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卡步入教皇廳沒多久,我也收到了教皇大人的通知前來晉見。遠遠便看到撒卡已經在教皇面前,自己不疾不徐的走到撒卡旁邊同樣行單膝跪禮:「射手座艾奧羅斯聽命前來教皇廳,請問教皇有何吩咐?」
想不到我們兩人會被同時傳喚,想必這次的任務不單純。不論如何,仔細聽完教皇大人敘述此次任務的重點,一刻也不可鬆懈。「教皇請放心,我們必定不負所託。」
謹慎的聽教皇所指派的任務與相關資料,看來這次要處理的任務跟連續兒童失蹤案有關。
不感覺事件沒這麼簡單。
「艾奧羅斯會順利完成任務回來。」接下任務,開始思考這次任務內容。
向教皇致意後雙雙準備離開教皇廳回到自己的宮中整理行囊,教皇卻突然叫住自己,單獨提醒自己一件事,頓時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做多想,馬上跟上艾奧羅斯的腳步,打算商討集合時間地點。
已經回到射手宮,開始準備這次任務的行李。衣物帶的比以往的多一些,總覺得這次的任務時間會比以往的長。雖然大概有些方向,但是還是要等實地調查才了了解狀況。
「要快點出發才行。」不然可能又有孩童在這期間內失蹤了。
走入射手宮,艾奧羅斯已經在整理行李了,自己也不能拖太久,「艾奧羅斯,半個小時後在聖域和村子的交界處集合吧。」
「知道了,你也快去整準備吧,撒卡。」收到撒卡的傳音也用傳音回答。
撒卡的小宇宙漸遠,沒多久手中的行李也準備完成。經過雙子宮發現撒卡還在整理,就乾脆留下來等了。
感覺到艾奧羅斯的小宇宙,向來不喜歡讓別人等,所以盡快整理好扛著行李走出房間,看到艾奧羅斯正環視著自己的雙子宮,我只是帶著歉意地朝他微笑,「讓你久等了,不過這樣一來根本不用在那裡集合了。」
「沒等多久。想說剛好會經過不如在這裡等,造成你的困擾的話請跟我說。」畢竟臨時起意,自己更改計劃在先,應該是我先道歉。
「不,不困擾。」再一次拉好行囊走到艾奧羅斯的身旁,「我們走吧,刻不容緩。」神情認真的看著他,我們對任務內容恐怕同樣心焦。
與撒卡到達目的地,馬上就有當地負責探察的聖鬥士過來接應。隨即按照聖域的安排住到旅店內:「這段時間互相照應吧,撒卡。」放好行李,笑著說。
「這是當然的。」微笑回應艾奧羅斯,但說實話這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出任務,甚至同一間房間,難免有些不自在。
「等一下就一起去調查吧?」帶的東西很簡便,所以一下就整理好了。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看著還在放東西的撒卡。
只是花了比艾奧羅斯多一點的時間才把東西整理好,或許該說只是我對整理方面一點點的強迫症吧…「那就走吧。」起身後向他微笑伸手,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可以去調查了。
見撒卡準備好,便從椅子上起來,打開房間門與他一起到鎮上。雖然是一般的小鎮,可是可以明顯感覺到氛圍有些不尋常。路上幾乎沒看到孩童的身影,有也是有成人帶著。
「小心謹慎成這樣,如今受害人數到底有多少?」
「據說失蹤孩童已有十名。」這還只是大概,或許更多,起初聽到這個數量已經頗為震懾,現在看到鎮裡的氣氛讓我有不好的預感,甚至覺得失蹤的孩童恐怕……希望是我想多了。
「一個月內就十名兒童失蹤。」這數量跟速度非同小可。不安的感覺正在醞釀:「我們先去找鎮長吧。」
「嗯。」和艾奧羅斯兩人前往鎮長的居所,路上不免受到他人不同的目光,有的恐懼,有的則在期待救贖。
來到鎮長住處,請人通知後便進去會見鎮長。
坐在大廳等待鎮長出現,現場氣氛嚴肅且沉靜。
眼看鎮長急急忙忙的趕來大廳,見了兩名黃金聖鬥士後他連忙表達自己遲來的歉意,「請您莫慌,我等便是前來處理孩童消失事件的黃金聖鬥士,事件始末還請你一一向我等說明。」
等待鎮長整理情緒花了些時間,接下來開始聽鎮長的解說,內容跟來的時候聽到的大同小異,不過多了幾個新線索:「鎮長,照你的說法有人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在兇手手上?」重覆對方的話確認一次。
艾奧羅斯說到這裡,鎮長只是點點頭,告訴我們若是需要更多情報不妨去詢問親眼見過的人,也順便給了我們受害家屬的確切居所,「請您放心,這件事我們必定妥善處理。」
以最快的速度動身來到目擊者的住處,簡單介紹跟解釋後讓家屬了解我們的來歷,雖然得到認同了卻還是面臨困難。
「那位母親因為看到孩子死去的過程而精神狀況不是很穩定,時好時壞,我們明天再來如何?」對身旁的撒卡說。
屋子裡瀰漫著陰鬱的氣氛,在這種情況下並不適合進一步的調查,「也好,畢竟我們也是突然來訪。」轉過身面對艾奧羅斯繼續說,「我們也先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坐到床上,撒卡正關起房門。
「不知道你跟我所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拉了離艾奧羅斯較近的椅子後坐下,「我想知道你所想的。」低頭沉思,總覺得就如同對方所說,我們所想的是同一件事。
「只殺害孩童,而且行動的次數頻繁,還會在家屬面前犯案…綜合以上我想到最有可能的是某位也失去孩子的母親。」簡單說明自己的看法:「不過目前線索還是有限,這也只是猜測。」皺起眉頭,眼神專注。
沒錯,綜合上述線索,我也同樣想到了那位遭遇慘劇的女人,「失去了所有子女,也失去了睡眠能力,為了報仇而吞食孩童,她最後的模樣,上半身是美麗的女人,下半身卻是蛇。」但是在沒有實際形容她的樣貌前,我也不能妄下斷言。
聽完撒卡的話勾起嘴角,目前的思考方向是一樣的,不過兩人仍因為訊息不足而沒下定論:「至少有個頭緒了,其他的等我們明天去調查後才知道。」
看了牆上的時鐘,時間已經不早了,「是啊,希望明天就能得知真相。」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床邊從行李裡拿出換洗衣物,「艾奧羅斯,你要先嗎?」
「撒卡你先吧,我晚點洗沒關係。」回答撒卡的同時把身上的黃金聖衣脫下,將聖衣板放在床邊。
「我知道了,那就不好意思了。」雖然是歉意的微笑卻也對於可以搶先使用浴室感到小小的愉悅。
撒卡進去浴室後我也開始整理等等要換洗的衣物。
「撒卡應該要一段時間才會出來吧。」決定趁這時間再去外頭巡視一下。
一早醒來,撒卡仍在夢鄉。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去盥洗,想想還是叫一下撒卡比較好。
「撒卡,撒卡?」在床邊喚著。
皺起眉頭將被子拉的更高一些阻隔外來的干擾,感覺安靜些後仍是平穩的呼吸聲。
這是…賴床……。
於是伸手搖了搖棉被毛毛蟲看有沒有反應。
再次感覺到屬於外界的干擾,脾氣有些上來而把棉被抓的更緊,整個人更往棉被裡縮。
見狀,眉頭抽動了一下。
「我說撒卡…」保持著微笑,拉住撒卡的被單:「該起床了!」一瞬間抽出被子,撒卡跟著轉了幾圈後滾下床,發出碰撞聲。
「呃啊~?!」整個人突然這樣摔在地上後完全清醒了,發現艾奧羅斯正笑容滿面的抓著被子往自己瞧。不…不會吧……難道我………「不、不好意思!」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臉肯定非常好笑,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不想讓這第一次跟自己出任務的夥伴再看一次自己的笑話了。所以才說不適合跟別人一起出任務啊!現在超尷尬!
「用如此粗魯的方式叫你起床,我也很抱歉。」撒卡從浴室出來,我已經穿好射手座聖衣:「等等我們就出發吧。」
「不,很抱歉,還讓你叫我起床。」從自己的嘴裡提出來讓我整個人都想把臉遮起來,這麼丟臉的事竟然都給這個夥伴看到了…。已經發生這種事情當然不想讓對方久等,只能趕緊準備好馬上出發調查。
其實不在意撒卡賴床的樣子,不過一路上看他對這件事一直很介意的樣子總覺得該說些什麼…「我們快到了,希望這次能順利問到線索。」
「嗯。」只是用淺淺的笑容…或者說是有那麼點僵硬的笑容回應他,不過一直在意也不是辦法,任務完成才是現在的首要目的。
敲了敲門,跟家屬聊了幾句後確認了那為母親的狀況:「今天狀況可以,那我們就進去打擾了。」
與撒卡一同進入後便到客廳等候,屋內的裝潢簡單樸實,此家境應該是小康。
等待期間侍女替我們兩人倒茶水,接著沒過很久,便看到被侍女攙扶著來到大廳的婦女,面容憔悴,她便是事件的目擊證人。她向我們表達他前一日謝絕見客的歉意後便進入正題……但還是難以支撐她心裡那份沈痛,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遞上紙巾,對於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來說我們無法也沒有立場去安撫什麼,能不能放下都取決於當事者,我們能做的就只是讓傷害不再擴大。
收覆情緒,婦女開始跟我們說明當時的狀況。
雖然她無法平穩因悲痛哭泣而顫抖的聲線,卻還是是壓抑著那份崩潰。她說那時她帶著自己的孩子夜歸,誰知孩子突然掙脫,她沒來得及牽住,由於夜色昏暗,她只看到那孩子跑向一名女子,但女子一轉身竟吞噬了自己的孩子,她嚇得跌坐在地,更驚訝的發現那是個半人半蛇的女妖。
依照婦人的形容,這應該我跟撒卡的猜測八九不離十。與撒卡對眼,彼此默契的確認對方的想法。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外頭尖銳的呼喊聲突然傳來。
聽到那聲淒厲的慘叫,直覺反應下奔出大廳跑往聲音的源頭,只見眼前一名崩潰跪地的婦女以及……半人半蛇的女妖……她的身上尚有未乾的血液,恐怕方才已經……「拉彌亞。」準備好攻擊架勢,雙手醞釀著足以擊殺對方的小宇宙。
「果然…」蹲在婦女旁邊摟著他的肩膀,是安撫也是保護。眼前的女妖像是感覺威脅一樣的弓起身子,發出刺耳的警告聲。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已經脫離痛苦的女人再次出現?
「艾奧羅斯,你……」本想叫艾奧羅斯先帶離那名婦女,讓我留下來對付拉彌亞,卻想起教皇大人曾對自己說的話……
抱起婦女飛到自己覺得的安全距離:「快來人帶走這位婦人!然後盡快離開這裡!」一位壯漢馬上跑過來接手將婦女帶離。
拉彌亞看撒卡分神,趁機用蛇尾朝他掃去:「撒卡!」
思考得太入神,聽見艾奧羅斯的吶喊才驚覺蛇尾已朝自己襲來,即刻反射性用雙手防禦,拉彌亞攻擊力道不輕,這一掃將自己給擊飛撞上一旁大樹,「呃…可惡。」怪就怪自己竟在這時分神,傷得不重,但我必須……「艾奧羅斯!快攻擊!」
不好,這裡離住家建築都很靠近,不好施展外更擔心拉彌亞會散發毒氣,這樣居民們會有危險的。
「拉彌亞!」將女妖的注意力集中與我身上,一瞬間移動到她身後,接著快速爬升飛到高空,離開城鎮範圍。
艾奧羅斯已將拉彌亞帶離,現在我也必須趕緊追上。站起身順著艾奧羅斯的小宇宙前往目的地。
在空中移動的同時,拉彌亞不斷掙扎嘶吼著,那聲音跟一般女性無樣卻讓人感到痛苦悲傷:「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們是誰!?希拉的走狗嗎?」
「我們是守護雅典娜女神的戰士,聖鬥士。」手臂收的更緊,不讓她有任何可以擺脫的機會。
「哼!雅典娜?不管是什麼神都一樣,自己的私欲才是唯一,愛什麼的都只是藉口!」拉彌亞的話充滿不屑跟憤怒,並甩動蛇尾朝我背部重擊。
尚未趕到現場,只見遠方的兩者似乎正在墜落。「艾奧羅斯……。」再次想起教皇大人所說的話……「『撒卡,這次的任務你就負責輔助艾奧羅斯吧。』」我認為…我是明白的……教皇大人。
在落地前拍翅爬升,停在空中,而拉彌亞就這樣直接落入林中。朝掉落的方向飛去,女妖正從墜落的坑洞中爬出,立刻拿出黃金弓箭拉滿弦。
「你要射就射吧!聖鬥士!為我這可悲可笑的人生劃下句點啊!」拉彌亞朝著我大吼且笑的瘋癲,但是我感覺到的只有無盡的悲哀。
極度的哀痛在身上蔓延,我開始產生猶豫,就在這時候女妖竄入林中,隱匿了氣息。
順著小宇宙找到了艾奧羅斯,沒見到拉彌亞,但我並不認為艾奧羅斯已經將他了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與悲傷……走到他身旁,我開口向他問了個問題,「艾奧羅斯……你為拉彌亞感到心痛嗎。」我明知顧問。
「撒卡,先讓我靜一靜吧。」笑的有些無奈。收起弓箭,飛起,朝回城鎮的方向而去。
其實在接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教皇的用意了。雖然我比撒卡早成為黃金聖鬥士,但是自己處理任務總是會多一份顧慮甚至是心軟。反之撒卡不管在處理什麼樣的事情都非常乾脆。
「拉彌亞嗎…這題真的很困難啊…」
被戀人遺棄的女人,傷心欲絕的母親,即使宙斯為了補償而重新還給他睡眠權利又如何,她恐怕是一心求死。「艾奧羅斯……。」看著展翅高飛的他。「有些時候……心軟終將致命……。」猶豫不決只會造成更無法挽回的傷害。
回到鎮上已經入夜,街道上一點人影也沒有,金屬碰撞的腳步聲更加清晰。
回到暫時住所,撒卡已經在裡面,看起應該已經洗完澡了。也是,因為自己在外頭繞了一段時間了。
「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原本以為回來時會被居民們問東問西。
「目睹那麼一個讓他們畏懼的女蛇妖,你說還有人敢出來嗎?」玩笑似的向艾奧羅斯說明。「而且兩名黃金出馬還是給她跑了……。」無奈嘲笑自己的狼狽,同時用毛巾擦拭著自己微濕的頭髮。
「讓她跑了是我的責任,明天我會負責解決的。」語氣跟眼神滿是歉意。見撒卡上半身未著衣大概知道是怎麼了:「背部擦傷嗎?我幫你吧。」卸下聖衣後繞到撒卡背後,拿起自備的傷藥。
我並不想把責任全部交託給艾奧羅斯,即使是輔助我也必須一起承擔。見他突然繞到我背後,我立刻轉身面對他,「不過就是小擦傷不用勞煩了!」怎麼說也是自己分神搞的。
「這個部位你也不好用吧,我幫你,沒關係的。」不等對方拒絕,我打開傷藥用手指抹上,然後塗抹在撒卡背部。會造成擦傷,那一下甩尾還真是兇狠啊!要不是因為我是讓她在半空不好使力,或許現在是內傷。
艾奧羅斯的堅持下,反抗也徒勞了,只好安分給他上藥。「嘶。」雖說是小傷,擦藥可還是會痛的。「虧她曾經還是手無伏雞之力的皇后,能有這力道還真讓我吃驚。」
「不,她不是王后。她不是原本的拉彌亞…」擦完藥,蓋好藥膏。「她的聲音跟小宇宙的感染力很強,我除了感覺到她的悲痛外還知道了她的經歷。」將傷藥放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等擦完藥後立刻套上了衣服,對於艾奧羅斯的話感到疑惑,「所以在你抓住她的當下看到了她的回憶嗎?」坐在床邊等待艾奧羅斯給自己解答。
「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體會。」接下來開始跟撒卡說自己剛才的遭遇。
此鎮的鎮長有一個女兒,長的如花似玉,鎮裡追求者無數甚至隔壁城鎮也有愛慕者來提親。不過鎮長女兒對於單一的愛慕者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所嚮往的是兩情相悅有交往過程的愛情。鎮長同樣的尊重愛女的想法,所以任何提親者都直接交給愛女決定。
「聽起來是個對愛情有所追求及主見的女性。」認真仔細的聽著艾奧羅斯接下去說,但我對於他說到這時已經產生不好的預感。
點頭表示撒卡說的沒錯後繼續說。
某天,一位自稱臨城某戶少爺的男子來到此鎮,並與鎮長的女兒巧遇。男子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幾次聊天跟相處後少女覺得自己愛上了那名男子。而且男子只有偶
爾才能來找少女,身上強烈的神秘氣息讓少女好奇。
大約過了一年後,少女與男子的感情已經穩定,而且鎮長欣賞那男子,少女他們即將論及婚嫁。而在未結婚前,少女便將自己獻給了男子,因為認為自己離幸福已經不遠。可是在完事後男子告知少女自己的真實身份是“眾神之主-宙斯“且未再出現。
「於是她的下場,就如同拉彌亞王后一樣,被希拉懲罰,希拉殺害她與宙斯的孩子,並將她化成蛇人女妖。」為這悲傷的慘劇閉上雙眼,是同情也是無奈,「宙斯可真是多情卻也無情。」
笑的無奈,也無可奈何。故事說完了,口有點乾,隨手倒杯水來喝。
「總之我原本就在想怎麼鎮長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艾奧羅斯。」睜開雙眼後認真的看著對方,接下來我說的話或許他是知道的,「你聽我說,第一,拉彌亞無法恢復原狀,第二,被拉彌亞吞噬的孩童…再也無法復生。」所以完成這件任務的方法只有一個。
「我知道。已經說要負責了,我不會再猶豫。」撒卡的擔心我了解,而我也下定決心,不會再失誤。這個悲劇,是該終結了。
「嗯。時間不早了,你今天肯定也累了,先休息吧。」上前輕拍艾奧羅斯的肩膀,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盡快結束任務。
「嗯,我去洗澡,你先休息吧。」離開椅子,準備衣服後去浴室盥洗。
並沒有睡得很好,天還未亮就醒來了。坐在床上,想著今天該如何找到拉彌亞。而撒卡在另外一張床上睡得非常安穩。
一向認為,要休息就必須心無雜念好好的讓自己全身放鬆,這才是提高工作效率最好的方法。安安穩穩的進入夢鄉,養精蓄銳。
抬眼網撒卡的方向看去,決定把他也叫醒。
「撒卡?撒卡!」還是先搖一要對方的肩膀,看看有無反應。
或許正因為需要最穩妥的休息,對於睡眠時間內收到的干擾甚是敏銳,「嗯…唔…。」勉強半睜雙眼,可以看到艾奧羅斯正叫著自己,「艾奧羅斯…?」感覺上天還未亮啊…?
「抱歉,把你叫醒。」對剛醒來的撒卡表示歉意後說明將他叫醒的原因:「我覺得我們是否要討論一下今天的計劃?」
疲倦感未褪,不過倒也不那麼礙事,「也好。」便將被子拉開坐起,準備好好商討接下來的工作分配,「我想先聽聽你的建議。」
「現在的拉彌亞已經受傷,再次狩獵孩童一定會更加謹慎,但是也因為受傷的關係他一定需要狩獵來補足元氣,所以...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不如引誘他出來。」提出了我的想法,不過這做法也非常的困難且具爭議。
「我們需要的是帶一個孩子去引誘她,但也要確保那孩子的安全。」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與其說認同,不如說這也是我原先所打算的。
「首先要先說服民眾,畢竟不會有人自願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很高興撒卡也同意這個做法,但是這方法要克服的事情也很麻煩。
「我相信他們不會希望更多孩子被吞噬。」如果不敢踏出那一步,那將會有更慘痛的損失,「放心吧,說服的事就交給我處理,我保證萬無一失。」
「等等就出門與鎮長商量此事吧。」打定主意後如此說道。
「不用商量了!我願意!」突然,窗邊傳來拍打聲跟少年的聲音。一名少年正在窗外看著我們。
目測少年年約十二,小小年紀膽識不小。「你一直在外面偷聽是嗎。」忍不住一笑,「你可知道我們不一定百分之百保證你能平安無事。」用試探性的語氣測度他的膽量,也不見他退縮。
「而且你知道你清晨獨自在外的行為很危險嗎?」與撒卡不同,反而是針對少年現在的莽撞表示不悅。
「反正我在你們附近,真的出事了你們也馬上就知道。」少年反而理直氣壯的回答。
「你對我們還挺有信心的。」不過他說得沒錯,只要拉彌亞在這附近有所動靜我們馬上就會察覺,「你的動機是什麼。」這是我最好奇的事。
只見眼前的少年憤憤的說著自己的弟弟被吃,母親走不出悲傷等事情,最後說自己想要報仇。
「你願意挺身而出我們感到勇氣可嘉,但是報仇的心態與動機並不可取。」無奈的看著少年。
艾奧羅斯的話語方落,少年的情緒更是激動的朝艾奧羅斯悲痛的吶喊,「難道我的弟弟就應該被吃掉!我的母親就應該承受這些嗎!」痛失至親恐怕多說什麼都是徒勞。
「這沒有什麼應該與不應該。」搖了搖頭:「你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態度吧,復仇心一被提起情緒就會爆發,那麼到時候發生狀況呢?」走上前,搭著少年的肩膀:「何不換個角度,希望這樣的悲劇不再發生,這樣是否更正面?」
少年看著艾奧羅斯,看起來還想吼上幾句的表情馬上被更深的悲傷取代而咬牙低頭,我伸手輕撫他的頭:「你很勇敢。」他轉頭看著我,眼淚打轉著不肯落下,「但是復仇不會讓你更好過。」
「總而言之,如果你能跟我們保證不衝動且願意配合的話,我們便達成合作。空有勇氣意氣用事是無法成事的,我們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眉頭微蹙,認真且嚴肅的說。
少年思考了幾秒鐘的時間才抬起頭看著艾奧羅斯,開口答應他的要求,「好,我保證。」聽到這麼說我們才勉強放心。「那麼我們開始來商討戰略吧。」只接下來希望我們能好好合作。
討論了一段時間,外頭的街道開始熱絡起來。三個人相視一後點頭,離開房間。
「分頭,照計畫進行。」選了往市集的路走去,而少年抓了抓衣角,朝離開鎮的道路而行。
見兩人選好了道路紛紛離去,我也拉緊了自己的披風,黃金聖衣的板子被我的披風蓋住,「我會完成任務,教皇大人。」說完,踏上回歸聖域的道路。
市集人潮擁擠,在這人海裡有人不斷喊著聖鬥士大人。
往聲源看去,只見鎮長很努力地穿越人群而來。
離開的路程中,四周不斷傳來竊竊私語,無非是對我的離去感到疑惑及慌張,人們盡是一付失去希望的模樣,但是為了計劃完美達成,我可是能沈得住氣的人啊。
「原來是鎮長,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禮貌的朝對方點頭,鎮長則是慌張的搭上我的肩膀:「許多鎮民都看到另一個聖鬥士離開鎮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相對鎮長的慌張,我笑著回答:「請鎮長放心,撒卡他只是回聖域回報目前狀況跟請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