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這樣子跟自己說在有水的地方睡覺，對我來說是最舒服的事情了。
雖然他講的很簡短，但是他的意思應該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子吧！

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浴室看著躺臥在浴室，闔著眼的休息的鮫，冬歲靜靜的看著男人的面容。
雖然一臉凶狠可是人真的很好，但是這幾天觀察下來，鮫先生似乎沒什麼表情變化。
喜、怒、哀、樂，在鮫先生的臉上完全看不到。

在浴缸安詳的沉眠之時早已察覺對方過來的聲音「.......」微睜眼在水中說話「好點了......?」漂浮的身子讓自己潛出水面，金色的眼眸依然盯著對方，也許是單心吧視線從未轉移過。

點了點頭「恩，好點了，害鮫先生這幾天睡在浴缸裡面，真不好意 呢......」搔了搔頭，人蹲在浴缸的前面與男人面面相視著，冬歲望著男人左右臉頰的三條痕跡，好奇心的驅使，伸手觸碰過去。
「鮫先生，這個是？」有些許的氣息從那的地方傳送出來。

「為何不好意思?...」眨了眼不懂，其實這裡對自己來說已經有兩個床了，其中一個讓他休息應該是沒甚麼問題的「鯊魚，沒水會死...」晃晃尾鰭腮裂吸吐的浮動也成了對方的疑惑。

但也不覺得麻煩，還是回應了對方「在水裡可以呼吸...」

原來是魚呀，不過鯊魚是什麼？是不是要去翻翻動物百科看一下呢？
「恩恩，鮫先生，要不要一起在這個屋子裡逛逛呢？」雖然住在這邊一陣子了，不過還沒徹底的了解這間房子內，設施跟設備到底有什麼。

這屋子...曾經是有這麼想過要去晃晃參觀這棟房子「恩」點頭表示，爬出了浴缸坐在邊緣拿著毛巾擦拭身體。
想到之前冬歲的提醒不可以不穿衣服在外面亂跑下意識就乖乖的走去衣櫃翻找有無可以穿的衣物。

翻到了幾件黑色襯衫跟黑色長褲「......」至少有可以穿的就好，順勢將它們穿上人準備完畢的看著冬歲「這樣...可以?....」

望著在房間內翻找衣服的鮫先生，人靜靜的等待「鮫先生有適合的衣服嗎？」
看著人東翻西找的模樣似乎有找到了，看著鮫先生穿衣服笨拙的樣子，冬歲不小心笑了出來。

「對不起，鮫先生穿衣服的樣子好好玩。」走到鮫的旁邊要對方低下頭，替人將衣服撐開讓他從頭套進去下拉。
「這樣子就好了，這種衣服鮫先生還習慣嗎？」

毛毛的感覺，但不會說難受......
「恩......」點了點頭，淡淡透露了笑容，看著自己身穿的毛衣覺得挺溫暖的「謝謝......」眨眼看望冬歲，原本的面情又變回了平淡，眨著眼。

鮫先生，剛剛好像有笑了？
「不客氣，鮫先生那麼我們出去吧，不過我想你是不是要先買衣服會比較好呢？」望著男人的衣櫃，滿滿的褲子，而且還都是同一個顏色。

買衣服嗎...「碰水...衣服會濕掉，所以就不買......」眨眼看著衣櫃在看著冬歲「要去哪買衣服?......」問起了重點，這邊四周不是都森林包復嗎？

「有城鎮，只是要走一段路，衣服呀我問問看獸醫好了！」拿起放在口袋中的手機，按照獸醫所教的撥號按鍵按下去，等待電話接通。
一馬上有聲音傳出來，歲歲就告知對方自己要問的事情，獸醫先生不吝嗇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冬歲。
講完便拉著鮫走出房門，準備要出門了。

看著冬歲跟那東西的溝通，雖然不知道那是做甚麼用的，好像是可以遠距離跟其他生物溝通的東西「......」自己多少有在旅行的圖中處碰過這東西。
只是為什麼那東西的光點閃爍有點不太一樣
像是在海面上看到的雷達......

也許是想太多了「...要去哪?」被冬歲拉出門後才有反應，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在城市的外圍處。

自從上次跟千出門後，總覺的房屋外的世界很吸引自己，這次帶鮫先生出門，除了買衣服外，還想要多逛逛這個人類世界的城鎮。
這裡與花市不同，花市就像小攤販把花盆放再地板上一個一個叫賣，而這邊是一間一間的房子，要走進屋內觀看選購購買。

望著窗戶內的景觀，有大大小小不一樣款式的衣服，有男有女的，拉了拉鮫先生的袖子「來看看這一間好不好呢？如果不喜歡似乎還有別間可以買呢！」

「......?」不懂對方要做甚麼，自己也只是跟著對方東跑西跑，對方看到喜歡的停下來去品味那感覺，自己多少也會去試試看這樣的方式。

覺得有種不知道表達的情緒，但就跟那時冬歲幫自己穿衣服的時候一樣覺得欣慰「......」眼簾看到了海港的景象，人也不動的停在原地，自己貌似想起了ㄧ些事情。

見對方站著不動只是愣愣的看著遠方，順著男人的視線望去，是一大片的海。
對了，鮫先生是魚，應該是在想念海水吧！
那就依照鮫先生所想要的，拉著男人往海的方向衝去，越是靠近海水的蒸發在空氣中的鹹味越是明顯。
「鮫先生，海邊你很思念嗎？」

停下腳步，人留在了原地「......」只是看著平靜的海面，海鳥紛飛徘徊的景象，是多麼的懷念也熟悉。
「還不能回去......」提醒了自己，目前還無法回到海的世界「......」退後幾步，人站在港口的暗礁內心ㄧ股憂慮，眉不知不覺得輕皺著，感覺憂傷。

「為什麼不能回去，海不是你最思念的地方嗎？」口語中透露著不知名的悲傷，鮫的臉上眉頭緊皺著，手撫摸上對方緊皺的眉頭。
「鮫先生，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但是如果你願意跟冬歲說，冬歲會聽你說的。」
將人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陪人靜靜的望著海岸。

「......」也不是不能說，只是會想起過去的悲劇「不要緊...鮫可以適應」仁慈心善良情這些都在鯊魚的世界中是不能有的存在「目前，在這陸上世界就好......」眨眼望回冬歲的眼神，神情意外讓人知覺自己的那決定意識。

「好的，那麼在這邊多陪陪你吹吹海風吧！」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眼神的堅決自己也不便多問什麼。
他相信有一天鮫先生，會回到那片大海裡，如同自己有一天可以回到主人的身邊是一樣的。

「只是沒資格再回到那片海洋...」也許看海太投入，不知不絕說出了這番話，但神情卻是依然的掛念於那海平面。
因為太仁慈，所以對它們來說只是個沒意義的存在

「資格？回去那片海有需要什麼資格呢？」不懂鮫所說的意義，如果回去自己所存在的地方需要資格，那麼這種地方是不是不要也罷呢？
將自己內心所想的一五一十告訴男人「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不是別人可以評斷的，鮫先生你很溫柔，我想在那片海洋中，也許會有等你的人，只是你沒發覺到。」

等待自己的人?...「......」也許「已經不在了......」看著冬歲，面情雖是冷淡可是眼神卻是對人意想不到的憂傷，輕眨著雙眼視現又回到了海面上「他...已經不在了」

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戳到鮫先生的心事，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
「鮫先生，對不起，說了不該說的話.....」側著身子將人抱住，輕輕拍著男人的背。
「鮫先生，一定很喜歡那個人，雖然鮫先生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我感受的到你很悲傷......」

回看對方的雙眼「不要緊...是我自己的問題......」輕拍冬歲的頭轉身離開著港口。
不能再多想什麼，過去的事情讓他隨大海一起飄遠就好...
「那個...叫我鮫就好...多了先生，有點奇怪......」應該是他們的敬語吧，但對自己的話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冬歲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鮫，會不自主加上先生兩個字，聽了鮫所說的試著喊看看鮫一個字，但後頭還是會加上那兩個稱謂詞。
「對不起，鮫先生我好像沒辦法......」總覺得要做點什麼替對方打打氣，腦海中閃過愛情片的橋段。
拉住鮫的手讓人停下腳步，人墊起腳雙手抱住鮫的頸脖，吻上男人的臉頰。
「加油，鮫先生！」

「......不要緊」接後突然的親臉頰有點不知所錯，眨眼的次數增加了許多。
「現在自己過的很充實...這樣就足夠了」能感覺到自己曾未體驗的情緒，知道更多生物的事情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穫吧。

「謝謝冬歲...交了我很多事情」反射性給予了淡吻，這對自己來說是一種謝禮的吻，因為印象中人類好像也都會這樣子。

男人回吻讓冬歲有點小訝異，不好意思搔了搔頭虛心的接受對方的誇講。
「鮫先生，時間上似乎不早了，我們快點把衣服買一買回去吧，不然天氣似乎有點糟了。」 烏雲密佈在天空上，天色顯得陰陰的，而且風的流動不怎麼安穩。

「恩...」眨眼仰望天空，跟著冬歲離開港口轉往了新的地點，兩人邊晃邊挑選衣服的期間也發生許多有趣的事情「.......」眼神緊盯漂浮在空中的氣球，一臉相當困惑。

手在鮫的眼前揮著揮「鮫先生，喜歡氣球嗎？」氣球，好像是把氫氣打入塑膠膠膜內，會往上飛的東西。
一手提著鮫先生的衣物，另一手牽著鮫先生，去找發氣球的攤販商。
「老闆，可以給我二個嘛！」碧綠色的眼眸眨眼望著攤販，攤販給的冬歲與鮫一人一顆氣球，顏色也不相同。

「只是覺得好奇...」看著氣球不自覺的玩了起來，氣球飄到哪自己的雙眼也跟蹤到哪。
但這也對自己沒引起多大性，畢竟是個沒有生命體的東西「......」視線落在賣生肉的攤販，靈敏的嗅覺瞬間激起了食慾，緊張情緒避開了方向。

鮫緊張的情緒，在身體上明顯的反應著，手被男人反握緊，有點吃疼。
是生肉的攤販，自從那天入睡後，這幾天也沒看過鮫先生進食。
隨手鮫先生拿了幾個銅板，自己一個人走向生肉攤，雖然生肉對自己來說也很吸引人，不過目前的自己並不會餓。

替鮫先生買了一袋生肉塊，走到另一旁的巷子內，將生肉交到男人手中。
「鮫先生，您是不是又沒吃東西？從那天起就都沒吃......」

「......」略微點頭，這幾天真的也沒吃到半點食物，腥肉的味道一直刺激著嗅覺，理智跟餓肚子正在無限循環的打架中「看我進食...會很可怕......」手捂住鼻子想遮掉濃重氣味，保有原來的理智會是最好選擇。

「如果鮫先生不要我看，那麼冬歲轉到另一邊不看好嗎？」人背對著。
因為害怕自己進時的樣子嚇到人，所以選擇都不吃嗎？

「不是不要...」是怕看了會對自己有恐懼「我可以過一陣子再找食物吃......」不一定要在有人的面前吃，沒事的。

對於自己進食有很大的畏懼，畢竟吃相什麼的對陸上生物來說很重要對吧？「會吃的很醜....」

「鮫先生，吃相可以慢慢改進，但是不能不吃東西！」轉身指責的口語訴說著，吃的重要性。
不正常的飲食可是會造成身體內胃的器官的負擔
不管對方吃下去後會有什麼反應，將肉搶過手中一口含入自己的嘴內；既然鮫先生堅持不吃，那麼只好餵食鮫先生了
將生肉嚼程細肉，用吻餵食給對方，尖銳的牙齒劃破了冬歲的唇，鮮血在鮫的口中語生肉擴散著。

「!!!!!!!?」頓愣對方直接的行動，飢餓肚破表的自己瞬間推開了對方，搶走所有的生肉力馬轉身背對冬歲...瘋狂的吃起肉堆。
這像是失去理智般的爆走行動，原本不曾張開的嘴角後方裂痕，也失去理智性的裂開使得嘴能塞的下更多食物。

狼吞虎嚥的進食外人看事多麼的殘酷，手抓起的每一把肉塊都應生生的往嘴裡塞，用力的撕咬以及嚼食。
「......」直到飽食的感覺才漸漸恢復平常的淡定臉，可是現在卻不是淡定而是錯愕。

被推開的瞬間，聽入耳裡的是肉塊被咀嚼啃咬撕碎的聲音，面容淺笑的看著男人，等在他進食完畢。
鮫的動作停止下來冬歲站到男人的面前，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滿是鮮血的面容。
「鮫先生的吃相，不難看反而很豪邁呢。」

「.......」豪邁...!?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善良?」
既不怕自己長相，也不畏懼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這像一種安慰自己的行動，不是在逞強的對吧?...
「總覺得...自己變得很不太一樣.....」就對以前的自己來說，有很極大的差距化了，從認識冬歲的那一刻開始。

「善良？冬歲所說的都是真的，鮫先生真的很溫柔，吃相也很豪邁呀，還是我又說錯了什麼？」只是一臉困惑的盯著男人，對於他所說的話不得其解。
「恩，很多人都是經歷過很多事情才會蛻變成功的！」這個時候應該可以用這句話吧？
畢竟，不管是何種物種，都是一直不斷的在演化跟蛻變，將不好的淘汰，得到新的事、物、體。

「......」好吧...也許對生物來說這種吃樣在人類眼裡是不一樣的觀念吧「沒有說錯...只是冬歲對人真的很好」淡淡苦笑著面容，眨著雙眼ㄧ直持續的盯著對方「讓我不知如何回報冬歲了......」湊近對方，輕輕撫摸了他的臉蛋，然後離手。

「冬歲，不需要鮫先生的回報，只希望鮫先生可以坦白的表露自己的情緒。」拉住鮫準備放開的手，讓他撫摸自己的臉頰，反射性的回蹭著人。
「如果可以鮫先生，會想在跟冬歲一起出來玩嗎？」

不需要回報，那會需要甚麼......?
笑容慢慢變回平靜夾帶了點輕微的皺眉，這考倒了自己也難倒了自己，對於自己的情緒來講其實要在臉上表現事多麼的困難。
自己不曾體驗過的事，很難以去表現出來
能夠知道的ㄧ些情緒大概也只有微笑跟皺眉這樣而已吧?
「如果冬歲...不覺得我麻煩的話，可以跟冬歲一起出去......」眨了眨眼，貼附臉頰的那手也慢慢的撫摸著肌膚。

放開了鮫的手，比出了打勾勾的手勢，勾住鮫的小拇指。「那麼說好了，一言為定唷！」給與鮫一個燦爛的笑容。
鮫似乎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這是約定的誓約唷！」男人聽懂自己所說的緊鄒的眉心才緩和鬆開。

「恩...約定......」
緩緩微笑，覺得對方是可信任的生物，也是可直得自己去看望的角色。
手指緊緊的溝握表示對於他的信賴是百分之百的，不會有任何的食言「與冬歲說好的...約定......」

這種感覺好像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自己也是否與別人有了這樣般的約定「......」覺得懷念，也覺得隱約感覺的些許疼痛。
眨眼看著冬歲，內心緩和情緒對自己訴說著沒事的...

「好了好了，鮫先生我們該回去了──」話才說到一半，下起了綿綿細雨，冬歲拉著人往宅邸的方向回去。
總覺得對鮫先生，有種奇怪的感覺，但不討厭，可是是什麼？
望著鮫的臉龐，臉頰似乎熱熱的？

而且心跳的聲音好大聲？
是不是生病了？
找時間去問一下獸醫好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