兄弟倆往森林的更深處前進。
我問了弟弟冷嗎，弟弟依偎說著不冷。
黑得發亮，只有月亮的殘勾。

還能走去哪裡呢？繼續向著深處走去難道又可以遇上另一處的村莊還是城鎮嗎？
沒有答案，不過我緊抓著弟弟的手，邁步前進。
雖然知道憑一己之力是很難保護弟弟的，可是我想做，因為弟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前方弥漫着深灰色的雾，渐渐融入了剥夺一切能见度的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前方等待着咱们的是什么呢？
但是咱不害怕噢。因为咱有哥哥。

哥哥紧紧牵着咱的手，但还是能感觉到微微发凉的指尖。
哥哥，在害怕么？
“噗。”咱笑了出来。
“怎么了？”哥哥看向咱。
“哥哥，今后咱们就能开心的生活在一起了噢！哥哥，也再也不会被妈妈责备了。没有了咱们，爸爸他们也能吃饱了吧？他们也能笑出来了吧？”
“所以说，哥哥也要笑起来哟！”

“哥哥，把耳朵凑过来，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哟！”
哥哥俯下了身，咱在哥哥的额上顺势一吻，“哥哥不要害怕噢，咱会保护你的哟！”

看著弟弟有鼓勵自己的模樣，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知道了，哥哥不會害怕的。」

牽著弟弟的手，我們來到森林的深處，在那裡有一間滿粿甜甜糖果的屋子。
這樣的地方出現這種房子，怎麼想都很可疑啊。

安慰了哥哥之后，感觉自己都强大了不少。
哼，什么东西都不能伤害咱的哥哥哟！
但是，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QAQ
肚子，好饿阿TAT

一只手揉着肚子，默念着「刚刚才吃过了蛋糕噢」，但是，完全没有效果嘛。QAQ
抱紧哥哥的手，好想咬一口。

忽然，前方飘来了甜甜的香味，一定不会错的，是糖果和蛋糕的味道！
“哥哥，前面有蛋糕！！”咱指着前方。
一阵大风吹来，月光露出了乌云间的缝隙，撒下森林。前方出现了一座糖果屋。
是的，糖果屋。屋子的每一寸，都是点心堆砌而成，饼干做的墙，巧克力做的瓦，五颜六色的糖果串成彩灯的样子装饰着屋顶，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

咱牵着哥哥的手向前跑去，迫不及待地想尝尝这座糖果屋的味道。

弟弟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的，當看到糖果屋時，臉色大放異彩，像是發現寶一般的衝了過去，完全擋不住誘惑。

雖然很可疑，不過應該能填飽肚子吧？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住人呢。我記得這座森林貌似住著一個巫婆？

來到了糖果屋面前，弟弟鬆開了我的手，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屋子來。
我也走向前，摸了摸屋子周圍的巧克力，舔了一口，真的是巧克力呢！
這真的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糖果屋。

不過在森林中存在著這種糖果屋卻不為人所發現，真的太奇怪了。
正當我思索的片刻，有一抹黑影從我們身後走來。

「哎呀，你們怎麼在吃我的屋子啊。」
沙啞的嗓音從後方傳來，回過頭來，只見到一個面貌慈祥的老婦人走了過來。

半晌間，我恍神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抱歉，我們不是有意吃您的房子的。」
「沒關係沒關係，我家很好吃吧？不過照這樣給你們吃下去，房子會垮的啊。我屋裡還有很多熱騰騰新鮮的食物，我們進去吃吧，孩子們。」

不知我們是著了魔還是怎樣的，弟弟跟我都與她走進屋內。如她所言的，給了我們溫暖豐富的滿桌菜餚，還有好吃的甜點。
弟弟吃的很開心，我雖然也吃了幾口，不過不時地盯著那名老婦人看。
我還是不太信任她呢。
在森林之中住著一個會吃小孩的老巫婆，耳邊響起了這首童謠來.......

在咱吃着彩灯糖果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吸引了咱的注意。
「哎呀，你們怎麼在吃我的屋子啊。」一个老奶奶从屋子里走出。
“唔，咱，咱不是故意的 ...” 咱的嘴里还有着没咽下去的点心，使得声音混住不清。咱感到很过意不去。

但老奶奶并没有生气，她慈祥地邀请着咱们，说屋内还有好吃的。
“恩，谢谢奶奶 =v=”咱开心地道着谢，牵着哥哥的手一起进去了。

餐桌上满是丰盛的佳肴，都是咱没有吃过的美味。咱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着，“唔，谢谢奶奶。”咱舔着手指，又拿起了一个大鸡腿。
到森林里来，也许真的不是一件糟糕的事呢！

咱傻傻地笑着，看向哥哥，哥哥也一定很开心吧。但和咱想的不同，哥哥虽然也在礼貌地和老奶奶说笑着，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虽说一点也不明显，但咱能看得出来。
哥哥在想着什么呢？

晚上的時候，老婦人讓我們去二樓睡溫暖的床，弟弟不疑有她還很開心的模樣。
真希望這個老婦人真是好人，不過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實在有點難掩情緒。

安撫了弟弟睡著以後，我警戒在床邊，但頭有點昏昏的，不知何時暈眩的身子讓我倒了下去，再也沒有意識了。

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呢。因为咱们说了目前还没有住处，老奶奶说着“不嫌弃的话今夜就在这里住吧。”把咱们带上了二楼。
和老奶奶道了晚安后，咱爬上了床，脑袋昏昏沉沉的，今天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呢。

哥哥坐在床边，抚摸着咱的头发，好温柔，哥哥，也早点睡哟 ...

好冷 ...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寒意。
意识渐渐地清醒起来，“哥哥 ...”
咱呼唤着哥哥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想揉一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

睁开了眼睛，发现在一间点着蜡烛的屋子里，而咱被捆在一张椅子上，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呀，好害怕，哥哥在哪里？
眼泪溢出了眼眶，咱低声啜泣起来。

當我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待視力習慣以後發現我被關在監牢內了。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老婦人真是老巫婆嗎？」
此刻心中的想法是弟弟有危險了，卻發現逃不出這個地方，心情萬分焦躁。

咱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哥哥 ... 哥哥，你在哪里 ...”
忽然，门被谁打开了，咱看了过去，老奶奶走了进来，但和之前不同，她的笑容很诡异，在微弱的烛光下，更多了几分狰狞。

“你醒了？” 老奶奶走到咱身边，伸出干枯的手指抚摸着咱的脸。
感觉很讨厌，咱想扭头躲开，却无能为力，“奶奶，放开咱。”
老奶奶笑了起来，捏住咱的脖子，舔着咱脸上的泪痕，她身上甜腻的味道让咱快要吐出来。
“不要 ... ” 她长长的指甲陷入了咱的脖子里，好疼。

“让奶奶好好看看，脸蛋很好看呢，味道一定也不错。”老奶奶吃吃地笑着，解开了咱的衬衫，“太瘦了，看来饿了很久阿 ...”
她的手粗暴地摸着咱的胸膛，咱看到了被指甲划过而形成的一道道痕迹，“真想现在就吃掉阿 ... ”
她的口水滴到了咱的胸膛，一只手捏住咱的肩膀，慢慢地舔舐，喃喃自语，进而撕咬。
厌恶而疼痛的感觉让咱放声哭泣，但这并没有让她住手，似乎更让她兴奋起来了。

“好孩子哟 ... 再哭得大声点吧 ... ” 她的手顺着咱的腰往下，伸进了咱的裤子里，尖利的指甲肆意蹂躏着，咱张口狠狠咬了她，但她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终于，咱忍不住了，吐了出来，污秽物流了她一身。
她扇了咱一巴掌，似乎终于失去了兴致。
“脏东西。”她骂骂咧咧地把咱拎起来，穿越了很多楼层，最后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咱扔进了地牢里，“和你的哥哥呆在一起吧。”

看到弟弟被那個可惡的老巫婆拎著丟了進來，心中頓時滿腔怒意，正想衝出去時，老巫婆一個順手施了邪法讓我不支倒地。
碰－－弟弟被丟了進來。

我勉強站起，走到弟弟身旁，發現他幾乎是赤裸的，身上都是被抓的痕跡。
弟弟正在哭泣，我能聽到他發出了受傷的聲音，不住顫抖著很痛苦的模樣。

「羅尼，你被那個老巫婆怎麼了，你的身體都是傷痕，她欺負了你啊。」
抱住了他那身殘破的身體，緊緊的，心疼地摸著他的頭。
「哥哥對不起你，竟然沒能好好保護你。」

看到了哥哥，更加放声地哭出来了，紧紧地抱住哥哥，“哥哥 ... 很疼 ... ”咱抽噎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沾湿了哥哥的衬衣，“不要 ... 不要再，离开咱的身边了 ... ”

「不會，我不會再離開你的。」
將弟弟緊緊抱住，眼神沉了下來。那個老巫婆對弟弟做了什麼好事啊！絕對不能原諒那個可惡的女人。

“哥哥，太用力了，脖子，胸口，还有那里 ... 都好疼 ...” 哥哥过于用力地拥着咱，压到了被老奶奶弄伤的地方，同时因为泪水流过，火辣辣地疼，咱叫了出来，想引起哥哥的注意。
哥哥的眼神很凶狠，身体似乎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这是咱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哥哥！很疼！”哥哥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还是没有注意到咱的话，但身上的疼痛快让咱无法忍受了，咱朝着哥哥的胸口狠狠咬了下去。

忽然的疼痛讓我回過神來，只見到弟弟豆大的淚水不斷滑落，我到底做什麼了，弟弟明明就很痛苦了，我到底......
「對不起，我弄痛了嗎？不要哭了，是哥哥不好，對不起。」
反覆著道歉的話語，摸著弟弟的頭。

”哥哥 ... 老奶奶 ，好过分，她的指甲 ... 让咱好疼 ... ” 咱向哥哥哭诉着，但断断续续的哭腔，让咱有些喘不过气来。
咱指着自己的胸膛，衬衣渗出了淡淡的血痕，和沾满了腥臭污秽物，这才意识到自己把污秽物沾到哥哥的身上了。

看著弟弟狼狽的模樣，大概知道老巫婆對弟弟做了何等噁爛之事，想到就氣憤不已。不過還是壓抑住情緒的爆發。
「疼嗎，讓我看看。」
輕輕地撫摸著弟弟狼狽的身軀，到處都是痕跡，還有那老巫婆的臭味道，真是可惡。

将扣子解开后，胸前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痕，让咱感到很害怕，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又放声哭了出来，“讨厌 ... 好讨厌 ... 咱不要留下这些东西 ... ”

咱用力搓着胸前的痕迹，幻想着能像擦掉错误的铅笔痕一样把他们擦掉，但除了新溢出的血迹沾上了咱的手，什么都没有改变。
咱感到无能为力，只能哭泣，哥哥，也许会讨厌这样的咱了 ... 被哥哥讨厌，咱不要 ...

看著弟弟不斷擦著傷口，握住了他的手。
「不要這樣！傷口會惡化的。」蹙起眉來，親吻著弟弟的胸膛。
「不要哭了，你所遭受的傷害哥哥都會承擔起的，所以不要哭了。」

哥哥的唇吻上咱的胸膛，那感觉像触电一般，咱浑身颤抖起来。听着哥哥安慰的话语，眼泪更是停不下来了，“哥哥 ... 哥哥，你会讨厌咱么？”

“哥哥，不要讨厌咱 ... 咱 ... 一直都最喜欢你了 ... 咱想要，想要开心地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呀 ... ”咱看着哥哥的脸，紧皱的眉也让咱感到难过。千万不要，说出讨厌咱的话呀 ...

「我從來都不討厭你呀。過去是，未來也是，我一直都最喜歡你了，所以不要害怕唷。」
疏鬆了眉來，吻上弟弟的臉頰。

「被傷害過的地方，我會全部都舔掉，讓你被那個老巫婆所染上的味道都轉換成我的。所以......」
看著弟弟迷濛的表情，舔舐起弟弟的身體來，赤裸的肌膚滿布被他人所傷害之處。
「不要害怕。」
手伸入了弟弟的褲子中，輕輕吻著舔著含著，看著弟弟羞恥的泛紅臉頰，沒有抵抗而顫抖的身軀，真讓人興奮難耐。

「味道都染上了，不再是老巫婆的味道了唷，滿滿的只有我的。」
弟弟羞恥泛紅著臉蛋，似乎搭到高潮而噴出了液體來。
「很有活力啊，所以沒事了唷。」
手上染濕成一片，我卻不在乎，輕輕擁抱著弟弟。
「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你的，你是屬於我的。」
那個老巫婆走著瞧，在弟弟沒看見的地方，眼神沉了下來。

前所未有的快感和羞耻感让咱无法思考，咱低着头，捂着下面，难为情得无法直视哥哥。
“哥哥 ... 对不起，把你的手弄脏了！”咱低着头道着歉。

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有实感，但又在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哥哥的手，让咱叫了出来的触感。
眼泪模糊了咱的眼，咱什么也没看清，只能感觉到，哥哥的脸，唇，哥哥的一切，离咱好近。
哥哥似乎还低声说了什么，咱不记得了。

“哥哥 ... 对不起 ... ” 咱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又没用地哭了出来。

「乖，不用道歉唷。」
我笑著揉著弟弟的頭，開始思索起離開這個堅牢的方法。這裡只有一扇窗，如果讓弟弟搭在我的肩膀上說不定能搆到，到時候就讓弟弟去外頭看看有什麼辦法好了。

先給弟弟穿好了衣服，隨後提議要弟弟搭著自己的肩膀到外頭去。那個窗戶應該夠讓弟弟出去了，在窗地另外一側貌似有大樹吧？依弟弟的身手，想必爬樹也沒有問題的。

「就跟我剛說的一樣，你搭著我的肩膀從那個窗戶出去，那邊應該有個大樹可以爬吧？就從那邊下去，沒有的話我也會接住你的，到時候我們另外想辦法吧。」

"恩。"咱擦干了眼泪，一定，要和哥哥一起，逃出去。
哥哥蹲了下来，“来。”
咱坐到哥哥的肩膀上后，哥哥站了起来，但距离小窗子还有一段距离。
“哥哥，咱要站起来咯？”咱用一只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踩上哥哥的肩膀，哥哥也扶着咱的脚踝，终于是够着了。

“哥哥，等咱回来噢。咱一定把哥哥救出去的。”咱冲着哥哥笑了一笑，之后爬出了窗子。
天色依旧很暗，咱跳上对面的树，因为一直以来都要采野果来充饥的，所以说，爬树什么的咱还是很在行的。

仔细想想，老巫婆应该是带着咱从她的卧室，穿越了很多房间，最终到达地下室，咱记得的 ...
糖果屋的构造渐渐清晰起来。
咱轻轻地推了推门，门没关。哥哥，保佑咱吧。
出发。

看著弟弟出去了，現在我應該也要做點事情。
環顧了四周，都是空蕩蕩的，當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幫助自己逃出這裡。

思索了一會兒，在身上東摸西摸的，最後在口袋發現了鐵絲。這是之前出家門前無聊扔進來的，應該可以派上用場吧？
等弟弟找鑰匙來找自己就太遜了，靠自己的力量出去也好。

將鐵絲東扭西扭的，靠到門邊，手伸出去開始撬鎖行動。
摸索了好一段時間後，忽然卡嚓一聲，門終於開了。

「之前和旅遊商人學了這招能派上用場真是太好了。」開心走了出去，忽然想到弟弟逃到外面要進來，呆了一下，「嘖，剛剛應該跟弟弟一起出去才對，我怎麼現在才想到。」

咱屏住呼吸，蹑手蹑脚上了楼，来到了老巫婆的卧室，如果没记错的话。
咱把耳朵贴上门，门内传来一阵一阵规律的呼吸声，她应该睡熟了。

现在应该怎么办，潜入偷钥匙，还是 ...
咱的心跳急促得不行，得冷静下来。她不是善类 ... 她不是 ...
咱把在路上捡到的铁扫帚，插上了门把手，把出口给堵住。
斧头，棒子， 什么都可以。把哥哥救出来，然后把这里烧了吧。
很幸运，咱在厨房找到了咱需要的一切，之后往地下室跑去。
哥哥，咱们一起逃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