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如果能當上對方在晚會中的最後一個舞伴,將成為對方心中最特別的存在。
謠言正如火如荼的傳播著,連不怎麼關心這種傳聞的自己也聽了數次。
「東堂前輩不知道會和誰跳?女孩子們都在討論這個話題,真讓人羨慕啊。」一旁閒聊中的話語傳進了自己耳裡,這件事情的答案自己早就知道了所以並不會去在意。
「差點忘了營火晚會是大家約好要一起去的啊。」在換回學校制服後走出了活動室在社團門外等著,想起了稍早前荒北さん還特別警告自己不准先跑掉,說我是最沒團隊默契的傢伙。
東堂さん只是很平淡的笑著回了句只要他在這裡我就不會跑走,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其他前輩投向自己的眼神,自己選擇默默的躲到了東堂さん的身後。
橘紅色的夕陽渲染了半邊的天空,另一半的天空則是呈現有點昏暗的藍色,天色就快要完全暗下來了。溫度也開始下降,呼出熱氣的瞬間隱約可以看見白煙,沒有帶圍巾來學校好像有點失算。
回過神來注意到附近攤位的學生們都已經將東西整理得差不多,準備先前往營火晚會的地點。
前輩們還真是慢啊,這樣想著的同時搓揉了一下雙手試圖取得一些熱度,但隨即被帶有寒意的風奪走了溫度。
或許是大家的活力都在前兩天發洩光,最後一天倒也沒有剛開幕時的熱鬧,即使還是有固定人潮,可是數量的確也少了不少,自然工作也是輕鬆許多。回想起來第一天發生的事真是一場大災難,要是可以的話真希望可以將記憶就此抹滅,可是已經發生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只好等待風聲過去──只是社團裡有東堂那個愛提往事的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平息下來。
「啊啊......」
撓著頭,身穿一件單薄的襯衫和冬季的西裝外套就在外頭走動,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是太小看季風的威力了。捧著雙手對著掌心哈氣,短暫的溫度沒有幾秒就散去,也因此反而更冷了些。無奈地搓著手,仔細想想根本不應該答應來這種地方啊,早點回去然後到超商去買份關東煮窩在房間裡吃不是很幸福嗎?
話雖如此,但都已經事先警告過某個老是不合群的後輩不准偷跑,要是自己沒來的話反而顯得奇怪吧?
後悔著根本不該做這種多餘的事,可是看到那雙大大的藍眼睛閃閃發亮的問自己去不去營火晚會時根本無法拒絕,所以說一切的罪魁禍首果然是哪傢伙吧。努了努嘴後忽然對於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那樣拜託就無法拒絕的自己感到那麼一點的自我厭惡。
大力地晃了晃腦袋像是要將這份情感甩出腦袋一般,反正再怎麼想都無濟於事了,既然來都來了,最起碼也讓這個一年一度,同時也是高中生活最後一次的文化祭好好畫下一個句點。
這麼一想心情也像釋懷一般的輕鬆許多,回頭一望天空中深藍與橘紅漸層而出的天空,幾隻較晚南移的燕子飛過夕陽前方,朝著遠方漸行漸遠,直到身影消失的視線所及的範圍之中。
「新開他們還沒到?」來到兩人身旁順手塞過暖暖包,果然多買是正確的選擇啊。附近的女孩們開始喧騰起來,看樣子今晚的舞會自己恐怕得跳到腳軟了啊。
將毛背心、外套全穿上,圍上圍巾,把自己包的密不通風才跟壽一一同往活動室的方向走去,「久等了...」見對方似乎已經習慣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那顆蘋果糖還是有減緩兩人之間的氣氛。
先印入眼簾的是三人被黃昏拉長的影子,「看來我們是最後了呢......」朝三人揮了揮手。
「アブ、アブ、アブ、アブ……」只穿了件簡單的運動背心,空無一人的操場不知不覺只剩下自己一個,跑完了心肺訓練最後的第十圈,抬頭望著天空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時分,這才想起文化祭最後一天的重頭戲,灌了口水之後趕忙的加緊腳步往活動室奔去。
「非、非常抱歉,我來晚了!」微喘著氣的跑向前,果不其然其他人都已經到了現場,苦笑著道歉。
將塞到手中的暖暖包搓揉了一下後握住放進一邊的外套口袋裡,用空著的手牽起了東堂さん的手:「前輩們好慢啊──天都要黑了。」對著晚來的前輩們說道,但實際上並不是真的抱怨的意思,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快走吧,啊、前輩們小心跳到腳軟哦。」笑了笑後拉著身旁的人往前走,前輩們很受歡迎這點在文化祭這幾天已經見識過,就連現在都被一旁的女孩子們注目著。
「平常老是遲到的傢伙才沒資格抱怨啊。」拿了東堂的暖暖包後隨手搓個幾下就放進口袋裡,讓它自主發熱。確定所有人都到了之後也跟在率先出去的兩人身後,然而一踏出門原本被隔離在外的冷空氣迎面而來,輕微的抖了抖身體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走,畢竟現在回去拿外套肯定來不及,而且要是連這點都不能忍的話就太丟臉了。
一群人來到會場時已經聚集不少人潮,而其中不外乎也有不少情侶。
在昏暗的視野下偷偷牽手什麼的是很青春沒錯,但是當角色換成兩個男人時誰都不會覺得青春吧!
──前面的就是在說你們啊!
看上面還覺得挺正常的,結果不經意的往下一瞥才發覺原來自家的爬坡選手們在不知不覺也已經相當投入活動。目死的往後退了幾步,並且移開目光想裝作沒看見,但是無奈那兩個傢伙的存在感實在不是普通的高,想忽視也沒辦法完全忽視掉。
跟著學長們的後頭走向會場,看著前頭的大家,莫名的有點感傷,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就別想太多了吧。
視線無意間的流轉,越靠近會場就看見了越來越多的人,特別是情侶,然後想起了之前班上在流傳著的,箱學獨有的那個傳說。
最特別的,那個人嗎?
目光終究還是不受控制的離不開那個叼著能量棒,笑得燦爛的人身上,一直以來都在女生群裡如此有人氣的他應該會被許多人邀舞的,至於自己--
沒有勇氣去邀約呢……。
「壽一不跳?我可以當你的舞伴呢...」婉拒了第五個鼓起勇氣來約舞的女孩子,轉過頭看向身邊沒要動作的兩人『為什麼福要跟你跳!』「不然,來猜拳?剪刀...」『我為什麼要猜!!』雖然嘴裡嘟嚷著還是出了拳,還贏了自己。
『荒北、走吧。』朝著一臉不知是開心還是不情願跟在壽一後面的靖友揮了揮手,得到的是對方一記國際通用的手勢。
無視女同學們投來的目光,嚼著能量棒的同時意外注意到不同的視線--轉頭時後輩的目光正好與自己的視線交接,下個瞬間泉田又低下頭避開了。
「怎麼啦?」因為好奇而上前去關心塔一郎的狀況。
「!」嚇了一跳,回過神看見身旁的人,慌忙地擺了擺手,「不、沒、沒什麼的新開學長!」想跟你跳舞--什麼的怎麼可能說得出口?自己又不是女孩子,但是不擅長掩飾情緒的自己果然還是沒辦法藏得很好。
「啊、那個,這次的文化祭,新開學長玩得開心嗎?」隨意地找了個話題,視線飄忽。
「塔一郎呢?」沒有回答反問道,看著他對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被勾起了好奇心。
沿著對方視線望過去,是在人群中超級顯眼的壽一跟靖友,尤其是兩人那跟周遭完全不相干的舞,完全是鶴立雞群的畫面「塔一郎也想跳嗎?」
「唔……如果有機會的話,是有些想試試看呢……新開學長找到舞伴了嗎?」這樣提問會不會太過明顯?腦袋一片混亂,只是因為想在這次的文化季留下紀念而已,嗯。
「還沒呢......塔一郎要一起嗎?」伸出手向對方提出邀約,卻遲遲等不到人的答覆,手掌在眼前揮了揮直到人回神過來,跟著自己往營火區靠近。
「啊、好、好的,非常感謝!」緊張的情緒讓アンディ和フランク也不安的躁動著,左胸口的心臟跳得快速,太好了……新開學長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呢。
想到這是最後一次,這六個人一起相聚於文化季就特別珍惜和前輩們相處的時光,也要把握時間多向前輩們學習。
看著前方的人的背影,展開一個笑容,快步跟上,偷偷的往人身邊靠了一點。
周遭的人都已經有了動作,就只剩下自己和福ちゃん還在原地站著沒有動作。雖然知道對方可能並不擅長這種活動,勢必得由自己主動做點什麼,可是偏偏自己也沒有特別了解這時候該怎麼做。
話說回來舞該怎麼跳啊?要是不小心踩到福ちゃん的腳要怎麼辦?還沒開始之前就已經在擔心這些,而越是擔心就越無法下手,隨時間漸進仔細想想要是繼續杵著不動才是最尷尬的……好!
做好心理準備正打算要主動靠近時,才剛抬起頭就發現對方也正好看過來,視線撞在一起的當下沒有忍住而發愣了下,但隨即又想到這可能是福ちゃん好不容易跨出的一步絕對不能糟蹋。
「那個、呃……慢慢來?」猶豫了老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而那人還是依舊是那張撲克臉,點了點頭後就向前牽住自己的手,要不是行為舉止之間稍微僵硬了些自己肯定看不出他有哪裡不一樣。
仔細想想,先前幾次的文化祭自己根本沒什麼和他有過互動,可能就是學校走廊上擦肩而過便不再回頭的那種關係,撇去那些以往的回憶不說,人與人之所以相遇果然也是一件相當奇妙的事吧?明明各自都是獨立的個體,卻因為某些因素而牽扯在一起什麼的。
在跳舞的途中回想起先前種種,雖然有些的確稱得上是不堪回首,但無論如何都是屬於自己和福ちゃん的回憶,最最最重要的。
想了許多臉部的表情也逐漸柔和,嘴角傾瀉出的那一點笑容在夜晚顯得模糊不清,不過也要感謝這樣的夜晚,才能讓自己如此坦然的笑著。
「福ちゃん放輕鬆啊,可是有我在呢!」
只要我在,只要荒北靖友還是你的助攻手,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
身邊的傢伙們都各自跳起舞來,雖然一旁的女同學們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但今天忙完已經沒有那麼多力氣去陪可愛的女孩子們了。牽起真波的手緊緊握住,開始隨著音樂的節拍前進後退、小幅度地晃動身軀。
原本還在專注的看著營火和聽著主持人激動的話語,直到手掌心上傳來不同於平常的力道才讓自己回過神來。在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後,接著綻放的是燦爛的笑容,緊緊回握住對方的手,配合著對方的動作跳著舞。
眼前的人很受歡迎是事實,從剛剛開始往這邊投來的視線就沒少過,自己還以為對方會先和女孩子們跳過。但是,並不想把為什麼問出口,因為從手掌心上傳來的溫暖已經給了解答。
雖然常被說很不會看氣氛,但至少這種時候,自己是明白的。看著眼前的戀人,將自己委身於這歡愉的氣氛當中。
「等下就開溜吧。」湊到真波耳邊輕聲呢喃,要是一直留在廣場肯定會被女孩子們包圍啊,還是趁著能逃的時間趕快離開戰場才是明智之選。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增快,周圍的女孩們也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就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拉著真波離開了現場。
聽見眼前人在耳邊低喃著開溜的話語,還沒會意過來,就被拉著遠離了充滿笑聲和光亮的場地,轉瞬就和眼前的人沒入了昏暗的景色當中,取而代之的是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的寂靜。
「等等、東堂さん,要去哪裡?」開口問道的同時並沒有停下腳步,總不會是現在就回到宿舍吧?
「看得見煙火的地方。」理科準備室通常沒有人而且門又好開,從那邊的窗戶能看見學園祭結尾的煙火。從二年級開始就一直獨佔那個特等席,和福他們一起享受過各種不同的活動。如今畢業的季節將近,為了不讓那裡從此荒廢因此選擇將那個位置傳給繼承人。
開心的情緒從心底湧上,沒有再開口問到底是哪裡,只是加強了握住對方的手的力道。原本就只是單純的想著能和對方跳最後一隻舞就足夠了,為什麼對方總是能剛好多做那麼一點?
或者就是因為總是多做了,自己才會這麼喜歡眼前的前輩也說不定。才會像現在這樣喜歡到不想要只是崇拜,不想只是把對方當成神來看待,因為、明明就是伸手可及之處。
自動消音周遭傳來的竊竊私語及目光,主動牽上塔一郎那不知是因為營火溫度還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有些冒汗的雙手,觀察了下四周人的動作,有樣學樣的模仿著,站在塔一郎的背後隨著音樂的節奏前後跨出腳步跟著其他人的隊形走。
一開始還未上手時不斷的跟他互踩彼此的腳,直到過了一曲的中間段才開始慢慢進入狀況,融入周遭後,塔一郎的緊張似乎也消除了一些。
笨拙地跟著音樂擺動,騷動的心跳讓自己根本無暇顧及他人,慢慢開始找到了節奏之後就逐漸熟悉了起來,寒冬的相襯之下顯得握著自己的手上傳來的溫度多麼溫暖。
「真的、很謝謝新開學長……。」垂下眼眸,這樣被人引導著讓自己想起了最最一開始加入自行車部的自己,也是那麼慌張、不知所措,最後也是被這個人牽著手拉起來,才能成就現在的自己--神奈川的最速屋,思緒停在這裡,嘴角漾開淺笑。
「恩?」沒有聽到下文,被營火的劈啪作響聲以及舞蹈音樂影響到聽覺,站的位置也有些難以溝通,乾脆繞到人的面前聽清楚,「怎麼了?冷嗎?」沒有放開還連在一起的手,塔一郎微微低著的頭讓人無法看清表情,只能更加湊近了幾步。
「啊,不,沒事……,只是,非常的開心……。」抬起頭給了人一個微笑,話音一落,曲子也驟然停止,輕輕的鬆開人溫暖的手,「謝謝新開學長!」
多數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由自己開啟話題,然後一個人自顧自的說下去,福ちゃん很少時候才會出聲回應,而無論說到什麼永遠都是一號表情,就像他的性格一樣。
一旦決定了什麼,就勢必會抬頭挺胸的去完成,老是氣勢洶洶的,害的跟在一旁的自己也不得不變得跟他一樣。
福ちゃん總是可以輕易的就改變一個人,就連固執的根深蒂固的自己也在潛移默化之下和他一起,變得別如以往。
曾經,自己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前行。
可是當那雙手,用力的將自己推出去時,不知不覺間也有了能夠直直向前的目標。頂點在哪裡,我就去哪裡。
而告訴我哪裡有頂點的便是你,無論如何,高中的最後一年,在騎行路上有你真是太好了,福ちゃん。
曲畢,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散開,塔一郎也跟自己解散,從口袋裡拿出能量棒準備回去跟其他人匯合,低著頭沒注意到來人就這樣撞了上去,「抱歉、你沒事...靖友?」伸出手才發現是自己認識的熟面孔,將人扶起來後,下首歌的旋律也跟著響起。
「來跳吧。」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拉著人就來到營火旁加入隊伍中。
在音樂結束後跳舞的動作也跟著停止,和福ちゃん一起打算去找其他不知道去哪裡的同伴,結果沒走幾路就撞上了人,而隨後伴隨而來的就是熟悉的嗓音。「走路看路啊!白痴!」回握住對方的手,站穩身子就打算繼續走,誰知道那傢伙一時興起,說了句來跳吧然後就讓福ちゃん先走,硬是讓自己陪他重新進入跳舞的隊伍裡。
「我沒說要跟你跳吧。」語氣不善的朝人說道,而視線比起說是注視,倒不如用瞪更加適合。被人這麼一撞,然後又沒經過同意就擅自拉人一起跳舞什麼的,太強硬了吧這傢伙。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都被帶進來了忽然出去也實在太突兀,自己才沒有想引人注目的打算,所以還是只能配合著對方的節奏,一步一步的隨著節拍跳舞。
雖然每次嘴上都是這麼說,但手還是搭了上來,藏在圍巾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剛剛多少有學到一些舞步,領著人跟著音樂一起跳倒是不成問題。
「靖友的手還是一樣這麼冷...」明明到剛剛就待在營火旁,卻沒有絲毫溫暖到眼前的人,相較之下自己的就暖和多了,手掌微微收緊希望能傳遞些溫度過去。
「關你屁事啊……」
壓低嗓子回應對方的話,確實自己的體溫偏低,尤其是到了這種天氣,手腳冰冷什麼的幾乎已經成了常態,久而久之也已經不怎麼在意這些。
然而如今被對方牽住的手,還有源自他掌心的溫度,或多或少確實感覺到溫暖許多,而最重要的是他幾乎不多包裝的體貼直接向人襲來時,自己總是不怎麼擅長回應,能做到的也只是裝作沒注意到的回握住人的手。
只是笑笑並沒有回話,回了大概又是被唸一頓,過了一陣子才感覺到人的手逐漸被自己溫暖。
到了曲中,天空也開始施放各式絢爛的小煙火,彷彿為即將結束的文化祭倒數計時。
望著不遠處煙火零散升空,看樣子祭典也即將落幕了。
「下去找其他人吧。」牽起真波的手離開空教室,在曲子的最後一個音落下之前回到所有人身邊。雖然傳說中對戀愛有極大輔助作用的最後一舞要獻給一群男人有點心裏疙瘩,但想想這群傢夥比起女孩子更加重要。在一般的日常、在騎行器上、在練習結束後回宿舍的小徑、以及閃爍光輝的賽道上、更甚長久的未來也是。今年福不只是組了最強的隊伍,也是人生中最好的伴侶。
特等席,只有自己和前輩知道的秘密讓人感到相當滿足。看著煙火施放快要告一段落,多少也明白前輩回到廣場的用意,只是笑著讓對方牽著自己尋找著其他人的身影。
自己和前輩們相處的時間不能算長,但不可思議的,若是要現在的自己許個願望的話──想要和前輩們一起拿下今年的冠軍。
「啊、在那邊。」找到了跳完舞正在看煙火的前輩們,這段煙火結束後,就是文化祭的終曲了。
和真波來到社員們身旁,右手抓著後輩的手,另一隻手則拉起新開。最後一曲的傳聞,能永遠在一起的傳說,雖然聽上去可笑但心裏卻又切實的渴望能和這群人一同騎行,無論經過多少年。
跟兩人會合後,一手被盡八牽起,另手則是還沒被自己放開有些不情願的靖友。不顧其他人的眼光,跟著大家一起圍著圈圈跳舞,雖然覺得有些好笑,卻也沒有想放開的意思。
雖然想要甩開被對方牽住的手,可是他卻抓的相當緊,掙扎了一會兒後也放棄了。既然是特別的日子,偶爾縱容人一次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麼想著之後也故作自然的,雖然和人的力道有一段落差,但多少也能算是回握對方的手。在眾人圍起的圈圈裡,心裡感到些微的彆扭卻還是配合著人的步調,難得沒有特別去抱怨。
一手拉著後輩真波,一手則是有力的被前輩福富牽起,最後一首樂曲響起,眾人隨著樂曲跳著舞步,望著被文化祭的營火照亮的夜空,露出笑容。
最後一支舞,箱學的傳說,要是真的能夠實現就好了呢。
想要一直一直跟大家一起開心的騎車,這樣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