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穿越歸來後就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稍有時間休息時總會回想起當時的場景,深深的感到不可思議。
放下手中的筆,這次的維修資料處理的差不多了,總算可以休息。雖然如此想著,自己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離開房間,還想著什麼事能讓自己產生睡意,低頭時發現客房的燈還亮著,艾奧羅斯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
只是依著突如其來的好奇心走到門前,或許並沒想清楚自己想做什麼。
這樣待在房間裡也還是睡不著,不如去散散心會好一點。起身朝門口走去,一打開門便看到撒卡好像在觀察什麼似的站在門口。
「嗯?」
門毫無預警的被打開,艾奧羅斯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現在我說走也不是,站在這裡也很尷尬……
「你還沒睡啊……。」只好提出自己本來就好奇的事。
「你不也是嗎?」一邊笑著走出去並關上門。
「既然都睡不著,要不要一起走走?」有個人陪,聊聊天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他又像往常一樣,和以前一樣,向自己釋出善意,拒絕與接受往往讓自己為難,但總要做出選擇…「你……想去哪走走?」
「都可以,不過真要說的話想去女神殿。願意一起去嗎?」對撒卡伸出手,擺出邀請的姿態,一切如此自然。
女神殿嗎……想不到會是想去那裡啊……
兩個人只是想去散步,我想不至於驚動雅典娜,就接受這個邀請吧。
但面對艾奧羅斯伸出的手感到了猶豫,看著他,準備伸出自己的手回應,卻想起什麼似的趕緊收回,「好…那…我們走吧…。」
原本只是邀請的動作,注意到撒卡準備伸手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覺得開心,即便對方後來把手收回去。
「嗯。」收起自己的手,轉身走像雙子宮大廳,心情愉悅。
和艾奧羅斯的相處時間漸漸的多了,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最希望遠離他的人,一切完全不是遵從自己預想的進行……甚至……
有件事一直壓在自己心裡,想開口詢問卻找不到適當時機…。
兩人就這樣穿越了巨蟹宮,期間還看到撒卡瞪了某個面具一眼,發生什麼事情我不得而知。
通過獅子宮的時候非常安靜,艾奧里亞應該已經熟睡了吧。
這段時間只有在空橋的時候會跟撒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穿過每一個宮時雙方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吵醒了熟睡的其他人,兩個人自己失眠也罷了,可不能把其他人也吵醒了,誰淺眠誰睡得較沈自己都相當清楚。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維修中的射手宮,看起來離復原的日子不遠了吧。
「依照目前進度,後續維修工程應該不會太久。」在大廳裡環視射手宮後說。
也就是我快可以回來住了。可能是已經習慣待在雙子宮了,想到要回射手宮突然有種陌生感啊。
趁著對方環視射手宮時朝他看去,我的目的只是讓教皇認為我和他之間沒有疙瘩,謹此而已,其他什麼都……什麼都沒有……
「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宮,很期待吧。」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可惜自己已經分不出真偽。
「期待嗎?還真有點說不出來,可能是雙子宮住習慣了吧。」望著大廳的天花板說著現在的感覺。
雖然在雙子宮與撒卡也不常碰面,但是回到射手宮後,換要習慣一個人的感覺了。
視線放回射手宮,「如果你想來隨時歡迎。」這是沒有深思熟慮的話,或者就只是客套話,我想沒有探究的必要。
「這邀請我就收下了。」總覺得有點開心,跟撒卡的距離好像又近了些。
「我們繼續走吧。」目的地是女神殿就不用在此地逗留太久。
艾奧羅斯笑顏依舊,他總是帶著那樣的笑容面對所有人,「嗯,走吧。」率先往前走去。
邁步跟上撒卡,與其並肩而行。
沒多久兩人便經過了雙魚宮,來到了教皇廳。
正打算說什麼,眼角餘光發現撒卡神情有異便沒開口了。
從踏入教皇廳的那一刻起,渾身感覺到了不自在,難以形容的情緒籠罩自己,是罪惡感還是不甘心,或者都不是。
不願往艾奧羅斯的方向看去,尤其是在這裡……
撒卡現在的內心不難猜測,跟我待在這空間沒不好受也至少會尷尬。
搭上了撒卡的肩膀,並未看著他:「女神殿就在前面了,走吧。」
沒有多說什麼,輕易便能迴避艾奧羅斯搭上肩膀的手,在這裡,我們有太多的接觸,太多了……
加快了腳步,只想盡早離去。
並不介意搭空的手,因為這早在預料之中,就只是即使如此還是想做些什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吧。
決定跟在撒卡身後,保持一段距離。
來到了女神殿,這裡和教皇廳的意義對自己而言相差不遠,安插冒牌女神在此接受眾人的景仰是罪大惡極,但其實自己並不是那麼在乎已經過去的一切吧,汙名已經無法抹滅,何須繼續掛心。
眼前雅典娜神像的神情,悲憫的令自己感到諷刺。
「艾奧羅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足夠讓自己想清楚自己要問些什麼。「上次我喝醉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仰望著高聳的女神像,那神情是如此平靜,周遭也是如此安寧,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的讓人難以相信。
聽著撒卡的話,將視線放到撒卡身上:「上次?你說那個阿,沒關係的。」自己並不在意什麼,反到撒卡問起才想起了些什麼,笑了幾聲。
應該是稀鬆平常的事,但艾奧羅斯的笑容為自己想問的話先帶來了不安,本該時時警惕自己,卻偏偏還是出現失誤,「我恐怕是醜態盡現吧。」這裡的夜晚靜得很,除了兩人的聲音其他什麼也沒有,「我有......做什麼嗎。」
「沒特別做什麼。」見撒卡如此在意的樣子反而突然想小小的捉弄一下。
嘴角上揚的弧度耐人尋味,就這樣默默的走到女神殿旁,看著聖域在腳下仍是如此輝煌。
這句話引來自己的錯愕,「不可能。」即使意識模糊自己也有印象最後似乎是倒在對方的身上,不想接觸卻依然如此,如果什麼都沒說根本不可能。「艾奧羅斯,我究竟說了什麼。」連自己都清楚發現壓抑的聲音飽含太多情緒。
「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重要嗎?」遙望著天際線,語氣相對於撒卡來的平淡,並繼續說:「那麼我問你,你覺得你會說或可能說了什麼?」撒卡,我真的很不了解你,所以我一直無法判斷你任何一句話的真偽,也因此…我總讓自己盡量單純的去相信。
這樣的夜晚太安靜了,安靜的連自己心跳聲都無法壓抑,艾奧羅斯,我們的距離,我不想再拉近了。
「不重要。」恢復了原本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此平淡,「是我大驚小怪了,你別在意。」眼神就和往常一樣,不對,或許是更早以前,做回曾經那個對你虛偽的撒卡才是我該做的。
刻意的迴避了呢,那麼那時的話是真心的吧。低頭勾起的笑容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樣的微笑,總覺得自己的笑好不真實。
「你說我們可以成為夥伴。」在對方選擇迴避的時候自己便刻意正面迎擊。轉頭看向撒卡,對方的眼一瞬微微的睜大,我肯定沒看錯。
詫異不過幾秒的時間讓自己恢復鎮定,我看得出來他沒有騙我,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種話,為什麼偏偏要告訴他,不能再說下去了。
「你知道我醉了。」除了否定沒有別的辦法。
「是,你醉了。」迎合撒卡的說法,沒否認他的話的意思,但我自己也有自己的一份解釋方法: 「所以我會更靠近你,讓你甩不掉我的。」
不讓對方接下去,自顧自的走回女神像旁繼續說:「會來女神殿只是想到上次的事件而已,總覺得很不可思議,沒什麼特別的目的。現在,我們該回去睡覺了。」
「我確實也累了。」自顧自的往回走。
艾奧羅斯,你認為我是自欺欺人也罷,我不會再讓你更靠近我,我們之間很快的就會再產生距離,到時候一切就回到初始狀態…那才是最好的。
=====對撒卡的表現感到不悅,轉身追上一肩抗起對方跑回雙子宮,撒卡自己說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