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過去】
刺眼的陽光被沉色系窗簾隔絕,迷迷糊糊的撐開眼皮,旁邊櫃上的電子鐘顯示出的日期沈默的陳述他已經睡了整整兩天的時間。
揉揉悶疼的側額,翻了翻身、想繼續賴床;反正稿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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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這麼想時,才剛轉過身、視線裡就出現一張苦著的俏顏。
要不是他凡事追求科學理論,應該會一拳砸過去。
「醒了嗎?」
大剌剌拉了房間為數稀少的椅子背著微弱的陽光而坐,環起手臂、就著坐在床邊盯著顯然才剛轉醒不久的人。
雖然是問聲卻無比肯定對方絕對不會再睡回去,最起碼他還在的時候不會。
仰臥,抬手覆在眼上、遮掩就算拉上還是刺眼的陽光;他想、面對這傢伙,是不能有起床氣的。
在見識過所謂非人類的世界後。
「......你來做什麼?」
乾澀的喉嚨讓出口的話有些沙啞,吞了幾次口水、才潤了些。
只在過夜生活的男人會在他家等他起床,不是來堵他就是他在作夢了、他寧願相信是後者。
微微偏頭、肩上髮絲落下幾縷,姣好唇瓣淺淺勾起笑,「討債。」
輕輕地兩個字若有似無添上重音,煞有其事那樣、也真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既然不是問他為什麼進的來,那他也不用和人解釋;該說百密總有一疏,再怎麼謹慎的人也會有不小心的時候吧。
啥?
移開手臂,轉頭狐疑的望去那張美麗無瑕的臉龐、頓時覺得他好像在看個完美比例的雕像一樣,挺不真實。
「我不記得欠你什麼。」
仔細想想,他倆真的交集也就幾次、怎麼就不記得跟人借了什麼沒還。
撇撇嘴、琥珀色眼瞳沉了沉,撩起人散在床鋪的幾撮長髮,勾在指間把玩,親暱的舉動他做的自然、猶如喝杯水似。
「你那本從老家帶回來的典冊。」
平鋪直述、淡淡的提醒人,「還有,子母蠱。」
符碎老家典藏不少少數民族舊藏的文化,其中他最有興趣的就是記載夏朝年間的史書典記、還有傳聞兩者連心的蠱毒。
梳洗一番,把前陣子整理好要給慕情的木盒和紙袋裝著的書冊翻出來。
在房間一角靜望向床邊,依舊霸佔他慣用座椅的男人,不禁猶豫起、要不要交給對方。
就連靜靜坐著也藏不住美麗的慕情,要他故族另類的情蠱要做什麼用?
有了愛人?
要學他們家鄉姑娘和愛人同生共死?
傻子。
捏緊手裡的木盒,他很難得的、猶豫了。
「怎麼?弄丟了?」
隨手翻翻一旁書桌上被整理整齊的幾張手稿,看得出來是近期的內容、那本雜誌的專欄他在飯店無聊還是會隨手翻看。
抬眼就看人背著身僵在原處不知道多久了,才出聲提醒、該回神了。
想事情想出神、當然被突然的出聲搭話嚇了跳,只差沒跳起來;嘆了口氣,拿著紙袋和木盒走到書桌邊、半倚著桌沿,手指無聊的撫著木盒上的刻紋,就是還沒想交給人的意思。
「先回答我,你要這個做什麼用?站在朋友立場,我可不希望哪天要我去給你上香。」
聞言、微微仰頭,由下而上的看著人好一會,菱唇揚起輕柔淺笑。
「符碎。」
輕輕喚了聲那人的名,再幽幽嘆了口氣,「別忘了,我是妖。」
惋惜、又像強調的語句,讓符碎表情出現明顯動搖、猛然一愣,又是躁煩地揉揉額。
他僅是同樣挑著笑。
「嘖。」
看著那張臉久了、咋舌後趕緊移開視線,就怕自己審美觀哪天變差了、都是慕情害的。
「你該戴個面具再出門,現在人類不比以前了。」
被人點破還是焦煩懊惱,隨意把手裡東西往慕情懷裡塞,扔下一句去覓食就跨大步伐想離開房間。
現在的他,還是先不要接觸對方為妙。
困惑的看人倉惶逃跑似的離開,他是真心覺得奇怪;直到對方重新會到房間,而身上帶著冰冷水氣時,他才明瞭其中緣由。
輕輕闔上厚重典冊,小心翼翼的收妥,圈起手臂搭在一塊。
眼神閃了閃,綻笑,「這天氣還洗冷水澡?怎麼不告訴我?」
甩甩一頭濕潤頭髮、及臀的長度真要放著乾也還要一大段時間,乾脆披著毛巾這麼算了。
上前往床鋪一坐,朝人白上一眼、哼聲,「告訴你做什麼?我不碰朋友的。」
就算會有反應是因為對方,可是也不見得因誰而起就得讓那人負責,這點理智他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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