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神町
-與 花季子
陽光照射進未用簾子掩上的窗,久桑便醒來,懶懶地撐起身恍神了好一會才起來準備。
都忘了今天和花季子約好了,好在沒有晚起,要不平常假日他可會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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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東西放妥後便挽起袖子做起料理,平日料理都是以簡單方便為主,所幸料理做法還在他腦子裡糾纏沒有散去,單手將蛋打散看著蛋白連同蛋黃滑入碗裡,另手則開火熱鍋。
今天手感不錯呢。他心想,將攪拌均勻的蛋倒入鍋裡。
一如往常的起了一個大早,在後院稍微活動一下,讓身體變暖後,花季子到廚房取出器具,開始著手製作草莓大福。
:(上次看久桑先生挺喜歡糯米類點心的樣子……今天就帶這個當作伴手禮吧?剛好草莓也還很新鮮。)
等一切都準備好之後,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換下圍裙,拎著裝有點心的小包裹往診所的方向前進。
【久桑】
將最後一道菜放到餐桌上,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總算完成。
「接下來就等花季子來啦。」一邊自語一邊將方才料理的器具清洗乾淨,在清洗途中便嗅到熟悉的氣味,嗅覺好就是有這麼點好處。
將鍋鏟放回原本的位置,洗乾淨手後隨意擦乾,從廚房走出到前門等人到來。
嗅著氣味,似乎還帶著別的東西,花季子該不會又帶著糕點來了,不禁笑起,飯後來點甜點應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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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診所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久桑已經在那邊等著了。花季子小跑步過去。
:「抱歉、等很久了嗎?」
:「啊,這個是伴手禮……」本來想直接說帶了什麼來,不過想到對方靈敏的嗅覺,未出口的話繞了一圈,再出來時就變了個內容,「要猜猜看裡面是什麼嗎?」
【久桑】
「我也才剛好呢、不急。」看著對方手上所說的伴手禮,聞起來有股草莓和糯米的味道,偏頭想了想,想起上次在聖誕市集上吃的三兄弟三色團子。
「三色團子失散多年的妹妹……草莓團子?」
:「噗嗤、」見對方一臉認真的思索後,竟然蹦出這樣的答案……就算很失禮,花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太對呢,不過確實很接近了……」聲音因為止不住的笑意有點顫抖,「除了糯米和草莓以外,其實還有紅豆泥唷!正確解答是草莓大福。」
【久桑】
「原來是草莓大福 。」枉然大悟地點點頭,都忘了還有紅豆小姐呢,「這下就不愁點心啦——先進來吧。」伸手接過小包裹,領著花季子進屋,越過平日工作的櫃檯及診室,後頭便是廚房兼餐廳。
聞著餐廳滿溢的香味,有點餓了呢。
:「那麼就打擾了。」跟著久桑走進裡面的房間。廚房和餐廳是連在一起的,出於職業病,花季子細細打量著室內的構造。第一眼的感覺,是個整潔而帶點溫馨的地方。
【久桑】
將大福放在後頭的廚櫃上,打算等會再處理,步到餐桌另邊替人拉開椅子,說什麼來者是客也該表現一下,但倒不如說是如平常的開點玩笑,「公主殿下請入座。」
對於久桑的語氣感到有趣,花季子順著坐下來,接著也半是開玩笑的向對方回應。
:「謝謝,王子殿下真是個紳士呢。」
【久桑】
「面對美麗的公主殿下要不紳士也難呢。」揚起唇角笑道,「先吃吧。」隨後回到位置上待人好後合起雙手,「我開動了——」
跟著說了一句「開動了」以後,花季子提起筷子,稍微猶豫一下以後,選擇了先從桌上的煎蛋卷下手——光從外表的顏色來看,很值得期待。
:「啊呀,久桑先生的手藝真好,煎蛋的甜味恰到好處!」有幾次吃過乾燥無味的不算,單是過甜就會讓她有點受不了。
:「久桑先生以前很常下廚嗎?」邊問著,筷子邊瞄準了其他的目標。
【久桑】
「有合胃口就好了。」挾起炒山菜入嘴嚼嚼,待嚥下後才開口,「之前很常去居酒屋……」稍微停頓了會,老實說這理由說出來挺羞人的,「看著師傅做著做著就學會了。」想起來桌上的料理有些都是從居酒屋上看來的,不免轉過頭趁人看不到之際露出沉痛的表情。
果然該戒戒上居酒屋的興趣……
:「居酒屋嗎……」看了看久桑,又看了看整桌的菜,花季子有些瞭然了。不過說到居酒屋的話……
:「我以前有一陣子也挺常去居酒屋光顧的,那裡的老闆已經經營那間店很久了 ,閱歷也很廣,和我分享了許多不同的故事呢!……啊、有時也會看到情侶進出那裡,基本上都是一男一女,但也有兩個男性或是女性的情況。」
【久桑】
像是花季子會注意到的地方啊。久桑點點頭,確實有時候也會看到情侶一起進來用餐、飲酒,但有的氣氛好、也有壞的,他曾見過有對情侶吵著吵著,女方一氣之下就拿起桌上的酒杯往男方身上砸過去,手邊還能砸的也砸了,直到老闆出聲才停止。
女生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惹的對象啊。又自顧自地地點點頭,像是「悟」到了什麼道理,久桑從思緒裡抽了出來。
「感覺好像是居酒屋老闆的必備技能啊,有時候也會聽著老闆說故事呢,或是莫名跟隔壁的熟識起來一起聊天喝酒之類的。」
:「久桑先生很常去居酒屋喝酒嗎?」問出口後,花季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句話有點多餘。
:「啊呀,不好意思、問了有點的蠢的問題呢……因為以前雖然很常去,不過通常點了一杯酒以後都會擺著,然後就立刻會被周遭發生的事情給吸引,看著看著就忘了, 直到老闆提醒才會啜飲一口。……大概就是因為這樣和老闆混熟了吧?後來聽他說故事的時候,老闆也會三不五時停下來,在我喝了一口之後才會接著說下去……說起來真有點慚愧。」
:「當然,也是有不太喜歡喝醉的關係,尤其是在公共場所。……畢竟沒辦法保證自己完全醉倒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久桑】
「感覺像是花季子會做出的事呢。」被旁人所吸引什麼的,雖然說自己也挺常這樣子,比如美酒配美人,一杯接一杯……呃,話扯遠了。
「嗯——若喝太多酒也不太好啊,傷身又傷肝……」不過和妖怪好像沒什麼關係,「那花季子應該不太常喝醉吧?」問出好像不太好回答的話,久桑又道,「我有時候若氣氛熱鬧起來,會最後連醉了都不知道呢。」通常都是和老闆和隔壁桌的客人相談甚歡才會這樣子,若是自己一人起碼還可以清醒到回家。
:「嗯,如果是純粹喝酒的話,我基本上會注意自己的酒量,很少有完全失去意識,或是醉倒之類的事情發生。」以前曾經有過在朋友家喝茫了,然後隔天醒來發現人家家裡爬滿了疑似櫻花樹的樹根,並且上頭還開了一堆櫻花的案例……聽起來很美很夢幻,但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是絕對不會想遇到第二次的,所以從此之後,花季子在喝酒時都很小心翼翼。
但當然,這種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羞愧萬分的黑歷史她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如果不小心醉倒了,會有朋友來接久桑先生回家嗎?」她沒有在公共場合醉倒的經驗,但聽說有些酒店老闆是會在打烊前將人給「放生」的……嗯……
【久桑】
為此而思索了下,這麼一說,似乎沒有會這樣子做的朋友。
「這真是個好問題……啊、有了有了。」
「差點都忘了他呢。」自語般地道,那是和自己同樣為妖怪的存在,「確實是有這麼一個朋友,不過通常他都是把我扔在家裡的玄關就自己走人了。」無奈地笑道,起碼不是扔在家門口或路邊某個街角。
但也情有可原,聽對方說過自己喝醉後會亂抱人什麼的,想必在將他扛回去的路上曾受到魔爪(?)過。
將原因說給花季子,還有一些小往事,腦袋裡深埋的回憶在此刻逐漸清晰起來,說起來自己曾和對方鬧出不少笑話,比如被對方騙之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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