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裡搜刮了眾多物品,最後則是帶上一個來路不明的卷軸。聽水月說是在大蛇丸的秘密資料室意外找到的,當時自己試圖想使用那份卷軸,但用寫輪眼看出裡面的涵義後,保留到現在都沒使用過。多帶一樣東西也無仿,或許到時候能派上用場也說不定。抱持著這樣的心態把東西都帶齊,然而帶領著鷹小隊前往木葉。
佇立於某棵足以觀望木葉全景的樹頂上,臉上表情盡是平靜。但實際上卻因為眼前的情景內心起了波瀾。原來在自己搖擺不定的狀態下、故鄉遇過這種事情,眉似乎皺得更緊了一些。這下可好了,知道木葉有事卻因為不能改變過去只能袖手旁觀,這種心情實在難以說明,異色的雙瞳仍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的顯現。
「──你們待在這裡,等我指令。」讓他們幾人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待命,自己則是二話不說的前去找那個男人的身影。在遠處看到不久前才遇到的人,飛躍到他一旁的樹枝上不解地看著對方。而後望向他所凝視的方向,訝異的睜大雙眼,遲遲無法言語。
一抹冷笑勾起,環抱著的手越握、越緊,奇怪、明明是義肢本該沒什麼痛楚但現在卻因為自己的用力捏緊而感到疼痛。……如其說是手的痛、倒不如說……是心在痛吧?昔日的木葉,此刻竟然是如施情景。傷痕累累的木葉、因突然襲擊而受到性命威脅的村民、孩子大大小小此起彼落的尖叫與哭喊,這些聽在耳裡會讓心越來越痛。「不要貿然出手。」雖然深知這個時刻過去的自己,就算面對此番景象也不會有任何動作,但要說的還是得說。
「……櫻……」雖知是過去,現在她人在未來也是健康地活蹦亂跳著、笑容一如以往的純白,但是看到現在木葉的景況不由得擔心起那個有著漂亮緋髮的女子。
「…嗯。」現在的自己,對這些畫面僅僅是觀望著,恢復平靜後淡漠看著這一切,面容那毫無波動的樣子似能顯示著他的無情。朝那附近看去,用著那雙寫輪眼探查大致情況,不過他待在這的時間比較久,問他說不定比較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看向滿滿複雜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他問道。
儘管那笑顏再怎麼冰冷,那隻手死死握著的樣子也早已出賣對方,他……為了這樣的村子而心痛著。
之後他脫口而出的名字,讓自己再度不解了。
不但是心疼村子,也在擔心那煩人的女人嗎……未來的我,到底還有多少轉變?
「曉的襲擊。」沒有望向他而是淡淡地說出,語調的冰冷感使人感到懼怕。這種只能遠觀不能接近的情況實在是相當的討厭,尤其知道她也陷入了這樣的險景。「可惡……」憤憤不平,如果允許的話實在很想就這樣衝進去。救下木葉、幫助她!只是,亦知道在過去不能做出任何事情,要不然後果不堪切想。
「……我知道你心裡所想,但是這些你很快便會知曉……」對方似乎是在訝異方才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個名字,但是現在告知他還尚早。而且,把太多未來的結果告訴他也不過是一時之間的事罷了。所以,這些都是無關要緊的。「——!」一陣查克拉感覺倏然出現,到底是什麼可以讓查克拉也在這種距離能夠感覺得到?——然後,突然出現的巨大爆炸卻讓自己驚訝得差點踏出了一步!那個方向……!
「!?」巨大的爆炸讓自己還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給瞬間轉移,看著那方向,腦子的運作差點停擺。愣住之後,彷彿剛才的冰冷都化為一攤水,死死盯著那個地方——「那裡……該不是…?!」眼看那剛被炸掉的土地,不敢置信的向對方索求著答案。即使那個答案可能會害自己震驚到行動反常,也要確認自己所見所聞的,到底是現實還是一場惡劣的幻術。
「……如你想那般一樣……」本來還有著一絲毫無溫度可言的笑,但此刻卻已經抿成了一線。沒想到那個曉的成員會有著如此的破壞力……。那個術、不是小範圍而是一整個大範圍,甚至連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區域也無一幸免!沒想到,會有機會親眼看到這個模樣。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由他們的口中聽聞、正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才會毫無感覺,但如今卻在眼前上演。
說沒有動搖是假的,單憑這一著就足以讓自己想要衝上去了。不過最後還是把這股衝動壓抑了下來、繼續靜觀其變,總覺得單是曉的襲擊、是沒辦法說明為何會有穿越時空這件事情。然而——一陣莫名吹起的風、卻讓自己有了一絲了解,「來了。」不知何時,這裡除了他與自己的查克拉外多出了另一道。與方才那波攻擊不一樣、這股查克拉是倏然出現的。
……果然啊…在那生活過數年的家,就這麼一眨眼間被夷為平地……在對方提醒的當下,自己也已經把警覺心提到最高。那種查克拉,從來就未曾感覺過。
「…新的敵人…嗎。」在別人身陷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時跑來擾亂,無論是誰…一律斬殺!隨著查克拉能感受到的程度增強,一個穿著一整身詭異服裝的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自己和他的面前,憤恨地瞪向那個悠哉出現的傢伙,沉默不語。
「哎呀哎呀!讓我好找呢!原來是在這裡。」那個詭異的傢伙看到兩人欣與若狂,「怎麼樣啊!佐助,再看一次木葉被摧毀的情景有沒有讓你手癢?答案一定是有的吧~」金髮紅眸、臉上有著類似於時鐘的指針般的圖騰,奇裝異服,這些特徵在自已所認識的人中是沒有的。雖然這裡有兩個佐助,但不知道為什麼直覺他就是在跟自已說。
雙瞳微瞇,朝那個傢伙露出冷笑。「不好意思,我現在可沒了那個想法了。」金髮的傢伙訝異,「欸——這下可好了,我以為能夠好好地談判無須用到武力的說。」對方的語調相當失落,但之後卻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對於那人的威脅自已完全不放眼內。「你是誰,為何要把我送到過去。」
敵人剛親口說的那句再一次看到木葉被摧毀,所以這件事矛頭的指向無疑是未來的自己身上。果不其然的,對方也認為那個金髮的傢伙是衝著他自己而來,於是他們就這麼對話起來了。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聽到那問題後,金髮的傢伙樂悠悠的把笑容轉入惡意的燦笑:「我叫托馬,名字意義是Time!也就是時間!」說出他自豪的自我介紹,又接下去,「目的呢…當然是為了改變那個無聊的未來!所以啦,我需要你瞳術的能力啊~佐助。」
敵人似乎沒打算給太多回應的時間,他繼續了話題,「不過真是遺憾,立刻就被拒絕了呢。看來不用點武力是不行的啊——」雙手以幾乎看不見的速度結了不明術式的印。
無聊?犧牲無數生命才得以換來的和平被人說成無聊!到底是有多扭曲的人才會想戰爭再次出現?不論如何,既然自己被拖累了,那就必要阻止。對方所結的印相當陌生,就連自己也沒有見過,手放在劍上準備隨時迎戰。「抱歉了,我不會讓這雙瞳用在壞事上。」
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這傢伙的目標不只是自己的眼睛。等一下!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眼前?「在驚訝嗎?我用的可是時空忍術喔,在這裡我是無敵的!」托馬的左手出現黑色類似於螺旋丸的攻擊直衝自己。「太慢了。」微微地勾起笑,壓低身躲開。
托馬看到目標躲開了,表情一副小孩子將玩具弄不見的失落表情:「唔…竟然躲過了?」話音一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臉你被騙了的神情。下一秒出現在擁有輪迴眼的目標身後,抓住對方肩膀後咧嘴一笑:「──開玩笑的啦。」他富饒趣味的看向目標,而後不到兩秒的時間,地底忽然衝出了一束巨大黑色柱型的查克拉,毫不留情地朝他的目標攻擊而去,而那瞬間托馬自己也早就離開攻擊範圍。
「……!」自己在那兩人開戰之時就先站在不會被波及的地方觀察著。敵人那樣的查克拉…很強,而且估計短時間內是無法得知他使用查克拉的真正方式。要是沒辦法制住托馬那傢伙,恐怕不只是會將這裡給殲滅殆盡如此簡單。
那道柱狀的查克拉衝出地面後,自己不免替未來的自己擔憂了一下。不過想想替他擔憂並沒有任何用處,畢竟那傢伙比自己強。經過思索才利用通靈術召喚出鷹,讓牠負責在空中一起作戰。
就如同自己所說的一樣,那傢伙太慢了!即使用了扭曲時間的忍術對於自己來說還是太慢了,在托馬利用查克拉柱攻擊自己的時候早已先一步的結出一個印。
托馬在查克拉柱成功攻擊到目標以後露出一個我贏了的表情:「宇智波也沒有多強嘛~」這種得意並沒有維持很久,因為在查克拉柱消失後出現的並非被打得傷重不治的目標!「什麼?!哇啊!」出現在托馬眼前的,是無數的蛇!未來的宇智波佐助已經不見蹤影,取代未來佐助出現的是一群有著不同大小的蛇,在查克拉柱完全消失以後,牠們立即朝著托馬飛去——!
在蛇群攻擊托馬的時候,自已則是再次結印,這次的術式是通靈術、在青蛇被召喚出來以後自己立即躍至其頭上、佇立於青蛇的頭上觀望著被蛇群嚇得無法動彈的敵人:「太弱了。」反之被召喚出來的青蛇則是訝異,「兩個佐助大人!?」
被他召喚出的青蛇一看見這個奇景,會訝異也是理所當然。誰會想的到會看見同樣的兩人呢?雖然是不同階段的就是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抓到敵人,這反而讓自己感覺到不對勁。一個揚言說要改變未來的傢伙,結果卻輕易地被抓到…終究是來胡鬧的嗎?還是他隱藏了什麼絕招只是沒展現出來而已……?
托馬早有準備似的,在嚇得無法動彈時不久就恢復意識。趕緊結了印,然後讓整個空間的時間凍結起來。攻擊中的蛇群、在天空翱翔待命的鷹、除了他自己能動以外,其他一切都和時間一同靜止不動。
幾秒後,他得意的燦笑了起來,「怎麼樣~整個時間都凍結了很厲害對吧?」緩步走向他認為最理想的棋子面前,「你的眼是我的了──」作勢要挖去那雙眼。他明白這個忍術有什麼缺點,所以動作只能盡可能的快狠準。
時間停頓……嗎?看著只有對方能動但自己卻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一下、這個狀況唯有時間停頓才能解釋清楚吧?看著對方弓起手指直要往自己雙眼挖去、這個情景就似那日一樣,鼬為了給自己安上一個保險作勢要挖去自己眼睛時一樣,還有鼬那既悲哀卻又滿足似的的笑容霎時浮現。怎麼可能讓你拿去這雙兄長以犧牲自我性命來賜予自己的眼睛!只要一瞬就好了,只要和那傢伙有眼神接觸的話!
「──陷得可真深。」
托馬所感受的一切,都是自己一開始就對他施展了幻術裡的錯覺裡發生的。同時進而得知了他有什麼樣的能力。事實上,無論是本身還是未來的自己,都並沒有動到一絲一毫。
在旁從容勾起藐視的笑,利用寫輪眼洞察和預判行動的能力,預判風車·三之太刀的飛行軌跡的同時,用堅韌的鋼絲來操縱太刀飛行,從而達到將對手捆住的目的。
「沒想到,這樣的辦法也讓你想出來了。」
初次聽聞的時候實在相當驚訝、雖然沒有用說的說出來但其實從他的眼神中知道了整個計劃。要自己去配合他,雖然有點不甘願但誰叫這裡是過去呢?朝風車三太刀望去,只有捆住那傢伙實在太便宜了。
「那麼、就由我來叫醒他吧。」
將自己這邊的鋼絲連接到風車三太刀的鋼絲、食指與拇指圍成一個圈,身體向後傾然後再往前吐出火炎!
火遁.豪火球之術威力刪減版。
看的出來對方釋放的威力小了很多,正因為只是把敵人叫醒而已所以才不必耗費太多查克拉在這次的豪火球上。見托馬從幻覺中清醒過來,還因為被火炎燃燒促使他的鬼叫不斷。
「……」真是徹頭徹尾的煩人,這傢伙…
在幻覺裡托馬只有對穿越過來的他發出攻擊,而且幾乎都將這時代的宇智波佐助忽略掉。這代表什麼…目的也已經逐漸現形。
看著被燒焦成炭般的托馬禁不住笑了出來,那個不甘心的表情像是在說著我才沒有輸!「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只是知道如果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單手叉腰,這個姿勢仿佛回到少年時。「不過這也不是我說得準呢,看你都把過去的我忽略成這樣了。」偏了偏頭勾起了一抹有著微微惡意的笑。
聞言微微蹙眉,像是示意著別向過去的他「自嘲」,然而將捆住托馬的鋼絲稍微再拉緊,那雙寫輪眼直勾勾的看著一塊黑炭般的傢伙,「……不惜和我們為敵…為什麼?」一想起這傢伙那時先把宇智波宅炸了的畫面,面對敵人的眼神和對木葉的仇恨一樣深。
彷彿自己已經到了黑暗最深的地獄裡一般,就算現在表情看起來很淡漠,但強烈的殺意早已散發出來,或許只有未來的自己感覺的到。
托馬在聽到過去佐助的提問時先是愣住,然後身體微微地抖動著、先回答過去佐助的是一陣張狂大笑:「為什麼要與你們為敵?這種不要臉的問題也能問得出來,真不愧是宇智波。」他抹去因大笑而出現的淚水,「憑甚麼你們可以過著幸福的生活,而我得要在失去一切中度日?」托馬的眼中有著仇恨,這股恨甚至有可能比過去的佐助還要大。
托馬憶起了那段黑暗日子不禁露出一絲悲傷,但是很快又被仇恨所掩蓋。「不過啊、本來還在留戀過去的我醒過來了,破壞我幸福的人都該死,本來打算去說服其他國家再度開戰的但大家都沉醉在虛構的幸福裡拒絕了。既然求助不能,那就只有自己動手了。」托馬燦笑,「第一個要得到的就是輪迴眼與萬花洞寫輪眼、然後是你那雙寫輪眼,最後則……」他停頓了下,「最後一樣不告訴你~砰!」在眨眼間,托馬自爆了。然後重新在另一處出現,「嗨,又見面了呢。」
聽到那些回答,自己只覺得可笑。
「我不管未來是否真像你所說的,所有人都活在虛偽的幸福之中。」破壞他幸福?那種擁有過才失去的痛自己也很能理解那樣的黑暗,雖然自己也打算摧毀掉一個村子,但是托馬的作為已經影響到自己,不可原諒!
「……你已經妨礙到我了。」說完,看了一眼未來的自己,示意著需要他的配合。而後先對托馬射出風魔手裏劍,其影子隱藏著另一個手裏劍以攻擊敵人死角。
與過去的他眼神有所接觸,只是一個瞬間而已便能夠知曉過去的自己到底想做什麼。閉上眼睛,身上的斗篷因一股大風而被吹動。只是個瞬間,一個以骨頭作為本體、骨頭上有肌肉包圍,其手拿著弓箭的巨大物體出現、那是——須佐能乎。「炎遁.須佐能乎加具土命。」自身被須佐能乎所包圍、然後天照以箭矢的型態向托馬射出!
在未來的自己使出那招後,和自己剛才所射出的風魔‧手裏劍巧妙結合在一起。手裏劍上附和了那巨大箭矢般的黑色火焰,使其在極快旋轉之中擴大了燃燒範圍。然而在手裏劍所及之處都被天照無情的吞噬掉,在托馬自以為閃過後對他勾起冷笑,手一往下抓住鋼絲一把,強行改變了手裏劍的軌道,進而讓武器精準地插在托馬的雙手。
剛才那招是效仿影風車的,雖然致傷效果不如影風車這麼理想就是了…只要先讓他無法結印,然後再給他致命一擊當作這場鬧劇的結束。
「嘎——!」因為被手裡劍所刺中,托馬的雙手現在血流如注。沒想到風魔.手裡劍也能夠有如此的威力。看著托馬滿手是血的畫面禁不住的笑了出來,「現在的你等同於被人任由魚肉了。」托馬哼了一聲,紅眸直盯著眼前的兩個佐助。「要殺就快,這樣我便可以解脫了。」
聞言,淡然地閉上雙眼。
「如你所願…」話語稍有停頓,「在你說出讓他回到原本時空的方法之後。」重新睜開雙瞳,語調平靜的提出交換條件。
「回到本來的時空?」托馬聽後輕笑,似是在說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是宇智波嗎?一樣。他朝過去的佐助擺了擺下巴,「關鍵不是早已經在你手上了?問我來幹嘛?」
「我手上…?」一時之間的確沒有頭緒,在思考時回想到今天帶了個來路不明的卷軸,他所說的關鍵或許就是那東西沒錯。
從懷中抽出它,看了一眼。「……未來的我。」自己姑且是用不著,遞給了穿越過來的那人。
從他手上接過了卷軸,仔細地瞧了眼後才發覺這東西有點兒熟悉。這不就是大蛇丸的收藏品之一?「方法我們自己會研究,現在則是實現你願望的時候。」收卷軸,壓低了身右手微微向後擺,只在一個瞬間像電流一樣的啪啪聲以及藍光便從左手中出現。
「…結束了……」將大量查克拉集中在右手掌心,猶如雷電一般的閃光滋滋作響,那聲音與其比喻是這個形容,更正確的比較像是有一千隻鳥在耳邊鳴叫的響聲。
和未來的自己非常有默契地同時使用雷切向前去攻擊托馬,而托馬在死去之前露出了鮮少的解脫後平靜的神情。
事成之後,寫輪眼並未消退,看向未來的自己不語,靜待他解讀出回去的方法似的。
看著那個莫名其妙地將自己扯進這等事情裡的傢伙消逝時露出的表情不禁覺得,其實那傢伙是一開始是想要這種結果吧。畢竟,要是換作以往的敵人肯定不會那麼快妥協,就算知道自己將死也不會沒有一番掙扎。感受到過去的自己注視,才打開了他交給自己的卷軸。裡頭空白一遍,沒有任何字樣或術式但是在輪迴眼與萬花筒寫輪眼的注視下竟然開始有一些字浮空出現。
和解之印。
僅僅只有四字出現,可自己卻仿佛知道了全部。
兩個不同時空的交錯就好比一對好友吵架一樣,不同時空的兩人因為某種事情而開始了交接。只要雙方結出和解之印後,時空的交融便會消失、比喻為一對好友在相處過後知道彼此意思進而不再吵架。知道其意思以後,便踏出一步站在被自己丟在地上的卷軸上。食指與中指豎起,其餘的手指則是收攏,這個動作明顯就是當年與鳴人一起解除無限月讀時,鳴人所做出的那一個。
「還記得以前伊魯卡說過的印嗎?」
知道此刻過去的自己,還沒經歷過第四次忍界大戰。所以用無限月讀的事情來解釋是無用的、不過要是他還記得在忍者學校時海野伊魯卡說過的話,和鳴人比試時做過的動作那就沒關係了。
看著他的動作,然後是聽到那句問話而沉默了數秒。回想當時還在忍者學校時初次的比試中,自己是和那傢伙以切磋為前提在同一組比賽,不過當時做那件事做得並不怎麼甘願。沒想到再次做那個印的機會……會是這種情況,還是跟未來的自己。
「……啊啊…」走上前去,握著拳的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扣住了對方同樣伸出的兩指。然而,和解之印在兩人的合作下被完成了。
「這樣就好了。」
仿佛這個印就是契機一樣,本來空無一物的卷軸開始有了不明的術式。而自己則是由腳開始一點點地消失。已經恢復原來瞳色的雙眸直直地注視著過去的自己,雖然要回到原來的空間,但該做的還是得做。在兩人都解開了和解之印後,伸出了手示意過去的自已靠近一點。
「要離開了,但有些事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不知為何的,他招手時,自己會不由得想到以前和兄長相處的時光,某一次他也是像這樣對自己招手。而現在,自己再度地向招手的人靠近了些,即使那人不再是兄長。
「要好好地珍惜夥伴和得來不易的牽絆啊,過去的我,還有在未來,會有家人等你。所以……」
冷不防地伸出了兩指戳向了過去自己的額上,而在更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讓兩人都遺忘這段記憶的忍術,那個術會在自己完全回到未來後正式發動,那個時候,雙方有過接觸的記憶便會完全消失。
「好好地活下來,還有不要再讓櫻傷心了,雖然我知道不可能。」
雖然很可惜,但是就如同之前初次與自己對話時說過一樣,改變過去的事自己並不會做。
被突如其來的那熟悉舉動給戳的退後了一步,撫上有點生疼的額頭,眉頭不服氣地蹙起。
要我別再試圖斬斷那些羈絆,以及別再讓小櫻為自己傷透心裡嗎……為此悶笑了一下,「果然…很不像我啊。」這個我指的是在這個時空的他,也就是自己。回應的同時將他所交代的話記在腦海裡,見他身體消失的程度到達一半,才開了口:「再…不,或許不會再見面了。」直覺告訴著自己,像這樣的際遇以後不會再有。
雖然戳額頭的對象是過去的自己,但總有一股滿足的心情。似乎多少也能理解到兄長為何每次只要無法實現承諾便以此作為道歉的想法了,「只要經歷得多,看到的事情也會變多,用這雙眼睛,好好地看一下這個世界吧。」語重心長的提醒著,即使知道在不久之後這段對話會消聲匿跡。
「不是不會再見。而是肯定會再見面,因為我就是你而你就是我。沒有過去的你,就不會有未來的我。」抿成一線的唇勾起了一絲笑容,道別的話是不會說的因為知道總有一天能夠再次遇見,雖然遇見的方式不是這種方法就是了。
……。看著距離不遠處熟悉的木葉大門不禁生起了疑惑。
到底為什麼會走到這邊來?啊、對了,是要回去家裡的,踏出一步走向了那個永遠來者不拒的地方。在守衛忍者的訝異注視下往現在的家裡方向走。
「……。」再見了…未來的我。
目送著眼前身影的消失,一道白光刺激了自己,不禁緊閉雙眸以減少對眼睛的傷害。過了半晌,白光才就此消逝,重新睜眼得來的結果是不解的神情。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回過神發現自己站在靠近木葉的地方,而自己莫名的待在這摸著自己的額頭。放下了手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還在自己毫無記憶的情況下使用過忍術的樣子。
「……哼…。」伴隨悶哼之後,果斷的朝木葉的反方向離開。鷹小隊的成員見狀後不解的跟上,一路上聽著他們的吵鬧,不以為意的思考著報復木葉計畫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