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對方上計程車,車內溫度總算沒有外頭冷。「是熟人的店,那我可要多捧場了。」言下之意就是今晚不醉不歸了。
「呵呵小心不要喝得太醉結果誤入狼穴哦。」燦笑道,不過想想喝得不醉不歸好像也不錯,多少能夠放鬆自己吧。
「我覺得現在就先踏一腳進去了?」用手撩撥長髮說道。
「啊哈哈~怎麼這樣說?」打哈哈說道。
車很快的抵達了目的地,下車前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拆了下來裹到對方脖子上,「發現你好像還蠻怕冷的,不要著涼了。」
「因為是你熟人的店啊。」距離一下子拉近,久未見過的、和自己相同的紅眸幾乎印出自己倒影。「煊、今天像個王子一樣呢!」將半張臉藏在圍巾下說話,雙頰泛出紅暈。
「嘿嘿我本來就是帥氣的王子啊~」不改自戀的性格,理所當然的說,「那麼葬今晚就變成帥氣王子的戀人好嗎?」下了車,伸出手擺出迎接對方的姿勢。
「當然。」牽著對方下車,當然不忘了付了車資后關上門,「走吧。」
帶著人來到一家外表設計還蠻精簡的老式酒吧,推開門后牽著人進去,裡面沒有想象中的嘈雜或擠滿人,反而整個空間播放著舒適的歌,而且客人也不多。
跟著人進到酒吧裡,沒有想像中的吵雜舞曲,而是真正能放鬆心情的酒吧,氣氛讓自己不由得揚起嘴角微笑。
兩人坐進了吧檯,然後靠著人的耳邊說道,「其實這只是表面而已,內部才是最吵的,只不過隔音做得超級好罷了~」
『你說的我可都聽到哦。』一個棕色長髮男從吧檯后走了出來,左眼上戴著銀色十字的黑底眼罩,『歡迎光臨,我是這裡的店長,也是調酒師。』
所以是想兩方都賺?暗自思量煊的話,突然出聲的男人戴著眼罩,令人印象深刻。「你好。」
「反正我說的又不是假的。」一點都不怕對方會生氣,「嘿嘿葬聽聽就算了吧,今天來喝個痛快。」
男人聽後也沒說什麼只是輕歎了下,『算了,那麼久沒來是幹什麼去了?還難得帶了個美人過來呢。』頓了下,看著葬露出淺笑,『想喝什麼嗎?』
聽著兩人招呼才覺得煊真是交友廣闊啊!耳朵聽著兩人話語,視線卻已經在欣賞整個吧檯面和燈光、酒櫃的設計,直到男人將問句拋給自己。
「這個嘛,先來杯Gin Tonic吧?」
「那我要Frozen Margarita。」不客氣的說道。
『好,那兩位稍等哦。』轉身過去準備飲料。
「如何?」撐頰看著葬,對方似乎對這裡還算滿意,「覺得這裡還不錯吧?除去內部那混亂的地方~」還是故意的說出後面那句話。
「是很安靜可以好好品酒的地方。」重新欣賞一遍店內裝潢,隨後交疊雙腿。「煊有去過內部?」聽人的說法,他對內外兩種經營方式都熟悉。
「當然進過了,當真的需要的時候。」說著,「難不成葬想進去?」
『你想帶他進去嗎?我還以為你會帶他回房呢。』男子忽然轉回身來說道,手中拿著兩杯飲料,一杯放在葬面前,另一杯放在煊面前,『小心我放了東西在裡面哦。』燦笑道。
「煊會保護我的,對吧?」揚出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毫不在乎地喝口調酒。
「放心,他不敢隨便亂來的,不然後果只有他自己知道。」笑瞇瞇的說道,也拿起自己的飲料慢慢的喝,配合著音樂,還挺愜意的。
「喔?你握有店長的把柄嗎?」不曉得怎麼稱呼對方,就直呼店長了。
「沒有哦,我只是純粹不會放過玩弄我或我的人的傢伙而已。」自信的說道,「再一杯~」露齒笑,而男子也只是笑笑的準備第二杯給自己。
那句「我的人」讓還沒醉酒的自己便臉紅了,低頭繼續飲用那杯Gin Tonic不再作聲。
不是沒有注意到對方臉紅,「怎麼了?還好?」手指輕輕的滑過對方臉頰,將垂在頰邊的髮絲勾至耳後。
害怕對方指尖觸摸到頸部,稍微瑟縮一下肩膀。「沒什麼,這調酒比其他酒吧的清爽。」
「是嗎?」瞇起眼,淺笑,將手收了回來拿起自己的飲料,「那要不要叫另外一杯呢?」
「當然好,老闆有推薦的嗎?」面對酒,還是露出了真心歡愉的笑容。結束了安全牌的『第一杯』,接下來當然是嘗嘗這裡的招牌調酒了!
「就那個吧。」忽然想到,對吧檯內的男子說道。
『哈...果然很會挑些冷門的調酒啊...』轉頭向葬詢問,『會討厭鮮奶嗎?』
不明白兩人之間說的是什麼酒,只得愣愣回答店長問題。「不會,但是我對蘋果汁會過敏。」
「什麼冷門啊,明明就這裡比較人少點,那可是基本調酒啊...」煊揶揄道。
『是是,你說的都沒錯。』無奈笑,從身後拿出了俄羅斯出產的伏特加,和Kahlua,直接將兩種酒分別倒入威士忌杯,最後加了差不多20ml的鮮奶,這才遞到葬的面前,『白俄羅斯,請用。』
「白俄羅斯……」看著眼前這杯用高檔伏特加調製出來的酒,稍微攪拌過後淺啜一口。伏特加的苦烈沒有壓過咖啡酒的香甜,而鮮奶除了讓口感綿密之外,還讓味道更加醇厚。
「好喝!我非常喜歡!」
「不錯喝吧?比起黑俄羅斯,我還是比較喜歡白俄羅斯德順。」不知什麼時候手中耶多了杯白俄羅斯,滿足得喝著,「葬有任何奇怪到要求都可以說哦,他都會有辦法調出來的哦。」
『喂喂你這是再為難我吧?』
「奇怪的要求啊、」再飲下一口白俄羅斯,別有深意地看向煊。「大概就是灌醉煊了?」
「啊?」有些意外的看著葬,而一邊的男子反而捂著嘴忍笑。
『是聽過很多人想要灌醉這混蛋,可是至今沒有一個成功過呢……』笑出來,『他大概把我店內的酒喝光也不見得會醉吧。』
「全部的酒?那我一定先醉了。」從來沒想過有人能一口氣喝幾十瓶酒還不醉,自己最多三瓶伏特加便倒了。
「那是因為體質關係,很快就會把酒精散發掉了,所以才沒那麼容易醉啦。」放下酒杯,「醉酒後的葬小心不要被我吃掉就好。」燦笑道。
『這傢伙又來不正經了哈哈……』
「但是看不到醉酒後的煊好可惜呢。」用手撐住下顎,微醺後慵懶地答話及一口接一口飲盡白俄羅斯。
「嗯……真那麼想看嗎?」挑眉看著人,其實也不是不會醉,只是在加速酒精蒸發才不會醉而已,沒特地那樣做的話其實還是會醉,很普通人沒兩樣。
「很想看。」眨眨眼直盯煊的臉,還稍微傾身往對方靠近,只為了表示自己的最大好奇心。
感到有些汗顏,最後繞繞頭,「僅此一次哦……」
『你認真的嗎?』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友人。
「反正也不會死啦……」看著剛剛的伏特加,便伸手拿了過來就這樣直接灌了好幾口,當然也沒有使用能力蒸發掉酒精,不一會兒臉頰開始泛起紅潤的色彩。
「煊醉了會臉紅啊……」用指尖輕輕戳人紅潤的雙頰,意外地對方皮膚很細嫩。
「嘖這不是正常的嗎?」有些扁嘴地看著戳著自己臉頰的葬,「我的臉有那麼好戳嗎?」
「是挺好玩。」對方的聲音在醉酒狀態下顯得性感,手指輕輕捏了一下人的臉才放開。
「你知道我不會輕易任由人擺佈吧?」淺笑,手若有似無的撫過對方軟唇,直至臉頰邊,「與其看我臉紅,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你臉紅吶。」
差點咬住對方的指尖,收回手,視線落在吧檯桌面。「老闆,下一杯還有推薦的嗎?」
「難不成葬生氣了?」在對方差點咬自己的時候及時收回手,之後見對方轉移話題,就覺得是不是哪裡做不對了?
『也沒什麼好推薦的,不過有聽過北極光調酒嗎?』淺笑,『我只是剛好喜歡玩些奇特花樣而已。』
誰生氣了?不是沒有聽見煊的疑問,不過既然對方以為自己生氣了,那就這樣吧,我可沒膽說自己因為差點失態而害羞。
「北極光調酒?我沒聽過!」顯得興致勃勃。
『這就需要將店的燈光調低一些了。』拿出檸檬汽水和mojito調在一起,顏色看起來變成有些淡紫,此時燈光調了比較暗,飲料因昏暗的環境開始透出光亮,猶如北極光,就連煊也看的入神。
目光盯著炫彩的調酒,第一次看見有這種會發光的調酒呢!「好美啊……」自然發出讚嘆。
『那麼兩位請用哦。』將調好的兩杯分別放到兩人面前,『接下來我先失陪了。』點點頭,再離開吧檯。
「哦哦,掰~」撐頰,半合著眼看著飲料,「真的很美呢。」
「是啊,有點捨不得喝呢。」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閉起一隻眼睛透過炫彩的酒液看向煊的臉,紅色眼眸在淡紫色及粉紅色混和的映照下顯得更鮮豔。
斜視著對方,露出迷人的微笑,「不喝的話就反而浪費了,那樣他會不開心的哦。」
對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稍微擱下酒杯,視線改投在煊面前的調酒。「那……一起喝?」身子稍微往人那兒靠近,肩膀不經意地觸碰。
「嗯,也好。」拿起酒杯,也一樣向對方靠近,「乾杯?」
「乾杯。」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酒杯,清脆聲響不大,接著以杯就口一下子飲去泰半酒液。
幾乎也是同時間,將杯裡的液體一飲而盡。
酒精衝著腦海讓自己變得有些迷糊,但也只是過了一陣才恢復清醒。
偏頭看著葬,其實一直覺得對方很漂亮,而且自己還蠻喜歡對方的,只是自己從來不會說出口而已。
趁著冰涼將調酒飲盡,既使在溫暖的室內喝冰調酒還是讓自己有些發涼,但酒勁卻讓體內溫度持續竄燒,臉頰發燙,儼然微醺。「啊啊、已經開始發暈了……」說話拖著尾音,朝店內天花板燈光伸出手,果然眼前的手指都分成十隻了。
由於兩人現在靠的還蠻近,順其自然的伸出手,輕撫著人的臉頰,「真是的,你開始醉了哦……」臉還漸漸靠近對方,幾乎是可以吻上人的距離,「還要再喝嗎?」
抓不準距離,稍微摸索一下才將圍巾解下,改套在對方脖子上,然後輕輕吻在人的嘴角。「最後一杯、再喝一杯就好了……」幾乎是膩在人的身上了,酒鬼性子仍然無法善罷甘休地要求點酒。「能給我原始酒譜的around the world嗎?」
「都已經醉成這樣還想喝啊?」雖如此還是請了代班的調酒師調了另一杯給葬,「這杯之後就不准再喝了哦。」手攬著對方的腰讓人安分些。
「嗯。」揚起燦爛笑容,端起短飲杯啜飲。幾乎六種基酒及151蘭姆酒一口氣混合入腹,酒勁瞬間竄燒。
見人完全就是開始爛醉,將人扶回去也挺麻煩,加上自己根本就是懶得一路扶著人,記得友人說樓上有提供客房,索性向調酒師拿了間客房的房間鑰匙。
「好了剩下的回房才繼續喝。」不讓人有反抗的機會,直接以公主抱的方式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上的階梯走去。
「唔、」我很有自知之明,並非是醉了會發酒瘋的人,單純頭昏發熱、四肢無力。輕輕將手攬在煊的頸部,頭枕在肩上。「王子殿下,我們要去哪?」
淺笑,「去我們能夠獨處的地方。」牢牢地抱著人上樓,還在對方額頭親了下。
安心地窩在對方胸膛,隨著時間流逝,酒勁讓自己眼前迷濛一片,雙頰的緋紅如花暈。
來到了客房前,把門打開走進再關上,將人抱到床上去讓人躺好,而自己則脫下了自己的圍巾和外套丟到一旁的沙發上。
這才環顧房間四周,看起來還蠻大的,果然兩方面經營還真的挺賺錢的。
背靠在柔軟彈簧床,稍微蹭著休息一下便起身換坐到沙發上去。「我很重吧,謝謝你抱我上樓。」才想起要感謝對方的體貼,卻只能踩著八仙步走動。
倒了一杯水清醒腦袋,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換穿衣物呢?
「才不会重啊。」看人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坐下,「衣櫃內應該有新的睡衣,要不就一起洗吧?」微笑道。
驚訝對方的臂力,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好啊,一起洗。」再度站起身,往衣櫃找睡衣,意外地也找到一些有趣的衣服。「這是給女人穿的吧?」執起布料薄透的性感睡衣。
過去湊熱鬧般看著對方找出來的衣物,「呵~忽然想看你穿耶。」雙手親暱的抱著人的腰。
「咦?這會撐破吧?」就算自己身形偏瘦,這種薄透的衣物還是很容易因為粗魯而裂破的。
「只不過說笑而已。」看人驚訝的表情還蠻有趣,「好了好了,去洗澡吧~」拿了毛巾,并半推半走的與人進入客房內附設的衛浴設施。
與對方一起進入浴室,大方自若地脫下遮蔽衣物,幸好上頭的酒味還不重,浴室鏡面清楚映照出因酒勁而緋紅的肌膚,抬手將長髮撩至右側方便洗澡。
一樣不遮掩的把衣服脫下,相比對方纖細的身材,自己身材明顯比較精壯。
走近對方從身後抱過去,手掌覆蓋在人的腹部上頭,「葬身材很好呢,看來平時都有在練吧?」
突然被拉入人的懷抱,貼在腹部的掌心熱度不比自己此時的體溫遜色。「但是我練不壯,最多是維持不胖罷了。」將手覆在對方手背上,笑語:「煊的身材比我好多了。」
「是嗎?謝謝誇獎了,不過葬這樣...很迷人呢...」貼近對方肩窩,嗅著對方獨有的味道,而手掌緩慢的在腹部周圍滑動著。
「唔……」感到對方觸摸自己肌膚的搔癢感,更往後瑟縮一些,卻只是更窩進對方懷抱。
「我好像說過小心誤入狼穴吧?......」輕咬著對方的耳垂,「如果想逃就要趁現在了,在我還沒完全把你怎樣之前...」
人說話時候的熱息呼在頸側肌膚,背部舒服地靠在煊的胸膛。「你以為我當真那麼醉啊?」覆搭在對方手背的手,跟著人的動作悄悄引導使手臂整個圈住腰部。
「呵呵,忘了你還挺會享受的就是了。」一手環著人的腰部,另一手捏著對方的下巴轉了過來,直接吻上,還算是溫柔的吻。
側偏仰高腦袋,能夠感受到頸喉久違地拉直暴露。「嗯……」張啟唇瓣,主動地將舌尖推送到人溫熱口中。
吸吮著人的軟舌,放開人的身體讓對方能夠轉過來,這樣才能舒服的捧著對方臉頰細細吻著,齒貝時而輕輕的碰在一起,彼此的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起來。
浴室中漸漸急促且沉重的呼吸聲明顯,食指尖悄悄地在煊的胸膛畫圈而上,最後才攬抱住對方後頸。
持續著這纏綿的吻,雙手從對方背後往下撫摸直至緊緻的臀部,輕輕的揉捏著。
「唔嗯、」撫摸動作讓自己身體不自覺緊張顫抖,呼吸困難下,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溢出嘴角。
放開了對方讓人能夠呼吸,淺笑的看著人,手中撫摸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彼此貼合的下腹很明顯的感受到變化,「很有感覺嗎?嗯?」輕啄對方嘴角。
「呼……你明知故問。」大口喘氣,炙熱的掌心像是能夠傳遞熱度,從被撫摸的地方開始發熱至全身。突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手指撩過對方胸膛來到頂著自己腹部的男人慾望,挑逗似一下下撫摸周圍,卻不碰那硬物。
「嘿,不好意思壞習慣。」拍了拍臀部,對於對方的舉動並沒有感到討厭,「你這樣摸,我會覺得你會想要服侍我呢。」壞笑道。
「不行嗎?」微仰起頭,擺出些許無辜的眼神,手不再游移,輕輕握住男根。
「沒說不行,被你服侍我還蠻開心的。」稍俯身親吻對方,「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說話同時,一手已繞到前面握著對方的分身,愛撫著。
「只是、剛好有興致而已……」話音些微顫抖,掌心摩動上下撫弄對方愈發堅硬的陰莖。「我、可不隨便主動幫人做的。」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跟著上下滑動著手,更趁機輕吻細咬著對方較為敏感的脖子。
「唔、哈啊……」憋不住呻吟,整個上身幾乎靠在對方胸膛支撐,否則現在得跌坐在浴室磁磚了。
「脖子還真敏感呢...」抱著人的腰免得對方真的跌下去,套弄著分手的手時而加快速度,時而緩慢的撫摸,交替著刺激著人。
手不知不覺停下動作,沁出薄汗的前額抵在人的肩膀上。「脖子、真的不行……」邊喘息邊說話,是什麼東西不行也說不清。
「脖子不行的話...那麼要哪裡呢?」帶領著人移動著腳步,一直到人背後靠著浴室的墻壁,才繼續動作套弄著分身。
既然不碰脖子,便再次奪取對方的軟唇,深吻著,浴室因兩人升高的體溫而漸漸的變得霧氣瀰漫。
含糊呻吟被對方吞入腹內,冰涼的瓷磚散去些許肌膚上的燙熱,舒服地將整個背憑靠著。昏脹大腦無法思考,幾乎是本能索求驅使自己挪動雙手撫慰著對方的下身。
結束了彼此的吻,喘息著,身體更加的貼近對方。「這樣會更舒服……」在人耳邊說著,套弄著分身的手此時同時握著了自己的分身,兩根熱燙緊貼在一起,感受著另一股快感。
「哈啊……要、要去了……」攀住對方的臂膀支撐,和人交換熱度的地方令自己害羞得移開視線。視線落在煊的頸側,汗珠從髮根滑滴而下,很是性感。
「看來真的很舒服呢……」掌心感受一股溫熱,放開分身拿起手,是彼此混合了的粘稠液體。
「哈、哈、」大口喘息,長髮早已因為薄汗而貼黏在身上,體內熱度沒有因為高潮而釋放,反倒開始覺得空虛,想要什麼將自己填滿。
「還沒完全滿足啊?」瞇眼,讓人轉過身面對墻壁,而自己則貼上對方的背部,細長的手指沿著脊椎線條往下滑至股縫,繼續往下直至碰上那有些微張合著的穴口,一指伸入。
手掌攀住牆面,主動地噘起臀部,穴口早沾上濕濡體液。「之前、好像說過要榨乾你吶……」內壁蠕動將對方的手指吞合得更加深入,眼神往後瞟勾,刻意誘惑人。
「那你就盡情的享受吧……」舔咬著對方背部,一下子再放進兩根手指擴張著人的穴口,不時還勾起手指刺激著對方某點。
「我比較擔心你會被我燒壞啊……」雖說沒有人類能夠讓自己在做愛時恢復原型,那也只是代表自己耐力夠強而已。
「嗯啊、被燒壞?……」指尖刺激到前列腺引起身體顫抖,被酒精和性欲填滿而無法運轉的大腦聽不明白對方話意。「煊、我還要……」一下下的手指抽插無法滿足對刺激的追求,跟隨人的動作擺動腰部。
「嗯?還要什麼呢?」故意的裝傻,手指不斷的進出著,另一手伸到前面握著人再次勃起的分身套弄著,「不好好說我可不知道親愛的要什麼啊...」
聽到人的問話羞紅了臉,長髮隨著俯首動作落下。「想要……煊的肉棒、插進來……」低聲囈語,尾音幾乎聽不清。
「吶...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不需要害臊...」壞壞的笑,將手指抽出,換來自己熱燙的分身,抵在人的穴口,「想要慢慢來呢...還是一下子進去呢?」前端只是進入了些許又退了出來,在穴口周圍磨蹭著。
「壞人、」罵語儼然成了嬌嗔,感覺自己的臉頰都能煎熟一個荷包蛋了。「要全部進來、快點……」右手攀著浴室牆,左手往後主動掰開臀瓣,這真不像自己會做的事。
「這才對...」貼近,然後將分身緩緩的送進人的穴口之中,緊緻的內壁讓自己微皺了下眉頭,直至全部都進去,「真緊啊...真是欲求不滿的感覺呢...」
「啊、啊……」堅挺硬物填滿體內,自己正努力地一點點適應人。
「我開始動了...」舔著人的耳垂,說著,下身開始向前挺進,將分身抽出一段再重重的挺入,能夠感受到人的身體越發因為快感而顫抖。
「哈啊、啊……好棒……」跟隨煊的動作擺動腰枝,長髮尾端搖晃得自己眼前更加氤氳一片。
「葬也很棒啊...一直咬著不放呢...」漸漸的加快了衝刺的速度,套弄著對方分身的手也開始加快。
「唔嗯……很、舒服……」嚥下大口唾液,喉結滾動的聲音自己聽得大聲,對方誇讚的話語讓內裡更加縮緊,企圖也給人舒服的感覺。
「唔……你這妖精……真舒服……」不再溫柔,就直接抓著人的腰身猛烈的抽插著。
「哼啊啊……」雙腿有些無力地半蹲著,酒精讓大腦遲緩的副作用便是將現在的情景模糊成過去,不自覺地從眼眶滴出淚珠,小聲呢喃道:「爸爸、不要、不要……」
也不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但以前的自己是絕對不會理會這樣的事,不過現在的自己卻......
一手環著人的腰部,一手捏著對方下巴將人的頭轉了過來,直接將有些霸道但又有些溫柔吻送上,而下身的擺動沒之前猛烈,但還是會深深的撞進對方最敏感的深處。
不如錯亂的記憶中那樣被欺壓,對方的親吻很溫柔,流乾淚水的眼眸清亮地望著煊的紅髮。
「唔嗯……煊、煊……」含著些許歉意及尷尬喊著人名,持續被人刺激的快感即將到達高潮。
知道人即將達到高潮,更是沒停下來的套弄著人即將噴發的分身,「不需要忍著……要就去吧……」
「哼啊、啊啊……」僵直身子,灼熱白液噴薄,一時間眼前及腦袋都是空白。
就在對方釋放出來的一瞬間,自己也往人的體內釋放熱燙的白濁。
「啊...哈...」發出舒服的歎息,才將自己的分身拔了出來,「看來你也流了不少呢...」拿起自己的手,手上盡是粘稠的白濁,「不過不是要壓榨我嗎?...」勾唇,輕啃人的耳垂。
手指攀著牆面才能勉強站直,想到失態模樣入了對方眼裡便羞澀得不敢望向人。「呼、去房間,比較舒服……」耳垂被喫咬的搔癢讓自己貪戀對方的體溫,還不打算放人離開。
「就這樣黏黏的就想回房嗎?...」笑道,隨即打開了花灑讓溫水從頭沖下,只是簡單的替人洗過,當然也不忘吃吃豆腐和挑逗對方,「這裡至少也要清洗一下...」手指伸進對方還在不斷閉合中的小穴,摳出還殘留在裡面的精液,白色液體順著大腿流下。
「等、我自己就好、唔!」從來沒有人幫自己坐事後清理,一時間手腳慌亂起來,表情鮮少地出現不知所措。
「表情真可愛呢...」親了下人的臉頰,很快的清理好彼此,就直接抱起人離開了浴室走回房間,也沒有使用毛巾擦乾身體,身上散發出的熱量很快的使彼此身上的水分蒸發,而且完全不怕被懷裡的人感到懷疑。
從接觸的地方感受到了對方體溫,炙熱得有如發燒。「你……每次都會幫對方清理嗎?」禁不住在這件事上糾結,一直以來自己都認為那不是對方該負的責任。
「也不是,都是看心情~」瞇眼說著,自己總是喜歡看心情做事,喜歡就做,不喜歡就丟一邊涼快去。
把人放到床上,然後欺身壓上,「怎了?那麼糾結的表情是不喜歡嗎?」
「從來、沒有人幫我做過這些事……」大概是受過去的影響,自己看男人的眼光實在差勁。
躺在床上,懶懶地將手抬放在對方後頸,指尖蜷玩著煊的髮尾。
「那麼那些人最後一定會不好過了...竟然這樣糟蹋你...」瞇眼,手撫摸著人纖細的腰身,室內的溫度因自己而變得溫暖起來。
糟蹋什麼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這麼替自己著想,一下子紅了頰。「是不是有點熱了?」就算是暖氣,這溫度也調得有些高了。
「會很熱嗎?嘛...」親吻對方,然後繼續往下一路吻至下腹,「反正待會會變得更熱...」伸舌舔舐著那因發洩后而癱軟的分身。
「親愛的就好好享受吧。」語畢,將人的分身含入口中,吞吐著,手也揉捏著根部的雙球,不一會兒便感受到嘴裡的肉棒再次硬了起來。
「什麼、親愛的……」剛高潮後還敏感的陽物輕易地半勃起,觸碰到囊袋的地方也刺激著自己。「哈啊……」
「那麼快就興奮了。」放開人的肉棒,故意不讓對方輕易的滿足,「接下來就你來做給我看吧。」手指還輕彈那流出透明液體的頂端。
做到一半的感覺非常不好受,醉酒暈眩早被情慾替代,在男人的胸懷裡無法躲避煊的視線,雙手悄悄地撫上昂挺,輕輕用掌心摩擦莖柱。「煊,吻我……好不好?……」
「吻你我就看不到你怎麼玩了的說。」壞笑,低頭輕輕的吻著人的唇瓣。
沒有多給的親吻令自己伸出舌尖舔拭著唇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雙腿有些屈起分開,左手繞到後腰處,漸漸滑到方才男人進出的穴口。「哼……」一半舒服一半欲求不滿地低吟,指尖輕易地伸進穴內。
「真誘人...」舔唇,將人的手拉出,然後直接把人拉起跨坐在自己雙腿上,「來...用你的手幫我喚醒它吧...」讓人的手掌覆蓋在自己的半勃起物上。
「手……就好了?」圈住男人的性器套弄著,情動的自己早不耐地靠在對方胸膛磨蹭。
「你想用嘴我也不反對。」笑,「反正之後也會放進你下面的小嘴,讓你爽的哦。」任由人在自己身上胡亂的磨蹭著。
「唔……說得真難聽……」低下頭,含住男人些微濕濡的硬物前端淺淺吞吐。
「呵呵,做這檔子事還管得著優雅嗎?」笑,分身被溫暖的口腔包裹住忍不住舒服的歎了下。
調皮地舔弄前端上的小空,撩開前額髮絲,用著挑逗眼神望看男人反應。
「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調皮了?」對上人的視線,手撫摸著人的臉頰,「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誘人呢...」
「哼……」眨眨紅眸,將煊勃起的陰莖含吞得更深入,雙頰因為硬物有些鼓起。
「嗯……生氣了?」瞇起眼,剛剛那一下還真讓自己喘了下,「好了……別弄了,坐上來吧……」
吐出堅挺硬物,雙手搭在對方肩膀上,高高翹起臀部。「煊、幫我。想要你插進來……」沒了開始的矜持,完全被情慾沖昏頭的自己漸漸做出一些色誘行為。
扶著人的腰,對著自己的分身讓人坐下去,分身再一次被肉穴擠壓著,最後全數埋入對方體內,「自己動……你可以的……」親吻對方嘴角說道。
「啊……好棒、滿滿的……」由著自己的體重將男人的性器埋得更深入,空虛被填滿的感覺令自己吟嘆出聲,不急不徐地上下扭動著腰讓硬物在體內進出。
「舒服嗎?」在人落下的同時往上頂,就會聽到更加高昂的叫聲,讓自己把持不住的想要把眼前的人弄壞。
「哈嗯、舒服……再用力點嘛……」胡亂抽插並沒有對方一下下的頂撞來得刺激,央求般甜膩得在煊耳邊呻吟。
「你這欲求不滿的妖精……」雙手摟住人的腰,開始激烈的往上頂弄。
看著眼前不斷因喘氣而起伏的胸膛,湊近張口便輕啃舔咬那挺立的乳頭。
「才不是……妖精、啊啊……」被撫慰的身體連帶出陣陣快感,更加拔高音調地喊叫。「煊、煊、你要弄死我了……」
「乖……沒那麼容易死的……」因人誘人的聲音使得自己的肉棒再次漲大,在人坐下來時更是狠狠的往上頂,往下望,人的前端不斷的分泌出半透明的液體,「看來這次親愛的能夠僅僅靠後面而高潮呢……」繼續快且猛的攻擊著人。
感受到對方更加膨脹的欲望,微微皺起柳眉卻無法自制地加速扭動腰際,企圖讓自己達到高潮。「哈、哈啊、喜歡……」就連呻吟都顯得有些無力,尾聲拖拉成氣音。
纖長的手指撫在煊的耳下顎骨,因為喘息乾渴的唇瓣親在對方的上,軟舌肆無忌憚地探掃口腔。
與人的軟舌交纏著,粗喘聲從嘴角溢出,下身繼續的挺動著,幾乎是將人的腰身抬起再重重的壓下,刺激著最深處最敏感的那一點。
「哼唔!啊啊……」鬆開親吻,帶著絲絲唾沫高聲喊叫,腰際一陣顫慄,僵直背脊,溫熱的白濁精液射在煊的腹部上,後穴緊緊咬著對方的性器高潮。
「果然...嗯...很棒啊...」瞇眼,對方緊咬著自己讓自己差點也釋放了出來,「不過還沒呢...我還沒射出來啊...」就著彼此結合的狀態,將人壓倒在床上,然後雙手抬起人發軟無力的雙腳壓至胸前,不理對方是否已經累了,開始新一輪的抽插。
「唔啊啊……會壞、要壞掉了……」高潮過後的身體特別敏感,男人進出時帶著過度刺激的疼。「煊、煊……」指尖不經意抓傷對方的上臂,但這次沒有再叫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姓。
「還沒到壞掉的地步...」邪笑,這傢伙的身體還真不錯,對於人類來說,自己很久沒有這樣盡情的發洩了,人的肉穴也從內翻了出來,腸液也順著臀縫流出,「真棒啊...真想一直一直的繼續下去啊...哈啊...」
「唔……那就、一直一直……」也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兒地重覆對方的話。
「那就一直留下來吧...」說著,在最後的衝擊之後,熱燙的白濁將人的肉穴灌滿,「啊...啊啊...」
「哼啊……」隨著男人的高潮,分身再次吐出些許遺精。「哈啊、哈啊、」大口喘著粗氣,揪住煊上臂的手還沒鬆開。
「又流出不少了呢...」撫摸著對方因精液噴灑而黏膩的腹部,隨後緩緩的將自己的分身拔了出來,放下人的雙腳,白色的粘稠物隨著分身拔出而流出,沾染了床單。
平穩呼吸,撫摸在自己腹部的手掌傳來的熱度彷彿發燒般燙人。「唔……好漲……」似乎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腹因為男人精液而隆起,疲累地將腿伸直。
「呵呵...如果你是女的,這樣的量大概會懷孕?」開玩笑的說著,也完全沒有邏輯的言語。
「不過親愛的並沒有成功壓榨我呢...」俯下身舔吻人的軟唇,「還要嗎?」手由腹部撫摸至大腿內側。
「幸好我不是。」嗓音因為持續呻吟而略啞。望著人的動作,這才看見自己的傑作,撐起半個身子吻在抓痕上。「認輸了,煊的精神太好。」
「並非我精神太好,只是因為我剛好與常人不一樣而已。」笑道,拿起人的一撮長髮,親吻,「不過葬的身體算是我嘗過最棒的人類了。」
「這是稱讚?」就算對方說的話泰半都不明白意思,但想起月詠告訴自己的秘密,腦海中的假設也是可能成真的吧?
「嘛你覺得是就是吧。」撐起身,「帶你去洗澡吧。」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
「唔、」不常有的離地感令自己有些害怕摔落,另一方面卻又相信煊的臂力。「溫柔的王子殿下,明天要吃早餐嗎?」調笑道。
「你準備嗎?」微笑,把人抱進浴室,將浴缸裝滿溫水后才讓人泡進去,「你慢慢泡吧,我不泡了。」打開一旁的花灑,熱水從花灑沖下將自己的身體快速的洗乾淨,無論如何還是不喜歡一直碰到水。
攀在浴缸邊,動手撩起大把長髮舒適地浸泡在溫水中。「我準備也是可以,但那要買點食材回家了。」
「也是呢。」快速的洗好,「還是乾脆回我那邊吧,家裡食材任你用也行。」坐在浴缸邊,撫摸著人的臉頰。
「那也行。」揚出顯著疲累的笑容,方才承受男人進出的地方還痠疼。「你、你先出去吧,我要洗澡。」
「是是~沒想到親愛的忍心趕我出去啊。」親吻人的額頭,「不要泡到在裡面昏倒了,我不喜歡水,可能救不了你出來哦。」說完,這才離開了浴室回到房間去。
看著凌亂的床,搔搔頭,反正待會也要回去了,手一揮便恢復了原狀,嘛就懶得自己動手處理嘛~
誰會昏倒啊?弱弱地在心裡回嘴,等到對方走出浴室,這才捨得離開溫暖的浴缸,走到花灑下。
轉開熱水,水流滑過皮膚的感覺消除不少疲累,稍微翹起臀部,指尖伸進紅腫穴口裡引出男人留在體內的精液。
簡單整理一下自己,穿回自己放在浴室的衣服,多拿一件毛巾邊擦拭長髮邊走出浴室。
此時的自己已經穿上自己的衣服,站在陽台邊吹著冷風,手裡握著的是自己常戴著的紅色項鏈。
將毛巾披在頭上,悄悄靠近對方背後,伸手遮住了人的雙眸。「在做什麼?」鬆手,跟著靠在陽台邊。
「沒,就等你出來。」將項鏈握在手中,看著人穿著還挺單薄的,「怎麼不拿外套穿著?外面這兒很冷不是嗎?」說著才拉人進回房間。
「剛洗完澡,不怕冷。」不知道該不該問那條項鍊的事,記得自己有一次也看見人望著它發呆。拉著毛巾擦拭濕髮,擁有一頭長髮最難的就在於保養它了。
「怎了?」見對方好像思考什麼似的。
將項鏈掛在脖子上,然後與人坐在床邊,「我來幫你吧。」拿起一旁的吹風筒,替人吹乾頭髮。
享受單身生活中少有的服務,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開口:「那條項鍊……是寶物嗎?」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最後以寶物這種可愛名詞代稱了。
「項鏈?」偏頭,「啊啊你說這個啊……嘛……」替人吹乾後還順便梳理長髮,「算是吧。」
似乎不該再問下去,輕輕靠在人身上,比起自己偏高的體溫讓人昏昏欲睡,尤其自己已經相當疲累。
「要睡等回家再睡吧。」輕輕拍人的臉頰,「對了,送你個東西,不要嚇到就好了。」
手在人眼前握緊,然後紅色的火光由手心竄出,瞬間將整個手掌裹住,感覺就像燃燒起來般,過了一下才熄滅。
將手攤開來,裡頭靜靜躺著紅光透體的淚滴型項鏈,就連鏈子也是紅色的。
當火光從對方手心竄出時,除了嚇一跳之外,更證實了自己先前的猜測。想到月詠告知自己的身世,再思及煊與月詠的屬性幾乎相反,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是?」眨著眼好奇看向人手中的項鍊。
「剛剛說了,送你的。」對於對方不會覺得驚訝這一點還真的感到有趣。
「送給我?」難道給人送項鍊是他們非人類的習俗嗎?記得自己在月詠那兒也拿到相似的物品。
伸出手撫摸淚滴型的主體,彷彿小說中有的暖玉寶石般傳遞著熱度。
「不要嗎?還是不喜歡項鏈?我是可以做成其他東西啦。」誤以為對方不喜歡項鏈,思考著是不是手環比較適合?
「沒有不喜歡,只是月詠給了我一個項鍊了呢!」抬眼望向人,對於這串項鍊帶給自己的熱度有些愛不釋手,大概是還能藉此聯想起今天難得的醉酒吧。
「哦呀?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不會驚訝了。」撐頰,「選擇項鏈只是覺得方便,沒什麼特別意思,只是看你好像挺怕冷,這個剛好可以給你溫暖,只是不要把小月的項鏈放在一起,不然他的會融化。」
站了起來,將外套穿上,也順道拉起人,「是時候該回家了。」
「那這個就給我當寶物囉。」笑盈盈地收下對方給的禮物,收拾毛巾,跟著人的步伐走。
「哼哼,隨你喜歡吧,小心靈魂被吃掉就好。」露出像是惡作劇的笑,摟著人的腰,「腰還好吧?」
「會被吃掉嗎?」重新看向手中的項鍊,印象中這種附加功能未知的魔幻物品好像都需要相當大的代價?「不好,光站著就好痠。」偷偷掐了一下對方的手,這是害自己腰疼的小小報復。
「嘛我只是說笑,不過如果你想要的話……」直接將人再次公主抱了起來,「你有時間可以查我店的名字,你就會知道了。」
走出友人的店,叫了部計程車,讓人坐進去後,自己也上車便往自家公寓回去。
「你、公共場合做什麼呢!我、我又沒喝醉、」一米八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橫抱,肯定引來不少注目,更何況自己看起來清醒得不該被人抱著走。
「反正也沒人了啦~」裝無辜,而且都已經上車了。
「明天早餐會煮什麼?」趕緊轉移注意。
「那得問你家冰箱裡有什麼?」也都被抱上車了,就不跟人繼續計較了。「還有你想吃中式還是西式的?」
「只要是甜的都可以,家裡什麼食材都有,任你用。」一提起甜食,自己就會變得有點像小孩子那樣。
「真好奇你怎麼這麼喜歡甜食。」悄悄將項鍊戴上,既然對方都送了,肯定是希望自己戴著的。
不過甜的早餐啊,對自己來說的確值得挑戰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看著人戴上那項鏈,手撫摸著人的臉,「真的很好看。」
不知道是項鍊的熱度,還是因為對方毫不掩飾的眼神惹得自己臉頰發燙。「那冬天結束前我就戴著吧。」
只是笑笑沒回應,為什麼呢?這是第一次對其他人類有好感呢。
轉移視線看向車窗外,原本陌生的場景漸漸熟悉,應該快到了吧。
總算到了自己的住處,付了車資後兩人便下了車,「還是回到自己的家最爽快了~」伸了個大懶腰,「走吧。」伸手牽著人。
「歡迎再次來到寒舍。」打開門邀請人,「話說這是第幾次來到我家了?」偏頭,人進來後,才關上門。
「第二次,有人太常金屋藏嬌囉!連自己都忘了。」踏進門,還記得之前也在這裡喝酒來著。
「你說誰太金屋藏嬌了?」笑,「葬如果要,可以常常來,反正這裡也沒什麼人會過來就是了。」除了鐘點阿姨以外。
「這裡不就一個金屋藏嬌的傢伙嗎?」脫下外套,手冷不防地輕捏一下對方的鼻尖。「我也有住處,最多偶爾來做甜點?」
「什麼啦~」皺鼻頭,作勢要咬人。「你來做甜點的話我會很開心。」
在人要咬到自己時將手收回,那句「我會很開心」給自己被人需要的滿足感。「還是快點睡覺吧,真的有點累了。」
「客房亂了,直接睡我房吧。」就想抱著人睡,隨便的丟出個理由,也不管是不是真的。
「這邊。」領著人來到了主臥房,將外套脫下丟到一邊的沙發上,也懶得掛好,接著就是直接躺在舒服的床上了。
足以睡上兩人還綽綽有餘的大床被煊一口氣佔了一半,自己沒有對方的自在,慢吞吞脫去鞋襪才爬上床。
不久人才爬上床,一把將人拉了過來然後好好抱著,「睡吧。」
少有和他人近距離共枕眠的經驗,臉頰的熱度不減,梳順長髮,拉了暖被蓋去半張臉。「嗯,晚安。」
「晚安。」閉上眼,還是讓身體稍微休息比較好,畢竟這幾天幾乎也沒什麼休息到,很快的就完全進入了夢鄉。
一晚上的疲累和殘留的酒醉微醺令自己很快進入夢鄉,但腦海不免在休息前思索。明天該準備什麼給隔壁這個男人呢?
久違的睡眠其實也並不好過,加上每次入睡后總是會夢到以前零碎的碎片,有時候還會半夜驚醒。
雖然這晚並沒有發生半夜驚醒的事,但是一個晚上下來也被噩夢折騰得幾乎要天亮了才完全平靜下來。
原本淺眠的自己因為太過疲勞而沒有察覺身邊人的異樣,只是下意識攬緊人。
睡到天完全亮了照了進來,皺皺眉頭感覺頭疼得幾乎感到煩躁,移動了身體,直接就是將臉完全埋進葬得懷裡,根本就是睡迷糊了。
人的髮絲搔到頸間,原本就畏光的眼睛接觸到光線,悠悠醒轉。「唔……」低聲嘆喃,雖然身體疲累,但幸好並沒有多少宿醉頭痛,視線往下瞟,煊正雙手抱著自己的腰,如同孩子般窩在自己胸膛。這下該怎麼起床呢?總不好驚醒對方。
感受到動靜,這才微微睜開眼,「醒了?...」聲音還是未完全睡醒,移開了抱住人的手,然後繼續將頭埋進枕頭里,「......讓我再睡一下...」
「嗯,睡飽點。」輕輕拍拍人的髮絲,這才下床到浴室洗臉。
繞到廚房,查看了一下廚房裡有什麼可以用的食材和工具。還真如煊昨晚所說的,冰箱裡幾乎什麼都有,但令人疑惑的是準備這麼多食材,表示有人持續在使用廚房?印象中煊是不會下廚的呢。
沒有深想,拿出做鬆餅該用的原料攪拌過後倒入鬆餅機,等待熟成時一邊將蘿美生菜清洗乾淨切斷,另外還有幾顆漂亮的小番茄及玉米粒,共同拌在碗裡淋上一點檸檬水和香橙優格醬,生菜沙拉就先完成了。
將烤好的鬆餅裝盛,一邊開小火融煮焦糖,另一邊煎些培根和燻雞肉,準備當做鬆餅夾料。最後將焦糖及鹹料各放在兩盤鬆餅上,當然甜鬆餅少不了鮮奶油擠花,而鹹鬆餅就加顆太陽蛋吧。
總算是睡醒了,但還是看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循著早餐的味道來到廚房。
見人還在忙著也不管直接從身後抱著,下巴抵在人的肩頭,「好香...」
突然的擁抱讓手中的鍋鏟差點掉落,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人,嘴角忍不住上揚。誰能想得到煊也有這麼撒嬌的時候?「只差煎蛋了,要不要先去洗把臉?」關掉火源,俐落地鏟起太陽蛋擱在鹹鬆餅那盤,準備清洗平底鍋。
「嗯...」在人的臉頰偷親了下,這才滿足的放開人去浴室梳洗。
梳洗過後就精神多了,伸了個懶腰才回到廚房,坐在餐桌旁等著人忙完。
將早餐端上餐桌,見人已經精神飽滿地坐在那兒,不免感到害羞。並非如同和月詠一樣有層兄弟關係,這樣給他人準備早餐還算是第一次。
「怎麼一副害羞的樣子了?」撐頰笑,不該逗人的本性,「嘿嘿是不是覺得現在我們好像新婚夫婦一樣啊?」
「新、新婚夫妻?別開玩笑了。」玩笑話惹得自己的臉頰發燙,趕緊將甜鬆餅擱在人的面前,自己的則是鹹鬆餅。
「不喜歡嗎?」壞壞的笑,拿起刀叉將自己的鬆餅切塊,才叉起一塊送進口中,「那麼賢惠的葬,肯定不少人會喜歡吧?」甜膩的味道在口中化開來,滿足的吃著。
「沒有喔,大概是我的眼光很差吧。」想想過去交往過的人們,總是和那個人有點相像,強勢、霸道、任性、不專一,甚至還帶有暴力傾向,所以自己從來沒想過有什麼幸福生活的機會。
切起一塊鬆餅吃咬,思緒卻不在這頓早餐上了。
「怎麼感覺你之前遇上的人都是人渣啊?」咬下另一塊,其實自己完全就是沒辦法想象一對情侶是要如何相處,自己有情侶這件事大概是前世的時候了,那也是好幾個世紀以前的事吧...大概?
「至少現在的人還不錯?」沒有刻意指誰,刀子切開太陽蛋,讓蛋液布滿在煎過的培根及燻雞肉,連同鬆餅一起咬下,這口感還不錯。
「嗯哼?」瞇眼,「那就留在我身邊如何?只是我比較不喜歡被束縛,然後也來者不拒就是了~」指發生關係的事,不過心的話,從來就不會留在別人身上,除非是自己認定重要的人。
對方的提議讓自己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低低笑出聲。「那和現在的關係有什麼不同嗎?」用叉子插起一顆半沾優格醬的小蕃茄抵到對方唇邊。
「是沒什麼不同,不過我不是會隨便把東西送人的人。」平淡的說道,「尤其那是自己的生命泉源的部分。」
擱下刀叉,空出的手摸向躺在頸部的項鍊。「這個?」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條項鍊,尤其當男人正在述說自己覺得非常重大的秘密。
「嗯啊,不信?」完全就不像在說重要事那樣,還繼續津津有味的吃著這美味豐盛的早餐。
「沒有,只是……」稍微用手心握住溫暖的墜飾。「把這個給我你會怎麼樣嗎?」無法理解那個所謂魔法的世界,只能猜想對方是否會因為失去生命泉源而變得虛弱。
「那你覺得現在的我有沒有少了一塊呢?」笑說,「我不像小月那類的,正確來說我根本就不是屬於這文明世界。」只不過是個勉強算得上是惡魔的自然力量的生命體罷了。
「看起來沒有少。」再度拿起刀叉,將原先那顆蕃茄吃掉後才切下鬆餅吃咬。「那你怎麼會闖到所謂的文明世界呢?」況且還開了公關店,和月詠一樣逃家?
「純粹無聊了,所以就來了,反正這裡很有趣。」把鬆餅吃完了,還一副意猶未盡。
「嗯……」這次換插起生菜搭配鬆餅吃下肚,見人把鬆餅吃光了還真有些佩服,要是自己絕對吃不下那甜膩的東西。
「所以,回答呢?」瞇眼,撩起人的長髮,「你算是少數人類讓我有好感吧。」
「回答啊……」也許、有個人陪自己也不錯吧?反正現在也是單身,而且我也不介意對方的來者不拒。插起最後一顆蕃茄,淺淺用牙叼住,借著人撫摸自己長髮的手,親吻對方始終溫熱的唇瓣。
回吻對方,「那等下有想要去哪裡嗎?」撐頰看著人繼續吃。
將最後一口鬆餅吃完,這才收拾餐盤回廚房。「不曉得,你有推薦的地方嗎?」
「說實話,沒有。」老實的回答。
「平時休假不是在家睡覺就是在酒吧打混,最多也是在店內處理店的事情。」
腦海浮現一個個旅遊地點,不知道對方是否感興趣。「動物園,你覺得怎麼樣?」上次看到新聞才想著好久沒到動物園逛逛了。
「你想去就一起去吧。」反正自己也好像沒去過動物園吧?
「開車?搭車?」揚出期待笑容,拿起昨天脫下的外套穿上。
「沒車可以開~」說穿了就是自己沒開過車,也不會開車。
「所以搭車吧。」懶得穿外套,反正也不覺得冷,打算就這樣出門。
「所以煊每次出門都搭車?」原本以為住在這種高樓大廈的人肯定至少有一部車,看來自己的猜測錯了。
「也不是,我比較喜歡在天上。」笑笑指著上面。
因為自己住的樓層是最頂端,所以很喜歡有時候就直接飛上空中,當然得小心不被發現。
「天上?」抬頭看向天花板,隨即露出驚異。「原來煊會飛啊?」飛翔,這是許多人類的夢想,也很想知道飛翔究竟是怎麼樣的感覺。
「你不怕高的話,有機會就帶你吧。」瞇眼微笑,「好了,走吧。」打開門。
「嗯。」一離開溫暖室內,冷風吹拂身體明顯因為溫差而發顫。
「還好嗎?你沒戴上那項鏈?」牽著人的手,叫了一部車然後讓人趕緊上車。
坐上車,伸手將項鍊從吹亂的長髮中拉出。「突然吹風嘛,我有戴著的。」
「好吧是我大驚小怪了。」搔頭笑,告知司機目的后,車才開始駛動前往動物園。
「真難得,你這麼擔心我?」刻意調侃對方地捏住人的耳垂逗弄,也不管駕駛座司機會怎麼想。
「誒你這是在酸我嗎?」捏住對方鼻頭,「我還以為你會很在意在公共場合中互相調戲呢?」
鬆手,稍微晃晃頭,把人的手搖掉。「稍微一點點的話是沒關係。」正確來說自己是討厭被他人注視的感覺,所以小小的打鬧倒是無傷大雅。
「那若是親你的話呢?」笑,還故意的將臉湊近,幾乎可以直接吻上了。
「當、當然不行。」雙頰泛紅,手掌推著對方胸膛,就怕人真的吻上來。「我可不想被別人拍照傳上網。」
「才不會有人拍啦。」也沒強迫人,坐好,但手是握著對方的手,「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瞇一下?」
「嗯。」沒打算去瞧前頭司機的怪異表情,將臉藏在對方衣肩。「那借我靠一下。」從手心傳來的熱度帶給人一種安心感,輕易地就漸入夢鄉。
「到了我再叫醒你。」讓人入睡,也吩咐司機不必太趕,一路上的風景駛過,自己則看著車窗外。
說起來還真的是第一次這樣與人相處,還真的是少有啊...
意外地顛簸車程並沒有將自己吵醒,反倒夢見了童年少有的快樂回憶。親生父親下班前,自己與同父異母的弟弟共同煮了第一頓晚餐給父親,雖然事後廚房零亂不堪,但三個人的生活非常幸福美滿。
一直到目的地都不曾吵醒身邊熟睡的人,直到來到了動物園的入口,車子停了下來。
「葬,到了。」輕輕的搖醒對方。
「嗯……」含糊囈語,動動眼睫才悠悠醒轉。「到了?」定睛一看車窗外的景色,動物園似乎不管何時人潮都挺多的。
「對啊到了。」掏出錢包付了車資后,「下車吧,買杯咖啡給你再進去。」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等著人一起下車。
跟著對方的腳步下車,順道向司機道謝。「那你呢?不喝咖啡?」輕輕甩動一下長髮,讓原本睡亂的髮絲柔順。
「就一起買吧,只不過我點拿鐵,你呢?」主動的伸手牽著人的手,一起到附近的咖啡館走去。
在人牽起自己的手時,稍微呆愣幾秒,幸好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這個舉動。「我要卡布奇諾,不加肉桂粉。」紅潤雙頰可以誤解為天冷導致,但刻意避免對方的眼神無法找藉口。
「嗯。」知道對方因為不好意思所以才迴避自己的視線,也不戳破對方,但還是識相的放開牽著的手。
「等我一下。」自己走到櫃檯點了拿鐵和卡布奇諾,然後等待著服務生準備好。
頷首,站在原地等人回來,手上還殘留對方的溫度,比起平常人更高的體溫在冷天中讓自己留戀。
一手拿了拿鐵另一手拿了卡布奇諾走了回來,將卡布奇諾遞給對方,「來,這是你的。」微笑。
將會擋住自己面容的髮絲勾在耳後,伸手接過那杯熱燙咖啡。「謝謝,那麼想先去看什麼?」沒有急於先喝咖啡,反倒問人想從哪逛起。
「都可以,就看葬想要看什麼吧?」自己也沒什麼特別想看的動物,所以就決定把決定權交給對方,自己則陪著人就好。
「那我們搭小火車上去,慢慢玩下來?」主動地靠近對方,一隻手握住溫暖的卡布奇諾,一隻手悄悄地再度握上同樣溫暖的手,領著人往搭車方向走。
「好,就聽你的吧。」稍微握緊對方的手一起走,完全不理會別人投來的視線,畢竟兩個高挑且長得還不錯的男生走在一起還是特別顯眼的。
「煊對動物沒興趣?」沒有注意到旁邊人們的視線,倒是擔心對方會不會覺得無聊。走到隊伍後頭排隊,看這隊伍長度估計能搭上這班車。
「是還好,怎麼了?怕我無聊?」邊慢慢的跟著隊伍移動,邊與人說話。
其實也不會無聊,有時候看著人類在看動物的那些表情還蠻有趣的,對自己來說人類與動物也差不多而已吧?
「嗯,光我一個人看得開心就沒有出來玩的意義了。」長列小火車一節可以坐上八個人,拉著對方去坐風景最好的最後一節車廂。另外六個人明顯是放假出來遊玩的學生。
「不必擔心我會無聊啦,真的無聊我就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陪你過來了。」坐在對方身邊說道,也注意到同一節車廂的另外六個人不時投來的視線。
打開咖啡杯口淺嘗仍舊溫熱的卡布奇諾,在車子發動前將長髮撩到頸側以免飄飛。「那就好,不過午餐可能要刻苦一點,我每次來都是大排長龍的。」畢竟在動物園區的店家不多,若是想吃上午餐就得排隊點餐跟搶位置了。
「反正有的是時間,就慢慢來吧。」火車一路的行駛,自己邊喝著拿鐵邊看著經過的風景,原本確實是不感興趣,但是見到有些沒看過的動物時還是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心拿著咖啡不讓它濺出,總算到了下車站。「走吧。」讓那六個學生先下車,自己也有注意到他們一開始投來的奇異目光,大概是疑惑兩個男人怎麼會一起來動物園吧,又或者是自己一頭長髮實在太顯眼了。
「嗯,走吧。」一反剛剛沒什麼感興趣的態度,主動的牽起對方的手,一副有些孩子氣的表情似乎期待的到處去走,或許就是剛剛看到的風景讓自己顛覆自己印象中的動物園吧。
看人像個孩子一個期待去逛園區,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先去那裡吧。」指著前方的禽鳥區,也跟著對方腳步走。
走到禽鳥區,到處可以聽到不同的鳥類的歌聲,從每一刻安靜的。
「那隻還真稀奇啊...」發現顏色挺鮮艷的鳥,走前去看著說明板,「極樂鳥?」
黑色的龍伏趴在黑暗處用自身的保護色隱藏起來,身上停了幾隻鳥類,表情有些困擾,非常後悔自己太過好奇而意外闖進鳥禽區,注意到熟人並豎起雙耳,睜大碧綠色的雙瞳,對著自家店長的方向發出小小的呼嚕聲,希望能被注意到。
「啊......」原本是指著某隻鳥,忽然被個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移動視線到那個原本就不該出現在禽鳥區的生物,「.........」嘴角抽搐的僵在原地。
等等到底這是什麼情況?!
心裡已經在吶喊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葬怎麼辦?人類怎麼辦?要怎麼把這傢伙弄出來?
發出小小求救的嗚咽聲,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小狗一樣看著人。
抿嘴瞇眼看著那隻龍,又不能就這樣忽然把這傢伙揪出來,這樣葬看到不就會嚇死嗎?
『唉你是怎麼跑進去了?!』無奈以腦電波直接與夏洛特溝通,『你還是先躲一躲,我帶葬到其他地方再回來......』
所幸是這時候禽鳥區內并沒有很多客人。
突然聽見聲音稍微嚇了一跳,隨後發覺是對方對自己發出訊息,頭上的雙角微亮起來,用相同的方式跟人溝通『因為看到很多動物很有趣..就直接飛進來這...就出不去了...我會找地方躲起來。』亮光熄滅掉後便找了顆茂密的大樹爬了上去並躲了起來。
「極樂鳥?」隨著男人的話將視線轉過去,稍微閱覽一下說明版上的資訊,卻發現對方似乎在發愣?
「啊...啊哈哈...」打著哈哈想就這樣瞞過去,「應該看錯了,話說我們到下一區去看?」挽著葬的手臂,朝著下一區走去。
而此時心思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待會到底要怎麼帶夏洛特出來?
攀在大樹的粗枝上看著人離開,有些害怕的發出嗚咽聲,區域的幾隻鳥兒停在自己的身上,突然覺得這些鳥兒居然不會懼怕自己而感到新奇。
「可是……」本來自己還想再觀賞些其他鳥類,但看對方怪異神色,也許這些鳥之中有煊討厭的品種吧!「那就去隔壁的爬蟲館吧。」就著人的步伐往前邁進。
攀在粗枝上跟鳥兒們互動,鳥兒們對眼前的生物好奇而前來停駐,自己也因為見到稀奇的鳥類而感到開心。
「嗯好,就先過去那邊吧。」回應著人,手牽著對方,心思卻有點無法集中,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把那傢伙先帶出來。
沒有察覺對方異樣,手捧著溫熱咖啡繼續前往位在室內的爬蟲館。「蜥蜴!」幾乎是蹦跳地走到玻璃前觀賞,這是自己最喜愛的動物了!
看著葬似乎很喜歡的就這樣跑了過去,心想還是趁現在沒什麼人注意的時候去把那傢伙帶出來吧?
「葬,你先逛,我去一趟廁所哦。」走過去拍了拍葬的肩膀道,還未等對方應答已經急急忙忙的掉頭離開,趕緊回去剛剛夏洛特被困著的地方。
「嗯。」還來不及多作答覆,便看人急忙離開,也沒多想,留待在館外入口處的階梯上靜坐等候。
好天氣、好心情,一杯咖啡配上周圍不算吵鬧的蟲鳴鳥叫,算是近日以來自己度過最平和的時光了。
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左右望了下,這才悄悄的展開翅膀飛進去禽鳥區,最後在發現了夏洛特躲在樹蔭中的身影才緩緩飄過去。
「喂...」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身體。
感覺到被戳了身體,回頭一看就被眼前的店長給嚇的睜大雙眼。
手指放在唇上擺出噤聲的手勢,「你幹嘛不直接從這裡飛出去啊?反正現在也沒人啊...」其實在想這裡本來就沒有限制範圍的東西,出入應該不難,可是這傢伙怎麼就出不去呢?
坐在台階上,對方比自己想像的要慢得多,手中的咖啡都已經喝光了。沒了能夠排解空閒時間的東西,將空杯子丟棄後,就定定站在爬蟲館前等候。
「請問,先生不進去逛嗎?」突然的拍肩動作喚回心神,似乎在門口待得太久惹來導覽解說員的關心。「不,我等人。」
「你的朋友似乎很久沒回來了,不介意的話先進去看看吧?室內也比較暖和。」對於陌生人來說過於親暱地拉住我的手袖,我大概猜到眼前女人的心思了。
DD_Ghostdom: 聽了人的話而張開雙翼,突然園區內的廣播器發出了噪音,瞬間耳朵與大腦感到刺痛,用爪子蓋住自己的雙耳,發出痛苦的尖銳叫聲。
對於對方忽然的反應嚇了一跳,「靠!...」也不能破壞這四周圍的東西,最後還是強制性的將比自己重幾倍的龍拖了出來,也不管對方是否掙扎,趁著人類還未意識到這裡的異狀而趕來前還是趕緊撤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股不安的感覺,該不會是他吧?!
「真是...饒了我吧.......」半抱半拖的將夏洛特帶到了不遠的後山,「好了好了沒事了......」不知要怎麼安撫,只能憑著印象中蘭拍撫夏洛特時的樣子,盡量輕柔的安撫對方。
『嗚嗚…』發出嗚咽聲,低著頭垂下雙耳,有些害怕的縮著身體,頸部的毛全膨了起來『店長不要生氣.....』開始哭了起來。
「啊啊……」完全不會安慰哭的人,此時還真的有點束手無策,多希望蘭這時候在這裡啊……
「我沒生氣,你就別哭啦……」盡可能的柔聲柔氣的安撫著夏洛特,手輕輕的替對方順毛。
『店長真的沒有生氣嗎?』歪著頭看人,眼框還有些淚水。
「真的沒有啦……」揉揉對方的頭,表示自己真的沒生氣。
正想著要怎麼拒絕眼前女人,園內的廣播器材不知道為什麼發出尖銳聲音,猛地將耳朵摀住。
「剛剛是怎麼了?……」看來身為導覽員的女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唉...真是的...」總算鬆口氣的環胸看著眼前的夏洛特,「話說你這樣直接跑出來蘭不會擔心你嗎?」似乎是上癮了似的,伸手繼續揉揉對方的身體。
『蘭在睡覺,不能陪我玩,所以就飛出來了。』見對方不斷揉著自己的柔毛,乾脆的直接趴著讓人比較好揉。
「不過也不需要跑到這裡啊……」拍拍對方,「還是快回去吧,我還要回去找葬。」離開了那麼久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而且總有股不太好的預感,於是叫夏洛特先趕緊回去。
煊好像有點慢了?就算不相信人會丟下自己,但也開始懷疑,對方一開始也的確對動物園沒興趣的樣子。
「先生進去逛吧?您的朋友也很久沒回來了。」親暱地挽著手,女人香水味有些濃重,我鄭重懷疑她也不是導覽解說員吧?因為遠處一直有徘徊不去的兩個女人往這兒瞧。
DD_Ghostdom: 『但是我想在這裡玩...有好多沒看過的東西...』有些難過的低下頭,突然想起什麼,便晃晃身體,變化成人型,穿著淺藍色的短袖短褲的水手服,握起人的手露出乞求的表情『那....這樣可以一起玩嗎?』
「呼...」看著夏洛特化成人形,也不好拒絕人,搔了搔頭,「只要答應我不要忽然在人類面前化成龍形態就好。」
被握著的手也輕輕的牽緊,感覺就像帶著小孩子似的,「那就一起去找葬吧?」
「走吧走吧。」催促著人,回到剛剛與葬分別的爬蟲館,不過很明顯的人已經不在了,該不會真的生氣自己回去了?站在原地皺眉的思考,對方應該不會不說一聲就離開了吧?雖然說自己也是離開蠻久的......
抬頭看了看人便開始到處嗅聞『空氣中有很濃的香水味還有葬身上的味道,往那邊。』指著離爬蟲館不遠的方向。
被人半推半就地帶離爬蟲館門口,果然這三名女人是一夥的,一邊問著我的連絡方式,一邊往隔壁的企鵝館走。
不知道煊回來了沒?
「對不起,我真的在等人。」總不好對女孩子動粗,但就算態度強硬,換來的仍是她們的撒嬌挽留。
聽夏洛特這麼一說,趕緊就是拉了人往對方指的方向快速走去,就在接近出口時果然看見葬被三個女人圍住。
自己原本就會對自己不感興趣的人不會憐香惜玉,眉頭微皺的走過去一手拍開碰觸葬的那些女人的手,冷言冷語的看著錯愕的眾人,「幹嘛?」完全不認為自己做錯任何事。
突然闖入的一隻手解救自己窘況,沒有將三位女孩的花容失色放在心上,倒慶幸煊並沒有留下自己離開。
「煊,別這樣。我們去爬蟲館吧!」拉住對方衣袖離開現場,也不是沒看見後頭的夏洛特,但現在不是打招呼的時候,要是不趕快離開因而惹出不必要的紛爭就糟了。
對著後頭三名女性發出讓人恐懼的龍吼聲後奔跑跟上前面的兩人。
原本確實是想對那三人說些難聽的話,但是還未開口就被葬拉著離開,隨後又聽到夏洛特的吼聲,汗顏了下,還是決定就這樣算了。
走了不久才停了下來,「還好嗎?那三個女人沒對你怎樣吧?」
「我沒事,倒是你去找夏洛特?」
看見人回來自然開心,更何況可愛的夏洛特也剛好在動物園裡,想必煊回來晚該是因為碰上夏洛特了。
「嘛...因為這傢伙遇到了麻煩,所以就遲了回來,抱歉吶...」搔搔頭,「不介意帶著他一起逛吧?夏洛特好像也沒逛過動物園的說...」
「當然不介意。」揚著笑容回應,一手拉住一人的手袖,往自己期待許久的喜愛動物爬蟲館那兒走去。
『爬蟲館.....感覺裡面會有跟我相像的生物....』心裡想著,安靜的跟在兩人後頭。
「感覺上葬好像很喜歡爬蟲類?」想起剛剛去解救夏洛特之前,葬表現得還蠻開心似的。
在館內興奮的亂跑,到處探看,最後在六角恐龍的櫥窗前停下並盯著看。
「很喜歡,那種冰涼的皮膚和無情都是吸引我的特點。」一邊回應煊,一邊走到夏洛特身旁。「夏洛特也對爬蟲類有興趣?」
不太了解冰涼的東西有什麼好的,或許自己原本就是一股熱源...嗯...因為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生命體啊哈哈,,,內心自嘲著。
「嘛夏洛特大概就覺得爬蟲類很親切吧?」走過去,雙手就這樣搭在兩人的肩膀上。
「親切?」疑惑地望向身後的煊,不明白對方說這話的意思。
「嘛...就是那回事...」聳肩,既然葬都知道自己和月是非人類,這樣明顯的提示應該都會察覺夏洛特的異樣吧?
「我剛剛不是說了夏洛特遇到了些麻煩,所以我才會去幫他...」或許旁人聽了會覺得奇怪,不過也就是真的發生過,「這傢伙闖進禽鳥區結果飛不出去了。」
大概能猜到煊的意思,了然於心地點點頭。「喔,所以你才會慌慌張張的?」
「才...才沒有慌慌張張啦...」別過頭不好意思的一秒否認,自己可不想在人的面前表現得太失態啊...那有多傷自尊啊...
回頭疑惑的看著人,聽見剛才的對話『那在葬面前我可以現形嗎?』
「唔嗯...」抿嘴看著葬,一手直接攬著人的腰,聽見夏洛特說話時轉頭望著人。
「現在這裡還要其他人,你不可能在這裡現出原形吧?」汗顏。
面對煊突然親暱的舉動只能移開視線,好奇地望向夏洛特:「夏洛特的原型是什麼?」
『龍,黑色的飛龍,背翼型,四肢著地大約400多公分高。』將瞳孔縮成一線有如貓科動物般,再望向煊『那在沒有人的地方可以嗎?』
「沒人的地方就可以,有人的地方就不行。」再次叮嚀夏洛特。
龍,那可是傳說中的生物呢!也是所有爬蟲類中的霸主,雖然很期待夏洛特說的模樣,但還是壓下好奇心。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笑出聲。他們之間的關係倒不像僱傭,更像是親人。
繼續往館內走,爬蟲館裡雖然大多是自己最喜愛的蛇或蜥蜴,但討人厭地也有自己最害怕的蛙類。
忍住不往那邊的玻璃展櫃走,快速移動腳步想離開這一段展區。
也沒注意到任何異樣,只是在兩人身後跟著,一邊欣賞著四周圍的生物。
「呼、」總算離開那些令人發寒的生物,在蛙類之後的是陸龜的玻璃櫃。
站在幾隻大陸龜的玻璃前,手心搓著臂膀想要讓身體的顫抖冷靜下來。
「怎麼了?」走過去,少有的擔心表現在臉上。
剛剛有經過可怕的東西嗎?內心不禁想著。
「沒什麼,快中午了,要不要先去吃飯?」回給人一個安心笑容,反正自己現在也沒心思觀賞,便提議。
「嗯,好吧,不過這裡有餐廳?」不知道動物園內有沒有餐廳?還是說要到外面吃?
「夏洛特,走吧,先去吃飯。」叫著已經跑遠去看其他動物的夏洛特。
聽見人的呼喚聲便跑了回來,知道要去吃飯後問道『有魚可以吃嗎?』
笑著看夏洛特小跑步過來。「你可以點魚排飯,不過別期待太好吃就是了。」
領著兩人往前面岔路走,不久後便瞧見整排的店家,有賣飯麵的、還有小披薩和鬆餅店。
「人類沒辦法吃整條生魚吧?」揉揉夏洛特的頭,「先去墊墊肚子,回去后再給你整桶魚讓你吃飽。」笑道,從來不知道夏洛特原來那麼可愛?
「葬我想要吃鬆餅~」看見鬆餅店立即說道。
「下次我們再一起去吃魚吧。」笑著對夏洛特答應,原來對方這麼喜歡吃魚呢!
知道煊看見甜食就目光灼灼,但沒有立刻回應對方。「先找個位置坐吧,免得待會兒沒地方坐。」
有些失望的點點頭,自動的向前移動找位置,最後在不遠處找到三個人的位子,蹦跳著對兩人揮手。
「看來好像失望了呢...」無奈微笑,然後牽著葬的手走到夏洛特找到的位子,「你們兩個去買吃的吧,我在這裡看著,好嗎?」
夏洛特蹦蹦跳跳地,感覺和在店內不太一樣,很活潑可愛呢。
「嗯……好吧,我們可以去看看有什麼魚料理。」本想著讓自己留下,卻被煊先開口,既然對方主動提出,拒絕也不好。「還是煊想吃什麼口味的鬆餅?我幫你買回來。」說起來,今天早上也是吃鬆餅呢。
「嗯...」思考,「巧克力口味的。」微笑说道。
「顺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得饱的吧?给你拿主意好了,我不挑食。」
「那就這麼辦吧。夏洛特,一起走嗎?」記下對方的話,看向仍感到些許失落的夏洛特,朝人伸出手。
歪著頭看看人,惡作劇般的將手伸出並突然化型為黑色龍爪。
「唔、」在握住對方的手同時感到些微刺痛,定睛一瞧才發現夏洛特的手變成如同在動物圖鑑上見過的恐龍爪子。
的確嚇了一跳,但是卻用手將對方的爪子包裹握住,讓其他人看見可不妙啊!
「我們走吧!」帶人先去看看各家菜單,尋找是否有夏洛特喜歡的菜餚。
見有惡作劇到人了,才笑笑的把手恢復原樣,安份的跟著人。
調皮的夏洛特!
在心裡下了註解,將拿到的店家菜單塞給對方,記得其中有間店的烤鰻魚飯挺有名氣的,反正不急,便一邊排著鬆餅的隊伍,一邊研究菜色。
「我就吃這個吧。」用筆在海陸總匯小披薩的格子上劃一橫線。
「夏洛特有看到想吃的東西嗎?」向櫃檯點了一個甜味的鬆餅,等待時間往煩惱的夏洛特那兒看去。
「那要海邊或河堤旁才有呢。」跟著替人可惜地拍拍夏洛特的頭,夏天也快到了,到時候做為道歉再約夏洛特去海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