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百無聊賴地整理起自己收在床底下的、許久不曾碰過的冰冷金屬,坐在床上逐一檢查著箱子裡的刀刃狀況,已經生鏽的他便會挑起放置另一個小箱子,打算哪天有空了再來磨亮它們。
啊,好像很久沒看到Michael的身影了?除了早早擺在床頭邊的早餐以及擺在廚房桌上的午餐,偶爾還有冰箱裡的點心,Elea想起自己的確是有好一陣子不曾同對方說過話了,在忙什麼呢?那個怠忽職守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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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手指不經意地擦過薄涼的刀刃,伴著一聲吸氣聲,左手食指馬上出現一道不淺的傷口,被劃開的指腹漸漸湧出些許血色。
「……」盯著傷口看,Elea恍惚想起自己好久沒受傷了,而現在這道傷口要算在Michael頭上。
「……真該死。」想整理完畢的念頭瞬間灰飛煙滅到一丁點痕跡都不見,Elea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傷口,惱怒地把床上的東西通通塞到床底下。
見鬼的Michael,見鬼的整理。
早上一起床,照慣例的準備好早餐準備端到人的床頭邊,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垂在一旁的手有些異樣,皺起眉頭湊上一看,發現人的指腹上明顯有著一道割傷的傷口,真是的,怎麼沒有包紮呢,看起來傷口並不淺,讓自己擔心了起來。
走到一旁的櫃子拿出之前自己放在Elea這裡的醫護箱,輕輕執起人受傷的手,思考了一會還是決定為了少爺的健康冒著吵醒人的風險抹上了一層薄薄的碘酒,再小心地貼上OK蹦。
「好痛!」半夢半醒之間被難以忽視的刺痛感弄得睜開還帶著睡意的藍眼痛呼一聲,他憤怒地抽回手一邊瞪向那抹淺棕。Elea如往常一樣在對方踏入房間時就醒了,但接近床邊的腳步聲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放下托盤就走,而是執起他因怕壓到而放在床外側的左手似是在觀察,接著便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
好大的膽子。
啊,果然還是醒了嗎。
「啊,十分抱歉……不過被刀刃割傷的話,還是要消毒比較好的。」苦笑著搔頭,大概又是免不了一陣罵了?不過自己倒是早已經習慣。
一想到自己最近正在試著改掉暴躁的起床氣,Elea深呼吸幾口氣平復預備脫口而出的嘲諷,將自己的手藏到背後之後,他高傲地抬高下巴斜睨著滿臉無辜與意料之中的Michael,「Non。」簡潔有力地拒絕了對方擔憂的建議。
聽見人的拒絕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不過剛剛已經擦過碘酒了應該可以吧?
「那麼少爺,早點已經放在一旁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還不快過來幫我換衣服,要是早餐冷掉了要你重做。」打著哈欠,Elea掀開被子坐到床邊,一邊瞥了一眼今天的早餐內容——是他喜歡的三明治跟蘋果牛奶,很好,看在早餐的份上他決定等等對Michael好一點。
「好的。」走到人的衣櫃裡拿出衣物,熟練地替人換上。
「今天的早餐還滿意嗎?」侍奉人也有一段時間了,大致上都能抓出少年的喜愛,不過詢問已經是例行公事了,一時之間改不太過來。
「勉強可以接受。」他才不會這麼乾脆地誇獎呢,吵他起床的代價可是很高的。微微揚起下巴方便對方給自己扣上襯衫扣子,待褲子穿好Elea下床進浴室梳洗——他還不太能習慣Michael拿著熱毛巾蹂躪自己的臉,這會讓他有自己其實身在義大利本家的錯覺,而且,這是Jase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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