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是以前的自己應該不會這樣想吧?那個時候心念報復,就連牽絆也捨得砍斷。一切都是因為「愛」,愛的力量太強大導致墜入黑暗、同時仍是愛的力量使自己回歸正途,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他,也許現今的自己仍然與木葉為敵仍然與他們走在相反的路上。
不知道她們怎樣了?細想也有好幾個星期、也許有好幾個月沒有見著那兩張臉龐了吧?從櫻寄來的照片得知,女兒似乎又再長大了呢。櫻在擔心寫輪眼的事,不過於自己於孩子而然,說不定沒有這份力量會更好。當然、如果真的開眼了,能夠讓其用在正確的事上這就變成了自己的責任。
心血來潮的,從要去別個地方的路上轉換方向;打算偏離原本的預定,回到故鄉。
鷹,這個小隊組成的意義,是為了向那個帶給自己的親哥哥鼬猶如地獄般痛苦的木葉復仇。儘管再怎麼明白哥哥的用意是為了守護木葉和自己,但實在無法原諒那群木葉上層的傢伙當時所決定的對策。對兄長如此犧牲自我而感到無比疼痛,那份痛楚定會降臨在該死的混蛋們身上。
為了能帶給目標們一份「大禮」,也決定尋找更強大的力量,這樣才能替被自己所殺的哥哥報仇。宇智波一族如今會變成這樣的局面,都是那群高層害的……
這天,抱持著差勁的心情在暫居地戶外探查,這地理離木葉說近不近,只是有些距離罷了。指派了青蛇蒼田在附近一同觀察,要牠一有異狀就回來通知。
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息回報,今天似乎很平靜啊……
──等等,這股感覺…是什麼?
提高了警戒往前方跳躍飛去,在某處的樹上停了下來,看到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在周圍徘徊,直覺認為他很可疑。
「……」貿然行動是不被允許的…靜觀其變吧。這麼一想就只是單純地望著,也做好了能及時反應的準備。
……。
是忍術?還是幻術?
周遭的地方總覺得很熟悉。倏然被一個記號吸引了注意,上前去仔細瞧了一眼。果不其然的,是剛才自己為了記路而做的標記。看到這個印記,那麼證明了一件事就是……自己迷路了。
沒想到這只有鳴人這個意外性NO.1的傢伙才會有機會出現的蠢事,此刻竟找上門來。……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一時的心軟答應這一趟出門會帶著她們二人。要不然絕對會被笑話。不過……這個迷路似乎不是巧合呢。
「出來吧,不用再躲了。」在自己於原地徘徊的時候,早就已經察覺到這裡並非只有自己一人。那人的隱藏技巧相當高超,可是在輪迴眼幾近萬能的狀況下就算躲得再好、也是會被發現。
……看來不是泛泛之輩啊。
既然行蹤已被得知就沒有隱藏的必要,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站在地上。抬首後第一眼看到的,對方不但有屬於宇智波一族才擁有的寫輪眼,更是有比寫輪眼更高階的輪迴眼。
「…!」
訝異之餘睜大了瞳孔,臉上盡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複雜思緒。「……你…是誰?為什麼會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眉頭微微皺起,回過神後立刻詢問對方。
雙瞳在瞧見了隱藏者的樣子以後微微地縮小,但在數秒後恢復原樣。
哎呀……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禁不住的漾起了笑。這個模樣、應該是和重吾、水月、香燐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狀況,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或是什麼施展忍術了吧?「在問別人的名字以前先報上名來,這不是你說過的話麼。」環抱雙手,從容不迫的倚在背後的樹上。
『這個人……知道我說過的話?』
聞言後冷靜了不少,看著眼前完全從容的男子,為此不禁發出一聲悶笑,「哼…」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呢……
「宇智波佐助。」簡單道出自己的名字。不知為何的,總覺得和眼前這人有種過分的親切感,是自己想太多了嗎……「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像是在下令一般地說著,雖然本身並沒有太多這個意思。
『我的口氣有這麼大的嗎?』有些託異於他的語氣,竟然會如此狂傲。真是……現在看回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真夠糟糕。「你自己都說了,我何必再回答一次。」揚起抹笑,既然對手是自己、那麼不用特別解釋了吧。這也許有自誇之嫌,不、或者該說是事實,畢竟在理解能力上自己比某個傢伙高出許多。
對方那句話明顯的在訴說著他就是自己,思考這情況,可能是什麼忍術造成的。對方的面容無論怎麼看都比自己老成,所以答案想必是那樣吧?
「……竟然會有這種事…」把氣場收斂了些許且低語著。雖然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亂了一下思緒,但都無所謂。現在自己有很多問題想問眼前這個人。
「未來的我,現在方便談話嗎?……我有問題想問你。」黑瞳凝視著對方,語氣也不如剛才的狂傲。反之帶了一絲渴求,展現了高度求知慾的那一面。
看來是接受了?以為這傢伙會攻擊過來。看起來那個時候還有著些微的單純,這雙瞳似乎沒有必要再次顯現,於是有著異色的瞳色被玄黑所取代。聞見他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微瞇了眼。「改變過去的事我不會做,不過……」如果在之後施展可以永久遺忘某個時段的忍術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好吧。」似是妥協般答應。
妥協了…?雖然說了不會做改變過去的事但多少還有些心軟啊。聽見對方的同意後和他提議在更偏僻的地方談話,在他同意之下也走到了自認為不會被發現的地方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著他,「……」沉默半晌才開了口提問,「既然你還活著那就代表戰爭贏了,…我不會特意去問未來的我去哪一方。」因為那是自己所要去探索的,「一直以來,我都活在鼬的謊言裡…吃足仇恨到現在才知道了真相……忍者…到底為何物?」
鼬他為了村子、為了自己而只能犧牲。非但不是自願而且是被迫,怎麼可能原諒的了那群傢伙…!
想到哥哥長年活在黑暗中的痛苦,黑瞳釋出對木葉深重的憎恨和孤獨的絕望。
忍者為何物。曾經何時,也問過自已。但真正理解反而是件難事。憶起了初代火影曾與自已說過的話,「有人跟我說過,所謂忍者是為了實現目標臥薪嚐膽的人……」但是在真正理解後的自已卻得出另一個結論。「於現在的我而然,忍者是為了保護重要之人的存在。」
「鼬他,不就正是這樣子麼?」閉眼,腦中閃過一切與兄長相處的畫面,「他為了保護村子、為了保護最重要的弟弟,雖然也許不甘願但是忍耐了下來。得來的結果,雖然未必是最好、但卻已經實現。」如今村子的繁榮與和平,是一眾活在暗中不擇手段只為了保護故鄉的忍者的功勞。
對方的話雖然容易明白,但卻帶著深遠意味。在未來,自己似乎找到了什麼答案,而那個結論改變了原本深陷黑暗之中的宇智波佐助。他的話稍稍點醒了自己,既然他說鼬的願望已經實現……那麼這同時暗示著這場戰役自己將站在哪邊並且戰勝敵人了。
剛剛看到的眼,也是之後得到的新的力量吧,看來強大了不少。
「…啊啊……」經過詢問和分析進而得知了未來的結果,只不過無法保證自己的臆測準確度有多少。想要的答案也得到了,無須再多問那幾個問題。忽然想起和對方初次見面的情況,他是遇到什麼困難嗎……「你剛剛,該不是迷路了?」問完後就有點後悔了,那明明是某個笨蛋才會發生的意外,何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來應該是有了解呢。果然,與自已的對話是無須再作多餘的解釋。過去的我喲,你還有很多路要走、不必急著要成功這會將結果推向崩壞,慢慢來就必然會有更好。雖然他似乎沒有再打算追問其他,但只是單純地告知這些也能夠改變過去的狀況。既然以後他也有機會直接見到某個人了,那方才決定要做的事是離不開的了。
「迷路?怎麼可能。我是打算回去木葉,只是去走著就變成這樣了。」那有可能會迷路?這只有笨蛋才會。會做成這般狀況,應是某種忍術作祟,但沒道理自已察覺不了。
雖然隱約覺得他似乎有什麼計畫,不過總不會有人會對付「自己」那便作罷,何況他明白這是他自己的過去。
「那你打算怎麼辦。」如果是什麼忍術造就成這般局面,破解不了的話他就只能待在這,那必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聞見他的話,才仔細地思索。如果找不到是哪種忍術做成這般狀況,那麼最壞的事情就是自已必定要待在這個時間,不僅會改變過去甚至連未來也會。「順其自然。」可是就連自已也沒有感知到,那就代表對手是個實力比自已要強的人,這趟「迷路」看來會有點久呢。
不能將其帶回基地,更無法持久的和他談話,畢竟隊裡還有感知型的忍者香燐,要是他們因為感覺到不對勁找到這裡來是比較麻煩的。憶起他剛剛說的盤算,接著思考著某個想法可行度,即使可能性低也要嘗試看看。連穿越時空這種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去木葉或許能找一些線索。」向對方提議了想法。心想最近那裡也不怎麼平靜,這種時候讓他看見未來的自己,可能和木葉發生的怪事有關。
木葉嗎?也許是個可行的辦法,不過這個情況……「你這樣突然過去,沒問題嗎?」畢竟這個時候的自已在身份上,等同於叛忍無疑。
叛忍身分的忍者貿然回村確實很危險,一旦被抓住計畫就將無法實現……閉了閉雙眸,再度睜開。「…我會去,但不是現在。」眼神透露出可別小瞧自己了的神情。就算對他而言自己只不過是過去式而非常了解也一樣。
「未來的我…你先去木葉尋找線索,我會在之後到達。」必須做些準備才行。
在短時間內已經想好對策了?哼,真不愧是我。了然的笑意,邁開腳步朝向木葉的方向走,在經過過去的自已時在對方的耳邊輕聲:「小心點。」手亦放在他的頭上胡亂地揉了一下。
忽然被揉頭了而不禁閉起一眼,等到他離去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伸上左手碰觸被揉亂的頭髮,像是回味剛剛的畫面。
「……真是。」咕噥一句才回去基地進行準備,把剛才那轉瞬即逝的想法拋出腦海,專心一致的處理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