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弟弟最近因為禁酒的事有點悶悶不樂，於是也不敢提喝酒的事。當然，要喝也只能自己在半夜的時候偷偷喝。

「不知道今年的煙火會是什麼樣子呢～～」踮起腳尖眺望，回過頭來看著陷在人群中的路德
「欸、這樣子會看不到吧……」五六歲的身高實在太矮，即使使勁力氣抬頭看，視野肯定也會被人影擋個精光

「剛剛就說了要抱他啊又不給抱、」哼哼兩聲：「來抱嘛、抱嘛！」晃晃手中嫩嫩的小手。

「或是，騎肩膀也不錯呢？」跟著一起出主意慫恿路德。「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耶，提諾不是在mail裡說，一個月之後就會變回來了嗎？到時就沒辦法被抱或是撒嬌了」

想到維納莫伊寧先生的信，就忍不住瞪一眼兄長。他解釋了縮小的狀態只會維持一個月，這固然令人稍微安心，但他也說縮小的原因確實是兄長亂許聖誕願望…非常不科學，卻真的發生在我身上。
「兄長，我不是小孩了。」話是這樣說，兒童的身體的確很不方便，盡力墊起腳尖仰頭，還是被人群遮蔽視線，而且幾次推擠下來險象環生。

戳戳圓鼓鼓的臉蛋。「......現在講這個誰會信、」把小路德拉到腿邊護住，把人群隔開。「小孩子就該有小孩的模樣，何況你現在這個高度只能看到別人的屁股！」

「－－其實連我也想抱路德或讓路德你騎肩膀欸，」認真，「難得能抱得動你！」不只如此，而且抱得非常名正言順完全不用找理由

菲利的話讓我耳朵莫名的發熱。總覺得維納莫伊寧先生來信後，這兩個人一放鬆下來甚至很享受我是兒童的狀態，雖然確實有點懷念小時候讓兄長抱起來的時光。
「......我回家看電視轉播就好。」轉身想擠出人群。

「啊喂！你不怕被人拐走嗎？」發現小路德的舉動，連忙攔住，雙手抱起小小的身體，不管對方亂揮亂晃著四肢掙扎，雙手舉起把人放在肩上跨坐著。「你不怕本大爺怕、」

「！」突然騰空，雙手本能的尋找支撐點，幾秒後才發現像以前一樣穩穩坐在兄長肩上被他扶著雙腳。

.........

「謝謝兄長。」小聲說。

看了身邊笑嘻嘻的小菲利一眼。「叫哥哥。」等確定小路德有坐穩才放開手，雙手只輕輕搭在小腿上。「有看到台上嗎？」拉拉小腿，抬頭看。

「看得到，」雖然說好在外面前舉止盡量像小孩以免啟人疑竇，許久沒用的稱呼還是在舌尖打結。「兄...哥哥，倒數要開始了。」

「咦？那麽快？？」聽見身邊的人開始起鬨，手裡還被塞進一杯啤酒。看了手上的杯子，再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嘖了一聲。

路德終於讓步了，基爾一定很開心。對兄弟倆的互動瞇眼笑開。
「－－倒數要開始了？」裝傻問道，張望四周，人們專心等待著2014年的最後十秒鐘而稍微安靜了下來，接著一起大喊出數字

『....zehn, neun, acht......』身邊的人都在瘋狂地大聲嚷嚷著，望了望小菲利已經在用帶點意大利口音的德語跟著倒數，給對方比了一下拇指。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啤酒，嘆了口氣，把手中的啤酒塞給身邊的男士。「小路德一起來數啊！....fünf...vier.......」

「...drei，zwei，eins，Frohes Neues Jahr!」燦爛煙火升起，照亮布.蘭.登.堡.門上的勝利女神，舞台上開始演奏悠揚的快樂頌。

「Frohes Neues Jahr!!」笑著跟身邊的人互相恭賀，也揉了揉小菲利的腦袋道賀，最後才捏了捏擱在肩上的雙腿。「.......新年快樂啊、菲利、威斯特。」

看見身邊的人紛紛舉起酒杯，也想跟著乾杯---手是空的。

差點又忘記現在不能喝酒。

「Frohes Neues Jahr!」入境隨俗地用用德.語回應基爾。嶄新的一年在照亮夜空的火樹銀花中來臨了。被周遭的歡欣氣氛感染，覺得胸口滿滿都是幸福。
「路德路德，煙火很漂亮吧？」向安安靜靜坐在基爾肩上，不知在出神什麼的小男孩問

聽見菲利的問題而回神，「確實很美。」不管看過幾次，黑夜中的煙火都令人讚嘆。

「嗯！」與身旁兩人並肩欣賞著，不知不覺間台上已經換了一首配樂，小提琴弓在演奏者手上飛快地舞動著

抬手看了看手錶再看看人群的動向。「好了，回家了！小路德也睏了，對吧？」拉了小義示意對方跟著，握緊小路德的腿在人群中亂鑽亂竄。

「Ve？」突然被往旁邊一拖，連忙跟著左閃右躲以免撞到人。

「－－哇啊，小姐妳好美！」對擦身而過的女孩子稱讚道，立刻就又被拉走了

「趁他們還在這、」一手扶住肩上的小路德，一手拉著小菲利：「咱們趕快回家去喝酒慶祝吧！現在不走不知道還要被塞在這裡多久！」

「唔啊啊兄長我現在不能喝酒～」緊張的抓住橫衝直撞的兄長，雖然他從未有把我摔下去的記錄。

「叫、哥、哥！」故意忽略小路德的話，只是握住小路德的手，加速腳步。

「在家裡也不能喝？那到我們家去喝吧！」指的是義.大.利境內－－沒有飲酒年齡限制

「等到你家天都亮了。」兄長擠過狂歡的人群回到車旁，我驚魂未定的抓緊他的肩膀。糟糕，亢奮過後睡意湧上來，小孩子的身體果然容易累。

把小人兒抱下來，護在懷裡亂蹭著臉頰和小胸口。「所以回家喝吧？」笑得一臉諂媚，捏捏小臉。「回家可以喝吧？可以喝吧？」

「你們喝就好，我不喝。」掙扎想推開兄長最近老愛湊過來亂蹭的臉。「真的不喝！兒童不能飲酒！」

腦袋被對方的小手推得開開的，忍不住笑出聲。「兒童！你一個月後不是兒童了啦！不然你喝果汁我們喝酒！」

噗一聲笑了出來。「Ve……我們上車再討論吧，有點冷欸。路德，真的喝果汁就好了嗎？」

深呼吸，忽略這兩個人明顯想引誘我喝酒的企圖，上車繫好安全帶。「我可以喝黑麥汁。」

坐進駕駛座，讓小菲利坐在後面好照顧小路德。「啊不然在果汁裡加點紅酒甚麽的。」調整了一下倒後鏡，從倒後鏡看著小路德，紅眸裡一片戲謔。

「小朋友喝紅酒沒問題的啦。啊，要不要直接喝甜的紅酒？」附和道，笑得理所當然

沿路民眾放煙火的聲音非常吵雜，但車內的暖氣依舊讓眼皮沈重起來。「你們...喝...就好......」

待引擎熱好後才開車，從鏡上看見小路德伸手揉著眼，頓時覺得自家弟弟就像天使一樣可愛。「.......好啦好啦、不喝就不喝，睏的話就睡一會，醒來就到家了。」

「咩嘿，」路德根本快直接睡著了－－如果是聖誕節前，一定想像不到他變成小孩的時候也能這麼可愛。「睡吧。」把外套披在對方身上攏好，捏捏小小軟軟的肩頭。

等到真的睡熟了再偷偷解開安全帶，讓他睡舒服一點吧。忍不住嘴角的笑，望著閉起眼睛歪在座位上的小男孩，悄悄想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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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咩……最近怎麼好像一直在寫劇後警語呢？總之，安全帶是很重要的防護！就算小朋友也要乖乖繫好，不能解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