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走廊上就察覺異樣，還仔細嗅了嗅、確定不是自己錯覺，空氣漫蕩的奇怪的香氣；皺眉、快步來到樓梯間往下走，或許是他住的這層樓排氣孔故障了，等一下回來得聯繫一下公館才行。

剛來到二樓時發覺，這層樓也是一樣的情況、不禁納悶，既然已經知道怎麼回事，盡量屏息、讓呼吸次數減少；眼看樓梯前就是儲藏室，二話不說開門就進去，誰知道、裡頭又是一番什麼樣的情況......

身邊、餘光掃望過去見著熟悉刺目的髮色，腦裡直直浮現某張讓他會回想起就恨的牙癢癢的笑顏。
「站住。」
用兩個字留人。
幾天的輾轉難眠，加上又冷下的心情，詭異的香氣驅使；脫口而出的冷言話語當然不會良善到哪裡去。

意料之中、同樣語氣不佳的回話，沒有再惡言接續，相反地讓他挑起清清冷冷的笑意。
「有。」
姣好唇瓣彎起微不可見的弧，幾步來到對方身前一把將人按倒在地、壓制肩膀，沒有度數的鏡片閃過一抹精光，「上你啊。」

淺褐色的瞳眸沒有任何波動起伏，就連拉下自己用來搭配一身學生風格穿著的格紋領帶、俐落的把人雙手死死往上綑在頭頂，眼中也沒有任何情愫迴盪其中。
「我看起來、像開玩笑？」
壓身近人、靠得很近，能聞到對方身上特別的清香；一手抓過擺在旁邊架上的皮繩，一甩、繞上懸梁，再穿過人被他綑緊的手腕間，緩緩站直起身。
使力下拉，依照物理概論、順利把人吊上距離地板有一定的高度，就算墊腳也碰不著地的程度，讓所有受力集中在手腕的位置。

沒有動怒、也沒有當下反駁，只是依然悠然的掏出身上習慣帶著的折疊刀，彈出刀刃、按上對方蒼白的幾乎能看見頸動脈的側頸；慢慢地、向下游移。
「知道我要做什麼的你不也一樣？彼此彼此吧。」
手腕施力，閃著冰冷銀光的刀鋒從領口劃破白色單衣，唰唰聲清晰入耳，好似拆禮物，瞳中含上幾絲期待、興致，直望人暴露出的雪白肌膚，唯一的缺憾、就是上頭醒目的坑坑疤疤，輕嘆再低低笑起，「明明是漂亮的身體，可惜。」

抬手、刀尖抵往著人、據說是人類最脆弱的咽喉，要是再輕輕上刺、就能刺穿的程度。
「是嗎。」
簡潔兩字當作回應、平平淡淡跟敷衍沒兩樣。
就現在來說，這兩個字也真的不是太重要。
另一手肆無忌憚的撫上人腹間傷疤，指尖細細勾畫，向下。
把對方下身遮蔽全扯下、粗魯的，說用撕的也沒有不對。
視線跟著下移、沉默打量，隨後、伸手再探往後臀，研究個生物似、仔仔細細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寸皮膚。

沒想到到手獵物還會伺機攻擊，沒有防備的只得迅速抽回沒有持刀的那手，閃身捉住踢來的腳踝；擰起眉、看人的眼神盡是詫異，明明咽喉被刀刃刺穿也沒喊聲痛或是掙扎，這表明、不能和正常人混為一談了。
或許、他能作一個大膽的假設。
正巧捉著腳踝的幾指握在只需要一扭就能錯開關節讓人脫臼的地方、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骨頭移位的聲音清楚傳進耳裡，順手的、連同折疊刀一起抽開。

帶著狐疑困惑的又折了另一腳後，才鬆開手；不用確認，他可以確定這個人的痛覺神經遲鈍、到幾乎無感的地步，傷口的癒合程度也是平常人的幾倍，難怪一點也不怕被刀子刺穿。
「挺有趣。」
對於連串現象他只給簡易形容，扔開沾血的折疊刀；鬆了鬆吊著人的皮繩，把位置降低、讓人雙膝跪地。

從及手矮櫃揀起情趣玩具，以仿造男性性器官來說還真是維妙維肖；探手勾起人沒什麼多餘贅肉的腰肢，這樣的體重對他來說還不是負擔，沒有說話、直接把手裡東西往人股間軟穴送進，沒有潤滑擴張、是刻意。
他也不急，一點點、一寸寸擠入。

肩頸吃痛，就跟被隻餓慘的犬隻咬了口那樣、還好，眼前的是人是犬他再清楚不過，不用打破傷風。
當作肩膀被咬了口的報復，直接把假陽推到甬穴最裡、留下最尾端的開關處在外頭。
偏頭，掐上對方顎骨、逼人鬆口，手指習慣性的扣在骨頭連接處，「我不像你，我很怕痛的。」

指腹施力，湊臉湊的近、伸舌舔過另端軟唇、嚐得腥甜。
那應該、是自己的血吧。
「感覺不到痛，那、這裡會有感覺嗎？」
話落，撥開情趣玩具露在外頭的開關，震動發出的悶響撞擊肉壁的靡靡聲響、異常悅耳。

真的、很有趣啊。
在研究出得以驗證的證明時、也沒感覺這麼愉心過。
「沒卸了你的顎骨，想說什麼，就說。」
扳過閃避的臉龐、力道一點也沒有放輕，用極佳的視力欣賞起倔傲的面容，
「舒服？受不了？要求饒了嗎？」
淺淺笑，偏沉的嗓音說起話來卻是輕柔、安撫小動物那樣。
說著說著，手邊沒閒當然沒漏了前方、對方逐漸抬頭的慾望；指掌握上柱身、拇指指腹逗弄著頂端。
很刻意。

不以為然，視線不避諱和人對看，或許、他眼裡藏著什麼！
「是嗎，那我不碰了？」
說的自己煞有其事的順著人說的話妥協；五指並用、次次刺激著人受慾望而挺立的前端。
察覺到對方突然猛然顫抖的身體，在離手不碰人之前，當然沒有忘記、把依然在人體內肆虐的玩具震動頻率上調。
然後就真的不碰了，環著手臂、近距離欣賞著撩心的淫靡景象。

不要緊、他一向都很有耐心，一種方法不行、那就換另外一種；時間很充裕、而現在這樣的環境，也正好給了絕佳的機會。
「你有看見嗎？」
抬起手、食指指向身旁櫥櫃，情趣玩具琳琅滿目的陳列；不管人有沒有認真聽他說話，他還是耐著性子、輕輕往下說，「你真的還能忍過去嗎？」
明明一句話說的不明不白，不過、他相信對方聽得懂的。

嗯？不對，他漏了一個要點。
站起身、繞到人身後，扯住梳理整齊的橘色髮辮，逼著仰頭；俯視一張白淨臉龐、可卻是擺著桀驁的表情，奇怪了。
沿著下看，腥紅在白皙腿間凝成暗紅、那罪魁禍首，還在肆虐著。
提膝、頂開人腿根，使得雙腿大開，合適的角度、能看見穴口張張合合，緊緊吸附著仍在劇烈震動的假陽。
一隻手扳開臀瓣，順穴口皺摺、兩根手指和著玩具一齊侵入早該擴張好的脛道。

努力壓下恐慌、顫抖的聲音，難得的慌恐無助，沒有錯、是人多少都會有害怕的情緒。
「你認為？」
由上往下俯視的角度，莫名形成的壓迫感是自然、湊的近，張口嚙咬慢慢爬上紅雲的耳骨。
順著腸壁皺折探索，觸上幾點讓人發顫、更挑弄的不亦樂乎。

「你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衝著人無辜一笑，雖然面對的還是淡然反應、但是比起一開始桀驁不馴，算是大有進步？
逗弄穴裡幾點敏感，引起幾回顫慄後似乎感覺沒趣，撤出手指、繞到人前身，再次握上溫熱柱身，不像之前那樣挑逗磨蹭，手指的力道重了幾分、刺激充血昂起的器官。
會隨著起伏的，還是最吸引人啊。

「這個嗎，你來的很剛好、還是運氣不好？」
俯首，細細舔過人不久前被刀紮傷、現在卻一點傷痕也沒留下的咽喉，鮮血的鐵鏽味迴盪舌尖、味蕾；想不到人血，味道也不差。

回應人的，只是在頸項幾個烙吻，不會痛、受了傷又能快速癒合的身體嗎......
「可惜了，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好玩的。」
一句語焉不詳，也沒有再往下解釋的意思。
微挺起身，咬上一張軟唇，不是吻、是嚙咬。
直到滲出血花。
「腰，抬高。」
拍拍纖瘦腰肢，順手抽出在人體內肆虐的玩具，牽出水光瀅瀅；穴口更是貪婪開合、邀請似的。

對於對方的乖巧有一瞬間訝異，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
看人不說話，他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跟人閒談。
半褪下半身遮蔽，單手扣住人膚質觸感極好的腰側，挺身進入頻頻張合的軟穴。
經過擴張刺激後，溫潤也更緊緊包覆；果然、生理反應這樣的狀態還是順著本能。

單手繞過人胸前扣在頸上，逼迫揚頸、自然性的腰肢挺直了些。
每回侵入頂撞的暖嫩皆為不同點上，享受著對方不規律溢出口的呻吟；順口舔吻暴露衣衫外的肩，串串碎吻。
「舒服？那就再叫大聲點？」

「倔什麼？」
扣頸手俐落地上移，手指硬是撬開人緊咬的牙關、勾弄濕潤軟舌。
「好聽的聲音，藏起來多可惜。」
在人耳際低聲輕言，特意放慢速度、一言一詞說的清楚。
下身抽送配合話語似、突然放緩，深入淺出、退到穴口再緩緩挺進，細細摩擦著緊緻內壁。

鏡片底下的眼無感似的，眉角連抽痛輕挑也沒有、更沒有抽回手，反而更往人舌根探，迫使得只能張口。
「要快？為什麼？受不了嗎？」
明明因為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可是卻問的坦然無辜那般、蘊藏淺淺挑釁；半撤灼熱，脛道突然咬緊、差點就洩了慾望。
「比起你，我還喜歡這副身體多一點。」
輕哼語氣是多冷淡，而下身頂端也是故意不滿足對方的所謂快點結束，以前端淺頂柔軟收縮的穴口、就是不進入。

會被反問為什麼，他真感到意外；含笑的眼和人相望，掌心隔著人透薄的衣料延著背脊椎骨上撫，頸、髮、半釣著的雙腕。
讓人放鬆了些戒備，再將於軟穴外挑弄的炙熱直直挺入直抵最裡；順理成章拉近兩人距離，越過纖瘦肩頭、探頭，「因為，它比你誠實多了，這答案還滿意嗎？」

仔細想想，可能他享受其中並不是性愛、而是性愛當中折騰人的喜悅。
勾唇笑了笑，沒說什麼、就這樣的動作持續著，一個勁在溫軟甬穴衝刺；直到巔峰將至，也不避諱的直接洩在人身體裡。
搭人雙腕的手再次來到前身，在人已經微吐晶瑩的分身頂端摩擦鼓吹高潮、可又按著洞口，阻止傾瀉。

明顯感受對方怒火，可是對他不構成威脅、也沒當作一回事；撤出溫暖窄道，瞬間的收縮讓他差點又有想把人按倒在地上一回的衝動，不過對素未謀面的人、多餘罷了。
單手為自己整理衣衫，再貼近人，讓人單薄背脊貼著胸口，探頸擱對方肩上，「你說呢？想做什麼、要開口。」

「嗯，很好。」
彷彿讚賞乖學生一樣的語氣，再配上獎勵似落吻，還真親暱無比。
也照著做，鬆開手讓人早就再也忍不住一秒鐘的玉柱傾瀉。
如此，結束一回、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他整理好自己一身凌亂，才把運氣不佳被他抓來排解煩悶的少年放回地面，讓人攤坐。
「謝謝，我走了。」
走向門邊，揮揮走、道別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