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紙黑字上移開視線,看著桌面上不會減少的文件山,立夫深深嘆一口氣。
整理分類著對方用好的部分,想著前輩真是辛苦之類的時候聽見對方嘆氣的聲音。
放好資料後看了一下還沒完成的部分「那個,辛苦了」
「……不辛苦。」伸手拿起擺放在一旁的黑手套戴上,並站起身配上一對長短刀。「先去吃飯。」指了指門口。
「咦?但這些……」看了一下時間,似乎也該吃飯了沒錯。
隨便把一本書壓在紙上以防飛走,拿著刀點頭「是的。」
率先踏出令人感到沉悶的辦公室。「想吃什麼?」對於食物沒有特殊偏好,只好問問對方。
平時也都是看附近的人吃什麼跟著吃,一時間想不到。
「嗯……啊,前輩有收到沒人經營的攤販這個資料吧?要去看看嗎?」好像是買吃的攤販。
「喔?」因為文書工作而有些麻痺的腦袋稍稍恢復運作,也提起興趣。「知道在哪嗎?」
「在下町,」回想一下內容,再看一下時間,本來興高采烈想立刻去的心情消失了大半左右。「但半夜才會出現,抱歉忘了這個部分。」
「……」停下腳步,偏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介意改成吃宵夜嗎?」
「那先回去…繼續……」轉頭看向讓人煩悶的辦公室門口。
覺得對方疲憊的樣子很好笑,雖然自己也要幫忙但還是遮嘴笑了一下「是,請加油。」
「我會的。」無奈的搓揉額角,雖說內心不想看那些文件,卻還是乖乖返回自己的位置上。
解下腰間的長短刀,並擺放在一旁。拿起平躺的筆,再次埋頭入數不清的文件中。
倒了杯水放在對方左手邊,等到晚上。
終於結束今日最後一筆,看了看時間,恰好來到了午夜時分。努力地提起些許精神,朝下屬的方向望去。「愛?」
點頭接過最後一份文件,把東西歸位後看了下時間,似乎也差不多可以去找找看了。「桑馬前輩辛苦了,現在出發嗎?」似乎也很期待遇到那個攤販。
「當然。」再次抓起自己所屬的武器,快步移動向門口。「肚子也餓了。」這句話沒太多的意思。
拿起武器跟著對方。先前離開的時候稍微有先吃點東西所以還不至於餓,但前輩好像一直都還沒進食,突然有點罪餓感。
「你帶路吧。」這次並沒有走在對方前面,而是緩步跟在後。
「好的」雖然不太清楚正確的位置但幸運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因為精神上的疲憊和生理上的飢餓,所以表情比平常更嚴肅些,也不太想講話。雖然平時就不多話。
不知道是太餓還是因為要出任務,感覺身後的前輩和以往的氛圍不太一樣。
找了段時間後還是徒勞無功,最後決定在一間蕎麥麵攤停下,
「似乎…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好主意。」如果這麼餓下去,也沒辦法正常的執行任務。沒有多加思考就同意。
「是。」掀開布帘看向裡面,是很普通的麵店。「不好意思-」
店員聽到聲音後隨口回了句『歡迎光臨』便繼續洗碗。
把碗盤歸好位後拿了兩份菜單給面前的客人,感覺是很熟悉的兩人?徒然想起了什麼回憶有點害怕,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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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接過菜單後等著對方先點餐。
看了菜單思索一陣子。「我要點這個。」著黑手套的手指著一道菜名。
「一樣,謝謝」也沒認真看對方點了什麼,順口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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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請稍等』收走菜單後還是很在意那兩個人,邊備料邊聽聽看她們會不會說出彼此的名字。
揮揮手「怎麼好意思讓立夫前輩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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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下,繼續裝冷靜用
「沒關係。」稍微抬眼與人對視。「愛也忍很久了吧?」對於其他事毫不知情。
蝴蝶結稍微垂下來「其實有稍微…吃點東西呢…」低下頭「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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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麵的時候差點裝漏『^^!!!!????????』
「啊,沒關係。」十分認真的講這句話。「這也算是…一種訓練吧。」對於任何事情都可以聯想到鍛鍊去。
「是、是嗎,辛苦了。」真是位堅強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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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店員手抖的把兩碗蕎麥麵送上桌,隨後轉身不去看著她們。
「…?」對於店員的行徑並沒有多慮,在飢餓的催促下率先動筷。
「謝謝,我要開動了-」接過麵道謝,合掌說完也開始動作。
「突然想起來。」吃到一半,立夫放下筷子。「我們要找的店…」不知怎地話語停頓。
不知道是太害怕還是怎樣,店員突然嚇到,身上的幻術也消失,繃出了很像狸貓尾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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咀嚼完開口「或許在其他地方…吧……」瞄到好像多了什麼東西。
身為厄除的軍人,對身旁事物的敏銳觀察力可不能少。
立夫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位“先生”。」刻意加重語氣。
『是、是的^^!!!????』毛炸起來,快速的遮著尾巴轉身『不合您的胃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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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筷子盯著店員的尾巴看,不知道是因為品種還是感覺,總覺得這就是
上次跑掉的那隻狸貓。
「你很緊張?」毫不避諱地直接問了。
拐彎抹角不是立夫的行事作風。
『是!不、我這請大人您別誤會!!!!!我做的是良心事業!!!!』不清楚對方到底想問的是哪部分。
「或許呢,的確不是人」笑著聳肩,準備好要抓住狸貓(半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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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付了請兩位好好吃QQ!!!!!!!!』直接像上次一樣逃跑
「走不了的。」吃飽後恢復了一些力氣,立夫快步追上。「愛!」
「是的」望了食物最後一眼,浪費食物不是什麼好事啊…但任務比較重要,很快的跟上對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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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回狸貓的樣子往山裡跑,回頭發現她們再次追上來,無論是心情還是畫面都很似曾相識。
無論怎麼躲都還是會被追上,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兩位避風港。
「哎呀?怎麼了?」一個面蓋黑紗的紅髮妖異早就看到努力奔跑的嬌小身影。不知是真沒看到還是裝作沒看到追在後頭的恐怖份子,他依舊愜意的站在原地。
奔到對方面前比手畫腳,指著身後要抓自己的兩人,很慌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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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著馬尾的棕髮女子看向逐漸接近的人,向旁邊的男性示意。
「……」很認真的看著小傢伙的動作,卻忘記自己從沒看懂過。
後頭的厄除已經跟到不遠處,但立夫的腳步逐漸變緩。
妖異在旁人的提醒後才抬頭。「喔?」似乎知道狸貓慌張的原因了。
狸貓很緊張的拉著妖異男子的褲腳,似乎在表達快一起逃,但看對方從容的樣子就知道這裡也不是個安心的避風港。還是繼續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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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前輩的腳步,愛也慢慢放慢速度,困惑的看著眼前站的兩人,這時間點出現在深山中怎麼想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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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髮女子則是有禮貌的欠身打招呼
「稀客,稀客。厄除大人們怎麼會出現在……」妖異語氣稍頓,似乎發現了什麼。
「許久不見,山神大人。」立夫反而搶先開口,禮貌的語氣和尊稱是很少從他口中說出的。
「您好,山神…大人?」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歷,看來前輩好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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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看著兩位厄除「兩位晚上前來有什麼事嗎?」
「我在追著一只狸貓。」立夫簡單敘述自己正在執行的事。
「喔呀喔呀。」被稱作山神的妖異輕笑,頭歪向一邊,饒富趣味的看著厄除們。「哪只?」
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雖然知道狸貓的動向但暫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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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這個大小,夜晚看不清花色不過是很普通的狸貓,兩位有看到嗎?」比了比大小
「……。」面紗沒遮掩到的下半臉露出略帶深意的笑容,看上去沒有要隱瞞,卻也沒有要透露的樣子。
「想必您是看過。」從妖異的臉上判斷出一些線索。不知何時,立夫的手早就放在刀柄上。
「是的,也請您多冷靜,傷害他對尋找狸貓並無幫助。」從對方動作做出初步的判斷,那種情況下隨時可以攻擊,這個距離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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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注意立夫已經隨時準備好的樣子,試著問問看「可以跟我們說他往哪裡了嗎?」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不知怎麼地,紅髮妖異咧嘴而笑。「你也該知道我不插手任何事。」愉悅的語氣讓人分不清他的情緒。
「……當然知道。」深呼吸後,立夫立即改正自己的情緒。「很抱歉我的態度不佳。」
聽見愛的疑問後指著後方「往那邊離開了」單純的回答問題,不在意狸貓最後是否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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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女子鞠躬道謝再看向前輩和另一位妖異,看來是舊識?「桑馬前輩,兩位還要繼續敘舊嗎?」
「不了。我改天再來拜訪。」立夫輕輕搖頭,抬步便走。
「別太常回來。不然山裡的大家會嚇的半死。」紅髮妖異在後頭喊道。
「路上小心」向離開的兩人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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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揮手跟著離開「看來前輩經常做出嚇人的舉動」
「……。」不知是默認還是心虛,立夫並沒有立即回答。「我想是因為這套衣服,跟行為無關。」算不算狡辯,見仁見智。
「原來如此。」果然會帶給另一派一些恐懼嗎……沒有繼續多問,只是隨時注意身旁的動靜,夜晚的森林比平時更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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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狸貓依舊逃跑中
不時往旁邊看,感覺只要跟著走就起馬不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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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小狸貓還在逃,但快被追上了
放慢腳步確認暗示,點點頭後繼續照原本的速度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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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貓雷達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停下來看了一下四周。
快速地移動到狸貓的前方,立夫早就抽出匕首。一下躍起。「抓到了。」
話語落下時也逮到妖異。
『^|||^!!!??』被抓到的瞬間奮力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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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會意過來對方就抓住目標了,拿出刀子,刀鋒對著狸貓的˙脖子「那接下來要怎麼解決?」
「解決掉?」看向後輩詢問意見。
雖說想這麼結束,然後回宿舍休息。但這樣報告會很難寫。
「聽從您的指示。」看過很多把目標殺掉的報告,這次少了個狸貓應該也不會太過追究。雖然麵很好吃。
「那麼就…」
下手很快,狸貓連掙扎都沒辦法做到。血飛濺而出,但因為衣服以及手套的黑所以沒什麼關係。
「走了。」稀鬆平常的語氣。
看著繃帶上的血,只好回去重寫換新的了,站起身來拍衣擺的塵土「是的。」跟著。
「真可憐。」在兩名厄除離開不久後,紅髮妖異便接近被血染紅的土地。一揮袖,血漬消失不見,早已失溫的毛球轉而出現在他的臂膀中。

說話的同時輕笑著。
在一旁看著的棕髮女性看著,一直到毛球再次動起來後才緩緩的回答,「是啊。」不知道是為厄除方、還是重新歸來的小動物感到可憐。
得趕緊寫下來呢,「那要歸宅了嗎?參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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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感謝該該立夫參山^////^!!!!!!
&我要說 參山(200cm)旁邊的女孩子是參三(172cm) 然後小狸貓復活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