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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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記事:犬/已拉線可回應】
▶ 六生:弓削柳司(紅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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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145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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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牠只是一隻腦容量不如人類的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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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被最喜歡的主人--留著黑色長髮,笑容甜美的女孩--哭著埋入土裡,然後餓了很久很久,餓到女孩再度哭泣著、發抖地用刀切開牠的頸部,因為她下刀時的猶豫,沒能被切斷的痛苦在一瞬間佈滿了牠僅存的意識,女孩邊哭著向牠說對不起,邊用刀慢慢地割下牠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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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牠有手,便能輕拍著女孩不停發抖的雙肩。
如果牠能說話,便能告訴女孩、沒關係的,牠是眼裡只有她的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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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聽見了牠的願望,賜予牠新的身體、言語的能力、以及保護女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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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傷害女孩,牠便讓對方臥病在床、痛苦難當。女孩要牠作的事情,就算傷害自己也會盡力完成,因為完事後女孩會輕撫著牠說,謝謝你。為了那句感謝,要牠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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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復一年,女孩長成了已到適婚年齡的女人,她也順應著家族的指示與當地某個望族的男人結了婚,依照習俗、牠跟著女人離開了原本的家族,男人的家族對牠及女人都非常客氣。曾幾何時,女人不再像童年那樣時不時地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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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幸福的時光在那個漆黑的夜裡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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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個陌生男子衝入他們的家中,見人便砍,屋內染滿了人類的鮮血,女人斷氣前用盡最後的體力,將牠封入了一個木盒。在她以滿是血的手蓋上木盒時,女人輕輕地對牠說著--「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對不起。」--然後,牠被留在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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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繼續保護著妳。
--我希望妳可以繼續無憂無慮地笑著。
--不要留下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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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與寂寞侵佔了牠的大腦。
數十年後,直到女人附在盒上的靈力慢慢消失於無形,牠才得以衝離木盒的禁錮。女人與女人丈夫的家族已經沒落,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與女人家族有關的家族全被滅門,包括女人家族飼養的犬神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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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沒有可以回去的家,也沒有可以保護的主人--那麼,牠該為了誰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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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盒內數十年的負面情感,在牠望見殘敗空蕩的宅邸時奔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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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只是一隻犬,沒有主人便不懂得如何生活的犬。一直以來,牠都是仰賴女人的指示而活;牠喜歡也習慣那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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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狂亂的犬神,見到人便附身在對方身上。牠積壓了數十年的怨氣為宿主帶來各種病痛,但牠仍然不懂得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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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我都會聽的。
--請命令我。
--請將你希望的事情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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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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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牠附身的人們大多沒有靈視能力,根本看不見牠。牠非常地痛苦,沒有人可以聽見牠說的話,神明並沒有再次聽見牠的願望,牠仍是那個被關在盒內頓失所依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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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附在無數個人類身上,村內終於請來了一名陰陽師,牠像隻犬一樣匍匐在他跟前--請你命令我,請你告訴我應該作什麼,請你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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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的神情浮現一抹苦笑,他緩緩地跪在牠面前,以平行的視線回答,「你不需要為我作什麼,但我希望可以為你找到生存於世的目標,不、我對你唯一的命令就是--找到人生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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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你沒有憎恨人類,但是、人類的壽命是很短暫的,你不能繼續依附著人類而活。」見牠歪著頭不解地看向自己,陰陽師又是一陣苦笑,「現在的你還不能理解吧?我們離開這裡,在這麼狹隘的地方,你是找不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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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有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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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的問話讓牠想到許久以前,停止了哭泣的女孩看著重生的牠,又哭又笑的輕吐著那個名字--紅甘,是以前的主人幫我取的。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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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相信,那個人一定也很疼愛你吧?」陰陽師溫柔地輕撫著牠的毛皮,數十年前、女孩又或是女人也曾經這麼對待牠,偶爾牠還會鑽入女孩溫暖的被窩,女孩輕笑著說你也會冷嗎?然後抱著牠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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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很喜歡她。
「哪天、有機會再聽你說,關於她的事情吧。」陰陽師綻開一抹與女人同樣溫和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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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也會開始喜歡您的。牠默默地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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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紅甘來說,我覺得她是非常盲目的。
身為一隻動物,最初的她就不具備太深層的思考能力;而被製成妖怪後,她又一直是活在「命令」與「被命令」的上下階層關係。所以,不被命令、她就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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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就覺得犬神筋這種世代遺傳的犬神家族很微妙,應該說對犬神感到微妙,保護著殺害自己的家族--這個邏輯沒有問題嗎?!明明犬神是因為怨氣而成為妖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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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years ago
對了紅甘出身的犬神筋家族,會找一隻小狗給孩子飼養並讓他們朝夕相處,飼養個幾年後再由主人親手砍下狗的頭;對雙方來說都很刺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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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years ago
說她是個ドM好像也沒錯……被命令被利用就會很高興,不被命令就會覺得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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