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女人啊,就這麼簡單。』放開了煊,男人微笑聳肩道。
「所以才臨時找我幫忙對嗎?」瞇眼看著人,「不過那女孩還真可憐,我想你回去應該會被你家人殺了吧。」
這時從酒店走出個女孩,不難看見雙眼已經通紅,往這裡看了一眼便低頭快速的上了在酒店前等待的黑色高級房車。
『嘛...借住你家好嗎?』完全不覺得哪裡有問題的男人問道。
「你可以去死一死了。」搔搔頭,反正也不關自己的事,「那你就滾回去收拾再過去啊。」
『果然還是你夠朋友。』拉過煊的衣領,在唇角邊親了下,『真可惜煊不願意當我另一半吶...』
「就說了你可以去死一死了。」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快滾吧,鑰匙你知道放在哪了。」
打鬧了下,男人才上了計程車離開,而自己則伸了下懶腰,看了看手錶,思考著待會要去哪裡。
"煊?" 這時間在這碰上熟悉的人嚇了一跳,而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以確定是不是自己熟識的人
剛好從口袋中抽出了支菸叼在嘴邊,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轉過身來,「啊...你好啊小姐...」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到任何的熟人......
"你好,好巧,在這碰上你" 眼睛眨了眨說到,不過被對方叫起小姐這詞,不免有點不習慣
"剛從那邊出來嗎?" 指了指眼前的酒店說道
「嗯...是啊,怎麼了嗎?」看了看身後的酒店,回答道,一手將菸拿下,另一手插入褲袋中。
"沒什麼,好奇問問,我也剛剛好從那邊出來跟碰上你,所以有點訝異嘛.." 聳了聳肩說著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如果是打擾到你,那我先走了" 反正是來打聲招呼而已,心裡如此想著
「沒心不在焉啊...」只是剛好犯菸癮,又不好在女生面前抽菸。
坐在酒店對面的咖啡廳,一手端著咖啡,視線盯著酒店門口前那抹身影,剛才是和個男人摟摟抱抱,現在則是被女人搭訕,煊的魅力果然是男女不拘呢!
手指摸上掛在脖子的紅鍊,有種不悅感,但又不是吃醋,這是什麼奇妙的心情呢?
"恩...這樣呀..抽吧?沒事的,煊選的菸味道沒那麼嗆人" 指了指對方手上的菸說道
突然覺得一陣涼意自體內竄出,奇怪..有誰往這看嗎?往四周看了看
「嗯,不了。」自己的原則原本就不會在女生面前抽,將那未點燃的菸收回菸盒之中。
「怎了?」注意到人好像有點...打冷顫?「啊啊...女孩子還是早點回去吧,在這裡溜達不太好...」雖然也忽略了女孩為何會從酒店出來就是了。
"恩..感覺似乎附近有人往這看而已,我是從裡面溜出來的,等等還得回去才行"
想著今天還沒結束的活動,只是跑出來透透氣而已,笑了笑說到
眼睛往對面的咖啡廳望去,是那裏嘛...,輕輕笑了笑後說到: "好了,雖然我很想開溜走人,不過...好像得回去了"
「那就趕緊回去吧。」揮揮手,目送著人回去。
有人往這邊看過來嗎?或許剛剛還真的是沒發現,視線朝著剛剛女孩望過去的咖啡廳,「嗯?」挑眉,似乎是...那泛著紅光的項鏈自己當然還記得。
勾唇,並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拿出剛剛的菸盒,打算先抽菸。
不打算再注視他們,把視線轉回到雜誌上,看著琳瑯滿目的珠寶設計還有時尚服裝,希望帶給自己新的設計靈感。
抽完的菸剩下煙頭,弄熄然後扔進附近的垃圾桶內,這才邁開腳步走到對面的咖啡廳,當然就是直接走到那人身前,手指抵在雜誌上方往下壓,「怎麼巧?」微笑道。
沒料到會被人捉個正著,自己被嚇了一跳。「很巧。」本來該挺開心地看見對方,但不知怎麼地總覺得哪兒彆扭。
「怎麼了?」不太明白對方的表現怎麼有點奇怪,也沒有去深究,「一個人?還是我打擾到你了?」
「今天沒工作,來看點雜誌找靈感。」回給人微笑,自己也不明白怎麼了。「要喝咖啡嗎?」
搔搔臉,心想是不是出現得不是時候,「嗯,你還要點飲料嗎?我可以順便幫你點。」
「再一杯卡布奇諾。」欣然接受人的好意,其實很想問對方方才都和他們說了什麼,卻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問。
「那麼等我一下吧。」離開了位子,走到櫃檯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在等待的同時往向剛剛的酒店大門前,再下意識的回頭看葬坐著的位子。
「該不會......」思考剛剛人的行為,不知道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直到服務生叫了一聲才回過神,接過了那兩杯卡布奇諾才走回位子坐下來,將其中一杯遞到對方面前,「你一整天都在這裡?」
熱騰的咖啡香能安人心神。「沒有整天,不過也待半天了。」闔上雜誌,緩啜一口卡布奇諾。
「也就是說你從剛剛就看到我從那邊出來咯?」微笑,指著身後的那家酒店。
對方自己提起這話題了,擱下咖啡杯,視線再度看向那家酒店。「嗯,不過對方我沒看清楚。」畢竟離那兒隔條街,沒戴眼鏡的自己的確無法看清楚人的面容,只得靠髮型或身材來猜測。
「是嗎?跟我出來的那個你也有見過,就上次一起去的那間酒吧的店長。」撐著頰,只是徑自的說著,並沒有詢問對方是不是吃醋之類的,雖然應該是不可能吧?
「之後出現那個女生是店內的常客,就這樣了。」
「嗯,來辦事?」聽了人的解釋過後,心中如釋重負,不知為何聽到是自己也見過的人,一直糾結的感覺淡化許多。
「啊哈哈...是那笨蛋要辦事,拉我來當擋箭牌了。」想起剛剛那傢伙的相親場面,不禁覺得有點汗顏。
「我是絕對不會跟他那類型的人約會的說,要約會我寧願約你出來。」
「我又沒說你跟他在約會……」或許是太久沒見了,突然露骨的話語讓自己的臉頰發燙。下意識再啜口咖啡。
「可是你剛剛的表情,真的好像在吃味的感覺哦,難不成是我的錯覺?」撐頰,拿起自己的咖啡一起喝。
沒有回應,事實上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否如對方所說的吃醋了,畢竟我們之間並非是在交往,至多稱得上泛泛之交罷了,自己又要怎麼吃醋呢?「錯覺吧。等一下有安排嗎?」毫不掩飾地將話題轉移。
「啊...葬這麼說所以是我一人一廂情願嗎?」裝成心碎的表情,不過很快的露出微笑,「等下是沒有任何安排,怎了?想去哪?」
「你送我項鍊,當然得送個回禮啊。」揚出笑容,雖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喜歡自己準備的禮物。
「誒?」從沒有想過從任何人身上得到什麼回禮,這是還真的是頭一次的露出有些訝異的神情,也有點期待,「啊...怎麼忽然?」
「也沒有忽然吧,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拿給你。」畢竟自己前陣子忙得沒辦法去店裡,要是錯過這次相遇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又碰面。「不過東西在我家,要回去拿,所以才問你有沒有安排。」
聽到能夠去對方的家,立刻答應,「嗯,好啊,反正也沒重要的事要做。」微笑道。
不知道為何,心裡是真的有點竊喜,自己也感覺怪怪的。
「先說好,禮物不是很特別,可別太期待了。」把對方高興的表情理解成對禮物的期待,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把雜誌放回原本的書架上。
「我對你的家比較有興趣。」老實的說道,雖說對於禮物也挺期待的就是,自己的咖啡也是很快的喝完。
「我家可沒有你家豪華,不好玩的。」走到櫃檯付帳,接著沿著人行道徒步。「不趕時間的話,我們散步回去吧?」
「我又不在意什麼豪華不豪華的啦。」走在人的身邊,手牽著人的手,「嗯,這樣感覺挺好的。」燦笑道。
突然被對方握住手,還是一樣的體溫偏高,相當暖和。「被別人看見怎麼辦啊……」嘴上說著,卻沒有甩開人的手。
「被看見就被看見啊,你很在意嗎?」眨眼看著人,手牽得更緊了,「我們這樣看起來不像情侶嗎?」拿出脖子上自己的紅項鏈,然後又看了看對方脖子掛著的紅項鏈,乍看之下確實好像是一對的。
「我比較害怕變成注目焦點。」情侶,兩個字重重敲進內心,讓臉頰更加發熱。把視線投在周遭景色,來往的人果然有些往自己這兒瞟了幾眼。
「看著我的時候就不要去理會其他人的焦點。」淡淡的說,不過臉上是難得溫柔的笑,「那麼在意一開始應該就直接搭車回去吧?」
「難得沒有下雨,就想要多呼吸點空氣。」往對方靠近,遮掩互握的手,往人少的住宅區巷子走。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藉口?」瞇眼,不過也無所謂,也不強迫人,一起隨著人的步伐漫步著。
準備到離家不遠的咖啡廳覓食一些點心解解饞,衣著輕便的在路上晃悠,前方映入眼簾的有些熟悉的兩人,勾起淺笑挑挑眉,煊哥哥的男朋友?壓低自己的棒球帽簷,試圖不想打擾兩人安靜的路過。
不打算回應,小巷子沒有人車喧囂,再怎麼小的聲音聽起來都嫌吵。
繞過這區住宅,再走出大馬路時,已經到了巴爾羅格附近。
看對方不願再回應,也就識相的不再說話,只是跟在對方身邊,就是不願意將對方的手放開就是。
來到熟悉的區域,心想怎麼會來到這店附近?
「家在對面。」手指著與巴爾羅格相反方向的那條街,領著人往前走。
「看起來好像還蠻近的?」眨眨眼,牽著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鬆開,緊跟在人的身邊。
手不知不覺鬆開了,雖然不用擔心被熟人看見,卻有些失落,是因為習慣體溫的暖度一下子吹風不習慣嗎?輕輕握了一下手掌,把雙手插進外套口袋裡。
「是挺近的,可惜不順路,回家時不會經過店。」拐進一個住宅區,踏上靠外頭的其中一間,拿出鑰匙開門。「請進。」
「謝了。」剛剛稍微看了看離店的距離,確實還蠻近的,不過對方說不順路,或許是因為工作地點在比較遠的地方吧?
走進對方的家裡,便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玄關處的鳳凰花已經全部凋零,還沒有去買新的花束擺放,領著人到客廳。「隨意坐,要喝點什麼嗎?」
「隨便一杯水就好了,不需要麻煩的。」與人走到客廳,然後坐在沙發,「你喜歡花?」看著屋內簡單的擺設,但也不難發現殘留在空氣中的淡淡花香,雖然那個味道是淡到只有嗅覺靈敏的生物能聞得到。
給對方倒了杯涼水。「是之前在月詠朋友的花店買的,一直沒有時間再去買過。」從電視機旁的玻璃櫥櫃裡拿出包裝好的禮物,大約手掌大,硬殼卻不重。
「給你的禮物。」把禮物放在煊面前,自己坐在另一側沙發。
「原來如此,不能打電話請人送過來嗎?」拿起水喝了幾口,看著人從櫥櫃裡面拿出了包裝精緻的禮物放在自己面前,說真的還真的猜不透裡面是什麼,「裡面是?」偏頭看著人,詢問道。
「我喜歡親自去挑選。」就跟這份禮物一樣--自己設計的附煙灰缸打火機,比一般打火機大點兒,卻沒增加多少重量,也不算難攜帶,外殼是自己親自設計的炎魔圖樣,當然,在底部有私心的屬名刻痕。
「你拆開看吧。」禮物還是帶點驚喜感覺好。
「感覺好神秘?」微笑,將水杯放下,拿起了那禮物,不重但似乎還蠻有份量?
著手拆開那包裝,拿出裡面的盒子再打開,從裡面拿出了設計特別的打火機,原本看起來確實沒什麼不一樣,不過在看到那炎魔圖樣的時候雙眼稍微睜大了些,但很快恢復正常,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圖樣。
「謝謝...」淺笑,真心的道謝,此時也發現底部似乎有刻痕,翻過來看。
「很普通的禮物吧,側邊是可以拉開當煙灰缸的。」看人反覆看著自己的設計,臉頰有些灼熱。「那個、還喜歡嗎?禮物……」不確定對方是否接受,自己思量了會兒後,還是問出自己在意的問題。
「嗯...」點頭,第一次感覺內心似乎有點暖暖的,明明自己原本就是體溫高,不過那算是感覺的比喻吧?
「這是我收到的第一個回禮哦,會珍惜的。」微笑,確實是第一次從他人處收到一個那麼精緻的回禮。
「我以為煊收到的禮物肯定多得可以做間收藏室了。」移開視線,也算是遮掩害羞表情,嘴上話語無非還是調侃對方的魅力。
「嘛,收到的都是甜點居多啦。」搔搔臉,「這真的是收到的第一個禮物呢。」
靠了過去,然後輕輕在葬的臉頰親了下,「謝謝,真的很喜歡。」
「喜、喜歡就好。」相信臉色肯定更加紅潤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又重新閉緊。
既然對方都拿到禮物了,也不該再耽誤人的時間,更何況將人留下來吃晚餐,而自己也沒想過午餐前的下午時光該做什麼。
「怎麼了?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帶著溫度的手指輕輕撫摸對方紅潤的臉頰。
有時候覺得人似乎很想說什麼卻又不說,換是原本的自己大概已經不耐煩了,可是現在卻有耐心的想讓人說話,「我好像說過我接下來都沒有任何安排吧?」
「那、你要留下來吃晚餐嗎?但是只有家常菜喔。」說出口自己想要怎麼做,這也才發現對方和自己靠得有多近。
「好啊。」露出燦笑,看人臉頰紅得幾乎熟透,才親了親便退後,「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嗯,我也沒有家人可以同住啦。」一棟三層的房屋,的確對單身族來說嫌空洞了些呢。
「那樣不是很寂寞嗎?」向後靠著沙發,看著現在處在的空間,只有一個人感覺似乎有些那麼孤單了點。
「但是弟弟不在了,就沒有人和我一起住了呢。」雲淡風輕地說,既使過了好些年,弟弟仍然是自己心中的疙瘩。
「啊...不是故意讓你想起以前的事。」看著人,淡淡的說,「有家人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相比之下,自己連家人這種東西都沒有呢。
「沒關係的,都是過去的事。家人的話,煊不是有嗎?巴爾羅格的大家都很像啊。」揚起讓人放心的笑容。
「說的也是...」淺淡笑道,但是心裡有時候還是覺得缺少了什麼,「啊啊...不去想了,到晚上還有點時間,要做什麼好?」
「嗯?我沒有什麼想法,煊呢?」本來就是放假日,所以自己也沒有特別安排什麼活動。
「要不……」思考了下,「我們約會去看電影吧?」微笑道。
「約、約會?」稍微順了下髮絲,「那、你帶路吧。」算是同意對方的提議,起身把水杯收拾進廚房。
若有所思的看著人走進廚房,然後再出來。
自己則好像陷入自己的思緒般未做出任何的反應。
那人是傻了嗎?從廚房出來時就看見對方傻站著,等自己拿了家裡鑰匙那人還是沒反應。「煊,怎麼了?」往人眼前揮揮手,想讓人回神。
「嗯?啊抱歉不小心發呆了。」笑,「吶,還是改變下行程好了,這裡附近最高的建築物是什麼?」問對方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最高的建築?」不曉得對方問這個要做什麼,稍微思索一下後才回答。「附近的飯店吧,沒記錯有十七樓高。」
「好,那麼就去那邊吧。」伸出手,不像之前直接牽著人,現在是等待著人,露出淺笑。
「等下你就知道了,只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等下大概會看到個難看的東西。」沒再繼續說,而是牽緊對方的手,一起離開了葬的家,往附近所指的飯店走去。
跟著對方的腳步走,好像是頭一次這麼認真看著他的背影,比起自己寬大厚實。「難看的東西…有多難看?」
「到時候就知道了。」牽著人走進了飯店,趁著飯店內的人都在忙的時候偷偷溜進去開啟的電梯,然後按了最高的樓層號碼,「我記得你說想試試看在天上飛的感覺吧?」
就這麼闖進了飯店,被人拉進電梯。「我是很想試試看,你、該不會?真的?」才意識到對方打算要做什麼,驚喜地話都說不准。
「所以才會要到最高的地方,不容易被發現啊。」微笑,「怕高的話一定要說哦。」看著電梯的號碼逐漸來到最高一層樓,然後停下。
「你、確定要這麼做?到時候見報了怎麼辦?」雖然很開心,但另一方面也擔心被人發現怎麼辦,肯定會為人帶來困擾的。
「那種高度不會有人發現的。」走出電梯,然後跟著指示牌找到往天台的出口,牽著葬走了上去,打開了天台的門,迎面吹來了冷風,但一點也不會感到冷。「準備好了嗎?」走到中央停下,回頭看著人。
高處風更大更冷點,但興奮之情讓自己的感受沒有那麼寒冷。稍微往高樓下的風景瞧一眼,深呼吸過後才真的從心裡接受這突然的驚喜。「好了,我準備好了。」
「看你開心的...」淡笑,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臉頰,心想等下看到的情景應該會嚇到人?畢竟惡魔原本就不是人類喜歡的物種。
轉過身背對著人,自己也是深呼吸了下,這才閉上眼,這算是第一次那麼有點緊張讓人看見自己的樣子吧。
背上的肌肉開始扭曲拉扯,不過在衣服的遮掩下反而沒那麼明顯,隨後開始大幅度的隆起,然後就在瞬間一對翼型大骨架在身後撐開來,骨架之間就只是一層看似容易破的薄膜,看起來就真的很難看。
一開始還看不出什麼異樣,瞬間展開的翅膀扇出強風,真的就如同圖畫中那樣的蝠翼般,愣看著。
「好神奇……」除了神奇,自己也想不出什麼能形容。有一種很想要觸碰看看的好奇心,卻又害怕未知事物。
「神奇嗎?」回頭,如火焰般的圖騰從脖子蔓延至臉頰邊,骨翼合起來,「一點都不好看不是嗎?」就只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主動接近人。
「我可沒說不好看。」指尖輕輕觸摸那薄翼,看見人身上浮現的火紋,也是好奇地看著。
「感覺這樣被你看著有點不自在...」搔搔臉說道,感覺就是有點不好意思,眼神不自覺的往旁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盯著看。」露骨的視線多令人不舒服自己該是清楚的,但面對人身上新奇的變化,自己竟忘了保持這樣的禮貌。
「不需要道歉啦。」微笑道,然後伸出手輕撫對方臉頰,湊前親了下,「要啟程了嗎?親愛的?」
突然親吻讓自己羞紅了臉,但是心裡充滿了溫暖和踏實。「嗯,但我該怎麼做?」還是不清楚對方具體要怎麼帶自己飛上天去,疑惑問。
「這很簡單,抱著你就好啦。」燦笑回答道,除了抱,還真的想不到有其他方式可以帶對方上去。
「好吧,我準備好了。」雖然被對方擁抱有傷於自己建立起有關男人的自尊,但更傷自尊的事情好像也都做過了,這些就不算什麼了。
「怎麼感覺好像不甘願被我抱?」微笑,但是還是靠近,然後將人打橫抱起,「抱好咯。」給于對方好好抓住自己的時間。
瞬間離地感讓自己有些害怕,雙手往煊的後頸環緊。「嗯,好了。」將頭稍微往人的胸膛窩。
「放心,我不會放手的。」微笑,身後薄翼拍動了幾下,雙腳開始離開地面浮在半空中,「你看,還好吧?」不停的再拍打了幾下,離開地面越來越遠了。
翅膀拍動的風聲就像是近距離聽蟲子拍動翅膀一樣,一開始還不敢睜開眼睛,等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的時候,才敢悄悄往下瞧。「大樓變得好小。」隨著高度撐加,原先的飯店高樓在自己眼中成了小黑點。
「對啊,感覺怎樣?」飛到一定的高度后,便開始往前飛行,沒有加快速度因為不想在一開始的時候嚇壞人。
「有點可怕,不過很涼爽,而且覺得自己真的好渺小。」看著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自己平時也像他們一樣,生活在這個廣大世界的一隅。
「葬會很渺小嗎?」看著懷裡的人,漸漸加快速度在空中飛著。
「總有一天人類也能夠研發出在天上飛的東西吧?」指的不是飛機,而是個體裝置之類的東西。
「也許還有在我們更上面的人看著呢,這樣不渺小嗎?」抬起頭往上空的白雲瞧,雖然自己說的也許只是想像,但就整個大環境而言,一個生物對它們來說真的很渺小。
感覺到速度變快,更加摟緊男人。「機器比這麼飛危險多了,而且搞不好發明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呢。」
「上面嗎?哼哼,不要讓我見到就好。」說著,「安啦,葬一定會很長命的。」抱好人,加速飛行。
「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應該會很喜歡。」
長命嗎?自己現在還沒有這層希望,不過要是未來都有對方陪,我想我會希望長命的。「我喜歡的地方?」強烈風速讓自己有些睜不開眼,只得窩在對方頸間說話。
往內陸飛去,遠離了喧囂的市區,眼前逐漸出現的是翠綠的山區。
「嗯,就感覺你應該會喜歡,上次偶爾遇到的。」揚起微笑,漸漸的看見眼前出現鮮艷的顏色,在完全沒有人煙的地方,被森林圍繞著的花海,隨即就直接降落在花海中央,讓人下來站好。
半瞇起的眼中,大樓林立的景色漸漸成了一片綠,然後降落在綠色中的奼紫嫣紅。「很漂亮、非常漂亮!」站好身子之後,雖然腳步還有些虛浮,但腦子已經回到了地面上的視角。
「這裡就只有我跟你知道哦。」輕摟著對方的腰,淺笑說道,「不過不知多久以後,這裡就會被人類發現然後加以破壞吧。」雖然對於人類的事跡不感興趣,但是偶爾這樣的美好風景被破壞還真的會覺得可惜。
讓人摟著,也放鬆自己靠著人。「所以就趁現在好好把美景記下來吧。」雖然能盡一點微薄力量支持維護大自然,但能不能維護成功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也是。」牽著葬到一旁的空地坐了下來,將人抱在懷裡,「直接在這裡生活感覺也不錯。」
跟著對方坐在地上,看著微風吹拂那片花田。「怎麼了?想隱居了嗎?」總覺得對方今天心事重重,有些想遠離塵世的感覺。
「不知道呢……」下巴抵在葬肩頭,「有時候會有種錯覺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所以想逃避吧。」
轉過身子,雙手捧起男人的臉頰左瞧右瞧。「除了這道火紋,我不覺得你哪裡不像我認識的煊了?」揚起惡作劇的笑容,刻意曲解男人的話,為的是想放鬆對方心情。
「誒你……」忽然被人捧著臉頰,是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像我這樣的惡魔的?」笑,雖然如此,對方那樣說讓自己內心放鬆了些。
飛快地往男人的唇角親一口,然後又轉回身子靠在人身上。「沒有人說過惡魔該是什麼模樣的,就算是傳說中的七十二柱魔神,也都有七十二個模樣了,更何況傳說沒說的惡魔呢!」
「嗯……說的也是。」釋懷的笑,抱好人。
內心舒坦很多,或許內心本來就很想有人來告訴自己其實真的什麼也沒改變吧。
看人心情好多,自己也跟著笑起來。「可以摘一點回去插在花瓶裡嗎?」伸手觸摸一旁開得盛的花,想起玄關那個枯萎的鳳凰木問。
「當然可以,我想這些花應該會很開心住在你家的。」微笑說道,然後摘下一朵有著紫色花瓣的小花,戴在葬耳邊,然後親了親對方耳垂,「嗯,果然很美。」恢復了心情,就恢復喜歡調戲人的習慣。
悄悄也在對方的臉頰上印吻,雖然自己沒有特別喜歡花冠之類的東西,不過若是煊給的,似乎別具意義。
摘下幾朵顏色各異的大朵花,惡作劇般灑在人的頭上。「現在你也很美了。」揚起笑。
「什麼啦....」感覺被人作弄了,有些鼓起一邊臉頰看著人,「我應該是帥氣才是啊。」依舊是自戀最大。
「是、是、你最帥氣了。」掩不住笑地往人的臉頰親一口,然後才認真找些顏色搭起來順眼的花朵,準備採回家插花用。
「餓了嗎?現在還趕得上超市的營業時間,我們得去買些菜。」手裡拽著花朵,回首看向人,沒收起的翅膀和火紋雖然感覺還是很夢幻,但煊仍然是煊,沒有任何改變。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淺笑,「嗯,有點餓了,那麼先回去你家把花安置好再去超市吧。」
站了起來,抖了抖身後的薄翼。
「嗯,要…再次飛上去?」瞧了眼因晚霞泛紅的天空,不靠機器離地飄在空中真的是很奇妙的感受。
「對啊,徒步從這走回去大概要大半天吧。」說道,走近人,「把花抱好哦。」說完隨即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突然的離地感還是讓自己嚇一跳,尤其這次手裡拽著花束,根本不能抓緊對方,只能藉由信賴把身體都交給對方了。
「放心,不會讓你掉下去的。」穩穩的抱緊人,「如果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吧。」拍了拍薄翼,便開始離開了地面往高處飛。
『不會怕的、我不害怕』一直在心裡給自己這樣的暗示,嘗試往下方的景色看去,這麼難得的機會要是閉上眼就太可惜了。
親了下對方額頭,「那就回家了。」直接朝著葬的住處飛去,速度不快也不慢,很快的就已經飛到屋子上空。
確定附近都沒人才直接著落在門前,落地那瞬間薄翼也已經收了起來,臉頰上的火紋也消失不見仿佛不曾出現般。
景色從山的青綠轉換為城市的霓虹燈,不一會兒就在自己家門前,果然飛行這種交通方式是最快的嗎?「煊如果不介意就等我一下吧,我把花放進花瓶裡就出來。」
空出一隻手打開大門鎖,把花瓶裡枯萎的鳳凰木替幻成拽在手中的花朵後,再拿起本就暫時擱在鞋櫃上的錢包便出來了。「走吧,有什麼想吃的菜色嗎?」
「嗯...不太清楚呢...」邊走在人身旁,邊思考著。
自己已經吃習慣了典型的餐廳會端出來的料理,對於家常菜還真的沒什麼概念,「還是由葬決定?」
「嗯…那煊有不喜歡的口味嗎?比如說辣的?」在腦海中構想菜色,超市離自家相當近,往前再走一小段路左拐便能看見。
「也沒特別不喜歡的口味,只是不喜歡芹菜和花椰菜。」跟著人走到前方一些些然後拐進另外一條路,便見到了超市,看來真的還蠻近的。
不喜歡芹菜和花椰菜啊,似乎意外知道了小祕密。「那來吃高麗菜吧,現在當季。」進了超市之後,拿個籃子便往生鮮蔬菜那兒去,挑揀那些特價的高麗菜。
「好,都聽你的。」走在人的身邊,四處張望著,說實在的自己很少會來到超市,所以偶爾來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四周張望著看東西。
挑了高麗菜後又去找一些西紅柿等等食材,看人真的很少出門購物,還是帶人繞繞吧。「走吧,我們去買牛奶。」對方喜歡吃甜品,自然也要準備一些飯後甜點招待。
「嗯。」點頭,看著人提著的籃子,主動接了過來提著,「要買肉類嗎?」
「那個家裡還有,煊有想要買喝的嗎?還是要酒?」牛奶品牌相當多,每次自己總是要比較一番才能決定。
「沒有。」搖頭,「今天沒有想要喝酒,不如買些果汁之類的?」提議道。
「好啊,想喝什麼?」將果汁的挑選問題交給對方,看來看去總覺得市面上的牛奶品牌都不能輕信啊。
「那麼柳橙汁吧?」看著人看了那些牛奶卻無法拿定主意,「你想買牛奶?」
「柳橙汁不錯啊!」自己也比較偏好酸的果汁,「想買牛奶來做奶酪,但不知道哪個牌子好。」自己之前都是看其他人想喝哪個牌子就買,倒沒有主動去比較過。
「牛奶啊...」撐頰,然後拿了其中一個牌子然後遞給人,「這個吧,我記得店裡採購的剛好也是這個牌子的。」
「嗯,那就買這個。」拿了牛奶擺進籃子裡,應該沒什麼其他要買的了。「還要看嗎?還是要回家準備吃晚餐了?」
「嗯。」輕輕搖頭,「我們回家吧,有點餓了。」搔搔臉不好意思的說。
「嗯,那我們趕緊回去吧。」不小心讓人耽誤這麼久,趕緊提了人手上的籃子去結帳,踏著比來時更快的步伐回家裡。
「誒,不必那麼急啦。」拉著人的衣角,「沒有催你的意思啊,慢慢走就好了。」
「啊、嗯……」被人拉住,這才緩下腳步。「我擔心是我害你餓肚子了。」
「怎麼這樣說啦。」輕輕撫摸對方臉頰,「就只是剛好餓了,不是你害的啦。」淺笑,一起走到收銀台去結賬。
「因、因為也耽誤了一段時間啦。」在收銀檯前紅了臉,大庭廣眾下不知道會不會被其他人誤會。
「嗯...」看著人臉紅的付錢,主動把東西提好,接著就是握著對方的手腕離開,「走吧,回家了。」
「你、不怕別人看見嗎?」也是,對方和自己的扭捏不一樣,是個很灑脫的男人。
「為什麼要在意?」眨眨眼看著人,「反正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我,回到家后都會把看到的東西忘了拉~人類不都是那個樣子嗎?」
「但是人也很容易排除異己的,我還是要想辦法保住工作囉。」嘴上這麼說,卻沒有甩開對方的手,或許自己正是缺少一個人來帶領自己走出這樣的壓抑吧。
「確實每個人有不同的想法,不過最重要還是自己如何想吧?」原本握著人的手腕,改成直接十指緊扣著人的手,「太過在意反而讓自己感到壓力吧?何不嘗試稍微放開些?不必現在就放開,就一點一點嘗試就好?」偏頭看著人微笑。
「嗯……」耳根子都發燙了,對方的話就像利箭一般直接擊中痛處,多少次希望有個人能告訴自己『慢慢來就好』,卻意料之外是從煊口中聽見。
「你還好吧?耳朵都紅起來了...」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哪裡不對,不過還好超市離對方家不遠,很快的就已經到家門口外面了。
「沒事的。」展開笑顏,趕緊開門讓人把重物拿進屋內。
「真的沒事就好哦。」提了東西進屋內,直接走進廚房把東西都放在桌上。
也進了廚房,打開冰箱門把今天要煮的食材都拿出來。「一回到家,感覺肚子就餓了。」本來還想著慢慢煮,但現在自己看著都餓了。
「需要幫忙嗎?」從身後抱著人,下巴墊在肩膀上,「反正我很得空哦。」
被人抱住,稍微頓了一下,才把兩顆洋蔥湊到對方面前。「那幫我剝洋蔥吧?我來切高麗菜。」
「好吧。」接過洋蔥,心想也不會很難切,便拿起刀子開始切下第一顆洋蔥。
「唔...」覺得眼睛怪怪的,用手擦拭著眼睛,然後繼續切,不料覺得眼睛越來越難受開始流下淚水。
讓人去處裡洋蔥後,自己就把高麗菜切了三分之一顆,放到洗菜籃裡撥開泡水。再回頭,就發現對方瞇著眼睛在留眼淚。「啊啊,先拿衛生紙摀著吧,我來切。」先把人的刀拿下後,讓對方坐在餐桌那兒擦眼淚。「煊不會切洋蔥怎麼不跟我說呢?」
「啊...不是就這樣切嗎?」偏頭,拿了紙巾擦拭自己的眼睛,「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說得有些無辜委屈。
「直接切洋蔥的話,很容易流眼淚的,在水裡切就不會了。」換了一把小刀,把剝好的洋蔥放進水中切成小丁。
「煊先休息一下吧,剩下我來。」切完洋蔥後,拿出牛肉排抹鹽醃放,接著把西紅柿洗過後在上面劃兩刀,丟進放了油的鍋裡燙過後撈起來剝皮。
「嗯...」雖然被叫去休息,可是不想要無所事事的等人,只好依在一邊看著人忙碌。
剝完西紅柿的皮後,這才打了幾顆蛋攪和。回首看人似乎挺無聊的,「眼睛好點了的話,要不要幫我擺碗筷?」記得自己曾經也對幫忙下廚的弟弟說過這句話。
也沒有去確認對方的狀態,只知道自己現在臉頰的溫度跟熱鍋一般。
「好哦。」淺笑,看著人臉頰有些紅,趁機親了下,這才去打開櫥櫃拿出該用的碗筷,然後將碗筷一一放到餐桌上。
又被調戲了。趁著熱鍋時間把西紅柿切片,然後下鍋大火炒再倒點水悶熟。在悶鍋之間,把高麗菜洗好稍微瀝乾。
碗筷都擺好了,看人還沒好,只好乖乖的坐在餐桌旁,看著人的背影忙碌著。
心想如果跟自己心愛的人隱退的話,應該會是這種感覺吧?
關了小火才倒進蛋液,不一會兒番茄炒蛋就上桌了。「再等一下吧,菜很快就好。」知道對方是在等開飯,給人微笑後又轉身回到廚房忙。
醃好的牛排放進烤箱裡烤,一邊在大火炒著高麗菜和蝦米,等著收水的時間,切了一點薑末和辣椒段做調醬。
「好哦~老婆大人。」瞇眼微笑道,想看人會有什麼反應,不過如果是真的,自己大概也不會介意或拒絕吧,因為還蠻喜歡人的。
「等等、你說什麼、痛!」本來在查看高麗菜的軟度,對方突然的一句話讓手不小心碰到燙人的鍋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先處理傷口還是翻動青菜。
「?!」見到人忽然喊痛,立即走了過去,「怎麼了?還好嗎?」看著人的手,然後將火熄滅,「先處理傷口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沒、沒事的,只是突然、你那麼說……」趕緊讓燙到的地方沖涼水,臉上的熱度還沒消退。
「抱歉...真的不應該那樣嚇你...」真心感到愧疚,「醫藥箱在哪裡?要擦藥吧?...」
「在電視底下的櫃子裡。」關了水,沖過涼水的傷口比較沒有灼熱感。重新開了火,稍微翻動高麗菜後再讓它悶一會兒。
「嗯,那你等我。」走出廚房來到客廳,在對方所說的電視底下的櫃子里找到了醫藥箱,拿了出來便回到廚房去。
「你怎麼還在弄啦...」有些擔心的走過去,「傷口不痛嗎?」
「沖過水了,反正都要悶,開小火就不用趕了。」從對方替自己拿來的醫藥箱裡,找了涼性藥膏塗抹。
「嗯...」看著人的手指,還是有些良心不安,愧疚表情整個表現在臉上,從來都不會這樣擔心一個人。
「只是小傷,表情別這麼難看嘛。」伸出手拍拍對方的頭頂,不知怎麼的覺得對方現在好像小孩子。
「真的?」牽起人的手,親了下。
「那剩下的裝盤就好了嗎?裝盤我來幫忙吧?」不想對方再去碰,主動說要幫忙。
「用鍋鏟看它軟了沒,軟了的話就可以裝盤了。」好像還沒有見過對方下廚的模樣,感覺挺新奇的。
「嗯,那麼你先坐著吧,應該很快就好了吧。」依照人所說的用鍋鏟確認菜都有些軟了,熟練的翻了下,再裝盤,還好最近幾次自己都被某人半強逼的幫忙下廚,多少還知道要怎麼弄。
把菜都裝盤好好了後,才拿到餐桌去。
「原來煊會下廚啊?」那個架勢看起來不像是新手,「接下來是牛排喔,煊要幫我煮醬嗎?」
「最近都被某個笨蛋半強逼的幫忙。」
聽著人所說的話,「是可以,可是你要教我……」對於用什麼材料自己還是不太懂的說。
「薑末、辣椒段和洋蔥先爆香,然後加水,再加蠔油和黑醋悶著就好。」一邊向人說明,一邊從烤箱中拿出烤好的牛排,準備切成條狀。
依據對方所說的步驟,拿了該用的食材,爆香,調火候,然後最後的加水、蠔油和黑醋,才讓它悶著。
「煊很有天份啊,不想學嗎?」看人的動作很俐落,實在不像最近才開始進廚房的人。
「我就是懶惰咩……」聳肩,給人一個微笑。
「而且我比較喜歡吃你親手煮的呀。」
「你今天好像吃太多糖了。」把切好的牛肉條擱在盤子裡,「醬應該好了,淋上去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我才沒有吃很多糖啊~最近很節製了的說。」笑瞇瞇,心情愉悅的把醬汁均勻的淋在牛肉上,「完成!」
「端上桌吧,我來收廚房。」以笑容回應人,把該洗的用具都拿到水槽清洗。
捧著那盤牛肉來到餐桌放下,然後坐下來撐著頰等著人來,食物的香味已經讓自己的肚子在打鼓了。
清洗完鍋子後,擦乾手才走到位置去。「碗給我吧,幫你裝飯。」掀開在自己身後的飯鍋。
「哦哦。」拿了自己的碗以及對方的碗,然後遞給對方。
裝盛滿滿一碗給人,也給自己裝了一碗。「開動吧。」揚起笑容,率先夾了牛肉條,品嚐對方煮的醬汁。
「好,開動了。」拿起筷子夾起了高麗菜,開始吃,有時候還是會看著人。
「沒,只是想到剛剛的事。」就在剛剛忽然興起叫人的稱呼,結果害人受傷那幕。
不過看人慌張的表情還真的讓自己感到有些得意,或者說越來越喜歡對方也不一定。
「進廚房多少都會燙傷的,別在意。」以為人還介意傷口,事實上擦了藥之後便不痛了。
「不,我是指你被嚇到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的搔臉說道。
那句稱呼,雖然自己有時候和對方相處也有新婚的錯覺,但是當人清楚道破,一時間真的不知該如何回應。埋頭吃飯,思緒仍舊凌亂。
看著人埋頭吃飯也不回應,不知道對方怎麼想,「你會討厭?那樣的稱呼?」在思考著是不是抵觸了對方的底線,「如果不喜歡我以後會避免的,那個...嗯...算是一半開玩笑...」另一半嘛...算是認真?
「不是討厭,只是…太令人害羞了。」再夾了牛肉條塞進嘴裡,打算就把話語含糊過去。
眨眼看著人,嘴角微揚不戳破對方,夾了些菜放進對方的碗里,「吃多一點吧。」心情變得非常的好。
「嗯,應該還合胃口吧?」煊平時應該少吃家常菜的,都是甜點比較多吧。對了!甜點!「糟糕,我忘了做奶酪了。」
「啊...奶酪就不用了。」阻止了人,「菜都合我胃口,如果葬每天都能煮給我吃應該會感到幸福哦。」微笑道。
「每天,我們都還有工作,哪有那個時間啊。」把炒蛋送進口中,今天似乎水加多了。
「也是啦,我也只是比喻而已。」將碗中的飯都吃光了,放下,「我吃飽了。」
「不過,你偶爾想過來,可以打電話給我。」反正自己一個人也是回家吃飯,不如多一個人陪會好些。
「好,只要你不嫌麻煩的話。」從來也沒想過能夠和誰一起吃飯,感覺這樣也不錯。
「不會麻煩的,你等會兒怎麼回店裡?走路?」自己吃飯比較慢,讓人等總是不好。
「嗯走路吧,幫助消化。」淺笑,「你就慢慢吃吧,不必急。」
把碗裡的飯吃乾淨後,將碗擱下。「吃飽了,我送你到門口吧。」
「好吧。」站起來,跟著人到了門口,「那麼親愛的就早點休息吧。」親了下對方臉頰。
向人揮了揮手,這才伸了懶腰離開。
「今晚還是回宿舍好了...」說道,也懶得回去比較遠的公寓,只好朝宿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