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在外頭繞了好久,久到他的臉頰都被凍得通紅,少年才找到他遺失的外套,有些濕掉的外套穿起來非但不保暖,反而令人更冷了。
少年跑進了一家有暖爐的甜品店,等待外套乾燥的時後,才發現外頭坐著人。
「........唔唔.....?」輕輕敲著玻璃,想引起對方的注意。
iceland10035660: 注意到窗內的聲音,女子轉頭發現有個黑髮金瞳的少年正在店內雙頰凍的通紅,推開門進入店裡,先幫少年倒了杯熱可可遞給對方,開口,「你還好嗎?」
「唔……!」有些意外的接過可可,原本只打算請人進室內的,畢竟外頭實在是很冷。
「謝謝……唔……」小啜了口熱飲,隨後好奇的望著對方「……在外面……有什麼……?」
「在下冰雹,你也是第一次看見?」只在書上看過的場景如今在眼前上演,感到有趣的揚起嘴角,回望對方,「你長的蠻可愛的,不過穿的太薄了。」皺眉,似乎有某種感情正在萌芽。
「唔……不記得……可能,不是第一次……?」疑惑的歪著頭,印象中,他對天氣的變化都沒太多的注意。
少年指著鋪平在角落桌面的外套示意著「有外套……可是,濕掉了……」說著,他伸手擦過紅通通的鼻頭。
眨眨眼,停頓了半晌,隨後點點頭,鑽進對方的懷裡,瞇起眼輕蹭了幾下。
「呼嗯………」
收緊懷抱,感受對方蹭著自己,「溫暖嗎?」忍住想撲倒對方的衝動問著。
「唔嗯……」點點頭,安分的縮著,好一陣子,少年才想到了什麼抬頭望著對方。
「……侍……我的,名字……」
摸著對方的頭,「你叫侍啊,我是佑音,隨你怎麼叫都可以,我可以叫你小侍嗎?」
「唔嗯……」點點頭,瞇起眼,很享受被摸頭的感覺「佑音大人……?」他以他習慣的稱呼方式試著輕喚了聲。
在這裡,有不少人不喜歡這樣的稱呼,他有些困擾。
「唔嗯……摸頭,喜歡……」像隻貓咪一樣,瞇著眼讓人摸腦袋。
「佑音大人……剛剛……在這裡,做什麼……?」隨意的問著。
「唔唔……不知道……?」看著蛋糕跟紅茶的組合,少年在心裡默默打算著要帶一份回家,讓喜歡甜點的同居人享用。眨了眼,才發現自己分心了,連忙把話補充著說完「……應該在,門口……但是醒來,在外面……外套不見了……所以來找……」
說的斷斷續續的,覷著對方,他祈禱著她能聽的懂。
iceland10035660: 「醒來後發現外套不見了所以出來找?」,皺眉,「下次要先看天氣再出門,不然會感冒的。」有些嚴肅的語氣,是希望侍能不要生病。
「唔……」不太清楚對方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但還是乖乖的點點頭,一副聽話的好學生樣。
「想要……帶回家……」下意識的說出了剛剛心裡的打算,才發現根本與對方的問句兜不起來,「唔……」少年有些困窘的低下頭「………都,喜歡……」
音輕笑,這孩子真可愛,「不用害羞。」走到櫃檯裡熟練的拿起紙盒和紙杯,「過來選吧,我幫你裝。」
「……唔嗯!」小跑著來到放滿了蛋糕的玻璃櫃前,少年思考了好久,猜測著同居人可能喜歡的口味,最後才選定了草莓蛋糕和藍莓乳酪。
「……好了…!」
耐心等著少年的決定,待少年選定後,夾起蛋糕放入紙盒中放好,舉起紙杯晃了晃,「飲料呢?」
「唔唔……紅茶跟……奶茶……!」這次倒是很快就決定好了,看著人把蛋糕裝盒,把飲料裝杯的動作,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少年的眼中卻明顯閃爍著期待。
iceland10035660:迅速將飲料裝好,把蛋糕及飲料遞給對方,看見少年眼裡的期盼,揚起嘴角,「小侍真的好可愛,真不想讓你走。」 看向晾著的外套,「不知道乾了沒?」
「……唔嗯?」小心的捧著裝好的甜品,並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弄翻了,少年回過神來,只聽見了對方最後的問句。
「唔……」湊近外套細看「……應該……?」
「唔……」先把蛋糕跟飲料放在一旁,少年伸手摸了摸外套的正面,又翻過外套,摸摸背面,「唔嗯」了一聲,朝自己點點頭,穿上外套。
「乾了……!」
接著又把東西捧回手上。
「那就好。」音走到原本坐的位子上坐下,喝了一口紅茶後,開口問道,「要走了嗎?」她笑了笑。
「唔嗯.......回去,給青樹吃......」
點點頭,露出了抹淡淡的甜笑,少年向對方鞠了一躬「謝謝...佑音大人....」
某個聲音引導她,甜點似乎能夠改變心情。她想是因為如此,所以決定駐留甜品店外的咖啡座。冰雹雨還持續落下,咖啡座上陌生安靜的銀髮女孩,一個人望著天空墜落的結晶球,落地散華。她沉默地看著這幅素描,心裡試圖用這些景象覆蓋剛才想起的記憶。
Onlineproject: 音正專心看著冰雹雨一顆一 顆的從天而降,卻突然發覺似乎有視線正盯著自己,轉頭看見栗紅色頭髮,身穿黑色魚尾長裙的女子正站在咖啡座旁看著她,雖然對對方感到陌生,但還是對女子笑了笑,沒有開口打擾對方。
儘管她只是一時望著那景象出神,當發現銀髮女孩回過頭來時,不免覺得自己一直盯著對方有欠禮貌。「不好意思... ...」她先開口,想的是至少先告知對方,剛才凝視的舉動沒有任何惡意。
她搖搖頭。「我只是想轉換個心情,隨意走走看看,打擾到妳了,不好意思。」一邊取走咖啡時,女子優雅地拉開椅子,輕輕地說。
說的也是。
她回給對方一個淡淡的笑容,端起咖啡慢慢喝著。沒有品味只是單純飲下去,沉重的事情正代替咖啡填塞她的心口。即使是假裝好友仍在身邊而特意選擇對方慣喝的咖啡,這點精神安慰也已經無法撫平現在的創痛了。
她喝著濃郁咖啡,嚐不出味道。這就是人們說的『食之無味』吧... ...她望回對面的女孩,還專注看著冰雹。
「喜歡冰雹嗎?」她語調不疾不徐的隨意開話。
Onlineproject: 搖了搖頭,「只是看起來很漂亮,也是第一次看見冰雹。」透明的晶狀物體透著光閃閃發亮,要是它不是從天上掉下來會砸傷人更好,她在心裡默默補充一句。
「我以前住的地方能常常看見呢,拾起來就是結冰的水球。冰雹總讓我想起特別的回憶。」向來對陌生人安靜的她,這次話語異常變的多了一點,也許是那個回憶讓心情受到了影響。
Onlineproject: 「我住的地方應該是沒有的,至少在我的記憶裡沒有。」她苦笑,自己到這裡並沒有恢復太多的記憶,「不過,讓妳想起什麼回憶方便說說嗎?」
攪動杯子內裡,她看著已經低到旋轉不起來的香醇水平面:「想起久久才能見一次面的手足~」她漾出淡淡微笑:「兩個人晚間坐在門廊前看著冰雹雨下,雖然他年紀尚輕,但是有人可以依賴很好。」
amu0603: 從對方的語句來看,她也是身為姊姊且擁有弟弟的人,這令詩緹菈原先隨意聊個一兩句的心態驟變。相似的關係也許對方能體會,原來自己一直想找個能懂的傾聽者。
「家庭因素,我們從小就分開。再見面的時候,我已經12歲了... ...」她幽幽地繼續:「其後相處也不過5年又分開了。」
「我和希從來沒有分開過,但我想我能懂你的感受。」她將自己帶入對方的立場想著,「要是我和他分開那麼久必定是會無法承受的。」
「妳跟弟弟好像感情很好呢~」她看著佑音,笑容變得稍為深刻了些。「雖然相聚時間短暫,但他總是借我靠得住的肩膀... ...只是...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口:「其他的家人並不喜歡他。」
「嗯... ...情況有點複雜。」她思考了一會兒,想想應該怎麼敘述,對方會比較快瞭解。「雖然4歲分開的時候他是跟著母親,等到我被媽媽接回去住時,他已經9歲了。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不只是我們姐弟倆,除了生母還有繼父跟他所帶來的兄姐,甚至是繼父跟母親後來結婚後的孩子... ...」
人很多,聲音混亂。
對聲音向來敏感的她,在告知被母親接回去住的時候,心底抗拒不已。
「繼父或其他手足對我們姊弟倆有所不悅還能理解,連當初硬要帶他走的生母,都對他有了意見。」咖啡杯完全空了,暖度不再存於杯中,內心裡浮現的家庭就像這杯咖啡一樣,從滿載到空乏。「妳的弟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Onlineproject: 聽見連親生母親都如此,音陷入沉默。那人又提出問題,「他是個表面上冷漠但內心卻又溫暖的孩子,在我需要依靠的時候總是在我身邊,不過他似乎很討厭男性和我接觸。」溺愛的笑了笑。
「滿可愛的呢。」她微笑回應:「很討厭男性接觸是因為保護慾吧~」
Onlineproject: 「是呢,有時候也因此受到保護,那時候我總會感謝上天讓他在我身邊。」但總有一天他也會離開的,她有些悲傷的的想。
「跟姐姐感情好的弟弟都會這麼做呢,我也是好好地被他護著了。」相似的心情油然升起,跟對方的閒聊讓他能重新感受到親人的溫暖。「對了,我是詩緹菈。閒聊了一陣子還沒自我介紹。」
「也許弟弟都是這樣的吧。」音開心的笑了笑,有相同的境遇讓她倍感親切,「我是佑音,想怎麼叫隨詩緹菈小姐。」她也跟著自我介紹。
其實她也希望能有個像詩緹菈這樣的姐姐或哥哥來讓自己依賴,但她不敢任意開口。
她回以微笑。「很高興能跟佑音聊聊。」她起身又走到了咖啡座的點餐處,這次想的不是焦糖瑪琪朵,如果有愛爾蘭咖啡那種混合調酒就好了。「心情不愉快的時候,佑音都怎麼紓壓呢?」她一邊讀著飲料目錄,一邊詢問。
杯裡的紅茶也已見底,但她並不急著重新添滿,「唔‧‧‧唱歌、彈琴或吃甜點吧。」手指倚著唇坐思考狀,「那詩緹菈小姐呢?」
「彈琴... ...是鋼琴嗎?」愛樂者嗎~感覺讓人愉快,說到音樂她總是熱誠滿滿:「說起來,似乎有聽說吃甜食能讓心情變好,所以我就來到這裡了。」她順口解釋。
Onlineproject: 她搖搖頭,「小提琴和電吉他,木吉他也會一點。」她又補充,「鋼琴的話希會彈,還有貝斯。」聽見對方提起甜食,開心的亮起雙眼,「是啊,所以我常常來這裡。」
「正好我對小提琴和鋼琴有些心得~」她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變得逐漸歡悅。闔上飲料目錄,她思索了一會兒,走到充滿琳瑯滿目的甜品櫃前,望穿玻璃欣賞:「佑音有沒有特別推荐的?」
「有機會的話可以一起演奏~」望向甜品櫃,起身走向對方身旁,「詩緹菈小姐想要甜一點還是比較不甜的?」依據想要的甜度選擇也有不同。
「唯甜的感覺應該不錯。」她欣賞著櫃子裡的巧克力雕花,想像著舌尖溶化時帶著唯苦的甜擴散開來。「啊~有酒心巧克力就更好了... ...」自言自語時想起了黑髮妹妹,在這個奇怪世界裡,帶給她溫情的小天使。「合奏當然好,懷念大家一起演奏的日子。」轉過身來對上佑音的視線時,帶著微笑輕輕地回應。
Onlineproject: 「微甜的話就選乳酪蛋糕、芋泥蛋糕或是抹茶蛋糕吧。」她選了甜點櫃裡有的微甜蛋糕,其中她最推薦也最喜歡的便是抹茶口味。「九新巧克力似乎沒有呢,」她搖搖頭接下說道,「合奏‧‧‧」她有些失神,腦海浮現模糊的影子,似乎是四個人站在一起正在做著什麼,但她看不清他們的臉孔,只是對這個畫面感到熟悉,回過神,「似乎非常不錯。有種懷念的感覺。」
「~乳酪看起來滿好吃的。」點頭同意,她繞到櫃子後面小心地拿起來。「確實有種懷念的感覺。」她端詳著放在桌子上的蛋糕,乳酪棕褐色的部份絲綢般滑亮,往下看起深黃到淺黃色的漸層綿密,上頭還粧點了一塊造型白巧克力。「樂器行的樂器能隨意使用哦。」
她補充。
「真的嗎~改天帶希一起去~」音開心的搖搖頭,跟著拿了個抹茶蛋糕,又倒了杯紅茶才回到坐座位。
amu0603: 「姊弟一起合奏嗎?」她取走乳酪蛋糕又添上了焦糖瑪琪朵,咖啡還是喝朋友推薦的喜歡。走到佑音附近的座位坐下,語氣中帶著羨慕的感覺向對方表示。
Onlineproject: 「是喔,不過有時也會單獨彈奏,彼此欣賞和交流。」語氣中帶點喜悅,那時候是她和希透過音樂來分享彼此的愉悅,雖然他們之間有心電感應,但她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方式。
「用樂器對話最棒了~」她瞇著眼笑,充斥在口中的綿密乳酪蛋糕化開,一如心情雀躍,果然甜食很容易就讓心情好轉。「有機會的話一起玩音樂吧。」她來此之前的憂鬱心靈已經好好的被治療,蛋糕的香甜,還有佑音的陪伴。紅髮女子起身準備離去。
「有機會一定要來一場。」音點點頭答應道。能多和人切磋音樂是件美好的事。拿起紅茶剛要喝下,卻見女子起身,於是又放下,「要走了?」她問。
「是呢。」和剛開始來的時候不同,容顏漸漸回溫成暖洋洋的色調。「託佑音的福,覺得心情舒坦多了,有機會下次見吧。」她微笑回應銀髮女孩。
紅髮女子向對方點頭致意,胸懷帶著溫暖離開了咖啡座。
========

謝謝交流

,能稍微聊聊弟弟的事情真好,謝謝佑音////
=========詩緹菈線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