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幾乎沒什麼食材,便打算只吃個麵包就當作一餐。站在桌前用口咬著手電筒,照向正在吐司上塗抹著花生醬的雙手,卻聽見從門的方向傳來了聲音而放下了手電筒望向人。
「嗨。」四周一片漆暗,雙眼沒法看清進來的人是誰,不過聲音很陌生,頭髮也很紅,多半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吧,便只是平淡的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摸出口袋的手機改成手電筒的模式照著前方的人影,這麼暗可以玩探險了。
小心的繞過桌椅走近對方,「你是,新住戶嗎?」是人類,原來這裡還是有住人類的。
「不、不算吧,也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直至對方走近後才看清他的面容,看起來是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你好,我是五。」
「言燐;小燐、燐,都可以,隨你叫。」住一段時間?還以為這裡住的人類都是後來才進來的。
「那,要叫前輩嗎?」揚起燦笑,在日本都是先輩先輩這樣叫的呢。
「我肚子餓。」突然的轉移話題,因為看到對方的吐司。
「前什麼輩。」對對方笑著擺了一下手表示別這樣做,然後看一看自己的吐司,決定還是留給自己。
「我再弄別的東西給你吃好嗎?」畢竟那寒酸的東西真沒法用來招待對人,便走向冰箱看看有什麼食材可以煮。
「好。」畢竟自己根本不會煮菜,有人要煮給自己吃,當然是秒應。
空氣中的香甜味似乎更濃了,讓他有些頭昏,心跳也不自覺加快。
「最近停電好久,是為什麼?」好像熱了起來……
從冰箱拿出了雞蛋、火腿片跟起司,敲開蛋殼、加入調味便打發起來。
停電是因為......沒人去做那種事吧。心內有想法但沒作聲,只是拿鍋子下油,火腿略煎、雞蛋快炒,跟起司一起用兩片白吐司一夾,便是一份簡單的三明治。
「你的。」把三明治對半切開後放到碟子上遞給言燐,然後把自己那冷下來的花生醬吐司放回烤箱烤熱,再抹上煉乳。
看著對方俐落的動作有些崇拜,他就是跟這些絕緣。
接過盤子,看著熱騰騰的三明治,拿起、咬了一大口,「好吃,謝謝。」馬上解決了盤裡的食物。
肚子是飽了,可是……「你會不會覺得熱熱的?」
「熱熱的?」因沒理解到對方的意思而咬著吐司想了一會,「是指、走廊的味道嗎?多少是會有點影響沒錯......」平日盡量不會去想那種香甜對身體有怎樣,但言燐提起了,身體也沒辦法的感到燥熱起來。
「嗯……熱熱的……」那是種打從身體裡不明的燥熱,越來越濃的香味影響到他,也讓他想起被調教時的感覺……
「熱……」意識逐漸遠離,靠近五,伸手握住手腕,「五……」
言燐冷不防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被咬了數口的吐司應聲跌到地上。
「怎麼了、言燐?」想撿起地上的吐司,對方卻沒有放手,自己也只能僵站著,感覺有點尷尬。
「很熱啊……你不覺得嗎?你的手好涼……」乾脆更靠近對方,銀灰色的眸閃著某些慾望,「五……好涼……」手撫向對方的頰,往下滑至頸項。
「因為現在是冬、等等你想幹什麼!?」臉頰、頸項被溫熱的掌觸碰到而嚇了一跳。
跟人類該有的體溫比起來,言燐的手真的有點熱,便伸手覆上了他的額,「你是不是發燒了?不如我送你去醫療室吧?」
「發燒嗎?」可是他怎麼覺得下腹也有團火在燒,跟他的能力不一樣的火,他想碰觸眼前的人……
「醫療室在哪?」總覺得連吐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醫療室在、呃......」被對方一問,才意識到自己實際上並未去過醫療室,只好希望自己的記憶沒出錯吧。「醫療室好像在二樓。」
言燐半瞇著眼,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便伸手攙扶他的臂免得他倒下。「要去醫療室嗎?」
「你身上好香……」湊到人頸邊聞著,努力維持理性,「去醫療室也好……」他覺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去醫療室多少能阻隔些許香味的影響吧。
看對方快撐不下去的樣子,只好環著他的腰扶著,由得他靠在自己身上,免得人一個不慎就摔倒了。
配合著言燐的腳步,沿著走廊走到樓梯,想著發燒的人多半會頭暈,便沒有跟對方搭話。
靠太近了。
忘了要去醫療室要經過走廊,而走廊是香味最濃的地方。
腦中混沌,頭側臥在對方的頸窩間,好香……
在努力隱忍之下好不容易跨進醫療室,突然轉身握住對方雙臂推向牆上。
舔上對方頸側,那一直吸引他發出香味的地方。
「唔!」沒預兆的被推向牆,後背傳來一陣痛,馬上被脖子上的酥麻取代。
「唔、言燐……停……」伸手推開埋在頸側的臉,卻使不上力,被催情氣味影響的身體本壓抑著,但因人的動作漸見徵兆,雙唇索求著氧氣的輕喘起來。
順著頸側往下舔至鎖骨,手自人腰側撫摸著,香氣讓他只能順應被勾起的獸性本能,理性全無只有慾念。
眼前的人正好能解決體內的燥熱。
感覺到上衣被掀起、對方的體溫撫上腰間、身體因濕軟的舔舐而一顫,自己卻無從阻止這一切,只能伸手輕推著對方的頭、肩。「醒醒、言燐……唔嗯!」
從言燐向自己搭話時的語氣來看,自己不覺得他現在所做的事是出自於本願,也就沒法硬下心腸喝罵對方,然而言燐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叫自己更感到不知所措。
「熱……五好涼……」手沿著腰際一路向上撫,感受那冰涼讓身體內的熱度稍微降下,涼、慕情……倏地、睜大眼,鬆開對方。
「對、對不起!」後退一大步,這公館的香氣太可怕了,他剛剛在幹嗎?看著對方被掀起的上衣和頸項上的紅痕歉然的低下頭。
腰上的熾熱觸感突地消失,盯著人努力地把節奏亂了的呼吸調整回來。
「……沒事。」
這裡的人都喜歡做事做一半嗎?莫名的有種被嫌棄的感覺。
驅走這種彷彿想對方做下去般的念頭,整理好衣服、揉了揉被言燐碰過的地方後往外走,卻突然想起什麼而回頭。
「你還要藥嗎?」
尷尬的笑了一下,看了看醫療室,「這裡的藥……能吃嗎?」
「你還好嗎?」雖然應該不好,眼尾瞄到對方的下身,趕緊轉開視線。
「需要……幫你嗎?」伸出手問著。
雖然也不知道但這裡多少也有點醫療用的藥吧,不過看言燐的樣子應該已經不用吃藥吧。
「不、我沒事……」對方伸出手靠向自己,因剛剛的事而本能的後退跟人保持距離,卻撞上身後的病床。「唔!」
經這一撞,手腕忽感一陣刺痛,不知何由便只是扭了扭手腕,沒多加理會。
「還好吧?」只是伸個手就讓對方那麼害怕嗎?讓人留下不好的回憶了……
「抱歉。」注意到人一瞬露出痛苦的表情,趕緊上前拉起對方的手腕,「腫起來了……」擔憂的望著對方,「很痛吧?」
「沒事……」被人抓住了痛處而一顫,卻只是抿唇忍耐,沒有哼聲。
「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看見言燐臉上的擔憂也只是輕搖頭。
「有事吧?都是我的錯。」收回手不感再碰對方的傷處。
「你可以將受傷的手伸直嗎?」也許自己的能力可以減緩對方的痛苦。
不知道言燐想幹什麼,便坐在床上聽他的話,稍稍舉起左手伸直,然後望向對方等待他的指示或動作。
將火的靈能聚在右手,控制著不會讓人體感覺到太燙的溫度,反手、掌心蓋上對方的傷處。
「抱歉,這可能只能讓你不能麼痛,你還是要治療的。」
手腕覆上了讓人舒服的微溫,可能對方真的有方法舒緩痛楚,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但腕上的痛似乎真的減輕了點。
不知道言燐是怎麼做到的,但也只是低聲說了聲謝。
「五,還是很不舒服嗎?」對方的話聽起來很低落啊……
「我、我可以用手幫你……」是他害五如此應該要負擔起責任。
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而怔住望人,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對方所指的事。
「不不、我真的沒事,不用管我就好。」連忙揮手拒絕,卻忘了左手的腫痛而倒抽了口氣。
「請小心些。」再度握住對方的手將掌心覆上,「你看起來不像沒事……」
環顧醫療室,想看看有沒有藥品能替對方治療。
「這裡的藥能用嗎?」轉回頭問著五。
畢竟公館目前似乎……欲求不滿?
沒有對上對方的視線,只是低頭盯著言燐覆在自己掌心的手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待會自己找就好,你先回去吧。」
「我帶你回去吧?」實在放心不下五,而且,他似乎怪怪的?
稍微蹲低身子,看著低著頭的五,「真的沒事嗎?」
「不用、沒關係。」明白言燐只是在擔心自己,但還是因為有點尷尬而無法對上對方的視線,便移開視線望向言燐身後的櫃子想著怎麼辦。
「……我、我想自個兒在這裡休息。」
「可是……」為什麼五不敢看他呢?
「你的手這樣,我很不放心。」雖然說在公館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對於自己造成的意外沒辦法說走就走。
「可以跟我說說你怎麼了嗎?」
怎麼了……是指手嗎?
「我的手只是腫了點而已,休息幾天就會好啦!」要人信服似的忍痛用力甩手,「你看!沒事喔!」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看人甩著手忍不住制止,「我懂、我懂,你別甩了。」再甩難保不會又加重傷勢。
離開病床邊,翻找醫療室內的櫃子,想看看有沒有傷藥。
「咦、我……沒有不敢看你呀。」聽見對方的話後反而刻意的盯著對方看。
以為言燐要離開醫療室了便坐上床,用薄被蓋著雙腿,怎料對方又折返床邊,有點茫然看人。
「我找不到什麼藥……」有夠洩氣的,幫不上忙。
明明剛剛就不敢看,搔搔頰,「我揹你回去吧,一直待在這也不好吧?」看人蓋著被子以為對方會冷。
「不、不用!我、我想在這裡休息一下!」聽到對方的話後連忙擺手拒絕。
言燐跟自己的體形不差多少,要他揹起自己也不容易。何況自己現在的狀態怎可能讓人揹。
「五……」目光飄到蓋著薄被的地方,果然還是……
「所以說我幫你了……」相信五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不會弄痛你的。」大概吧。
「不不不、真的不用!」察覺到對方的視線,馬上屈膝而坐遮擋著,「……我習慣、習慣自己來。」
明白言燐只是一番好意,但這種事怎好意思假手於人。
「好吧。」他妥協,畢竟對方還傷著。
想了一下又不放心對方自己一個人,「那我在這等你,請。」
也只好這樣了。
「啊、我會背對的。」
沒想過言燐還是堅持留下來,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做那種事的感覺很奇怪,但再拒絕下去便會顯得自己很小家,只好向著對方的背「嗯」了一聲表示明白。
脫鞋躺下後把薄被拉上蓋過頭,身體瑟縮側躺在被子下,帶傷的左手輕掩著唇避免洩出聲音,右手解開褲頭便開始套弄起性器。
尷尬的搔搔髮,即使對方再小聲在這安靜的醫療室內還是聽得很清楚。
只好再往前走一些,摸摸一旁的桌子、看看一邊的櫃子,造成現在這種狀況,自己也有錯,內心自責、愧疚到不行。
聽得見被子外細微的腳步聲,手上的動作卻停不下來。用著會令自己感到舒服的方法套弄柱身、磨蹭鈴口,雙腿亦因自己的動作而張開。努力滿足慾望同時亦想著外面的言燐在做什麼、會不會聽得見自己的聲音。
那是很小聲的喘息,卻很清晰,五的聲音還滿好聽的,腦中突然浮現這個想法。
找了張椅子坐下,摸上右頸,轉移注意力,那魅魔說過能蓋過安倍家的追蹤,不知道是真是假?
外面腳步聲靜了下來,不知對方是離開了醫療室還是怎樣,便試著輕喊對方:「唔、言燐.……你還在嗎?」
現在自己的思緒裡沒聽見對方喊自己的聲音。
他想安倍冀隼肯定發現慕情的事了,沒直接找來或許是因為公館的關係,他不想慕情受傷……
陷入深沉心緒的他還真的忘了身後的五。
「言、言燐?」聽不見人的回應,便扭頭掀開蓋著臉的薄被,視野再次變得清晰時亦看見了言燐的背。
應該是沒聽到我在喊他吧。算了,靠自己。
向與自己有點距離的衛生紙伸出手但還是夠不著,薄被快因自己的動作而滑到地上,自己仍然奮力伸展著手臂。
細微的聲響讓他回神,「五?」趕緊起身,腳跟一旋、轉身後就看見對方身著手不知道想拿什麼,趕緊跨步過去病床邊,「要什麼?」剛問完就見被子滑落,然後看見了……
還好都是男人沒關係,雖然還是有些羞赧,看見五的樣子立刻明白對方要什麼,把衛生紙整包遞給五。
沒料到言燐會突然回頭而嚇了一跳,薄被因而滑落,連忙抓起被子擋著胯間。
「謝、謝謝......」匆忙接過衛生紙後便用薄被緊緊包住了自己,感覺到瑟縮在床上的身體因羞恥感而發著燙。
嗚、我真是蠢死了。
「沒關係,五還算大的。」覺得這算是一種安慰,燦笑著稱讚。
「還要我背過身嗎?」看人一直縮在病床上應該是還沒好吧?
聽見對方的話,感覺還是有點尷尬,便只是「嗯」的一聲回應。
雖然經過剛剛的事後已經沒心情再做下去,但突然停下來也覺得身體怪怪的。抽了一張衛生紙出來便咬住整包衛生紙免得洩出聲音,雙手同時握上性器再一次套弄起來。
再次背過身,不過這次沒離的太遠,這樣算是聽了場活春宮嗎?
看這醫療室的天花板想著。
耳朵今天保養到了呢。
細緻的撫摸起自己的性器,時而又輕搓冒著晶瑩的鈴口,每一下挑逗都讓自己不住顫抖身體。
總算、很不容易,腹下一陣痙攣、齒間一聲低鳴,白濁的精液射到衛生紙上。
清理好性器跟手上濁液後本想待自己緩過氣才起來,但想到外面的人已經等了很久,結果還是掀開被子離開了病床。「言燐,我好了……」
「好了?不用休息一下嗎?」轉過身就看人下床,快步上前扶住對方。
「五,對不起……」如果他沒喜歡上慕情,他絕對可以替對方解決這種事的。
「回房嗎?」
「道什麼歉,還有不用那麼緊張啦我又不是患絕症。」看言燐是由衷的擔心著自己,笑了起來,輕力拍拍他的頭。
「我想先回廚房,我們剛剛吃的東西還沒收拾吧。」右手揮了揮,表示就此道別。
「好。」突然想起對方的手傷,拉住要離開的人,「我去收吧,你回房休息。」不給對方反對的機會,轉身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