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像，唔......似乎、又要被黃金炒飯它們責罵，的樣子。
但是......今天、應該是，可以.......任性？
自己雖然不是很理解這回事，不過卻有、這樣的，感覺。
或許很奇怪？

又看了好一會，這才想起手上的花，這才動了動已經有些僵硬發酸的脖頸，偏頭環視了下校園周遭，思考了下便向著目的地前進──宿舍、頂樓，很高，應該效果不錯？而且、可以......看很遠、唔。

一步一步的踏上階梯，小心翼翼的懷抱好懷中的東西，隨著越來越近的樓頂，心情有些小雀躍些──這是、最近發現的，感覺......效果應是，很棒的。
如此一想就更期待了。於是三步併作兩步、很快地來到門前，深呼一口氣後，一把拉開了門。

「恩......一片、空白？」映入眼中的空蕩畫面，下意識就吐出了這樣的形容，隨後被"空白"吞沒──阿、現在，只有我，他們沒跟著呢。
好像，逐漸、習慣了些？沒有大家只有我的空間。

也是、大家也有自己的事想做，吧？
意外的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太多的感想，唔......「......這樣好、嗎？茜。」
像是平常一樣想要尋求問題，但掛於胸前的相機終究不會回答，恩、要是會回話的話，感覺、好像很好玩。

甩甩頭，甩掉些雜亂的思考──先來、弄吧！
於是左右看了下，猶豫了下，很快地選定了位置，便走向了目標地──樓台邊緣，隨後輕巧地坐在邊緣。
今天是可以，任性的，所以、應該沒關係？

坐定後，便開始拆懷中包裹好好的花束──由數十朵鮮紅椿花組成的花束，拆好後，便從懷中掏出早有預備好的剪刀，有些猶豫著。
唔......實際動手還是、有點......

為了做報告專注了整個下午，雖然天氣已經轉涼那，但是還是披著外套從房間走了出來，總覺得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撐不住打瞌睡的，想著到樓頂吹吹風讓清醒一下。

正專注地盯著手上的剪刀與花猶豫著時，突然察覺到門那方傳來的動靜──是人，來到學校後，逐漸習慣了隨時出現的是"人"這件事。偏頭看過去，好像是、祈田前輩？

「誒、是灯嗎？」好久不見了呢，因為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會有人了樓頂嚇了一跳說。

延遲了好幾秒才慢吞吞地回神回覆：「晚上......好，祈田前輩......」
等了一會，才又想起今天沒有需要轉譯的對象，不覺有些發楞。

「不冷嗎？」帶上了平時的微笑走近，視線有些好奇的停在了灯手上的花束和剪刀。

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一年四季差異都不大的簡薄衣飾，搖搖頭表示，「......比、家裡好。」
隨後又歪著頭一臉認真地盯著手上的東西。

「在想什麼？」一個人在這裡的，平時總是在身邊的黃金炒飯也沒看到。

愣了好一會後，才有些反應慢半拍的回答：「......要、試試的？」
絲毫沒對自己這樣沒頭沒尾的答覆感到奇怪，只是在猶豫了會，隨後乾脆地將剪刀收入懷中，正要動手時又像想起甚麼，改將頸上懸掛有些歷史的單眼相機放置一旁，隨後毫不憐惜的動手將椿花花瓣一辦一辦的撥下放成一團。

試？看著對方的舉動似乎連想到了什麼，轉而開口問道，「要幫忙嗎？」

眨眨眼花了好一會消化，隨後露出有點疑惑的表情：「不會、......麻、煩？」

「不會喔。」反正自己也是閑著。

既然對方這樣說......應該、沒關係？這樣想著於是也將懷中的椿花分了些給對方，然後繼續低頭將花瓣拆下。

撥下了花瓣和灯的放在了一塊兒，「這是什麼花？」

默默地回覆道：「......椿、......」，隨後頓了頓，思考了下又再度開口：「紅說、茜喜歡。」

點點頭表示理解，接著將手上的花瓣都給撥完眨的眨眼，「接下來要怎麼做？」

將剝好的花瓣輕巧、小心的捧在兩手中，緩緩地站起身，神情認真的將捧有花瓣的手移向天台之外，用心的感受了下──來了！
感受到拂面而來的風，下一刻便鬆了手，原先捧著的花瓣瞬間被捲上天，四散的飄飛，在風中飛舞著，如同一場鮮紅色的雨般。
果然.......很棒呢。

看著漫天飛舞的花瓣，原本訝異的神情便成了驚艷，「好漂亮！」

聽到一旁前輩發出的驚嘆詞，也跟著露出笑容，看來是，很成功？
心中湧起滿滿的成就感，下意識地開了口：「茜......漂亮嗎？」

雖然有點好奇灯說的茜是誰，不過還是沒有開口問，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

看著花逐漸落下，輕輕地舉起放置一旁的"茜"，將它舉在胸前，在完全落下前按下了快門，「卡擦！」的一聲，留下了最後的景致。
這才像是完成甚麼重大任務一樣鬆懈下來，轉向一旁的人露出笑容：「謝謝、前輩。」

熟悉的快門聲響，看著灯臉上的笑嘴角也跟著勾起，「對了，聽說今天是灯的生日？」

聽到對方的問句，有些疑惑想了會，好像、也是這個意思：「唔......是『出生之日』......嗯。」
記得、似乎是這樣，所以自己已經.....16？
有點疑惑的偏過頭，手輕輕的撫摸著手上的相機。

「那麼......」摘下了脖子上和椿花一樣顏色的圍巾圍上了對方的脖子，「生日快樂。」嗯，果然灯和自己想的一樣很適合紅色。

一愣，被對方的動作驚到有些困惑且慌亂以及......小小的喜悅，搖搖頭晃了下心中思緒，隨即浮現迫切的疑問──「......"人類"，在出生之日會、慶祝，贈禮？」

「是啊，生日就是慶祝這個人的誕生，會用贈禮和祝福的方式來替對方慶祝喔。」微笑替對方解惑，「有時也會吃蛋糕慶祝之類的。」

半懂不懂的渾渾噩噩點頭著，誕生是、會慶祝的？
沉默了好一會垂下頭說道：「......家裡、不會慶祝生日，除了真白大人誕辰慶典......沒有、會慶祝的......」說到此又頓了好一會，「......不想要、紅......困擾.....」
恩、不想要......紅，困擾，這樣的一天，紅只需要......那一天就好了，討厭看到......
低垂著頭越發消沉著，彷彿每年的那個時候，看到的景象。

「我不會覺得困擾喔。」 不懂為什麼灯的情緒突然變得那麼低落，只是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搓了搓對方的頭髮，「今天的灯是壽星，應該要開開心心的才是。」

感覺到頭上傳來的溫度瞬間湧上了淚水，不會困、擾？可是......「......紅在哭阿、每年......茜......所以紅在、哭著.....」染上哭音的語調斷斷續續雜亂著，感覺到了液體滑落的觸感，用著右手的袖口試圖擦乾，依舊擦不乾淨。
我、可以開心嗎？我、可以開心嗎？

「我......是不知道茜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紅先生會難過，但是如果只是一昧的傷心也不會讓事情好轉不是嗎？」從口袋摸出手帕替對方擦了擦眼淚，接著繼續柔聲的說到，「不論是誰一定都會有傷心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得因此失去開心的能力。」

抬起頭愣愣地任對方幫自己拭去淚水，一言一字逐漸在心中泛起漣漪──不會好轉？不能因此，失、去、開心？
像是理解什麼又全然模糊著般，無意識地問了出口：「──即使我奪去最重要的事物？」

聽到對方的問題愣了下，但還是繼續以同樣溫和的語調說安慰著「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嘛，不過......我的話，還是希望灯能夠開心，至少不要難過。」

一瞬間望著灯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難過，隨即勾起了嘴角將情緒給壓過，「人嘛、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一定都會很難過的，但是再怎麼難過，人生還是得繼續往前走，不是嗎？」將手帕放進了灯的手裡，輕拍著對灯望著自己的頭「那麼、為了不讓身旁愛著自己的人難過，是不是也要打起精神了呢？」

一字一字緩緩滑入心底，泛起陌生的感受，很、神秘......但是好像、不難受了？
緊握了下手中的巾帕，軟軟的觸感湧起淡淡的溫暖，輕輕的放置胸前，好沉默了好一會，才幾不可微的點了頭。

「笑一個吧，等等一起去吃蛋糕慶祝！」對灯露出了笑容，拉起了對方的手，「今天是一個新的開始喔。」

聽到對方的話以及那張笑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吞下原先浮現的問句，只是再度沉默著思考，新的......開始？可以、嗎？在沒有琉璃的地方，開始？
但這、前輩的......好意？，笑？
腦筋打轉著，順著對方握上了手再次望了過去，瞬間一楞──是一雙真誠的、眼，不覺得跟著揚起笑容，「恩。」

「不知道店長今天在不在呢......」拉著灯的手轉身一邊走一邊嚷嚷著。

看著對方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感受到從相牽的那雙手傳來的溫度，泛起迷惘、困惑，但是、是真實的，相信的。
不管是除了紅之外纖少感受到過的"人"的體溫也好、試著慶祝我的誕生，都是......嗎？

吶，琉璃，這樣？是對的嗎？是正確嗎？你會給我答案的吧。請、引導我，如果不是你的話，沒有意義......？我能問誰──
混亂無章的思緒到此猛然停住，只因、胸前隨走動才彰顯存在的、"茜"。
方才吞下的話語再度浮現──如果、那個人不想前進呢？
最終還是選擇、沉默，大概......不能說。

轉過頭正想問問對方想吃什麼時剛好看見了灯的表情，眼睛又蒙上了一層陰影的樣子讓自己有點疑惑，但想想應該給對方一些時間吧便又將頭轉了回去。
再下樓題的時後突然想到了個主意，佯裝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麼的樣子開口，「對了、灯特別想吃什麼嗎？」

正思索著突然聽到對方的問句，愣了大半時間，又花費數十分鐘認真思考著，突然躍入眼中的髮絲，於是下意識就脫口而出：「......紅、色。」

歪著頭頭想了一下，了然的點了點頭，「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不過不是蛋糕就是了啦，在心裡暗道，一邊帶著對方出了學校熟悉的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間風格很簡單的點心小舖。

抬頭望了下，眼前的招牌......不認識。
一路上也沒很留意、這裡是哪？偏頭呆望著眼前的建築發起了呆。

「婆婆，我要......」帶著灯找了個位子坐下後便和店，婆婆咬起了耳朵，婆婆聽完後答到沒問題後又笑瞇瞇的看了一旁的灯一眼，到廚房招呼去了。
我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到了杯熱茶推到了灯面前，「先喝茶暖一下身體吧。」

盯著眼前茶杯好一會，才猛然想起該說的話，於是愣愣地開口回道：「謝謝......前、輩......」
偏頭研究了下眼前的液體，茶的香氣淡淡的透了出來，飄散在空氣之中，有點懷念、好像有人也會，沖茶然後......琴聲？

等對方接過茶杯後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沒等多久婆婆就端了兩個陶碗放到了我們面前，「謝謝婆婆！」
我打開了上頭的蓋子，白色的霧氣立刻冒了出來，淺色的甜湯和一紅一白的糰子浮在上頭，樣子十分的討喜，聽說這個叫做元宵，好像在中國有吃一顆長一歲的說法，應該也可以拿來慶生？
我出聲向還傻傻的盯著碗的灯笑道，「可以吃了，灯把蓋子打開吧。」

直到對方出生才察覺到眼前換成了碗，眨眨眼，才慢吞吞地跟著動手打開......？
有點疑惑的看著上方浮著的圓圓滾滾，一紅一白，好奇的拿起湯匙就往紅色的戳了戳，看著他在湯水中滾動著。

用湯匙舀起了其中白色的糰子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裡頭包的餡便慢慢流了出來熱呼呼的冒著霧氣，「直接吃就可以了，不過要小心，裡面很燙。」

小幅度的點點頭表示了解後，猶豫了下，有些遲疑的撈起了紅色的那顆，「......紅色是、家人的色彩。」喃喃如自語似的下意識說出。
一直、都是這樣......對紅來說，只有"紅色"才行。

今天包的是紅豆的餡呢，軟軟的口感好好吃，一邊滿足的嚼著元宵一邊觀察著灯的表情。

「我是、紅色的嗎......？」手一鬆，湯匙便從指尖滑落濺起小小水花，渾圓物體也隨之落回湯中，抬頭有些慌然，試著如習慣性的往肩頭、或身邊尋求解答，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前輩的身影。

「是喔，溫暖的紅色。」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安撫著，總覺得今天的灯很不安呢。

得到肯定，慌亂的情緒稍稍平服下來，太好了......
「這樣、才會.......認同。」輕輕的將手捲了卷垂在一旁的頭髮，拉到眼前，露出了笑容、然後，在下一刻凝固──這也是奪來的？

「雖然由我來說可能有點奇怪啦，但是我覺得在太過在意某些事物時，反而容易讓自己忽略掉其實更該重視的東西。」舀起了碗剩下的另一顆紅色的糰子放進了對方的碗裡。

「忽略......？」當意識到時對方的話語時，自己已經呆呆地複誦，愣了好一會才將對方的話語消化完，又花的將近十分鐘意識到對方剛剛將另一個團子放進自己的碗？反射性地率先回了句：「謝謝前輩......」，然後認真思索著，才平穩著心緒再次開口：「紅很......重視血緣，但是我......"不完整"。」
"不完整"，只有半個，不是完整。

望著對方再次啟唇，「血緣的純正並不代表一切，就算你再怎麼不完整，依然是琉璃還有黑玉先生和黃金炒飯喜歡的灯，也是我們所以歡的灯不是嗎？」

「但是、紅......？」不代表、一切？原先平靜的心再度牽動，有些近乎逼問的口吻，迫切的尋求解釋。

「紅先生真的是那種拿血緣當藉口討厭灯的人嗎？我不認為呢。」頓了頓語氣繼續說著，「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只是要等灯現在還沒找到答案而已。」

「會、原諒嗎？」無意識的繼續詢問，「奪去琉璃、我不會原諒......，紅會原諒我嗎？」
會原諒嗎？會原諒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語氣頓了下接著說到，「也許需要的只是時間，一輩子可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呢。」

「我能.......會等到，嗎？紅不再哭......的那天？」
彷彿失了方向一樣，有些失神的詢問，就像自己一直以來、期望他人給予解答，以及引導。
......即使前方的並不是熟悉的身影。

「會的，一定會。」眼神透露出滿滿的肯定，「只要灯願意等，只要一直保持這樣的信心，你一定等的到的。」

感受到對方傳達來的肯定，心中的那塊，逐漸踏實。
「嗯！我會、等！」認真的回應，就像誓言一樣的。揚起笑容，就像擺脫掉什麼般，粲然的笑了開來。

「這樣才對嘛。」看著對方終於恢復笑容的臉，心裡也跟著放心了許多。

從12日開始就始終沉澱在心底的烏雲，消散了開來，逐漸的。
腦中浮現了、每年這時，琉璃臉上會有的不自然、以及紅不自覺的排斥。
──這樣好嗎？
我、不知道......
但是，可以找到，解答的吧？遲早。
──這樣好嗎？
心底的聲音不斷反問，沒有停滯的。
很痛，很痛，但是、不要緊的。
我要長大，這樣才可以跟你一起在空中飛翔。
──儘管，你或許不期望。

甩甩頭，重新聚焦在眼前的碗中，總之先.....把這個解決吧？
認真看了三秒，下定決心的動手開吃，一口咬下，瞬間內餡湧出，有些訝異地瞪大眼睛。

「喜歡嗎？」笑瞇瞇的看著一臉驚奇的灯開口問道。

含著食物用力的點點頭，繼續向下一顆進攻。

「慢慢吃不要噎到了。」叮嚀完後便捧著茶杯喝起了茶來。

忙著吞嚥聽到對方的提醒趕緊點點頭，放慢咀嚼速度。

捧著杯子又喝了一口，可以感覺茶水的溫度滑下喉嚨一路暖到胃裡，頓時間有種慵懶的感覺，遐意的瞇了瞇眼睛。

吃完後也跟著喝了口茶。
恩......很好吃，入口的茶香感覺舒緩了些、心神？不著邊際的想著，隨後想起需要做的事後趕緊抬頭向著前輩：「今天、謝謝前輩......」

「灯開心就好。」勾起嘴角給了對方一個笑容，「生日快樂啊。」

聽到那句話，瞬間愣了下，隨後感受到了一股、歡喜？
──可以嗎？
心底的聲音度再追問著。
儘管困惑、迷惘著，但是、可以的？
感覺到有液體劃過臉頰，抬手拭去，半响，才垂下頭語氣真摯的回應：「謝謝.......」

「客氣什麼啦。」看對方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摸了摸灯的頭後走到了櫃台付錢。

在對方的手離去後無意識跟著摸上自己的頭頂，紅、也總會......撇過臉去，一臉不耐不願的揉自己的頭。
想到這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後發覺前輩已經離席，也就趕緊跟上。

「走囉。」回頭確定對方在身後後便走出了店門。

反應與平常一樣慢了半拍的跟在對方身後，並一改先前迷迷糊糊不留意的樣子，一路四處張望，很快就回到校區了。

「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啦。」到自己的寢室門口後笑笑到朝對方揮了揮手，正開門時卻有一道身影撲到了灯的腳邊，「雨天？」

思考還沒跟上，就聽到自己已經脫口出問候的語句：「喵？（好久不見，你好嗎？）」

「喵一一(灯生日快樂！)」雨天喵了聲蹭了蹭對方的腳。

訝異的楞了下，胸中再度湧起的感動，笑了開來：「喵嗚！（謝謝、你。）」

「喵~喵喵。(不客氣喔。)」覺得有趣的看著一人一貓的互動，有點好奇現在他們在聊什麼呢。

蹲了下來拍了拍雨天，然後便站起來轉向前輩繼續道別：「那我......回去、了，再見？」

剛說完就聽見熟悉的呼喚聲，不待我轉過身一個嬌小的金黃身影就穩穩地停在肩上了──是黃金炒飯。
近整日都沒見到，突然感覺到一絲......懷念？
「啾啾！（灯！你大半天跑哪了？）」
少女反常急切的聲音，儘管極力掩飾還是透露出一股擔憂──就像每個、知道"今天"的大家一樣。
露出笑容試著讓對方放心下來：「和前輩、吃，點心？」

看見笑容，她的神色顯然緩和了，小聲的嘟噥著「太好了」，然後才慌忙向前輩招呼：「啾啾啾！（你好，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你好，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向停在灯肩上的黃金炒飯點了點頭微笑道，「不會，和灯一起吃東西我也很開心喔，下次在一起吃點心吧，黃金炒飯也可以一起來。」
說完彎下腰將雨天給抱進了懷裡，抓著貓掌朝灯的方向揮了揮，「我們就先進去啦，晚安。」

「晚安......」跟黃金炒飯一起道過晚安後，便轉身跟黃金炒飯一起踏上回寢室的路上。

沉默地走了好一會，肩頭上的黃金炒飯突然的打破這段沉默：「今天.......高興嗎？」
聽到問句愣了好一會，我沒有回望過去看她，只是偏頭認真地思考著，然後、慎重的點點頭。
「可以......一點一點的......」
恩、一點一點的、吧。

黃金炒飯沒有對我沒頭沒尾的話語繼續提出疑問，像是理解了甚麼一樣，真的放下心來不再小心翼翼，又像平常一樣高傲的、充滿自信的，是、我最喜歡的姿態。
「快點回去了！要是晚的可就拖到睡眠時間的。」
點點頭，小跑了起來。很快，寢室的們就在眼前，稍緩了下呼吸後，便拉開了門。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此起彼落的迎接聲，不知道為甚麼，讓人懷念，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景致？
果然是因、為是，今天？
還在穩穩痛著、心底，不斷昭示著存在，扎根已久經年累月，不可能就這樣消失。
但，可以嗎？可以嗎？
你會給予肯定的嗎？
吶、「母親」？

闔上眼，輕輕地說了出口：
「晚安，茜。」

－－－－－－－－－－（拉線）－－－－－－－－－－

（中之：終於打完了QQ）

中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