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空無一人的末班車,在機械的嘈雜聲中發起呆來。拿出音樂播放器戴上耳機,播放起最近喜歡上的Mystery Skull的單曲,閉上眼睛小聲哼起來,沒有察覺到列車停下時進入車廂的人。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件事之後,四季之下看似平靜,其實卻是波濤洶湧,其原因──他們當家得力的左右手春沐大大生氣了。
黑豺組幹部對自家的當家注射毒品。
黑豺組幹部對自家當家痛下殺手。
黑豺組幹部……
黑豺組幹部……
「……這些到底是怎麼傳的?」突然從冬臨那得知這些最近在家族裡傳的東西,他就覺得腦袋脹痛,這些也傳得太誇張了,毒品、下殺手……雖然有些相似,但事實上,跟實際發生的差很多。
「問春沐啊,覺得那小子故意的。」東林聳聳肩,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罐小玻璃瓶扔給走在身旁的黑髮青年,而後,手轉為抬起的動作,就像在和誰打招呼那般,放下的同時,原本在他們周圍看似在趕車趕路的路人四處散開,「列車要進站了。」
「啊。」淡淡應了聲,他扔了顆橢圓形藥錠進口中,在加快的速度中,小小玻璃瓶安穩著躺在外套的口袋裡,而套著軍靴的腳在踏進車廂的瞬間,抿緊的唇咧開揚起。
末班的列車,無人的車廂,坐在椅上的纖細身影──真是幫了自己一個忙吶,神前曉。
讓冬臨帶來的人幾個守著上下車的門、幾個守著出入其他車廂的門,而其他的則跟著自己走向那抹一整個放鬆警戒的身影。
單掌按住那顆頂著柔軟黑髮的腦袋,從上而下盯著的墨黑眼瞳冰冷如刃,唇角帶起的是惡劣的笑,「那麼放鬆警戒,可是很容易死、的唷──神、前、曉。」話一落,身後的人一個個的掏出槍。
被按住頭的一瞬有那麼點驚訝,但是隨後立刻恢復了鎮定。「晚上好啊~夏末。」抬頭眯起碧綠的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的人,而後毫不迴避的直望向那雙黑曜石般的眸。「討厭啊,秘密約會帶那麼多人幹什麼呢?我會不好意思啊~」一點也沒有被那麼多把槍指著該有的害怕,隨意地打趣著。
「少貧嘴了。」收回按住腦袋的手轉而捏住對方的下巴,「那天的事真是多虧了你。」讓自己那麼狼狽什麼的,還差點被自家人「請」回去,「那麼喜歡玩,相信你應該也會很喜歡,我、為、你帶來的禮物。」從口袋裡拿出那小小的玻璃瓶,瓶中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晃。
與碧綠眼瞳重疊的色彩,清澈的翠綠,那是他從那個庸醫手中要來的,也曾被他拿來用在前任當家身上的藥水,只是一個是劣質品一個是完全品。
「冬臨。」喚了聲跟隨自己而來的同一代。
後者與其中幾名下屬上前分別抓住目標的雙手,搜身。
第一次同樣在車廂,因為自己的疏失被踹了一腳還害其他的弟兄腳部中彈;第二次在住所,因為過於安逸的環境,讓自己面臨狼狽之困,被注射催情藥劑不說,掌心還被狠刺一刀。
──兩次,都是同一人所為。
面對此人,不謹慎,不行。
喂喂沒搞錯吧…有點無奈地看著武器被搜出。徹底的搜身,再結合那個小瓶子,已經大概能想像到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這一天會怎麼結束。「還給我帶了禮物啊,好高興~」露出虎牙人畜無害似的笑著,下一秒忽然兩記肘擊狠打在架著自己的人身上,然後一個翻身從座位上跳起,踢倒另外一個部下後隨意拽起一個人的胳膊,拉出藏在袖子裏的鋼絲勒住脖子,劫做人質擋在自己身前。「可是我不太喜歡啊~怎麼辦呢?」
「是嗎?真可惜。」印著對方的黑瞳越發的深沉越發的冰冷,就像在盯著死人那般,沒有任何的情緒,「神前曉。」撓撓後腦的髮絲,把手伸進外套之中,「你知道嗎?你真的很不簡單啊,我最討厭的事你就幹了兩件。」漆黑的槍管隨著他的話語,慢慢的從外套內抽出。
「一、催情藥劑;二、拿人命要脅。」舉起槍,漆黑的槍口對準眼前的人,或者該說是──被拿來當作人質的四季成員,「拿我們弟兄當人質,算盤打的不錯,可惜你估錯了──」
「我可是四季的當家啊。」話落,上膛,扣下板機,轉眼一瞬,被當作人質的四季成員額頭多了一個淌血的彈孔。
「四季的弟兄,隨時都得為當家賠命。」因為這是──他們的榮幸,包含幹部?沒錯,包含,但是相對的──
得承受他的怒氣與報復。
逆麟,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哇哦.......Bravo、Bravo!」乾脆地鬆掉死掉的四季部下大方的拍起手來。「真是個驚喜,我喜歡。」扔下手上最後的武器鋼絲,跨過屍體在其餘人的槍口下微笑著走近夏末,輕輕移開指著自己的槍口,毫無懼色地貼近這頭野獸。「所以?這次又要拿我怎麼辦?」
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就是知道夏末不會殺死自己。大概是身為同類的直覺吧,不過怎麼樣都無所謂了,自己現在最想的就是摸清這個冷酷無情男人的底線。雙臂環上夏末的脖子,眯起碧綠的眼睛,側過頭在夏末耳邊用氣息低語。「吶...我不會逃哦。」
看著莫名大膽靠近自己的纖細身影,裝著消音器的槍支垂在身側,任由人環上自己的頸子,耳邊的低語才剛止住,唇角便綻出一朵笑花,惡意的讓直面的冬臨不自覺的退後一步,「不會逃?」把手中的槍拋給冬臨,手掌扣住對方後腦,往後一扯,「你覺得你自己逃得掉?」
該說這個人對自己太有保握,還是太小看他們四季了?
捏著玻璃瓶的那手拇指推掉瓶塞,在那雙碧綠眼眸下,仰頭將瓶中液體灌入口中,落在車廂地板的玻璃瓶發出了清脆聲響,同時,覆上因為自己的動作後仰而微啟的唇,把口中液體渡過去。
「唔...」還沒等自己反應就被灌下奇怪的液體,拉住夏末的後領想要掙脫牽制把液體吐出來,但是無奈被堵上了嘴,最後沒辦法只能嚥下了那苦澀的東西。「嗚咳...!」等到夏末鬆開唇的時候已經察覺到手腳開始不聽使喚,搖晃了兩下抓著夏末的衣襟滑了下去。「這是、什麼...」
「只是一種讓你使不上力的藥。」居高臨下看著癱坐在地的人,就像那時候看著前任當家一樣。
彈彈衣角,蹲身與那雙碧綠眼眸對視,粗糙指腹沿著眼前人的眉眼滑到臉頰,動作輕的就像在對待自己的情人一般,「跟你那種催情藥劑比起來,我算寬容多了。」
「冬臨。」一聲呼喚,名字的主人讓其他的下屬往一邊聚集,讓出了大半的車廂給他們的當家,動作之快,而他,視線始終都沒從眼前人臉上移開,「神前曉,沒人在那樣對待完四季當家後還能安然退場的。」語畢,抓著對方的手將人從地上拉起甩向座椅,而後結實身軀欺身壓上。
莫名輕柔的動作讓自己吃了一驚,然而隨後被甩到座椅上的疼痛讓自己恢復了一些危機意識。「嗯...!...幹什麼...」渾身癱在座椅上,覺得整個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手無力垂在座椅旁邊,側著頭看著夏末的一舉一動。雖然表面沒有什麼太大表情變化,依舊維持著笑,額頭卻滲出了些許細小汗珠。
「幹什麼?真是好問題啊,神前曉。」藉著身高的優勢將纖細身軀攏在自己之下,他依舊是居高臨下的姿態,「不是很愛玩火?那就讓你嚐嚐被火反噬的滋味。」單掌從衣襬竄入,沿著腹部撫摸而上,最後停在胸前的突起,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著,衣服也因為他的動作而上推。
「而且,上次說過。」另隻手解開褲頭與拉鍊伸入,「出來混,總要還。」隔著薄薄布料撫摸描繪頹軟最初的形狀,「這麼健忘,我都想懷疑黑豺藏景那大叔是怎麼教的。」
「我才沒有...嗯...愛玩火...」在意周圍人的存在,於是咬住下唇忍住不發出羞恥的聲音。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醜態還不如去死,但是在夏末的逗弄下卻還是燃起了本能的反應,撩得自己難耐不已,臉上也染上欲望的緋紅。「嗯唔...!」想要並起雙腿卻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末玩弄自己的身體。「不...」腦袋裡有點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的作用。
隔著布料感覺著下頭慾望的變化,越過布料探入,沒有阻隔的相貼接觸,握上並套弄,有時還會故意在滑過的時候讓粗糙的指腹擦過頂端,「想叫就叫,就像你那天在我身下呻吟一樣。」附耳在對方耳邊輕聲說道著,而後伏下頭,以唇舌代手舔弄吸吮著另一邊沒有照顧到的茱萸。
蒼白的皮膚染上淺淺的粉,黑色的碎發散在座椅上,碧綠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整個人在情慾下微微顫抖。終於使上一點力氣伸手想推開夏末但是只是徒勞,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側頭不去看經起了反應的下身。「等下、不要...誰要...叫啊...嗯...!」注意到周圍的視線,羞恥心迅速膨脹,殊不知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已經幾欲哭出來。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反應如此大,明明比這個要羞恥多的事早已經歷過。
頭從胸前抬起,未完全收回的舌尖與濡濕且堅挺的茱萸之間拉出抹銀絲,「不要?你以為你現在有權說不要嗎?」套弄的手突然惡意捏了下掌中的硬挺,然後在對方的反應下愉悅地勾起了唇,「再說了,你現在的表情一點也不像不要,不知道黑豺藏景那個大叔看到會怎麼樣?」會氣死吧?自己的情人對別的男人有反應,還露出這種表情──什麼的,真叫人興奮。
「看在你讓我看到那麼好的表情分上,給你點甜頭吧。」說著,手中套弄的速度加快,在話語剛落的瞬間,唇貼上對方的,舌撬開齒貝竄入,帶著霸道與粗暴的侵略搜刮人的口腔最後纏上那柔嫩的舌。
「你這個...混...嗚...!嗯......」話還沒說完就被霸道的吻上。緊閉上眼睛睫毛輕顫著,小力抓住了夏末的衣服。敏感的身體在夏末的玩弄下已經接近高潮,雙腿也顫抖起來。不要、不要...與其在這些人面前被夏末弄到高潮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這麼想著狠狠地咬上了夏末的舌頭,血的鐵鏽味很快在嘴裡漫開來。
在味蕾蔓延開的腥甜味道刺激著自己,也順帶著刺激著體內那頭沉睡的野獸,對方的動作非但沒有阻止的效果,反而是讓他更是恣意更是粗暴,甚至還直接咬裂了對方的唇。
從吻中脫離,貼著胸膛的手一抬就是一巴掌甩在那張纏著繃帶的臉上,然後虎口貼著下顎的扣住對方脖頸,套弄對方慾望的手也跟著停下,「冬臨,守門,誰敢看,誰就死。」說完這句,不管自家人怎麼動作,直接開始接下來自己要幹的事。
伸回手的瞬間又是一掌甩在那張面容上,墨黑眼瞳冷冷盯著因此而倒下的纖細身軀,沒有任何話語,他只是單膝跪在座椅上,抬高對方的一腳將那礙事的褲子剝掉,讓之曖昧的掛在另隻腳上,然後在那雙碧綠眼眸之下緩緩地低下頭。
節骨分明的手握上,腥羶的味道取代口腔內的鐵銹味,齒緣刻意劃過稚嫩的頂端,在以舌尖舔舐摳弄。
「嗚!」被重重一掌打得倒在座椅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睜睜看著夏末扳開自己的雙腿脫下褲子,無力反擊的感覺讓自己覺得自己像是夏末的玩具一樣。「夏、夏末...?!你...啊…!」高高挺立的分身被含進口腔裏的時候刺激得抬起了腰,舌尖掃過頂端更是讓自己幾乎就要射出來,趕緊咬緊了已經出血的下唇忍住尖叫。「唔...!嗯、嗚...」
迎合的反應讓口中的東西深入了一點,這點讓他皺了下眉,傳來地刻意隱忍的聲音含糊曖昧,抬起的墨黑眼瞳冷冷的瞥了眼,然後故意的吸了一口擬造了瞬間收縮包裹的快感。
不否認,他是故意的,既然對方覺得羞恥,那就讓他更羞恥一點也無妨。
感覺到那忽然收縮的快感,終於沒忍住仰起頭叫了出來,同時渾身也跟著劇烈顫抖。「啊...!嗯、夏末...要...唔!!」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就被送上了高潮,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體內迸發而出射進了夏末溫熱的口腔。「啊...啊...」喘著氣心想著糟糕了居然射進夏末嘴裡了,視線越過自己顫抖著的雙腿看夏末的反應。
口腔中的東西脹大,而後是注入的灼熱液體與逐漸擴散的液體特有的味道,直起伏低的身軀,以手背抹過自己的唇,他放下微微顫抖的腿卻沒有放開,而是藉此將那人拉向自己,從口袋裡拿出了另外一顆──和他上車前吃的那顆是一樣的橢圓形藥錠塞進因喘息而微開的嘴裡,揪住衣領把躺在座椅上的人拉起,覆唇將口腔內的東西全數還給對方。
「多謝款待。」離開唇,他這樣說著,唇角還漾著惡魔般的笑,然後──
揪著衣領的手放開,頭也不回的離開這節車廂,與自己的人在即將到站的點下車。
「混蛋東西...」咳嗽著嚥下藥錠和自己的東西後,過了一會才恢復知覺爬起來。雖然非常恥辱,但是比起那個自己更在意的是為何夏末沒有乾脆殺了自己。摸不透他在想什麼。不過在意也不會知道答案,「算了...來日方長...」這麼想著費勁地穿好衣服,在終點站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