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醫院】
瞞著路狄來到安瑞斯之前所待的醫院,熟悉的少女臉孔出現在病房門前似乎正要離開,搶先一步上前攔住對方,便看見人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家裡懂得負責任的人最後不會只剩下我一個吧?』
雪苑忍不住訓斥,好歹對方是家裡應當最懂事理的哥哥,怎麼就這麼無理取鬧的分家…
雖然有一半的問題歸咎於愛利爾的失蹤,但她清楚丹澤爾的行為是已經策劃許久了,只是需要一個適當的理由,就假藉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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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們通最後一通電話時我就已經知道了,只是我不想路狄跟著擔心,畢竟他跟你們交情不深,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覺得無法介入吧…」
那日通話後,自己說的話只是想對著在場的路狄掩飾…
而出門時也向"清除工"確認過了嚴重性,恐怕養父不久後也會得知消息。
「他的狀況還好嗎?」
雪苑搖了搖頭。
『因為你沒盯著他,所以很多藥都沒按時吃,本來是不嚴重,但他最近生活作息一差就復發了。』
「真是亂來,我進去看看吧…妳也是還有事就去忙吧。」
和少女告別後便走入病房,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名青綠色短髮的少年,原本正盯著天花板看,見丹澤爾進來就把視線瞥了過來。
原本還想把掛在臉上的氧氣罩拿下來,卻被丹澤爾給阻止了。
「你把頭髮剪了阿小裘?」
兩指掂起人耳鬢的髮絲輕搓…
『是阿…因為還不確定要不要動手術,先剪了比較不麻煩,現在也好處理。』
烏裘淡淡的回答,人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我還以為哥哥會先罵我呢?』
「你不受教不是嗎?」
丹澤爾有些洩氣的回答。
烏裘來到家裡一段時間後才被自己發現有心臟病,那是九年前的事情了,自那次發病後丹澤爾就嚴格的替他安排生活跟藥物的醫療,好不容易維持了這麼久的時間都沒復發,現在看起來得在變的嚴重前找到移植者才行…
『呵…』
少年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病,爸爸其實是很希望我能繼入他的家族吧?因為丹哥哥拒絕了,而愛哥哥又不適合。』
手捉緊了左邊心口處的布料,指尖微微顫抖著,他並不害怕因為生病而死,卻覺得很不甘心。
即使吃了再多的藥,都比不上換得一個真正健康的心。
「我想,你很介意路狄的事吧?」
丹澤爾指的是路狄入了家族的事,顯然父親是有意思把中央的權力交給路狄,只是後者大概還不知情。
在路狄出現以前,父親雖然讓自己做台面上的當家,私底下的組織系統卻屬意由烏裘接管,所以組織的中樞幾乎是靠攏烏裘的,烏裘也幾乎被認定為下任組織的首領而備受部下敬忠。
而現在可能會出現很大的變動…
烏裘鬆開手,對上丹澤爾憂心的眼神漠然地闔起雙眼。
『從他們倆個人來了以後,我就預料到了可能是其中一人,眼睛瞎了也看得出父親老粘著他們兩個打轉是存什麼心。』
白皙的手指覆上丹澤爾的手背…
『哥哥是真的很看重他們…?』
人低呼出一口氣,白色的霧覆滿了氧氣罩內。
『我明白了,反正最後也只能船到橋頭自然,我不會再做多餘會讓你擔心他們的事了,放心吧。』
聽到對方做出保證後心底鬆了口氣。
「還是一副首領的口氣,我可不是你手下的"清除工"阿。」
『呵…不過說起來,他們很快就不再是隸屬於我了吶…』
烏裘抬起眼略過了丹澤爾,視線往窗外一棵大樹的深陰影處瞄去,唇角微微下彎。
隨著一陣輕風…樹叢處傳來了細微摩擦的聲響,彷彿什麼從中匆匆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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