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新的房間、但你們之間卻少了一人,你們當中曾有人說過絕對會讓所有人一起離開,但現在、這終究成為無法辦到的事情,你們終於出現了減員、在你們當中始終笑著的那個男人,他就像個大男孩一樣的笑著將手放進去,露出像是惡作劇成功的表情。
雖然你們都還在煩惱、你們都還在糾結,甚至想著只要不是自己都可以的自私想法都大有人在,但是、你們就是沒有想像過,會是那個前面說著犧牲一人的手指,換取全員無傷、看起來理智大於感性的男人。
「沙沙……犧牲同伴換取自己的前進,感覺如何呢?在場的各位都已經是半個罪人囉!嘻嘻嘻……」
聽到這廣播、是被影響著感到歉疚,還是生氣的掄起拳頭想要揍那根本不著邊際的主辦方?
或是其實你對於犧牲他人完全不感覺罪惡,只要自己活下來、其他人不過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請繼續享受這場遊戲吧!努力賺取分數吧,或許將來有贖罪的機會哦?嘻嘻嘻……」
▶正前方的鐵門上貼著紙張,上面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這兩人的口袋都有一張紙條,上面有他們的簡單介紹。
△一小時後他們將會清醒。
△將一顆頭顱放進鐵桶中得以通關。
△誰的頭顱都可以,幾顆頭顱都可以。
△將頭砍下的那個人得三分。
△本關物品、人物不得帶走。
這次你們無須靠近看就能清楚看見,因為那是使用鮮紅色的墨水所書寫的,就像是在告訴你們、你們的罪孽無法洗去,越是想要活下去,你們越將背負著更加沉重的罪。
『砍下那顆頭——』
紅心女王指著他的權杖下達了命令,如果這是個夢、你們身為愛麗絲這時候大概就已經可以選擇清醒過來了吧。
主辦方的惡趣味已經上揚到必須用人命來堆填,在場的你們都還是活生生的人,本來以為這房間的兩人或許是增員的天真想法也可以全部都拋棄了。
砍下自己的腦袋換取全組的生還?
比起已經認識超過十二小時的組員,挑個這房間的陌生人砍下或許比較輕鬆?
論熟悉的程度、目前相互扶持的人的腦袋似乎還用不著這麼快取下?但或許有幾人已經有了仇恨在身,或是對你來說這些人都跟這房間的人一樣不重要,所以為了積分你將成為大量砍人頭的劊子手?
……來吧、抉擇吧。
越是痛苦、越是想活著,你就必須做出抉擇。
▶本關道具:
斧頭x1
鐵桶x1
※小提示:
紙條上所寫的內容是真的。
本關的人物性別、外表、性格皆可以自行設計,是否等到人物清醒後與他們對話,也可以自行創作。
B組:
◎無執照密醫,收取高額費用替許多少女墮胎。
◎性生活混亂,墮了三次胎,目前懷孕兩個月。
===可以開始交流了===

進入房間後沒意識的看向不能再打開的門,然後注意力轉向房內被綁住的兩人,並未仔細閱讀牆上的紙張「有人....!是其他組別的人....?」

「不對、剛剛的電視裡面沒有這兩個人呢。」走向前去接近那兩個人,除了兩個都是女性、其中一位的腹部微鼓,另一位的膚色似乎是個黑人外,就看不出這兩人有甚麼關聯性來。
檢查了下那兩人鼻子的呼吸、似乎都還活著,翻找看看他們身上的物品後只找出了兩張紙條,似乎是關於兩個人的基本資料,前科累累的墮胎女子、以及協助墮胎的無照密醫,就像是成對的一樣就這麼被綁在一起……這就是這兩人的關聯性嗎?
……非惡也非善的灰色存在。
△將一顆頭顱放進鐵桶中得以通關。
△誰的頭顱都可以,幾顆頭顱都可以。
△將頭砍下的那個人得三分。
看著那刺目的顏色、其中以這三向最為令關燕警戒,環顧了整個房間,在其他人注意之前先拿走了所有房間以來頭次出現的大範圍攻擊性武器-斧頭,別開玩笑了、這種東西當然是先拿在自己手中最安全,這組人全都人高馬壯的、只有一四五的身高是要怎麼打?當然是先拿武器為優。
拿到了斧頭的少年就像是拿到了話語權一般,他緩步走到了對面的大門前背對大門以手指輕敲著大門上頭貼著的紙條。
【關燕】「接下來、大家想要怎麼做呢?」無惡意、就只是單純的笑著,把問題就像是在問天氣的樣子輕鬆隨一的問出口。「大家有殺過人嗎?」
【關燕】「就像是工作那樣吧?有經驗的話、可以由那人來動手,將分數讓給那人,從沒有經驗的人、遇到這種事情,感覺真的很恐怖呢,就跟我一樣~」笑著將斧頭藏到身後的少年,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害怕,相反的身為同組隊友的人當中,有人卻因為關燕的表情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阿、我不想弄髒手,我出去還要做些甚麼、我還想要見到誰,傷害自己就罷了、傷害別人那種事情,阿、我不想被當成壞人看,這樣想一點錯都沒有對吧?」
「B組的大家現在看起來都不想讓手沾到血呢~但是阿、沒有人動手的話,會全死光呢、包含自己。」
「奈古谷先生身為專門編撰社會報的記者,會許不想讓自己成為報紙與論的焦點之一,而且積分充足、動不動手都沒有影響,只是繼續拖拖拉拉的話、奈古谷先生可能必須跟著我們一同死在這裡,這樣的話就見不到家人了。」
「夏曉先生目前負債呢、切掉一顆頭,讓自己從死亡線上在退後一些,出去也能多換些賞金或許也不錯喔。」
「小少爺最初就說了只要能活著就好,甚至還說了要全部都出去的夢話對吧?現在已經少了一人、想法有改變嗎?還是說因為這邊多了兩人、所以得到安慰,想將這兩人也納入你的保護傘?不過你的表情很恐怖呢、男到這兩人當中有甚麼會惹火你的?不過、不管是哪種我都不會將斧頭交給你呢、因為你.....對我來說怎麼看都是在場人當中最危險的那個。」
「阿、還有安宇誠先生呢,一再被保護疼愛的感覺如何?就算只是看著也不代表沒有任何過錯喔、現在在場的人都是拋棄他人的共犯喔,你的積分看起來很不妙呢?因為前面房間總拖拖拉拉的阿,這回也要繼續拖到最後等其他人幫你決定嗎?」
【關燕】「覺得我說的話讓人很不愉快嗎?有的或許比起砍下那兩人腦袋更想砍下我的也說不定,也是呢、畢竟並沒有說只能砍那兩個人的腦袋,只說他們不能跟著我們一同出去而已,想將我跟這兩人一同留在這我也不反對啦、但我也不會乖乖不動就是了。」
確實、這少年的話語讓人不愉快,但是為何不愉快?
因為他講出了現況?還是因為他將需要思考的醜惡給揭開?
還是.......因為他將你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誰都好、只要弄髒手的不是我.....
誰都行、請讓我活下去.....
誰犧牲都可以、只要不是犧牲我。
如果有哪個人不夠理智的話,在關燕說完這些後就會朝著他衝過去了吧?
但正是因為大家都還在思考當中,所以他們清楚拿在少年手中的並非玩具,所以、他們沒有人能去阻止少年將話說完,這樣一想.......看完後能迅速反應過來,拿走最關鍵物品的少年,到底要有多理智才能有這種反應?
「所以、就讓我們大家好好相處討論出結果吧?」
「『就跟前面的房間一樣。』」
「……」很快的理解目前狀況之後,習慣性的坐在房間的最角落。
他還沒有從隊伍之中失去一個人的衝擊裡面恢復過來。
只是盯著昏迷的兩個人發呆。
關燕對他來說毫無威脅性,所以完全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靜靜的將思緒封閉起來。
跟他想的一樣,這次是要「殺掉」一個、甚至是更多人。
那麼有沒有可能,上一關留下來的巫見並沒有死?是不是在這之後的路途可以見到他?
那個自嘲自己命格異常倒楣的人,幸運女神這一次會願意分給他一點幸運嗎?
他如此期望著。
緊緊皺起眉,艷火並不喜歡巫見,但也不討厭他。
若是以朋友來說,或許他是跟自己最不合的那種類型,這點從巫見對自己的態度也可以很明顯的察覺出來。
但是卻很在意,沒來由的。
若是拿漫畫的想法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兩個平常總是互相敵視的,可是卻會在關鍵時刻互相幫助的類型……吧?
嘖……就算只有這一次也好,可以的話想要在逃離這裡的時候也能看見巫見的身影。
不只是因為他當初說了想要所有人一起出去,其中也帶著一點反抗的心情。
他並不是什麼百依百順的人,有時候越是被否定的事情,他越想要去克服,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個怪人。
……也許他該慎重考慮一下如果下輩子或是下下輩子,依然很不幸的又記得巫見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再試著救對方一次。
看關燕的說法,斧頭大概也不會落到自己手上,那麼按照積分來看,安宇誠跟關燕是最需要的人。
但是按照安宇誠的狀況,若是一個不小心讓他精神崩潰,難保不會傷及他人。
人陷入極端恐懼時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不容小覷,即使安宇誠目前正處於飢渴狀態,也不能不多加提防。
至於關燕,雖然身形嬌小可以增加行動速度,但是剪去三根腳趾的疼痛感跟斧頭的重量一定會大大影響行動力。
加上對方的力氣絕對不會贏過自己,揮動斧頭時必然也會有大動作。
就算他想傷害其他人,情況對他來說一定也是不利的,他若是聰明人,應該不會輕易採取這樣的舉動。
他看著房間內的那兩人沒有說話,不對、是根本說不出話。倘使前面的關卡都是惡趣味地讓他們受到生理與心理的折磨,那麼這個房間已經是要直接面對生死了。
累積的恐懼與疲憊在此時怎樣都是無力,就算要大聲地抗議也沒有辦法。過關的條件擺在眼前,而照做的獎勵便是自己正且需要的東西。
--但是這些、值得用別人的性命來換取嗎?
「......」抿著嘴唇的青年上前一步,他捏緊胸前的胸章,聲音猶然發著抖。卻仿佛強迫自己下定什麼決心一樣。
「......夠了。」安宇誠盡力地直視關燕的雙眼,那飽含戲謔的眼神令他幾欲退縮,「讓、讓我來吧......即使是砍頭的話。」
「喔、是嗎?那麼、目標是哪個人呢?」看著安宇誠走出來他並不意外,對方就是個意志不夠堅定的人,所以也最容易受到影響。「雖然、這兩個都不算甚麼好人,也不算太惡的人,但、還是先挑一個讓你覺得有辦法動的了手的人吧?」
看著夏曉的反應、嘴角上的笑容並未放下,視線放在對方身上一下子後就又重新移開,看著開始猶豫的安宇誠。「要動手的話、還是在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比較好吧?聽不到對方的聲音、眼睛也不會一直向魚一樣的盯著,所以先挑好要動手的對象、比較好呢。」
「雖然做了決定、但你依舊再害怕著呢......」略過安宇誠、就這麼走到了中央昏迷著的兩人面前,手摸著上頭的鐵鍊、冰冰涼涼的感覺很堅固的樣子,看起來就算斧頭砍下也不會斷呢.......「那麼、需要我先挑一人示範給你看嗎?」
看著安宇誠雙眼中的動搖,以及細不可見的點頭,關燕走到了腹部微鼓起的女性面前,深吸一口氣後、舉起斧頭砍了下去……不過、砍偏了。
紅髮的女子發出了慘烈的哀號聲醒了過來,他哭著、喊著希望周圍的人能給予幫助,但是其他人只是盯著、看著,甚至有人連頭都沒有轉過來,女子看著沾上手上沾著自己鮮血關燕發出了求饒聲,他在疼痛下說了許多關於自己的事情,甚至說了他相信這一次就是自己的幸福,希望關燕能放過自己一命,但是……
『喀擦——』
斧頭砍進了喉頭當中,奪走了女子的聲音,如柱的血宛若泉水般的噴濺出來,扭動的身軀不知道是想從鐵鍊中抽出手來壓住傷口,還是因為大量失血所造成的筋攣,關燕看著紅髮女子的眼神逐漸黯淡,只說了:「抱歉呢、我剛剛力氣沒用好,應該一口氣砍下來的。」
握穩斧頭再度揮出一斧、關燕這次終於將頭顱給確實砍了下來,裝到了鐵桶當中,這樣大家都能活下來了,你們聽到鐵桶裝入東西的聲音這樣想著、哪怕那代表著一條人命,那聲音都讓你們感到安心。
關燕緩步的走到了安宇誠的面前,他這麼對他說:「接下來、已經這樣了你要砍嗎?」關燕看的見對方顫抖著的身子,他不用猜也知道對方現再肯定正在衡量需不需要,或者是值不值得,關燕只是如同之前一樣客觀的說出事實:「有分數危險的是你,你自己決定、這裡或許是最後給分數的地方……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有把握下次不會被扣到分?」
關燕退後了幾步趁無頭的女子身體開始冰涼前,將對方的屍體從鎖鍊當中扯下來,然後就這麼平放到地面之上:「我們的運氣都很差,只是你先了我們一步。」對著屍體這麼說完後,將斧頭輕放在地面退後了幾步,讓安宇誠自己做決定。
他們看的見、看的見安宇誠的躊躇不前,看的見對方幾次彎下身後還未沾上斧頭握柄上頭的鮮血,就這麼重新站起身來、一次又一次的……就這麼拖著拖著的、當安宇誠終於拿起了斧頭走到了那密醫的面前。
那密醫是個有著雷鬼頭的黑人女性,臉上的刀疤看起來像是經歷過不少事情一般,或許是因為安宇誠拖的時間太過長久,當安宇誠站到對方面前的時候,那密醫睜開了雙眼與安宇誠對望著。
那名密醫張開眼時相當的冷靜,哪怕他的面前有個拿著染血斧頭的安宇誠在,他一開始就直接開口介紹他的名字叫做塔拉,曾經是戰場的醫療志願兵、現在如各位所見的是個密醫。
他詢問著B組人目前的狀況,以及他現在的處境,因為安宇誠遲遲沒有動手,所以關燕也就一五一十的仔細說明了清楚,聽完這些他了解了面前的少年剛剛準備要做的事情,他臉上的表情沒有懼怕,反倒是開口說了:「小子、你砍吧。」
塔拉坦言了比起未知的羞辱或是死亡,如果能幫上忙的話、他反而覺得值得,一直以來、他在沒有執照的情況下奔走各個戰場替人治療,之後回了國依舊是當密醫,所得用到了慈善當中,他替無法正大光明尋求幫助的貧民以及黑道工作,他也拿下許多胎而改變了他人的命運,但在他眼中生與死其實一時都是伴隨著的。
之後他對著安宇誠大喝,大聲的指示者、當人頭掉落地面之時,那密醫終於不在徘徊於生與死之間的縫隙,進入了名為死亡的永眠。
而安宇誠胸前紀錄分數的徽章,終於也從B02|02變成了B02|05,他們坐下來休息、沒多久......門開了,他們甚麼話都沒有說,就這麼站起身來,走向下個房間。