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最糟糕的一天。
叶里在驚訝的同時,情不自禁地為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下了評語。
時間要回溯至上午--因為今天是學校的例假日,室外又傳來淅瀝嘩啦的雨聲,所以她放任自己多睡了一會--醒來後到客廳查看母親裕季是否為她留了早飯,但叶里見到的卻是應該待在營裡的銀賀,邊剝橘子邊向她「唷」了一聲的畫面。
叶里

紅綠:不滿地嘖了一聲,但還是坐入暖桌裡。
藍黑:不發一語地轉身離開。
叶里沒有回應兄長的招呼,而是不發一語地轉身離開。
銀賀哥果然是訓練有素--數秒鐘後,當他倉卒卻也飛快地拉住自己的手時,她不禁在心裡作了無謂的讚嘆。銀賀在她十歲時入伍,與其說是討厭這個散漫的兄長,不如說是不懂得如何跟他對話,這麼解釋來得恰當許多。
「叶里ちゃん對『馬戲團』有沒有興趣?」等到她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後,銀賀才興高采烈地晃著手裡的宣傳單。
看著那張色彩繽紛,氣氛相當歡騰的宣傳單,叶里

紅綠: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藍:有些心動,但也很猶豫。
黑:完全沒有反應。
白鷺馬戲團要在帝都限期表演的消息,很早就在校內傳開,她自然也有所耳聞,但因為門票的費用並非她一屆學生可以負擔,央求雙親帶她參觀又太任性了;後町家的經濟狀況不算貧窮,但也稱不上富裕,所以叶里自雙親手上得到的零用錢向來不多。
其實叶里還可以向平常有作兼職的二哥真臣商借,然而依她瞻前顧後的個性也不可能這麼作,更何況真臣打工的薪水是提前籌措未來的學費,無論如何她也難以對他啟齒。
「

」叶里猶豫許久後才平緩地答道。
紅綠:……有點。
藍黑:怎麼了嗎?
「叶里今天沒事的話,不如陪哥哥打發時間吧?前幾天,佐佐木さん--對了,他算是我的同事,剛好在兜售優惠票,所以我就買了兩張打算找和貴,結果他今天沒空。」一口氣說完後無奈地嘆著氣;和貴是銀賀的室友,叶里還蠻常聽見這個名字的。
「

」
紅綠:票都買了,也不是不能陪銀賀哥……
藍:讓我猶豫一下。
黑:我……不見得有空。
「票都買了,也不是不能陪你。」叶里若無其事地應道,指著身上輕便的家居服表示,「我先回寢室更衣。」
未等對方回覆,便自顧自地轉身離開。

--見銀賀沒有攔住或制止她,叶里不禁在心裡發出一聲感嘆。
紅綠:銀賀哥果然還是個「大人」呀
藍黑:銀賀哥是習慣這般不坦率的我了嗎
叶里驚喜地打量著眼前各種新奇的事物,恨不得自己有百隻眼睛可以同時閱覽無數的畫面,為了不讓身旁的兄長發覺她興奮的情緒,她努力克制著表情及眼神,就算見到團員在門口發放氣球也僅是觀而不取。反觀銀賀像個體型高大的孩子,笑嘻嘻地主動伸手向對方索取氣球,還說指定要

的氣球--那也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紅:粉色/綠:綠色/藍:藍色/黑:紫色
一個大男人手持粉色氣球,不免引來部份人群的側目,但銀賀仍是往常的那種蠻不在乎,叶里

。
紅綠:已經放棄糾正兄長的散漫
藍黑:有些尷尬地與兄長拉開一段距離
「……要注意別被人群沖散了喔。」銀賀僅是淡淡地叮嚀一句,也沒打算伸手拉住叶里,讓她

。
紅綠:內心浮現一抹莫名的情緒
藍黑:感到相當自在
如果是真臣哥的話,應該會緊張地拉著她的手不放吧?數秒後,叶里立刻為那份莫名的相較心理感到羞愧,卻也有股難以解釋的空洞。
因為銀賀不怕生又大膽,所以不算早到的他們仍是找到一個不錯的觀賞位置,「哈哈,謝謝你們喔,可惜我身上沒有帶糖果,不然可以給你們家弟弟的。」邊向身旁一組善意騰了個空位的家族,語氣不太正經地致謝,他邊拍著隔壁的位置示意叶里坐下。
他們才剛坐下不久,被觀眾席團團圍住的舞台登時打亮了燈光,穿著燕尾服的團員幹練地說了幾句開場白,請觀眾們以掌聲為該場表演拉開序幕。
白鷺馬戲團的賣點似乎是各種突變的生物,再加上叶里是第一次觀賞這種表演,所以對那些像是跳火圈、吞火、丟擲技等等的雜耍內容,以及似人非人的表演者感到相當驚奇。正當馬戲團表演到高潮時,叶里

。
紅綠: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半晌才想到剛剛沒用早飯就跟銀賀出門
藍黑:突然覺得腹部有點痛,應該是不太習慣銀賀剛在門口購買的西式餐點
叶里猶豫地抬頭看向身邊貌似在專注觀賞的銀賀,畢竟不是什麼能輕鬆跟異性說的事情--儘管對方是她的親生兄長--所以,她打算默默地離位找洗手間。
銀賀

。
紅綠:立刻拉住她的手
藍黑:一會後跟上
「哎,叶里ちゃん怎麼了嗎?」才剛離開觀眾席在帳棚內要尋找洗手間,身後竟然傳來了銀賀說話的嗓音,嚇得叶里難掩驚訝的神色,他不禁開玩笑似的問道,「該不會是鬧肚子痛吧?」
「

」
紅綠:……對。
藍黑:(不回答)
「……對。」因為腹部實在疼痛得緊,儘管叶里不太情願仍是點頭回答。
「這樣呀……辛苦妳了,兩個人找廁所應該會快一點?」銀賀苦笑地拍著她的頭表示。
因帳棚內沒有關於洗手間的標示,貌似大部份的團員都在後台準備表演,也找不到可以詢問的對象,

。
紅綠:其實叶里的肚子已經沒那麼痛,但一時間也不曉得如何告訴認真搜尋的銀賀,好不容易有勇氣可以開口--
藍黑:不自覺間,他們已經來到棚內較無人煙的區域,但奇怪的是前方卻有一陣陣細碎的聲音,不像是獸類的鳴叫,而是人類以極輕音量說的耳語。

先開口。
紅綠:叶里
藍黑:銀賀
「銀賀哥……有我們以外的人,也在這裡嗎?」叶里邊猶豫地問,邊

。
紅綠:緊張地拉住銀賀的和服袖襬邊緣
藍黑:焦躁地握緊拳頭
「沒事的,妳抓著哥哥的袖子,不要離開我。」難得溫和地輕撫著她後背的銀賀輕聲說道,為了避免她與自己拉開距離,他伸手摟住叶里微微發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在黑暗的空間裡擺滿了許多個鐵籠,正當叶里習慣漆黑並打算看清眼前的景象時--
「不要看!」銀賀大聲地叫著,同時用手蓋住她的雙眼,

。
紅綠:使她只能聽見兩旁傳來的,近乎無力的呼救又或是哭泣聲
藍黑:但她已經嗅到了一陣腥羶的氣息,那是人類的鮮血
「哎呀,客人怎麼會在這裡?」因雙眼被覆住的關係,叶里僅能聽見同個空間內,響起了一抹全然陌生的嗓音。
「只是在找洗手間喔。」銀賀的語氣像是平常跟家人說笑般的輕快,但叶里卻感覺得到兄長並沒有在笑,「但是,卻找到了不應該在『正常』馬戲團的東西,所以應該是我要問先生你,為什麼這裡會有這些東西--才對吧?」
「這個嘛,我是可以告訴客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問題是……也要客人你有聽我說話的時間才可以呀?」
對方的語調讓叶里感到全身發冷,那是一種不應該屬於正常人類,夾雜著滿滿惡意,輕視著他們而吐出的愉快嗓音,她

。
紅綠:害怕地抱緊著身旁的銀賀,眼眶慢慢地盈滿著淚水
藍黑:企圖掰開銀賀的手,打算看清眼前的一切
「お兄ちゃん……!」叶里說,以一種彷彿她初次將銀賀視為兄長的親密語氣。
--簡直就是最糟糕的一天。
望著門外滂沱大雨,剛披上斗篷的響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陣子剛好連著一堆案件要處理,又碰上自己輪班的週末,原先說好要帶鈴音與難得上京的母親去看「白鷺馬戲團」的表演,卻也因此全都泡湯。
雖說這陰雨的天氣也不適合體弱多病的母親出門,但難得的休日卻得忙得焦頭爛額,心底確實有些不平衡。
「嘛、兵長你想開一點嘛,」難得跟著響一同出門巡邏的佐佐木苦笑:「代表升遷可能也快囉──」
「……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今天人力不足你可得跟緊點。」響冷漠地朝佐佐木瞪了一眼,提起刀步入雨中。
看著心情不甚好的自家上司,他也繃緊皮抓起自己的刀緊跟在後──說也奇怪──佐佐木停下腳步張望四周,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勁。
「……是我想多了嗎?」
--お兄ちゃん。
哎,這麼說來,叶里ちゃん是第一次對自己使用這個稱呼。銀賀邊想著無關緊要的瑣事,邊看向剛剛難得大叫都不想讓叶里瞧見,也是眼前陌生的男人對他們釋放惡意的原因。
是人類的碎肉--又或是可以化為人形的怪異,在他眼裡兩者並無太大的差別--那種東西一定會在不諳世事的叶里心裡,留下無可抹滅的陰影,所以銀賀一直不敢鬆開蓋住她雙眼的手。
目前最重要的應當是他手無寸鐵,也不曉得對手有多少能耐,更沒有把握能讓叶里毫髮無傷地離開。脫下制服及裝備的銀賀,碰上怪異也跟尋常民眾一樣沒有太大的勝算。
「無論是誰都可以……不能來點奇蹟嘛……」銀賀情不自禁地以旁人難以聽見的耳語音量,對著劍拔弩張的空氣喃喃自語。
這次要巡邏的主要地點剛好是白鷺馬戲團的駐團地附近。隨著他們愈接近目的地,一種異樣的氛圍便不斷在響的心中不斷擴大──照理說正在演出期的馬戲團附近應該會有相當的人潮,但似乎是因為方才大雨的關係,竟冷清得幾乎杳無人煙。
雨勢逐漸趨緩,沿著傘沿淌落的小水流也變成幾滴水珠依序落下。佐佐木忍不住瞅了一旁一路上完全沒說半句話的響,心中的不安又再度散開──儘管只有一點點,但他難得感受得到自家上司那鮮少流露的焦慮感。
「我說──」佐佐木畢竟是佐佐木,這樣噤若寒蟬的空間可真是令他難捱,但甫一開口卻馬上被響的眼神制止。
不對勁──絕對絕對不對勁。或許是本能反應、也或許是這幾天受到母親與鈴音加乘的妖力所影響,這幾天響對周邊的瘴氣變化突然變得比以前敏銳(雖然還是比不過一般半妖),甚至連性格都有些丕變。不過他也是剛才發覺到,性格的轉變與母親或鈴音無關,她們只是影響了自己的靈感力,而非造成自己焦慮不已的真正主因。
──至於真正的罪魁禍首嘛。
偌大的馬戲團躍於眼前,看來這就是「惡意」的來源。
「這裡空氣很差……佐佐木,你跟緊我。」相較於平常拘謹的語氣,這句話更像不得不從的命令:「抓好你的刀,這次和平常的狀況不太一樣──」
佐佐木點點頭,周圍毛骨悚然的氛圍早讓他牙齒輕輕打顫;他跟著響沿著馬戲團的外圍走,說也奇怪,響在一處什麼也沒有、卻冷得彷彿冰櫃的空地停了下來。
只見自家上司眼底閃過一絲光芒,接著抓住自己的前臂,猛地往前一衝──如針氈般的刺痛感倏地彷彿穿過自己披著厚重斗篷往皮膚底層猛鑽,古怪的顫慄感隨著令人反胃的暈眩讓他幾乎要昏了過去,但隨後勾住前臂的手又再度拉起自己,佐佐木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進入了馬戲團的後台。
「兵長、這、這是……」
「剛剛那是結界……剩下的晚點再說──準備拔刀。」
事情還沒有結束,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佐佐木這才發現眼前除了響之外,還有「不知該稱為人類亦或怪異」的生物,以及──
「……佐佐木さん?」儘管雙眼已經習慣黑暗,但對於容貌仍是有些許辨別上的難度,在來者驚呼的同時,那名身分不明的男人也展開了動作,猶如見著羔羊的餓狼般撲向了他們,他邊摟住叶里邊努力閃躲,又抬頭對著那頭的佐佐木大叫,「--給我刀!」
「刀……刀!」佐佐木喃喃自語,在模糊的視野底下一時抓不準時機拋出。
「用滑的!」響朝他大喊。佐佐木這才如夢初醒般把刀放在地上一股勁向前滑出,雖然有些偏移,但刀還是準確地避開那個「生物」,在後町腳邊停下。
「銀、銀賀哥……?」為了準確地握住佐佐木滑來的刀,銀賀不得不鬆開覆住她眼睛的手,剛睜開眼睛的叶里茫然地打量著驟變的情勢。
他先是抬頭估量了佐佐木的位置後,立刻用力地推了下叶里並大聲說道,「不要回頭!直直地衝向那個穿著制服的人!佐佐木保護我妹!」說話的同時,那雙薄墨色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重整旗鼓的對手身上,對佐佐木的稱呼也因倉卒而少了習慣的稱謂。
「一對三,厄除大人們可不能以多欺少呀?」似是沒料到一旁兩名厄除的出現,男人帶笑的嗓音明顯地產生了動搖,「那麼,請容我不奉陪了。」
「不是的喔。」銀賀沉聲應道並朝男人擲出了某樣東西,男人神情一凜,在黑暗裡不禁以為那是暗器或小刀,便反射性地向旁邊閃躲,僅那一瞬,被刀光所反射的銀賀面帶微笑的表情清晰可見,「你的對手只有我。」
語落,手裡的刀精準地刺入男人的身體,並用力讓他固定在地面,同一時間,銀賀剛剛投擲的刀鞘也緩緩地落地。
另一方面,響拔出刀隻身擋在用斗篷護著叶里的佐佐木前,一邊緊盯著眼前僵持的情勢,一邊感受四周瘴氣的變化。
錯不了,銀賀確實有擦過對方要害,接下來只要等對方吐息的空檔──響金褐色的眼變得異常雪亮,對一般人類而言昏暗的視界對妖力難得提高的他來說可不算阻礙。
「呵呵呵……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差啊……」男人瞥過眼,似乎終於察覺響並非普通人類:「看來這場雨不只掩蓋掉我這邊的氣味,連你我也沒發覺啊……」
「……廢話少說。」響僵硬的臉上有著以往從未見過的猙獰,他緩緩走向動彈不得的男人,一腳踩住對方的肩膀,並將刀尖抵在對方的喉間,冷冷地開口道:「說!你們是誰指使的!」
頗負盛名的巡迴馬戲團,為何會有能操控這樣濃度瘴氣的妖異混入,看來並不單純。然而男人並無意回答響的問題,只是悻悻然地咧嘴一笑。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比較好哦,混血的厄除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語畢,詭異的尖笑聲混著忽地攀高的瘴氣開始腐蝕著男人的肉軀。響不禁大驚失色,這種濃度的妖氣連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會對其他三人帶來什麼危害,他連忙揮下刀刃,斬斷對方的頸項。膿與肉塊混著濁黑的血淌洩一地,發著令人作噁的惡臭。但還好方才竄升的妖氣也在對方斷氣後直接消散,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叶里沉默地直盯著數分鐘內發生的一切,一時間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她一直以為兄長的軍旅生活應該也跟在家裡沒有兩樣,都是同樣的散漫、粗線條以及蠻不在乎,但是、銀賀剛剛推開並要她衝向另一名同伴身邊的瞬間,叶里突然很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當響斬下男人的頭後,她情不自禁地衝上前

,身體仍是不停地發抖。
紅綠:用雙手緊握著銀賀的右手
藍黑:緊緊地抱住銀賀
突然間,被關係向來不算密切的妹妹正面抱住,眼裡不禁浮現了少見的茫然,但他很快又恢復以往的笑容,「叶里ちゃん沒事吧?」
響收起刀站在一旁,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聽到銀賀和叶里的對話,表情也逐漸柔和起來。
但是──
「沒想到曹長有個這麼可愛的妹妹呀!」或許是剛才的緊繃一哄而散,看到可愛女孩的佐佐木太助恢復平時輕浮的語氣,就這樣硬生生地打破這個寧靜溫馨的畫面。
「可愛的小姐,在下是剛才用盡全力保護曹長與妳的佐佐木太助,可否請問妳的大名──」
「刀鞘還你。」飛快地朝著佐佐木投擲刀鞘後,面帶笑容的銀賀不留情地說,「至於刀……你自己拔出來吧?」如果對象不是叶里,他平常是不太理會佐佐木那種輕浮的搭話。
「──嗚!」冷不防挨了一記刀鞘攻擊,本想繼續死纏爛打,但回過頭看了看自己那把浸在不明黏液中的刀,剛才燃起的心又突然冷卻了下來:「好麻煩喔弄這麼髒回去還要清理……」
佐佐木回過頭看了眼自家兵長,響一臉「干我何事你自己處理」的冷峻表情,嚇得他只好不在多嘴趕快收拾。
不打算多理會佐佐木的銀賀,留意到響的身上留有少許水滴,傷腦筋地喃喃問道,「哎,外面在下雨嗎?」
「是啊,後町さん沒帶傘?」響整理好自己情緒後走到銀賀與叶里面前,看著還在發抖的叶里,有點放不下心。對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少女來說,剛才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殘酷了。
「我這把先借你們吧,我等會跟佐佐木還要稍微調查一下再回去報告。」
跟響及佐佐木說話的同時,他也不停地拍著叶里的背,企圖讓她的情緒恢復平靜,所以銀賀當然也發覺到響投向字加妹妹的視線,「沒事的,待會帶她到『鈴蘭』壓壓驚。」儘管為了購買馬戲團的門票已經花掉不少薪水,但他也不能讓難得出門的叶里帶著這種表情回家。
如果他們沒有出現的話--銀賀苦笑、不禁為「畏懼著那個沒有實現的未來」的自己感到有些可笑,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聲對響說道,「對了、你待會有空的話,要不要也來一下『鈴蘭』?可別帶佐佐木さん來。」
「應該是沒問題。家母和小妹最近剛好也來帝都,也想帶她們去『鈴蘭』用餐呢。」響微笑道,另一頭的佐佐木還在煩惱刀刃清潔:「……不用擔心那傢伙會跟來,他晚上還要站外出登記室的班。」
「那就晚點見了──後町さん辛苦了,叶里さん也是。」響點點頭,接著著手調查馬戲團後台的狀況。
銀賀朝他點頭表示回覆,便拉著叶里的手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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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賀3604字
響224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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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辛苦了~
佐佐木還蠻好用的,等到哪天惡友團全都死會再幫他找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