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拿起菸盒猶豫了兩秒,他乖乖把菸盒往床頭櫃放。
不想開窗,冷死了。
輕輕地撫平床舖的皺褶,拿起衣架上的長袍準備去上課,正要跨出寢室門的湯瑪士,猶豫地回頭道,「呃,那個、同學,該起床上課了。」
從被窩中懶洋洋的探出頭,燈油將視線轉向門口的湯瑪士:「我要翹課。」
直接了當毫不猶豫的開口,他撈過長袍在在被子上面增加厚度和重量,「冷死了……」
老天,這些人怎麼能承受這種低溫。
好吧--湯瑪士又看了一眼之後跨出了寢室,但沒過多久又走了回來,「呃,你真的不去嗎?聽說飛行課挺好玩的。」
飛行學的確是──很不科學卻也完全滿足了以前的幻想。
「你不會覺得冷嗎?」包著袍子和棉被,燈油斜著眼望向門口室友。
湯瑪士聳了一下肩膀,指著手上的長袍,「今天是有點涼,但沒有那麼冷啊。」
眨了眨眼,見對方暫時沒有攻擊力,難得大膽的往床舖走過去,拍了一下被子裏的人,「走吧,一起去上課。」
低溫讓畏寒的燈油抵抗力減少許多,他懶懶的看向湯瑪士,啪的把人領結拉起來玩了下,才勉勉強強把四肢從被窩中探出來,拉起蓋在棉被上頭的長袍套上。
「唔……」從棉被裏探出的手臂抖了下,轉移目標往湯姆士袍子裏頭伸過去。
湯瑪士愣愣地看著對方的手伸進自己的袍子,冰冷的指間讓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噢天啊,你的手怎麼這麼冷。」把對方的手抽了出來,雙手包裹住用力地搓了搓,「你之前是住哪裡啊?」
好暖,果然胖子的體溫都比較高嗎?
懶懶的瞇起眼讓湯瑪士幫自己搓手,燈油又打了個呵欠。
「地中海。」正確來說是西班牙南部,不過住家的確緊鄰海岸,這樣說也無誤就是了,「更早之前是北非。」
瞧向不知道是誰掛在牆上的時鐘,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小段時間,「你呢?英國?」
地中海跟北非,難怪這麼不適應。
「我出生在法國,但沒幾個月就搬去倫敦了。」他繼續揉著對方的手,但指尖還是微微發冷。
見對方盯著時鐘,「起床運動一下,馬上就暖活了。」作勢要把燈油從被窩裡拉出來。
法國人……嗯,葡萄酒。
「BonjourBonjour.」憑印象發出奇怪腔調的招呼,脫離被窩的身子抖了抖一時還站不太穩,在湯瑪士往前拉的同時跟著往對方身上壓過去,下巴抵著紅棕色的腦袋瓜嘀咕:「你怎麼這麼矮啊?」
「Bonjour,是你長太高了啦。」他翻了一下白眼回應道,整個人被壓得很不習慣。
「還有雖然我有法國國籍,但我法文不好,在法國根本住不到兩年。」湯瑪士推了一把燈油,「站好、站好--」
「我正常身高。」一把懶骨頭被湯姆士推得勉強站直,看起來室友又更小隻了點,矮矮胖胖很適合當電視影集裡咬著甜甜圈的路人。
思緒向著頗不禮貌的方向發展,燈油半响才回過神來:「嗯、嗯……」剛剛說到哪了?喔對了……「原本就聽過嗎?學校。」
難得有個算是當地人的人還肯回自己話(其他人大多對到視線就跑了),燈油開門同時提問,他對巫師和魔法師什麼的還是不太了解。
「當然沒聽過,這學校神秘的很。」湯瑪士在說到神秘的時候還特別加重語氣,「巫師就是個排外的種族。」他擠了個鬼臉說道。
像是個終於在異鄉找到同鄉人一樣,語調突然變得有點熱情,「你應該也沒聽過吧,真不知道巫師在躲什麼。」攤手繼續說道,「明明有這麼多資源,應該多應用在醫療或著社會建設才對啊,結果竟然都用什麼鬼魔法把它藏起來了。」
「嗯……」原來沒聽過,連當地人都沒聽過了,其他學生聽說的機率看來也不高吧。
默默放棄找人搭話的想法,燈油在湯瑪士手舞足蹈著形容的同時挑起眉:「他們沒理由無條件去幫助人吧。」
「不是啊,當然不會無條件,有工作就會有薪資啊,不然醫生都不用賺錢了。」湯瑪士晃了一下腦袋說道,又推了一下看起來挺兇的室友,「走啦、走啦,去上課了。」
臨近上課時間,不少人同樣拎著包急急忙忙衝出寢室。
抓著沒啥整理、隨處亂翹的白毛,懶得和人廢話社會人生大道理,他嗯了聲、慢悠悠地跨著大步隨湯瑪士踏出屬於雄獅的赤色交誼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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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油超難交流的!感謝親親小火車。・゚・(つ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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