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回出來的時候是到那個身上充滿花香味的女孩那，好像叫什麼來著……花季子？反正也沒什麼事，該過去串個門子嗎？
站在街角思忖，「算了吧。」這樣過去好像很唐突，轉過頭往另個方向走去。

或許是因為氣溫稍微回暖的關係，出門散步的人變多了。而對於喜歡「人類的愛情」的花季子來說，恰巧是一個偷看……不、是滿足自身願望的好時機。
繞過充滿孩童歡笑的公園，她往神社的方向前進。
因為所謂的情侶啊，總是希望能有一個比較幽靜的地方，好來享受兩人世界。

爬上階梯，穿過被樹叢遮住的小路，她在不遠的前方發現了一對正肩倚著肩而坐，輕聲講悄悄話的年輕情侶。
：（啊呀，就是在這種時候……好想要動物類妖怪們的靈敏聽覺啊……）
盡量把自己的氣息融入自然，隱藏著身子，花季子小心翼翼地向他們挪步過去。

【久桑】
繞過人群，正想著該往哪走好，隨後入眼的是鮮紅的鳥居。
神社啊——稍稍昂起頭看著鳥居，去裡面繞一下也不賴，邁開步伐踩上階梯，隨意地亂逛起來。
——隱約間嗅到了什麼氣味，帶有甜甜味道的、夾雜著花香味，順著氣味而朝著前行，意外發現被樹叢遮住的小徑。

穿過樹叢 ，果不其然地發現與周遭相比，顯得有些顯眼的花季子。
像是努力想要看著什麼的花季子，久桑跟著放慢步伐，站在花季子的後方，沒有想要出聲的打算。

一心一意的關注著眼前的情侶，花季子並沒有察覺到身後多出來的氣息，只是努力想著要怎麼接近，才不會驚擾到他們。
然而不幸的是，再往前就是小塊面積的空地了，沒有植物可以讓她在人類面前掩藏身形。
於是花季子有點舉棋不定了。
：（這個方向不太能行……還是從另一邊繞過去吧……）
想要換邊的話就必須先回頭，她開始有點急促地往後退。

【久桑】
是一對情侶啊。朝花季子看往的視線看去，不過花季子為什麼要悄悄地躲在這裡偷看呢 ？
看著面前的女孩突然地往後退，他也跟著後退，繼續默不作聲地站在人背後，一同看著那對聊天聊得甜甜蜜蜜的情侶。

雖然在退後時有種不協調的感覺，可是由於太淡，在沒有空閒分心的當下，花季子便直接把它忽略掉了。
「撤退」的很順利。但是接下來該怎麼繞過去呢？
：「左邊……不，從右邊比較好……」小聲地喃喃自語著，她最終選擇了樹林相較茂密的一方。
一邊注意著腳下的樹枝殘葉，一邊躡著腳尖，花季子慢慢往右邊繞了過去。

【久桑】
聽見對方的小聲呢喃，接著有了動作，似乎要往右邊移動過去。
花季子有偷窺別人的興趣……？
忍不下內心的好奇，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笑出來，冷不防地伸手搭上對方的肩膀，用著怪聲怪氣的語調：「抓到妳囉。」

沒料到後面竟站了一個人，在肩膀感受到重量時，花季子拼了命才吞下即將脫口的驚呼聲。
——不論如何，現在在那裡的小倆口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她產生的騷動打擾到他們，那麼她就真的罪大惡極了！
強行咽下驚呼的感覺很不好，就像刻意「吞」入一口空氣並憋住氣一樣。讓花季子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久桑、先生……？）

轉身看清楚對方後，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始慌慌張張地朝他比畫著手勢。
：（「現在不能過去」、「那裡有人」、「不要打擾他們」！）

【久桑】
嗯？一瞬間好像看到很糾結的表情。
疑惑地看著花季子的手勢，朝花季子看了看，又朝那對情侶看過去，顯然還是不懂花季子的意思，於是跟著做出手勢，『看不懂』、『妳在這裡，做什麼？』

本來比手勢只是想讓對方理解，沒想到久桑竟反過來向她比畫。
：（……在說什麼呢？）
看了老半天，還是無法理解他的意思。花季子的雙手下意識的舉起來，又要繼續比，但她忽然意識到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沒完沒了。
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秉持著不打擾人家談戀愛的精神，還沒放下去的其中一隻手改為拉住久桑的衣服，另一隻則指了指她來時的原路。
拜託了，一定要看得懂啊……！緊盯著對方的反應的同時，她默默祈禱著。

【久桑】
感受到衣服被拉扯的小小力道，這次看懂花季子的意思，明白地點點頭跟著對方朝原路返回神社。
在離那地方已有一段距離後，久桑似乎意識到什麼小聲地開口，「剛剛……我是不是打擾到了。」該不會是什麼捉○現場，比如那男孩是花季子的什麼的，女孩則是男孩的同學，而花季子是……嗯？繞一圈了。
腦袋裡開始無邊際的亂想起來。

剛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聽見了久桑的問話。
：「啊，沒有那回事。我剛才只是正在觀察……不，是欣賞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而已。」

「倒是久桑先生怎麼會在那裡呢？」按太快

【久桑】
不自覺笑了出來，「花季子喜歡觀……欣賞情侶嗎？」差點就要說錯了，他連忙改口。
「呃……」尷尬地笑道，總不能說出我是跟著鄉民出來看熱鬧的這類的話，久桑頓了頓：「原本只是打算到神社繞繞的，結果就嗅到妳的氣味。」搔搔頰。

：「是的，非常喜歡！我覺得人間的『愛情』十分美妙，所以沒有事情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靠近那些情侶們……啊呀，算是一點個人的興趣吧。」
：「久桑先生喜歡神社之類的地方啊……抱歉，強行拉著你走，好像給你造成了一點困擾？不過久桑先生的嗅覺很敏銳呢！」

【久桑】
「嗯——不過，看著他們這樣也不錯呢。」兩個人窩早一起總比一個人好。
「嗯？啊、沒有，一點困擾都沒有。」連忙揮手表示，「那我算是第一個知道花季子這興趣的人嗎？」略微玩笑的口吻，久桑揚起唇角笑道，「雖敏銳但偶爾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呢。」比如聞到納豆的味道的時候。

：「太好了，沒有造成困擾就好……啊、久桑先生也這麼認為嗎？果然看著他們那樣的互動，就會感到很幸福！」
：「嗯？經久桑先生這麼一問，好像是這樣……是的、是第一個知道的唷！」沒有注意到對方略帶玩笑的口吻，花季子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後，笑著這樣回答。

當久桑苦笑著說出最後一句話，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麼說也是，如果是不好聞的氣味的話，聞到了也很辛苦吧……不過，我有時候真的會希望自己的嗅覺再靈敏一點，這樣說不定就能做出色香味更好的糕點。」

【久桑】
「說的也是呢。」不可置否的，當看見人們（或是妖怪）因為談話間、或是一些小動作，甚至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彼此相視而笑，好似就會被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所感染。
聽見花季子的回答，久桑像是發現什麼的似的，「感覺好像知道妳不一樣的地方啊。」

「花季子做的蛋糕已經很好吃了啊。」眨眨眼，這點千真萬確的，「我很喜歡吃妳做的蛋糕呦。」說著，腦子裡想著要不要把對方做的蛋糕加入以後的早餐清單。

：「不一樣的地方……？」雖然有點不太清楚對方的意思，不過那陣困惑沒有持續太久。一聽見對方讚美自己的糕點，花季子的注意力馬上就轉走了。
：「啊呀，謝謝久桑先生的捧場！其實我最擅長的是櫻花糕，剛好家裡還有一點……如果方便的話，要不要來嚐嚐看呢？」

【久桑】
「沒什麼 」想了想選擇不說出，就當做是個小秘密吧。
「櫻花糕啊！」回憶起那股味道，有點久沒吃了呢，「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那麼，請往這邊走……啊，說起來，久桑先生在上一次就已經知道了我家的位置了呢。」
帶著久桑往自家的方向走，一路上兩人也不急，倒像是在散步一樣。
這種悠閒的氣氛便這般持續到了花季子的家門口。
推開門，她領著對方來到被午後暖陽照耀的庭院。
：「難得今天天氣不錯，就先在這裡喫個下午茶？如果變涼了再進屋。請隨意找個地方坐吧，我去取個茶點，等等就回來。」

【久桑】
「挺好記的，上回走過一次後發現滿近的。」記得上次從她那離開後，沒一下子就回到診所。
不知道是過於悠閒的氣氛，還是花季子的關係，久桑不禁放鬆下來，享受這像在散步的時光。

實際上和花季子相處之後，感覺很輕鬆，並不需要太過費力，身上帶來的氣味也給他一股安心感。
有時面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他總用對方身上的氣味來分辨好壞，也許是那本存的野性。

在花季子的帶領下走入庭院，「啊、麻煩了。」他點點頭，在對方離去後便隨意地在庭院裡逛起來。
庭院整理的很乾淨，話說自家的庭院倒還沒有整理，才幾天便雜草叢生，令他懷疑是不是有人偷跑進診所，拿出他特製的生髮水往那雜草上倒。
——不過那也只是說說而已，他亂猜的。

端著茶點回來時，正好看到久桑站在院子裡盯著平整的草地。對方的表情有一瞬間是出神的，但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淡笑著搖搖頭，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將這一系列變化收入眼裡，花季子忽然稍微瞭解了先前久桑說的「知道了不一樣的地方」是什麼意思了。
：「抱歉久等了，久桑先生要在這裡，」指了指連接房子內部的廊下，「還是那裡呢？」再指了指放置在院中的桌椅。

不過不管是哪一邊，她都覺得這會是個愉快的下午茶。
可能這也和聊天的對象是久桑先生有關吧。她想。

【久桑】
「啊、就那吧。」仰頭示意後者的方向，雖在庭院中享用茶點也不錯，但在屋下的緣廊還是自在些——並不是處在這不自在，而是喜歡待在緣廊要超過了些。
在過去緣廊邊坐下時，才注意到庭院裡有著一株植物，看起來像是某種植物的枝椏，原以為氣味是來自於花季子身上，沒想到枝椏上也有相同的氣味。

或許那株植物與花季子有關。
思緒到這便就此打住，繼續探究下去也不太好，他回過神，「花季子很常整理庭院嗎？」

花季子跟著坐下來，並把盛著櫻花糕的盤子擺在兩人中間。用小碟子裝了兩塊給久桑，她在準備到茶時聽見了對方的問話。
：「嗯～只有在剛搬來的時候做了一次大清掃，其他時間偶爾整理一下。……啊，喝煎茶可以嗎？」

【久桑】
「謝謝。」接過碟子，久桑拿起櫻花糕吃了一口，綿密和甜味在嘴裡散開，果然花季子做的糕點還是最好吃的了。
邊嚼邊點頭，思索回去之後還是將庭院整理一下吧。
「好，麻煩了。」

把散發著熱度的茶杯遞給久桑，花季子就著對方方才的問話再思索了一下。
：「久桑先生對於後院有點頭疼嗎？」在以前的幾個居所，她有一次住到了一間很容易就雜草叢生的庭院。那時她見到別人打理得整潔又美觀的院子時，似乎也問過類似的話。

【久桑】
捧著溫暖的的茶杯，他稍稍吹口氣後淺啜一口，「算是……有點吧。」他偏著頭，老實說看著那被雜草淹沒的庭院，確實是有些困擾，「花季子有什麼訣竅嗎？」要說的話最需要的就是毅力吧。

：「其實也稱不上是訣竅啦……以前問過一個花妖，結果對方滿臉訝異地看著我，問：『妳也是植物系妖怪吧？為什麼不用自己的力量去控制花草？』…沒辦法，那個時候剛變成『人』不久，還有很多事情都不懂……啊、好像扯遠了？所以說，後院現在能夠這樣整齊乾淨，算是用了一點作弊的技巧吧。」
：「不過久桑先生若是很困擾的話，我也可以提供一點辦法就是了。」

【久桑】
「剛開始確實什麼都不懂呢。」能夠理解似地點點頭，真懷念小時候那懵懂無知的樣子。
「作弊？」好奇地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方法，「那就洗耳恭聽囉。」

：「我明白了。那麼，久桑先生有看到那株枝椏嗎？」順著花季子的指尖望過去，就是剛才那株引起久桑注意的植物。
：「其實啊，那是我從我的本體上摘下來的樹枝。久桑先生應該或多或少聽過吧？像我們這種原形不方便移動的妖怪，通常會以攜帶分身的方式進行旅行。」

：「我的後院基本上是交給它打理的。由於可以簡略的和我共用意識，所以在雜草發根前，讓它把對方的養分吸收掉是一件挺容易的事。」
：「確實還蠻作弊的吧？」

【久桑】
「——原來是這樣。」曾聽聞過類似花季子的妖怪須以這種方式來維持人形的樣子，現在才真正見識到。
「要說作弊，倒也還好，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做法嘛。」說著，他彎起雙眼，「這只是妳的方法而已。」

見對方嘴角微揚，露出淺笑，花季子凝視了片刻，也忽然也跟著笑了。
：「……從稍早前就覺得、久桑先生真的十分的溫柔呢。」總覺得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事，以什麼樣的方法生存，他都會彎著眼說「這只是妳的方法而已」。雖然擁有數百年的妖怪多少懂得豁達，但是久桑給她的卻不太一樣。
與其說是看透一切，比較像是……包容？
……似乎起了有點奇怪的想法呢。

【久桑】
「溫柔？我才不溫柔呢。」笑著搖頭否定了對方的語句，這不是客套、也不是謙虛。
將茶杯放置在一旁，雙手往後擺做成支撐、讓身子往後傾，抬起眼看著那湛藍的天空，想起好久、好久好久以前的事。
吁出一口氣，他啟唇緩慢地說起：「其實啊，以前的我個性超差的，看什麼都不順眼，暴燥又容易生氣，搞得沒有人肯靠近我。」

「所以呢，我獨自一個生活，過了好久好久，有多久我都不記得了。」
他頓了頓，臉上滿是懷念。
「直到有一天……我遇見了一個人，是他改變我的一切。」一個畢生最好的朋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啊、抱歉，沒來由的跟妳說著這些。」回過頭，語氣帶著歉意。
畢竟自己陳年老事連自己都不想講了呢，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跟花季子再說一些。

：「沒關係唷，能聽到久桑先生的故事，我很高興！久桑先生的那位朋友一定是一個很棒的人吧？」雙手捧著茶杯，暖暖的溫度從掌心流了過來。
難得能夠從別人口中聽見故事，還是久桑自己的故事，花季子的精神一整個來了。

「那就好了。嗯，很棒，但是是個很倔強的人，什麼事情都擔在自己身上，即使問了也不說出來。」回憶起那當時，自己和對方老是有事沒事就吵架，雖然是自己單方面發脾氣。
「再加上我那時脾氣又差，急了就生氣起氣來，兩三天不講話是常有的事。」不禁苦笑，自己總拉不下臉道歉，最後都是對方若無其事地來找他才又開始聯繫起來。

「如果要說的話，他算是我的老師吧，我對人類所知的一切，都是他教會我的。」
「有時候我總會想，人類還是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呢。」雖然自己身為妖怪好像頗沒資格說的。

：「嗯，我也覺得人類很不可思議。雖然壽命和我們相比短了許多，但是有些時候，卻擁有比我們更加成熟的思想，也看得比我們透徹……在我還不能移動時，觀察到了許多人類的生活姿態。他們有醜陋的一面，但也有足以敵過前者的美好的一面……」

：「我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開始想要成為一名糕點師傅的。」
：「因為看著他們互相贈送糕餅，一起在樹下喝茶聊天什麼的，總覺得很羨慕，所以想要加入他們的行列……啊、好像變成我在自說自話了？」

【久桑】
「剛剛已經聽我講過了，再聽妳說說也不為過吧。」笑著表示再多說說也不介意，他還想再聽花季子多說說自己的事呢，分享彼此的事對他來說是很樂意的。
「那我們算是有相同的理想呢，妳想成為糕點師傅、而我是想成為醫師。」伸手分別指了指自己和花季子，「如果換做是以前，根本想不到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吧。」有感而發地說著，如果可以遇到以前的自己（？），他倒挺想跟自己說聲：「加油好嗎？」。

：「確實是如此呢！我以前也從沒想過竟然會這樣的喜歡人類。」畢竟，說是曾經憎惡過都不為過。
：「所以，久桑先生想要成為醫生也和那位朋友有關嗎？」

「是呢，他的志願是成為醫生，跟在他身邊糊里糊塗就學著了……真不曉得原來我這麼有耐心啊。」抬起手以手指搓了搓下巴，也許當時肯學習是因為他的關係。
「然後就……」話哽在喉間便止住，臉色沉了一下後隨之抹去，「嗯？剛才說到哪了？」

察覺到久桑不自然的停頓，花季子裝作不知道似的，接著話題講了下去。
：「剛好聊到我們之所以選擇現在的職業的原因唷。對了，久桑先生要聽聽我開店的經歷嗎？第一次和人類共事，鬧出了不少的笑話呢！」大概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往事，她淺淺一笑，說起了自己因為不懂幣值而差點砸鍋的事情。

：「幸好那個時候的夥伴們都很能幹，不然真的要賠錢了呢。那時每天和他們面對面，最常接受到的眼神就是“老闆您專心做糕點就好，其他的一切小的會負責”這樣……現在想起來他們真的很辛苦。」

【久桑】
「還好沒事呢，想當初我也同樣鬧出不少事。」說出以前的荒唐事，比如把藥草直接扔入鍋爐裡或是誤以為是垃圾差點丟掉之類的，「要不是有人出面阻止，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應該會發生很糟很慘的事吧。
「啊、對了，花季子25號那天有規劃嗎？」話說那天好像是噎什麼酥的誕生日？

：「25號……啊呀，是指聖誕節嗎？沒有什麼規劃呢，基本上那天我都是處於休息狀態的，不過鎮上好像有一個小活動的樣子……糟糕、記不太清楚了，久桑先生有看過那個公告嗎？」

【久桑】
「是指聖誕節的那個公告？我剛好正想問呢。」看著公告上釋出的攤位還滿想去的，其實自己也頗喜歡參加祭典之類的活動。

：「啊、想起來了！似乎是會舉辦一個聖誕市集的樣子，久桑先生也對那個活動感興趣嗎？」說起來，在以往的經驗中，那種活動好像挺容易看見情侶的。花季子想到這點，有點蠢蠢欲動了。

【久桑】
「算是吧，看著就很想過去湊湊熱鬧。」不過若自己一個人也挺枯燥的，便問問花季子的意願，「花季子會想去嗎？」說起來這種活動，有一些小情侶也會組隊出征啊，牽牽小手或是親親嘴之類的達成條件，花季子應該會想去吧？

：「會唷！一想到可以看見好多好多的情侶，就好期待呢！」
：「啊呀，當然也很喜歡那種熱鬧的感覺……再加上、偶爾享受攤位上的美食挺不錯的，畢竟機會不多嘛。」

【久桑】
「那麼……要和我去嗎？」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從口中說出來有些害臊，即使表情上看不大出來。

：「和久桑先生一起去嗎？」花季子思索了一下。
既然小蝶已經和陽介君約好的話，她確實會一個人去參加……現在有個伴，似乎是一件很不錯的事。畢竟一個人和兩個人可是差很多的。
：「嗯，好啊！這是我的榮幸。」想到會跟眼前的人一起逛市集，她忽然更加期待起來。

【久桑】
「能夠和花季子去我也很高興。」支起身子挺直，轉頭對人這麼說著，他可以想像那天的情景，大概會很愉快，就和今天一樣。

：「嗯，真的很期待呢。」這時，她抬頭看了一下天色，發現黃昏已經籠罩了整個尹神町。
：「啊呀，時間流逝得真快……」雖然想要詢問對方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餐，但是花季子不確定久桑接下來是否有其他的安排，「那個，診所的營業時間通常都是什麼時候呢？」

【久桑】
「都和這大部分的店家一樣吧……嗯？啊、」想起診所還開著，都忘記自己可是偷閒跑出來的，「都這個時間了啊。」

看見對方露出了「糟糕」的表情，花季子心底忽然有了一個猜想。
：「久桑先生要先回去診所一趟嗎？」

【久桑】
「是呢。」露出略帶歉意的笑，「都忘了還在上班時間。」糟糕，對方會不會想著這什麼醫生呀。

：「抱歉啊，好像耽誤到久桑先生的時間了。」發現大盤內還有幾塊櫻花糕沒有動到，找了一個小容器把它們裝進去，並用布包成小提袋的樣子。
：「不嫌棄的話，請久桑先生帶回去慢慢享用吧？」

【久桑】
「不，是我自己忘記了。」連忙搖手表示，便看著花季子起身將櫻花糕端走，沒多久提著一小提袋過來。
「這樣真不好意思啊……要不哪天換我請妳吃飯吧。」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對自己的手藝挺有自信的呢。」

：「沒有那回事，放太久我又沒吃的話，不小心壞掉就糟糕了，所以還要麻煩久桑先生幫忙呢。」
：「啊呀，久桑先生也會做飯嗎？那麼，請務必讓我嚐嚐。」

【久桑】
「怎麼會，甜食我可是還有另個胃袋可以裝著呢。」並不是說特別喜歡吃甜食，而是花季子所做的糕點很對自己的胃口，那這下晚上點心就有著落啦——
看著花季子的樣子不自覺笑起，「那就挑著兩個都有空的時間吧，假日如何？」

：「真的嗎？那以後可請久桑先生幫忙試吃我的新作品了呢！」
：「嗯，可以唷，那麼約在週末如何？方便造訪嗎？」

【久桑】
「那我會加油的。」揚起唇角，能夠吃到對方的糕點還有什麼可以相比，「那就週末吧，當然歡迎。」

：「好的，那麼約好囉。」
冬天的夜晚來臨的很快，金黃色的天空已經被墨藍的星空席捲了一半。
：「啊、久桑先生先回去診所吧？說不定還有人正在等著呢。」

【久桑】
「說的也是，那就先告退囉。」跟人走出了家門，朝人揮揮手後便往診所的方向前進。
傍晚的風略冷了些，好在距離診所不遠，久桑放慢了腳步，猶如下午與花季子漫步的時刻。

回想起那愉快的下午茶（雖然聊到某段時自己不大對勁），不禁勾起了唇角，
關於下次的相會，他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