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冬歲是不怕槍啦,搶過來就好了,可是這樣子那個凶巴巴的夏末先生,應該會更生氣吧?
男人苦惱的在大廳原地打轉思考了,上次自己誤會人家是兇手的事情「啊──怎麼辦啦!」索性人直接倒趴在地板上。
外出歸宅,雙手插在褲兜裡的修長身軀帶著些許的血腥味走過,身上沾染的血不是他的,而是另個鼠窩的傢伙們的,其原因──不過就是有人來四季的地盤鬧事,而身為地盤之頭的四季當家對此不爽,帶著家裡的人去活動活動一下。
敢在四季地盤鬧事的,不是智商有問題就是不知道四季之名的人,不過不管是哪種,只要在他地盤鬧事的都得死。
這就是,為何他身上帶有血腥味的原因。
套著軍靴的步伐走過住宅的大廳,也直接踩過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手掌,好吧、其實他是故意的,感官如此敏銳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大廳有人呢?他不過是想報報上次那場打發時間的遊戲的仇而已。
就是因為那傢伙才導致自己被那麼多雙眼睛注目,這讓他很、不、爽。
不規則的尖刺紋路施壓在自己的手掌上,頗痛的,望著腳掌的主人,是那個凶巴巴的夏末「很痛耶!凶巴巴的夏末先生!」連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不管對方平衡感好或是不好,坐起身子看著一臉擺架子的人。
空氣中彌漫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如同鮮血一般,冬歲站起身子,靠向夏末嗅聞著。
「你身上的血味有點重?受傷?」眨眼看著人,方才的事情冬歲不向人追究。
被厚重鞋底踩在之下的手掌抽離,同時間腳抬離收回,對於男人的控訴他只是回了一個冷冽的眼眸,兇?他的臉就長那樣,還能怎樣?總比家裡某些總是笑得溫和,下手卻和自己差不多兇殘的傢伙們好。
本來還坐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站起來靠近自己,完全呈現出動物敏感的感官,明明還有著些許距離卻可以知道他身上有血腥味,「沒有。」身上所帶的並非自己的,再說,一個晚上的追逐殺戮,身上所帶的味道還能不重嗎?
人簡短的回答自己所丟出的問題,看夏末的樣子好端端的也不像是有受傷的樣子「不過你身上的血腥味超重的,小心點不要讓鮫鮫聞到喔!」畢竟他是鯊魚,對血腥特別敏感的說。
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一樣,喊了一聲「對了,夏末先生,上次的遊戲不好意思!」
鮫鮫?
對於男人話中的陌生名詞疑惑雖疑惑,但直覺性的覺得是那個在遊戲上一直用著不善目光看自己的傢伙,不要讓那傢伙聞到?那就代表著這身濃重的血腥之味很可能會引來那個傢伙,也代表著那個傢伙──不是人類。
所以說,這棟建築的非人類也太多了,很危險,但相對的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怎麼有點在說自己地盤的感覺?突然之間真相了。
「啊、沒什麼。」打發時間的遊戲而已,而且沒危害到自己,只是讓他瞬間變成全場注目目標這點就真的……
對方似乎接受了自己的道歉,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摸了摸口袋內的物品,直接拉住夏末的手將粉色包裝紙的糖果放在男人的手中「這個送你,很好吃!」
冬歲自己也打開了包裝紙,吞了一顆「冬歲有注意到喔,夏末先生似乎很忙!」感覺上很晚出門,很早回來?
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有一次看到他濕淋淋的回來,還是被曉曉扶著,你問冬歲怎麼知道的,當然是不小心看到的!
看著手掌中那個粉色粉色的東西那張鮮少有表情的面容就有些黑,他看起來像是會吃這種東西的人?甜膩的零食一直都不是自己會碰的,很久之前看過冬臨跟春芽吃過,好奇的要來嚐嚐,結果當然是吐掉並且將還未拆裝過的直接往冬臨笑得很燦爛的臉上砸。
「不。」把掌中的糖果還給眼前的男人,雙手插進褲兜裡邁步要往樓梯走去,卻在對方接下來的話中停住腳步,側過頭,純黑色的瞳孔印著那個男人,似乎是在等待著那人接下來的話語。
注意自己的人,有兩種──一是愛慕;一是敵意,而眼前的人是屬於哪一種?還是哪種都不是的第三種人呢?
將被退回來的糖果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一臉不解的看著對方,思考的自己剛剛講的話,有說錯了嗎?
「因為,夏末先生感覺上跑來跑去的非常的忙碌,上次曉曉還扶你回來耶,記得要照顧身體唷!」人邊說邊走到樓梯旁人所站的位子「還有呀,關心朋友應該不需要任何理由跟解釋吧?」
「跑來跑去的……」不、其實他也不想這樣,想想他正在出逃,結果家裡那些人還三不五時就夏末短夏末長的叫,他能怎麼辦?雖然這很大原因都是他自己放任寵溺那些人來的,「那是失誤。」誰知道淋個雨就中鏢,根本衰,他們家族的人基本上都挺少生病的,只要身體出了一點小狀況就很可能就會在任務的時候死去。
「……是不需要。」雖說在屋頂那次是自己說隨便人的,可是……「和我做朋友,會死、的唷。」隨時都要有那種會被當作是他的弱點而被受到威脅的覺悟,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自己出逃的這棟建築會不會也被當作籌碼呢,「就像是──」從外套之中拿出了被改造過的槍支,冰冷烏黑的槍管抵在對方額上,「這樣。」其實槍裡面已經沒子彈了,真正有子彈的是另外一把還躺在槍套裡的槍。
眼前並非真實,但當下看到的感覺卻是有人要殺了冬歲而這是在鮫本人的雙眼下做出的反應「......」僅只是雙眼的緊盯,但那眼神裡卻是已經把夏末當成了不懷好意的人類,人從遠處樓梯慢慢進,寒冷的氣息僅限徘徊在身邊讓人顯得畏懼。
曾經倒是有過這種感覺,像是要失去甚麼重要東西的前兆......
是那道不善的目光。
感覺到從樓梯頂端而來的尖利,面對冬歲的臉略側過抬起,視線掃向那抹樹立在二樓樓梯口的人影,不管是模樣還是身形,都示意著那人與遊戲上一直盯著自己的傢伙是同一人,好像叫做鮫鮫?還是叫做鮫?
深沉的黑與耀眼的金交會,合出了重重火藥味,有些故意似的,持槍的手小幅度的偏轉讓漆黑的槍口與那光滑的額頭更是貼近。
不管在遊戲上,還是現在,樓梯上的傢伙給他的感覺都讓他覺得對方似乎很在意現在被他以槍抵著的人,不過──嘛、是不是,測試看看不就知道了?
抿緊的唇揚起咧開,惡意的笑花綻放,持槍的那手拇指抹過,上膛,扣下板機,「Biang──」小孩子氣的發出了這麼一聲氣音。
並沒有所謂的血腥畫面出來,畢竟槍支內沒有子彈,他不過是想逗逗對方玩兒,誰叫那個叫做鮫鮫的男人一直那樣看他,讓他覺得不幹出點什麼事來都有點太對不起對方了。
幼稚行為從第三者角度看去卻是極度的無言「......」一臉無表情的鮫僅只是默看夏末那些動作然後...二話不說走過去,直接搶走黑槍用起鯊魚特性的咬力跟利齒,把槍身咬得滿是坑洞。
最後禮貌性的還給對方附帶自己的一句話「很危險......」保持冷淡的雙眼直直緊盯夏末。
看著自己那把被改造過的槍支被人搶走,而後……喂喂、非人類生物可以在作弊一點沒關係,現在歸自己養的大貓是,連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也來,「……」漆黑的槍身無一完好,不是一個個的齒洞就是碎裂的痕跡,如果把這把槍的遺體送回去,他一定會被家裡那些人嚴重關愛吧?
「沒說服力。」最危險的傢伙居然說很危險,這是他今天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身為人類的一員,再怎麼危險也不會比非生物危險。
把槍支殘骸扔給一邊的冬歲,然後轉身踏上階梯打算回房沐浴,滿身的血味在不清理誰知道還會不會引來這棟建築的什麼非生物。
事情來的太快,自己也沒能阻止鮫的行為,只能看著夏末的槍被咬爛,最後還放在自己的手上,一手拉著鮫一手拉住人要往上行走的夏末,急忙開口的阻止「夏末先生,請稍等一下,對不起鮫把你的槍給咬壞了。」總覺得自己要多做點什麼,不然鮫跟夏末之前好像會打架之類的。
不管夏末願不願意,冬歲硬拉著兩個人的手走到廚房地餐桌前面,拉開椅子意示要兩個人坐下「鮫,不可以隨便的把別人的東西弄壞啦──」雖然自己知道槍是很危險的東西,不過在對方開玩笑之前,就發現子彈夾是空的了,槍稍的部分還有一些焦味,證明這是已經被使用過的槍枝。
「......」無言的楞望,剛剛是否被歲念了一頓了?
「...槍,危險東西」雖然真的覺得那東西相當危險,可是歲給予的感覺卻不是畏懼,反而是對人說教。
眨眨雙眼略微皺眉看望夏末,不知道自己該說甚麼了「......」現在...是甚麼情況?
「夏末先生,您這樣子隨便把槍指在別人的頭頂上,是很危險的事情!」事情對錯要分明,雖然鮫先生咬爛別人的東西有錯,可是拿著危險物品指在他人頭上的行為更是錯誤。回過頭盯著一臉沉默表情困惑的鮫,摸上頭頂「鮫,雖然夏末先生那樣子很危險,可是要是一個不小心,槍枝走火怎麼辦?」眨眼垂耳回望著。
才剛踏上階梯就被股力量拉住,側頭看著那個替咬爛自己槍支的傢伙道歉的男人,其實他並沒很介意自己槍被咬爛,那種東西對他們四季來說很容到拿到手,更何況──與他們有密切關係的軍火商裡頭,有來自他們家族的人在。
被男人半拉半拖的來到桌前,慵懶靠著椅背,單肘放在桌上手撐著頰,墨黑眼瞳斜視了眼那名與自己一樣被拖來這兒的傢伙,最後放回正在訓話的男人身上,敢在這種事上教訓自己的這還是第一人。
「我的世界裡,這種事很正常。」不是自己被槍指著,就是自己拿槍指著人,你死我亡,當然,最多時候亡的都不是他們四季的人,「還有,不會走火。」那把槍是他昨晚使用的第一把,子彈用完了就沒再補過子彈,早就冷卻很久了,而且那把槍也不能再用,在拆開檢查之前都不能被使用。
雖然搞不懂這兩人的關係,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兩人非比尋常,撓了撓後腦,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咬爛自己槍支的人,「要殺這傢伙,我有的是辦法。」
這是挑釁?不,這不是挑釁,這只是他說的事實,而且──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就算得用炸藥炸了這棟建築,只是那個在遊戲上出現的老頭會阻止吧?畢竟自己那時候也只是露出了槍身,並非整把拿出就被阻止了。
對於鮫來說言語相當的刺激性,保持自己沉默不語的情緒,人類在自己印象裡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平衡狀態,雖然不想這麼做,可是危機狀態那保有的生存意識還是會讓自己去殺人「......殺的了,再說。」半瞇眼,默默摀起口鼻「鮫先...離開」看著歲,臉上盡是些隱忍的表態。
「...要不然鮫會咬死人」轉回夏末身上的血跡,現在他就像是個活動性食物,血液一直刺激著嗅覺破壞腦中壓抑的思緒。
有點...餓了呢......
聽到鮫這樣子想才驚覺到夏末身上的血味,可是不想讓鮫就這樣子回去,感覺上這兩個人的誤會似乎會越來越深。
「沒關係,歲來想辦法!」轉身背對著兩個人,並且要求雙方都等待自己一下,冬歲說完衝上樓,過沒多久在從樓上奔跑下來,手裡拿了兩條大毛巾跟乾淨的白T袖。
先將白T袖放在桌子上,人在走向洗手台轉開開關,將大毛巾弄濕,再度走向兩人,一條毛巾交到鮫的手上
「先用濕毛巾遮住口鼻,氣味應該會淡很多……鮫忍耐一下。」
面對的夏末,雙手合掌一臉抱歉的意思低著頭,隨後解開男人的西裝大衣,將大一解開後襯衫的鮮血位更是濃烈,不過自己還可以忍耐,畢竟現在根本不餓,只是覺得血的味道很好聞──
「就麻煩夏末先生用這條乾淨的毛巾先將身體清乾淨吧!」望著男人身上的槍套,連同襯衫一起收走,免得鯊魚看到槍又開口張咬。
緊皺眉頭看著歲匆忙來回,最後將濕毛巾遞來時只能默默照著他說的去做,摀住鼻子事著用臉旁的鰓裂呼吸「......」眨眨雙眼看了看兩人,但對夏末的視線卻是相當警戒。
現在是要做什麼?一直待在這邊......!?
看著男人來來去去的忙碌著,他實在很想就這樣走人,但依照剛剛的情況來看,那個男人一定不會讓自己那麼簡單就走掉,再說,一旁還有一個叫做鮫的傢伙一直在盯著看,雖然對方一臉死人臉,可他就是看得出那雙緊盯著自己的眼眸是什麼意思,獵物?或者該說是──食物?嘖、真叫人不爽。
而男人接下來的舉動更是叫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家族裡敢在他清醒時脫他衣服的除了春芽那幾個強悍的女性之外還真沒人敢,「……」接過男人遞上的毛巾,心裡忍不住想吐嘈,這就叫什麼?瞎忙?放他回房間不就好了?心理吐嘈的同時卻還是用乾淨的毛巾擦過那具滿是傷痕且還帶著血味的軀體,擦拭期間還給了一個帶有挑釁意味的眼神給那個一直在警戒自己的傢伙。
沉默不語即使夏末在用多少的挑釁眼神看像這邊,對於面癱的臉來說是完全無任何的反應「......」僅只是看著歲的動作以及夏末擦去血跡直到氣味消失為止。
「歲怎麼會在這......?」無視夏末去問了歲這樣問題,現在僅只是把夏末當成是個陌生人類的存在,以及掛上危險人物的警界象徵。
「我在這邊煩惱上次誤會夏末先生是殺手的事情,就碰巧遇到的夏末先生了!」講到此連忙看著自己的手,方才被採的地方似乎還紅著,將手插入自己的口袋,用另一手拉了張椅子坐在鮫的旁邊。
「冬歲剛剛要是讓夏末先生走掉的話,你們之間應該誤會會更深吧?」知道鮫咬爛槍枝的原因,還有夏末先生故意拿槍嚇唬自己,思考過後再將方才的事情解釋給鮫聽。
「那這樣子,鮫應該要跟夏末先生說什麼呢?」 伸手摸了摸鮫的臉頰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將自己的視線凝視著另一旁的夏末「夏末先生,雖然我知道你剛剛拿槍指著我可能是玩笑,畢竟在這邊動粗山田先生應該不會同意吧?」
上次在遊戲之中,山田先生似乎像是在變魔術一樣,將夏末手中的槍瞬間變到他自己的手中。
「希望您等等能接受鮫的道歉,不過您是不是也該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用那樣子的眼神看著鮫呢?畢竟那種眼神似乎在挑釁他人的感覺?」眨眼臉上的微笑依然掛著。
如果只是遊戲上的事根本沒什麼差,雖然會惡意的小小使個心眼,「誤會什麼,算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走向自己被放到一旁的衣著,拿起西裝型式的大衣摸索上頭的口袋,他記得裡頭有隨身攜帶的藥膏,是與四季有密切關係的密醫給的,「給你。」朝看向自己的男人扔了只高只有十五公分左右的圓形罐子,「我看起來像開玩笑?」和自己當朋友本身就存在著危險,自己不過是舉例,「至於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他?」墨黑眼瞳斜瞄向另個人。
「你看過……」視線回到男人身上,頭略偏著,「有哪個壞人會笑咪咪的看著你?」嗯、家裡的某些變態傢伙除外。
對於在這裡跟人這樣多話解釋的自己,他只是冷冷的撇了下唇,「沒事、走了,毛巾洗乾淨會還你,還有──」帶著自己被人脫下的襯衫以及被包裹在襯衫內的肩掛式槍套一同離開,「他的道歉我接受。」繞過廚房,清冷嗓音才幽幽傳來。
其實道歉與否,他不是很在意。
令人意外的答案,也並非是對方自願上的行動「.....」僅只是不語的站在一旁,看著夏末跟冬歲的溝通跟互動。
能懂自己是必須要向人道歉,可是行動上卻該怎麼做?
雖然對方接受了歉意,但鮫本身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做出歉意的行動力「......」金眼沉默的眨了,對於夏末一直保持著無形戒心,也不知為何會這麼做。
也許只是對於那些危險的東西感到警界的心態吧?
視線盼望向冬歲,等待他人的回應「歲?......」等等會不會...又要在被念一次了?
因為鮫沒去道歉......
目送夏末的離開隨後轉身面對凝視自己的鮫,伸手撫摸男人的臉頰「鮫,沒事的,下次做事情前要記得自己的安危好嗎?」看著鮫的神情似乎是擔憂自己會不會罵他,方才讓鮫嚇到了嗎?連忙慌張的揮著手。
「沒有,歲歲沒有要罵鮫,雖然鮫沒有具體的道歉,可是夏末原諒你了,所以...所以…...」用頭輕抵著鮫,慌張的情緒讓耳朵跟尾巴跑了出來。
貌似是自己想太多了...「沒事的......」伸手摸摸頭在輕輕撫著歲那焦慮的臉蛋「只是以為,鮫差點失去歲...」眨眨金色眼瞳,對於自己善良心來說是自從認識了過去的那個人類之後,突然踴躍出的特殊感覺。
「總覺得跟歲在一起,挺開心的...」淡淺笑容透漏而出,點吻了眼前男孩額面後再次問了一個問題。
「歲要不要,就住在鮫的房間就好?...」
鮫的話讓心頭覺得暖暖的「歲,也可以保護自己的,所以鮫不會失去歲歲啦!」已頭回蹭的方式應允鮫的撫摸。
很開心嗎?
「鮫,冬歲跟鮫在一起的時候也覺得很開心,心臟還會跳的很快,可是身體一點也不難受,是生病嗎?所以鮫鮫才要冬歲,跟你一起住嗎?」
「不是生病...」眨眨眼身過手摸了摸冬歲的額頭,自己該如何表達其實也不太清楚,但對於冬歲那可愛般的回應其實自己覺得有點笨笨的可愛的感覺。
「是鮫想跟歲一起住...因為......」因為從中,可以知道很多曾為體驗過的事情,所以會想一直待在冬歲的身邊。
聽了鮫的回答鬆了一口氣「因為什麼呀?」一臉困惑著看著,背厚實的手掌撫摸著頭,瞇起眼睛回蹭的掌心。
不懂為什麼鮫講話要講一半,只好乖乖的在原地靜靜的等著,之後的答案。
淡笑一面,這會希望等往後的自己能夠真正表達情緒之時,再來跟冬歲說「歲之後..會知道的。」摸摸頭牽起他小麥色的手掌「回房間吧。」眨眨眼等待冬歲的達應。
「好,那以後記得要跟歲說!」看著自己被牽起的手在看著鮫的表情,點著頭。
跟鮫一起住一間房間,那要注意什麼呢?之後再問鮫鮫好了!
「那歲歲找時間,把歲歲的東西拿到鮫鮫的房間!」從今天開始冬歲就不用一個人睡覺了,就像那時候跟主人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窩在旁邊,好開心。
「恩。」
達應了人,心裡有股奇妙的感覺,人很放鬆也很輕便,這是所謂的高興嗎?「鮫可以幫忙。」大概真的是高興吧。
滿腹期待以及有著小小的慾望,如果可以———能有個多樣化的情緒,會不會跟現在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呢?
挺想知道的...但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也許,要很長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