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什麼的,適用在每一個曾經血氣方剛的少年身上。
包括這個抽著菸,掛著眼鏡,手上還拎著外套,一臉淡定、吐著煙霧,十分穩重的前輩。
他是沈少涵,是軍官療養院中的心理輔導官。
聽說在考上心輔官執照前,也是爬過特種部隊、國外受訓回來的。
「前輩、電影上那種在短短幾秒內就把人解決的手法是不是真的啊?」
他曾經很白目的在午休時間,看著前輩吃著好像很好吃的愛妻便當這樣問著。
沈少涵只是笑著把便當吃完。
這個問題他以為沒有答案,直到那天急診來了一個抓不住的瘋子。
是蛙人部隊的,因為兵變受到刺激,自殘加上攻擊性,整個急診有過半護理人員被擊傷。
他跟沈少涵緊急到場,保安已經要上場制服人了,鎮定劑也準備好了。
但是因為病人情緒激動,腎上腺素上升到極致,根本無法勸阻,也無法靠近,不斷砸毀著急診的物品。
保全人員也不斷用無線電確定這該如何處理。
就在病人已經抓住一位護士的手,拿著針筒、要扯過來攻擊時,沈少涵走了過去。
他站在側邊,抬手握拳就用拳角往病人的左側太陽穴上狠敲。
病人鬆手,他趁隙鑽入病人眼前、視線範圍內。
抬手再度把病人的下巴往上推,並且轉身,拉住手,狠狠的就給病人一個過肩摔。
可惜沒摔成,病人受過專業訓練,擋住了前摔。
沈少涵鬆手,身子微彎,手肘屈起後擊,直接重擊病人側臉。
再度旋身,又給了病人額穴一擊,最後面對著病人,用右手整個夾住病人的頭,將至強制控制在腋下,抬眼示意醫護人員注射鎮定劑。
一分半鐘過去,鎮定劑發揮作用,病人身子軟下,沈少涵慢慢放開他,甩著手轉身協助處理醫療事務。
之後吃著那看起來一樣很好吃的愛妻便當時,沈少涵說。
「只要有心,拿支筆往頸動脈上插都能在五秒內解決一個人,空手扭頸或是直接戳瞎眼睛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一般來說,沒有辦法承擔那種傷害人的心理負擔,這種時候,攻擊人體最痛的地方,讓人失去判斷能力就差不多能分勝負了。」
「還有、你很想吃嗎?便當。」
「啊、前輩的便當看起來很好吃呢,是太太做的吧?」
「我單身喔,這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